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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一奸钟情2-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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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天躲家里避难。

郝健见兄弟这回是真有难了,自然不能见死不救,那种看兄弟掉井里了还使劲下石的事儿他可干不出,於是便同情地拍拍他的肩,说:“等会儿,我把帐算好了咱俩一起回去,我顺便开导开导你……行了,你别抠了,小心把价格给我抠掉了。”

阿辉“嗯”了一声,像小学生一样特听话自己找个地方坐著。

那郝健算了一会儿帐,眼角瞟了下,突然站起来怒道:“靠,我说你怎麽能干出这种事儿呢?在这儿都吃一堆,完了啥也不买,像话麽你?”

刚试吃完香瓜子准备走人的老大妈年过半百,依稀看得出年轻时候姿色不错,就是长得有点凶悍,她一听立马给顶回去,“吃你两颗瓜子怎麽了?老板你这麽小气,肯定生意做不好。还有,你这放在外头的不就是给人试吃的麽?”

郝健本就面相不善,此刻眼珠一瞪的样子更吓人了,凶道:“有你这麽个试吃法的麽?你看看脚下都一堆了!”

低头一看,老大妈确实厉害,才五分锺就留了一滩壳,她又嚷嚷了几句,打算走,郝健哪肯啊,一把把她揪住。俩人争论了半天,老大妈一看就是叱吒骂坦几十年的好手,跟郝健过了十几个来回,然而最终还是不敌郝健败下阵来,只好悻悻地掏出五十块钱买了半斤小核桃。
店员和阿辉同时黑线,感叹郝健这嘴真不是一般的厉害……

“健哥,你平时都是这样强买强卖的啊?”

郝健瞪他一眼,“废话!最烦占我便宜的人了。得,我穿件外套,咱们走了。”


阿辉和郝健走在马路上,阿辉走著走著就叹气,走著走著就叹气,郝健就推他,“年纪轻轻的叹什麽气?哥跟你说,想开点,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必单恋歪脖树,你现在当务之急就是赶紧找个人重新谈一场恋爱,把小白脸彻底忘了。”

“…………”

“哎,我说你不是还喜欢那小白脸吧?”

“怎麽可能……我……我真挺恨他的……可他现在还在找我,我该怎麽办呀?”

郝健知道这光长肉不长脑的家夥弱智得很,就教育他说:“如果你已经不喜欢他了,那好办,这叫敌我矛盾,该打就打该骂就骂,该一刀两断就一刀两断。”

“那如果我还喜欢他呢?”

郝健“哎呦喂”了一声,止住脚步,指著身边的一颗大树假装解皮带:“借你根绳,你隔这儿吊死得了。”

看阿辉真露出一副寻死的表情,郝健拉住他:“我不就是说说嘛,当初你要跟他好,我们所有人都拦你了,可谁也拦不住哇,弄成现在这样我们是真没啥好说的了。言归正传,如果我是你,我要还喜欢他,那就是人民内部矛盾,我铁定不会跟他闹,否则就得掰,等大家心情平复的时候好好谈一次,他答应不犯,我答应原谅,今後大家都不能提出轨的事儿。”

阿辉没点头,怔怔地站在树下用他那颗不怎麽好使的脑袋处理信息。

而郝健还在滔滔不绝地开导著阿辉,突然阿辉的眼神看著一个方向定住了,他拉了下郝健的袖子,“哎,健哥,你看那儿。”

“看哪儿啊?”

“那儿,看到没,对面那家酒店门口的两个人,左边那个不是肖先生麽?”

郝健看过去,确实是阿文,右边还有个男的,三十多岁,两人都侧对著自己,有说有笑,似乎谈得颇为投入。

“靠!阿文跟我说他今天有事,原来是跟人吃饭,他……他骗我。”

再一看,不得了,那男的十分亲昵地把手搭在肖文彬肩上,两人靠得别提有多近了。

郝健的醋坛子一下子全打翻了,立马喊著:“阿文,我对你这麽好,你怎麽能背著我干这种事……靠,不成,我现在就去戳穿他们!”,一边撩起袖子就要冲过去质问。

身後阿辉一把拉住他,“健哥,不能啊,不是你说的麽,如果还爱他就不能跟他闹,得好好谈。”

郝健正在气头上,一边甩阿辉,一边吼:“靠!安慰的话你都信!”

阿辉再次黑线。

那郝健显然已经把自己教导者的身份忘得一干二净,他觉得自己此刻顿时跟阿辉成了同命相连的难兄难弟,这不是掉价了麽?

於是他一边挣扎一边抱怨:“怎麽连出轨也能传染?苍天啊,你把这破事儿安在2B辉身上就得了,干嘛要拖我下水啊……”

“是呀……不对!凭什麽光安我身上?哎,健哥,你冷静,我看那男的也许是肖先生的亲戚,眼睛长得还挺像的。”

“像个屁!贼眉鼠眼、歪瓜裂枣,一看就不是好东西!”

阿辉突然手一松,郝健冲了出去,阿辉知道这之後准没好事,赶紧先溜了。

那郝健火冒三丈,一口气跑到那两人面前。

肖文彬和那男的都愣了一下,郝健狠狠地说:“怎麽样?懵了吧,正货现在就站你个山寨货前头。我说山寨啊,你敢背著我调戏我老婆,你找死呢吧!”

那男的立马还击:“你说谁山寨?怎麽说话的你?”

“说你调戏我家阿文了!还不把贼手给我拿开?”

那男人显然也不高兴了,俩人就要争执起来,却听肖文彬拉住身边那男的来了一句:“哥,他就是我跟你提过的郝健,你刚回来,所以还来不及把他介绍给你。”

“哥……哥!”

郝健突然想起来,阿文跟自己说过他有个在美国的亲生哥哥,比自己大好几岁,特牛,是麻省理工的博士後。

“哎呀,是大哥啊,早听阿文说过了,今日一见果然器宇轩昂、英俊不凡啊,我和我朋友刚在那对面看到你,我就说呢怎麽长那麽帅啊。”

郝健一脸讨好地伸出手,那男人冷冷地看一眼,不跟他握手,只是扭头对肖文彬说了句:“阿文,你眼光太差了。”

肖文彬看到郝健挺尴尬的,这也就是他觉得独自跟从美国回来的哥哥还有母亲一起吃饭的原因。

“郝健,你要不先回去吧。”

“这哪行啊,大哥难得回来一次,这顿饭我请了!”

肖文彬他哥自然不喜欢这样,还是肖文彬劝了半天才说服了他把郝健带进去。

肖文彬悄悄提醒他,“这回我妈和我哥都回来了,一会要跟我妈打招呼,我妈和我哥是严肃了点,但心都挺软的。”

郝健连连点头,走到一间包厢面前,门一开,肖文彬先进去,颇为激动地喊了一声:

“妈。”

郝健也屁颠屁颠跟进去,刚想开口叫,老太太站起来了,郝健一看懵了。

这不正是今天跟自己在店里吵架的老大妈麽?




第十九章

老太太自从三年前跟大儿子去了美国,心中便一直惦记著小儿子,跟阿文都那麽久没见著了,难免思念得紧,这一见面刚要感慨一番,却瞥见了那跟在肖文彬身後的男人……

老太太一张脸拉得老长,问说:“阿文,这人谁啊?”

肖文彬有点不好意思,“他就是郝健,哥应该跟你说了吧,我们现在在一起了。”

老太太一听,立马扭头训斥长子,“怎麽回事儿?和著跟你弟一块儿撒谎骗我?”

肖文彬他哥不吭声,给了肖文彬一个眼神,好像在说:‘我可是帮你给咱们做了不少思想工作,要怪就怪你家郝健的痞气太浑然天成,一眼叫老太太看出来’。

随後还瞪了一眼郝健,心想我这麽帮你,你还不识好歹。

那老太太看大儿子低著头认错,还不依不饶,“把头给我抬起来,你不是跟我说这郝健也是个博士後嘛?还说他跟你们去世的爹一样都是清华的校友嘛?”

郝健囧了,靠,老子啥时候给杜撰成清华的高材生了?别说是大学了,就连初中都是磕磕巴巴毕的业……

“哎呀,妈,你就别说哥了,这菜都快凉了,大家先坐下吧。”肖文彬难得一脸笑容地过去扶著老太太落座。

看大家都坐下了,郝健才心惊胆战地坐下,他心里直打鼓,趁著肖文彬他哥给老太太夹菜的功夫,偷偷拉著肖文彬说:“阿文,我这回可死惨了。”

肖文彬看郝健脸都白了,实在不像开玩笑就问他:“怎麽了?”

郝健抹了一把脸,撸走额头上的冷汗,绝望地说:“我……哎……要怎麽说好呢……”

“怎麽说?慢慢说,怎麽了?”

那人用快哭出来的声音说:“阿文呐,就刚一会儿,我把你的至亲都给得罪光了……”

果不其然,那老太太一声不吭地吃了一口菜,就把筷子一搁,从身後的包里找出了一只袋子扔到桌子上,郝健一看,那小心脏都快跳出来了。

“阿文,你这朋友怪厉害的,我刚才在他店里才试吃了几颗瓜子,他就死活拉著我不放,逼我买了这半斤小核桃,你看看都在这里了。”老太太特愤愤不平地跟儿子告状呢。

郝健低著头,却仍然能感受到三个人的目光同时杀向自己,心想我要知道你就是我那比山高比天大的丈母娘,别说是试吃了,你就是要把店子搬空,老子立马打电话叫车啊。

“郝健,我妈难得回来一趟,你怎麽能这样?”肖文彬微微皱起了眉头。

“我不是不知道呢吗?”郝健辩解道。

“哼,这小子嘴还特厉害,我跟他争了半天,他可一点儿没让我这个老年人。”老太太还不忘继续往上加把火。

肖文彬拿眼神瞪郝健,回头跟老太太说:“哎呀,妈,你年纪大了,以後别跟别人吵架,对身体不好。”

老太太一听肖文彬反过来说自己了,就不乐意了,“不吵架?不吵架能行吗?你们的爹死的早,我一人含辛茹苦把你跟你哥拉扯大我容易吗我,那些对咱们指指点点的人我要不跟他们吵还不被欺负了去,总之啊,千不该万不该还是你们的爹死的太早……哎呦,老头子啊……”

老太太越说越伤心,眼睛眨巴眨巴的还真能挤出几滴泪来。

无奈这哥俩虽说早习惯了老太太这套哭哭啼啼的把戏,却还得好声好气地规劝道:“行了,妈,爸都走了那麽多年了,你就别太难过,要不咱们给你介绍个老伴儿?”

老太太接过大儿子递上来的纸巾擦干眼泪,说:“找啥老伴儿啊?我就只跟你们爹一个,我们那会儿找对象都特慎重,找了就好一辈子,哪像你们呀,随便拉来一个就能好上,连男人都要。”

郝健一听,这“男人都要”不就在说自己呢嘛,心里难免不舒服,男人怎麽了?男人就不是人了?阿文跟自己在一块儿就不能好上一辈子了?什麽歪理都是。

“妈,其实我跟郝健在一起也挺好的,我们也希望有一段感情能像你跟我爸一样,那麽忠贞、专一。”

老太太知道阿文从小话就不多、个性也温顺,就是有时候特别倔,於是叹出一口气,说:“阿文,我们家比不少那些大富大贵的人家,可我们老肖家毕竟也是书香门第。你看看你爹,地质学副教授,要不是那次去雪山勘探出了事的话现在早转正了;你看看我,女博士,在大学当了几十年的教学主任,再看看你哥,博士後,咱家里你是差了点儿,但也好歹是个双硕士。”

老太太瞥了郝健一眼,又说:“妈一直都跟你们讲道理,你实在要喜欢男人我也管不了,所以你可不能说妈是老古板。但是阿文,门当户对很重要,你跟这没念过几本书的小夥子最终是走不到一块儿的。”

郝健听著前半句觉得挺不错,後半句就无语了,这老太太可真是随时都不忘埋汰自己,於是忍不住说:

“我是没文化,但我也在努力不是,我也在上夜校。再著说了,能不能走到最後看的不是别的,是两个人能不能相互包容,阿文人多好、多会包容肯定不用我多说,而我对阿文那也是一心一意的,自从认识他以後我就再也看不了别人,要是以後他比我先走,那我肯定也跟您一样守他守一辈子。”

这番话一出,包厢里顿时没了声音,郝健想想还是觉得气,这些个读书人就是清高,於是又忍不住说:“还有,什麽叫‘没念过几本书’?不带您这麽瞧不起人的,每期《故事会》我都会买来看呢。”

他还想再说两句,突然觉得阿文在桌子底下轻轻踢了下自己,这才噤声。

肖文彬他哥看冷场了,赶紧招呼大家吃菜,老太太也没多说,只是间或偷偷拿眼瞄郝健,发现那人正把一只剥好壳的虾肉放在肖文彬碗里还拿了湿巾给他擦手,顿时鼻子一酸,想起自己年轻的时候,在那个肉类匮乏的年代,老头子总是挑出仅有的几块牛柳搁自己碗里,而自己光吃洋葱的场景。

不知道为什麽,她觉得郝健和自己丈夫的身影有那麽一瞬间重合在了一起。那文革的时期,被发配到农村的知识分子中长著绿豆眼、嘴还笨的小夥娶了队里最漂亮、最聪颖的姑娘,为什麽?

老太太吸了吸鼻子,暗忖:你小子倒挺会巴结的。


老太太不发牢骚,一顿饭就这麽安安稳稳地吃下来了。

郝健去结账的时候,一摸背上,靠,全湿了,这哪里是吃饭呐,简直比坐牢还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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