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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落红-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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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电动玩具抛向男保姆,男保姆只好边招架抵挡电动玩具边向门口退去。男保姆要庄舒曼稍等片刻,说呆会儿小男孩就会停止恶作剧变得乖顺。小男孩恶作剧停止时坐在一只小型沙发上,头上戴着玩具帽、双手摊在小型沙发扶手上,要男保姆向他道歉。他每次发完脾气坐在小型沙发上,男保姆都要一条腿半跪在他面前呈抱拳姿势,对他说出滑稽话语,他才会饶恕男保姆,男保姆会说,大王,属下搅了大王兴致,属下该死,属下甘愿接受大王任何惩罚,愿大王息怒。
  这种时刻小男孩就会说出更加滑稽的话,念你跟随本王多年护驾有功,这次本王就饶你一死,不过,本王要罚你掌嘴二十下,以正王族之风。
  这些滑稽话,是小男孩从电视里学来的。小男孩记忆力相当好,学几遍就记下那些话。日后小男孩便效仿起电视剧里那些动作和话语。小男孩要男保姆参与表演,男保姆自然是如令而行。因此男保姆很投小男孩意,常常逗得小男孩一阵开怀释笑。男保姆的工薪自然要比其他保姆高一些。若是小男孩高兴,还会用自家私房钱奖赏男保姆。
  小男孩话音刚落,男保姆就在自家脸上轻轻扇起嘴巴。二十个嘴巴”结束,小男孩奔向男保姆,抱住男保姆的一条腿,一双黑亮的瞳仁紧紧盯向庄舒曼,突然问向男保姆,她是你的女朋友吗?未经本王允许,你不准私下处女朋友。知道吗?
  男保姆连连称是,随后告诉小男孩,庄舒曼是应聘来的绘画老师。小男孩这才一改紧张状,向庄舒曼露出友好态度。小男孩之所以紧张是怕男保姆离开。小男孩的朦胧意识里认为,男人身边一旦有了女人,就会像某剧中人那样整天不着家。若是男保姆身边有了女人,肯定会不着他面。如此他就会给憋闷死。家中以前的保姆,他一个也看不上眼,只有男保姆中他意、顺他心。他爸爸,那个秃头男人,一般情形下都要三更半夜才能返回家中,如此男保姆成了他不可缺少的珍贵伴侣。若是他淘气不听话到极限,只要男保姆说出要离开他家中的话,他会立马乖顺。       
  小男孩的一席话逗笑了庄舒曼,庄舒曼觉得小男孩相当顽皮可爱,蹲下身体拉住小男孩胖乎乎的手,亲热地问小男孩是否喜欢动画片,小男孩兴奋地点着头表示喜欢。庄舒曼进一步诱导小男孩说,既然喜欢动画片,不如我们制作动画片。
  小男孩再次点头以示默许。小男孩一向不和陌生人讲话,只有和对方混熟了,才会和对方讲话。不过小男孩对庄舒曼的印象很好。庄舒曼的漂亮和温柔语言,让小男孩有一种亲近感。小男孩不反对上绘画课,庄舒曼准备上第一堂课。庄舒曼要男保姆找些纸张来,她要先培养小男孩对绘画产生兴趣,而后再切入主题教授小男孩绘画。她和小男孩分别坐在两只塑料凳上,悉心教授小男孩叠出葫芦、灯笼、小船、蝴蝶、青蛙、小兔子。。。。。。随后又教授小男孩如何着色。小男孩渐渐入迷,待小男孩有些困意朦胧,她才离开小男孩的家。
  庄舒曼返回宿舍的时候,天色临近黑暗,那时陈尘已离开寝室。他不能不离开,寝室内陆续返回女生,尤其他生厌的几名女生一并返回寝室,她们旁若无人地进入寝室。她们中的杜拉用眼睛翻白他,他不从速离开就会给她们的冷漠冻成冰块。他前脚离开寝室,几名女生便展开骂话。她们大骂他是个没心肝的陈世美、是个玩弄女性的下流痞、是个有眼不识金香玉的蠢驴。此间南柯依旧睡着,听见骂声,翻身坐起伸了个懒腰,然后向几名要好女生说,剩着点力气帮助舒曼重新赢得他才是上乘之路,你们没见到舒曼都快憔悴成老太婆了吗?舒曼心里依旧爱陈尘,这是铁定的事实。呆会儿舒曼回来,我们还是说些撮合他们言归于好的话为妙,也免得舒曼整天眉头不展、一副霜打秧苗的蔫样子。我们看了也不好过,我们几个的前景弄得相当暗淡、生活变得唏里哗啦一片遭,总不能让舒曼也像我们这样难堪吧?大家多美言几句他,对舒曼是件好事。虽说我们大家对他这个傲鸟相当厌恶,但为了我们的好友舒曼,我们要采取公而忘私的精神。
  听完南柯的肺腑之言,几名女生觉得有一定道理,即刻收住对陈尘的骂话。然而她们却在庄舒曼返回寝室前全都离开寝室,各自去做各自应该做的事。寝室里只剩下南柯一人。南柯依傍的那名商人,要等到下个月初才能返回北京,因此南柯只好留在寝室。杜拉拿了教案出外去做家教;苑惜去了歌舞厅;奔红月去了导演父亲那里。
  庄舒曼推开寝室门,发现南柯正在向口中丢送小食品,庄舒曼会心地笑了。在庄舒曼的印象中,南柯只要人在寝室,不是躺在床上睡大觉,就是边吃小食品边看书。这是南柯永不改变的风格。见庄舒曼返回寝室,南柯倏地从上铺床位下来,一屁股坐到庄舒曼的下铺床上、弓竖起两条腿、两只胳臂拄在膝盖上、两只手擎住脸颊,显出神秘色彩,目光中坦露出一丝狡黠的光泽。庄舒曼瞥视一眼南柯,看到南柯一副诡谲的情态,猜测南柯肯定又从商人那里弄到一笔数目可观的钞票,不然南柯不会这么兴奋地落座到下铺床位。南柯是个一向懒散的女孩子,若是没有应急之事,只要躺在上铺床位上动都不动一下,别说是从上铺下来。夜里若是来了小解,南柯会躺在床上骨碌老半天,直到实在不能拖延的时刻才肯下床奔向卫生间。若是赶上经期,南柯懒惰得更加出奇,为了不至于使经血渗透到床单上,居然别出心裁将一个塑料口袋裁剪成短裤状,套在短裤上。即使经血从短裤内渗出,也不会渗到床单上。大家发现南柯这个新发明,既感到好笑又不能不佩服南柯的过人智商。真是懒人自由懒办法啊!庄舒曼常常对南柯发出这样的感叹。人家其她女生若是赶上经期,全都是经常去卫生间换纸以图得清爽,另外还能够排除一部分经血,免得经血过多渗透到床单上。南柯却是一宿不挪地方,直到第二天早晨,卫生巾难承重负、下体出现不适感,才不得已从床上下来,以狸猫般敏捷的速度拿了卫生巾奔向卫生间。来到卫生间,跟匪徒似的横冲直撞。早晨卫生间的八个坐便几乎全满员,导致排队现象出现。南柯冲进卫生间从不排队,哪个门拉开,便冲入哪个门,不管别人的目光怎样翻白,也不管别人口中说出怎样难听的话,南柯照做不误,还能极其潇洒地来到洗手间平稳地打开水嘴、细致地洗了手,然后扭动着小屁股返回寝室。对于背后传来的骂话,南柯全然没在意。那骂话多数是女生堆里的老生常谈,诸如什么“下里巴人”“自私鬼”“小市民”等骂话。南柯觉得没有新玩意、没趣,所以才没给予理睬。女大学生堆里很少有讲脏话者,若是偶尔有人讲出当今校园里流行的“我靠”一词,也会引起有品位女生的白眼。“我靠”一词来源于台湾一部电视剧,被大陆不少中学生看中,觉得很时髦,而后才流行到大学校园。无论是中学生还是大学生,动不动就向对方发出“我靠”一词,却不明其意。南柯顶讨厌从人家口中剽窃语言。“我靠”一词听起来比大陆某些骂话文明些,但由女生口中说出,听上去也很不雅观。南柯一个如此懒散之人,今日破天荒地从上铺来到下铺,不能不令庄舒曼感到吃惊。庄舒曼挂上外衣回眸对南柯说,莫非今日太阳从西边出来了,你不会是中了彩票吧?不然怎么会从上铺兴奋到我的床位上?
  南柯来到庄舒曼身边神秘地说,舒曼,你猜谁来咱们寝室了?是你那昼思夜想的陈尘来了,看他那副情急样子,真叫人顿生怜悯。他在寝室足足等了你一个下午,凭他的执着态度,你就该放开那件事的羁绊重新接纳他,你是爱他的呀。既然对他还有深厚感情为何苦自己呢?与他言归于好吧,那种事有什么大不了的,男人多数在意女人的漂亮容貌,你那么漂亮,还怕他对那件事耿耿于怀不成?俗话说听人劝、吃饱饭,你说呢?
  南柯是个心里藏不住事的女孩子,说出心里话,南柯好似气球一样轻松,有一种飞起来的感觉。看见庄舒曼坐在那里紧蹙眉头,像是决定什么事的样子,她又发了急性子。她最看不得谁在那里犹豫不决,那会急死她。于是她推了把庄舒曼,甩给庄舒曼一句话,舒曼,你若是这次再对人家陈尘冷脸相见,我就不认你这个朋友。那件事又不是你的过错,不妨痛快告诉他,看他有何反应。如果他果真在意此事,届时你再枪毙他也不迟。
  随着话语落音,南柯倏地登上悬梯攀到自己床位上,面朝墙壁、躺在那里不再理睬庄舒曼。
  庄舒曼被南柯的一席话震动了,觉得南柯的话有一定道理。她的确应该告诉陈尘实情,看陈尘如何反应。陈尘若是对此在意,她也不感到惋惜。想到此,她站起身推了推南柯,南柯,你说得完全正确,为此我要请客,咱们去吃小笼包好吗?
  庄舒曼转变了态度,南柯翻过身,但没有起床的意思,向脑后拢了拢散在枕头上的长发,然后说,谢了,本女子今日腹胀,无法接受小笼包子。你还是赶紧拨打陈尘的手机吧,以免他急出火镰症。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他现在是既不敢拨打你的手机,又缺少勇气来女生宿舍。他畏惧我们的白眼和挖苦。我还敢断言,你一个手机电话,会让他范进中举般发疯。
  这次庄舒曼没有犹豫,拨下陈尘的手机号码。但在等候陈尘回话的过程中,庄舒曼却是一阵心慌,好似即将与之对话者是个元帅级别的人物。陈尘那会儿正在水房清理卫生,手机放在寝室的床上,鸣叫声他没听到。庄舒曼扫兴地撂下手机,没有再行拨打陈尘的手机。过了一刻钟左右,庄舒曼的手机鸣叫起来。       
  陈尘清理完卫生返回寝室躺在床上辗转反侧时习惯性地拿起手机,一眼看到庄舒曼的手机号码。陈尘兴奋地从床上坐起。那时节陈尘的上铺男生还没回来,所以陈尘和庄舒曼通话的语气显得很激动,甚至有些差声。陈尘告诉庄舒曼看过肖络绎,还告诉庄舒曼肖络绎转院到脑病专科医院。庄舒曼没有反响,他连忙改换话题,要求庄舒曼能够出来和他见上一面,遭到庄舒曼拒绝,他这才觉出时间已很晚,便和庄舒曼约好明日相见的时间。
  第二日是双休日的最后一天,陈尘出外转悠一圈消磨掉部分时间,可距约定时间还是相差远矣。陈尘只好决定先去探望外公、外婆,而后再返回校园和庄舒曼会面。时间仿佛故意和陈尘捉迷藏,陈尘愈是盼望和庄舒曼相见时刻早些到来,时间愈是过得相当慢。在外公、外婆那里吃完一大碗混沌,又和外公下了一盘棋,才算熬到和庄舒曼相见的时间。虽说平常上课陈尘总和庄舒曼相见,但那是在友好情形下着面。自从和庄舒曼有了小摩擦,陈尘觉得庄舒曼变得陌生起来。
  返回学校,陈尘直接来到庄舒曼所在的寝室。庄舒曼正准备走出寝室,恰和陈尘撞上面。庄舒曼低着头没有惊讶,也没有表情,只是上唇略略掀动一下,表示迎接陈尘的礼节。陈尘内心不禁一沉,不过陈尘没有在意庄舒曼的表象,走下第一道楼梯,陈尘猛然拥抱住庄舒曼。庄舒曼没有躲闪,一任陈尘拥抱着,没有任何语言。对于相爱的人来说,语言有时是多余的赘物。几日的隔阂全都在拥抱中消解,庄舒曼眼内浸满泪水。这泪水是无声的情感交流。庄舒曼险些哭泣出声。为了对陈尘真挚的爱情,庄舒曼撤离开陈尘的怀抱,她要勇敢地告诉陈尘自身的遭遇。在陈尘未知晓那件事之前,她不能接受陈尘的任何爱意,否则就是对爱情的亵渎。
  陈尘、庄舒曼来到那座写生的山上,温暖的春风吹开了土层,一些绿芽已破土而出、野果树上也开满了各色小花,相当怡人眼目。极目远跳,群山环绕云端朦朦胧胧、时隐时现,仿佛仙境一般。这样绝美景致,是作画者的佳期。然而陈尘、庄舒曼放弃了这样的佳期。他们来此处是利用安谧的环境谈论感情和收复感情,作画相对来说变成身外物。
  面对爽目的风景,庄舒曼想起山下洞穴内居住的老者,要求陈尘带她去老者那里。陈尘这才想起告诉庄舒曼老者已辞世。得知老者辞世,庄舒曼不由得一阵胆寒,头发丝都竖了起来。本想吐出口的话,给她吞咽到肚中。她怕一旦说出那件事,万一陈尘承受不住,不顾一切地离开她,她不给吓个半死,也会给吓晕过去。
  陈尘没在意庄舒曼的表象,选择一处阳光充足的地界,取出一块画布铺在被太阳晒得温暖的地面上,示意庄舒曼坐到那上面。庄舒曼心思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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