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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沧海月明珠有泪-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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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吴广量、陈均儒、许一帆、刘轼及叶柔。吴陈许刘四人死状相似,皆是被人一掌震碎天灵盖。叶柔因已早身亡,凶手并没再对她动手,得免脑浆迸裂之厄。

沈牧非目睹惨状,目眦绷紧,反身出了密室。他掠出密室出口之际,陡觉有股杀气罩向自己。放眼看去,只见古震负僵尸一般立在门口。沈牧非感觉古震负俨然已脱胎换骨,变成另一个人,确切地说是成了魔。古震负眼里闪烁着火焰似的红色光芒,脸上却泛着绿莹莹的寒气,双手肌肤近乎透明,白骨森森,隐约可见。饶是沈牧非艺高人胆大,看到这副样子,也不由心底冒寒。

古震负仿如哑巴,一句话也不说,只狰狞地盯着沈牧非,好像两人间有五百年的深仇大恨。沈牧非冷漠道:“密室那几个人是你杀的?”古震负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他们死有余辜,现在轮到你了!”沈牧非目光一狠,道:“我还想多活几年,倒是你人不人鬼不鬼,活着也没劲,我先送你一程。”也不讲礼让,飞身推出一掌,劲力如开闸洪水奔涌而去。他这一击蕴藏七成功力,几乎不留余地。

古震负勇猛果决,一让不让,竖掌相迎。两道掌力空中碰撞,产生强悍的反冲之力,震得房屋摇摇欲倒。沈牧非内力乃机缘巧合之下感悟天地所得,系天地灵气孕育,至正至纯、至强至大,拥有毁灭万物之威力。古震负却是因魔种附体功力才迅速提升,并未能突破人体极限。这样一来,遭遇天地无极灵力,不免相形见绌。而高手对决,一招之变即死生易数,稍有不如便有灭顶之患。

只见古震负身子被撞飞数丈,重重摔落地面,再也爬不起来,恹恹垂死。可也奇怪,他坠地后,那一身魔气瞬间瓦解,恢复本来人的模样。原来沈牧非毕力一击已摧散了附着在其身上的魔种。魔种是施种魔大法者心力所聚,魔种被毁,等于要了施法者半条命。当然这些沈牧非并不知晓,他走进古震负,沉声道:“把对你施种魔大法的那人告诉我,我便留你个全尸下葬。”古震负绝望一笑,耗尽最后一口气道:“谢谢你杀了我,让我从魔鬼的折磨中解脱出来。我也不知道他是谁,不过他应该很快会去找你的。”

说完阖眼长逝,沈牧非回留仙居令杨芝秘密召集分坛其他弟子,厚葬吴广量、陈均儒、许一帆及刘轼,叶柔由于仍未脱嫌疑,只入殓不下葬。杭州分坛首领数日之间悉数殒命,分坛内外弥漫着一股浓而不散的悲风惨雾,弟子们大都人人自危,寝食不安。沈牧非心头也萦绕着挥之不去的愁云,当夜在老地方约见了玄智大师。玄智大师也已获悉杭州分坛的境遇,老怀戚戚。沈牧非又把近几天发生之事及秦云龙死讯相告。玄智大师虽早料定老友已横遭不测,可当噩耗真正传到耳里,还是抑制不住老泪纵横。

沈牧非惆怅道:“陆爷爷,我现在是心乱如麻,不知如何是好。”玄智大师长叹道:“这么多事接踵而至,我也束手无策,好在你义父快要到了。到时有他主持大局,情势或许会有所好转。”沈牧非道:“那这几天我们怎么办呢?”玄智大师道:“按兵不动,以不变应万变。”沈牧非道:“对施种魔大法这人,陆爷爷你可有头绪?”玄智大师道:“我想这人与杀害你苏爷爷的凶手有莫大关系,纵然不是同一个,也极可能属于同一派系。”

沈牧非道:“这么说,至少有四股力量在相互角斗了。这其中数我们七星盟和朝廷在明处。”玄智大师道:“这也未必,我们七星盟唯一暴露于外的只有杭州分坛,总坛和其他分坛对于他们来说同样神秘莫测,何况我们还分明暗两路。咱们决不可因杭州出事就自乱阵脚。”
第三十八章 正道之秘
沈牧非听他这么一说,始知自己识见尚不足,遇事不够沉稳老练。玄智大师又告诉他一个石破天惊的消息,那就是九大派掌门、丐帮帮主及卧龙会令主已暗中相继抵达杭州,势要齐心协力夺取地图,据少林方丈所言,宝藏内珍藏着各大派失传绝学的孤本,一旦取回,各大派武功皆可百尺竿头更进一步。沈牧非念及地图十有八九已落入万子奇手中,万子奇又突然杳无踪影,难免愁怀难释,心中又忽生疑窦,道:“那些掌门从何得知宝藏里有秘籍孤本呢?”玄智大师道:“我就此问过方丈,他说自己也是道听途说,但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沈牧非道:“可即便宝藏信息不胫而走,也没理由那么巧都被掌门听到了呀!”玄智大师也觉有理,道:“那我回去再探探,一定要搞个一清二楚。”

沈牧非别过玄智大师回城,走到十里亭,月光下却见一个六旬老者蜷缩在亭子一隅,全身如风中落叶不停震颤,满脸痛苦,豆大的汗珠一滴一滴滚落。沈牧非略通医理,一见便知老者身患急症,不立即施救恐有性命之忧。当下闪身进入亭中,握住老者手腕把脉。老者抬头看了一眼他,牙关打颤道:“小兄弟,老夫中的是蚀心蛊毒,每天早中晚各发作一次,除了施毒之人,别人纵使华佗在世医术通神,也无济于事,你不用费心了。”

沈牧非听温芸蕙讲过蛊毒之害,料蚀心蛊毒是蛊毒中相对比较猛烈的一种,好奇问道:“前辈怎么中毒的?下毒的又是谁呢?”老者道:“老夫是被一女子下毒的,中毒距今已有三十年。”沈牧非对三十年这一时间长度颇为敏感,脑海灵光一现,迫切问道:“下毒的可是世外仙姝林摆舞?”老者听他说出林摆舞名号,再一次打量他一番,道:“小兄弟也听过林摆舞?”

沈牧非道:“我不仅听过还见过。若我没料错,前辈便是三十年的二十大高手之一。”老者竭力忍住痛楚,道:“老夫正是不平剑客岳青翎,林摆舞本是我师妹。”沈牧非不解道:“你们既是师兄妹,她为什么要下毒害你?”岳青翎道:“老夫忍受三十年之苦,看来是再撑不下去了。我看小兄弟你神采非凡,必是江湖后起英才,便把事情前因后果都告诉你吧!”

沈牧非渴望获知详情,却不形于色道:“我看还是等前辈病情好转一些再说吧!”岳青翎道:“唉,拖不得了。记住,你要把老夫所说的话带到江湖上,让江湖朋友都知道。”沈牧非点头应下。岳青翎强自坐直道:“三十年前,正邪二十大高手相约比武。比了三天三夜,难分胜负。碍于当时围观的人过多,我师妹林摆舞提议换个清静之所再比。大家为决出胜负,都无异议。之后在她的安排下到了黄山。未料她早已与鲁王有私情。不过这也怪我事先辜负了她,我们俩青梅竹马,她对我百依百顺,视我为终身归宿。可她太美了,我总自惭形秽,觉得配不上她,找了一个处处都比不上她的女人成亲了。她一怒之下投奔了鲁王。鲁王乃先皇第三子,亦即当今皇上兄长,处心积虑要夺取帝位,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甚至不惜残害手足。闻知二十大高手武功称绝江湖,便费尽心计要把我们收为己用。可是我们过惯了闲云野鹤的生活,哪愿意受人驱使。他多方拉拢无功,于是蛊惑林摆舞借比武之机对我们其余十九人种下蚀心蛊毒。正派十人中,玄晦大师、虚谷道长、赵帮主和乔掌门四人因中毒前有过一场激战,元气业然受损,不肯屈就当场毒发身亡,了缘大师和紫宵道长功力深厚又兼未曾对敌,勉力抗争,最终亦不幸力战而亡。上官驰、蒋世英和魏天浩和邪派十人屈服于淫威,一起投诚。我誓死不从,林摆舞并没杀我,而是把我当囚徒一样禁闭起来,让我每日饱尝蛊毒蚀心之痛,从而迫我屈从归降。我为使鲁王奸谋大白天下,咬牙挺了三十年。这三十年中,林摆舞不论走到哪都把我带上,只有看着我被蛊毒折磨得死去活来,她这一天才会安心,才能睡得着觉。此次来杭州也不例外。所幸刚一到杭州他们就被一个叫沈牧非的少年整得灰头土脸。林摆舞今日白天被沈牧非折辱一顿后,忧怒交加,晚上紧急召集上官驰、孟惠天等人筹划应付之策,也就没太注意提防我。我趁机逃了出来,到这却不争气蛊毒发作了。”

沈牧非听圣主是皇帝之兄鲁王,那么万子奇岂非是王子皇孙,楚梦与他又是堂兄妹,不也是皇亲国戚了吗?岳青翎见他皱眉深思,谆谆道:“小兄弟,老夫阳寿将尽,全拜托你了。你为了江湖福祉,无论如何要把我的好宣扬出去。”沈牧非道:“前辈放心,晚辈与鲁王势不两立,一定让他原形败露。”岳青翎低叹道: “鲁王不仅拥有一大批能人异士辅佐,自身的九幽煞气更为可怕。你年纪尚小,要与这老狐狸周旋不容易,务必小心。”

沈牧非虔敬道:“晚辈谨遵前辈教导。”岳青翎艰难道:“老夫快不行了,小兄弟能否将姓名见告?”沈牧非观其气色,知他所言不虚,的确命在旦夕,坦诚道:“不瞒前辈,晚辈就是沈牧非。”岳青翎眼睛突然大亮,快意长笑道:“好好,老夫托对人了……”笑声止歇,人随之气绝。沈牧非不能任由一代豪杰暴尸道路,弥了处安静之地,以真气掘开一穴坑,将岳青翎尸体放进去,推土掩埋。

既知“圣主”、“少主”真正身份,接下去便须集中精力找出万子奇,然后从夺取地图。沈牧非回到留仙居,楚梦睡得正香,睡态娇憨,十分喜人。沈牧非情不自禁伸手抚了抚她脸颊,想道:“江湖尔虞我诈,要睡个安稳觉何其之难。”楚梦翻了个身,睡语呢喃道:“人家睡得好好的,干嘛乱摸人家脸。”原来她并没深睡,他一触她肌肤便醒了过来。

沈牧非搅醒她,亏歉道:“对不起,是我错了。”楚梦懒洋洋问道:“这么晚才回来,去哪了吗?”沈牧非也不隐瞒,道:“去见了玄智大师陆爷爷,向他请示一些事。”楚梦提不起兴趣,软绵绵道:“你们男人就是事多,有好觉不睡,偏偏三更半夜在外瞎转,辜负香衾。”沈牧非笑道:“我们男人东奔西跑、忙死忙活还不是想让你们女人睡个好觉。”楚梦道:“懒得理睬你,要不要上床睡觉?不睡走到一边去,我还要再睡。”沈牧非道:“算了,大小姐你睡觉不安分,不停翻来覆去,等下又像昨晚一样拿我当枕头垫着,我可扛不住。”

楚梦又翻个身,继续寻好梦。沈牧非遂轻倚窗畔,厘清近日诸事。寅时时分,惊觉十余人蹑步穿行屋顶。以来人轻功造诣来论,必非易与之辈。沈牧非本想上屋顶摸底,又恐来人乘隙而入对楚梦不利,遂强忍好奇心。不料,来人到了雅间房顶,俱停下脚步。沈牧非知事非寻常,忙推了推楚梦,唤醒她。楚梦才复睡去,又被他弄醒,满心埋怨。沈牧非指了指上端,示意屋顶有人埋伏。楚梦惊晓有敌人窥伺在侧,快速穿上衣裳下床。

沈牧非拉住她,悄然从侧门掠出雅间,到后院跃上马棚张望。一见之下,神色骤变。来人共有十三个,除了林摆舞、孟惠天、齐笑君、尤三姑、童瑶、季通、季达和韩飞八人外,另有五人并未蒙面。不过根据五人内功及岳青翎的话,不难推出他们是上官驰、蒋世英、魏天浩、独孤勇及解连环。十三人一同出洞,瞄准沈牧非房间,想必连夜密议有了策略,不置沈牧非于死地不罢休。

沈牧非以一敌二、敌三自问取胜不难,即便敌四、敌五至少也能打个平手。然而一对十三,那就绝无胜算了,加上又有楚梦拖累,甚至可谓渺无生机。天残地缺耐性不够,一脚踩断屋檐,瓦片噼噼啪啪坠向地面,惊扰了一大批粉头嫖客。留仙居顿时里外哗然。林摆舞原不欲多生事端,怪罪天残地缺莽撞。辣手书生一见雅间内空空如也,哪有沈牧非影子,叫道:“不妙,小鬼跑了。”
第三十九章 暗夜行凶
众人闻声下望,果不见沈牧非踪影,不由齐望向林摆舞,听她指示。林摆舞冷然道:“咱们分成三路搜,搜不到人就一把火烧了留仙居。”一儒雅男子谏言道:“这里面的客人都是无辜的,放火烧楼殃及池鱼不好吧!”林摆舞不给情面道:“上官驰,你少妇人之仁,我叫你怎么做你照做就是。”儒雅男子上官驰讪讪一哼,不再多言。随即十三人兵分三路,林摆舞、童瑶、噬魂鬼婆和天残地缺搜向后院,孟惠天、辣手书生、云中一鹤和上官驰朝东侧搜,其余四人朝去西侧。

杨芝和昆仑三怪住在东边,也已惊醒,纷纷出房查看状况。他们大多数认得辣手书生和云中一鹤,见这两魔头领人重来寻衅,暗淌了一身冷汗。云中一鹤远远见到杨芝,呼喝道:“老鸨子,沈牧非去哪了?”杨芝心知沈牧非必是藏在某个角落,却装傻道:“沈公子没在雅间吗?”云中一鹤怒腾腾道:“他要是在房内,老子还问个屁。”杨芝故作惊惶道:“什么?沈公子不辞而别了。他还欠奴家一大笔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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