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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奈何上错床-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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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想吃饭吗?”
  奈嘉宝再次没骨气的屈服在饭菜上,“罢了罢了!”
  何云炙步伐缓慢的移到奈嘉宝身边,奈嘉宝预感不妙的挑起眉,“你为何总看着我?我脸上很脏吗?”
  “你没看我怎知我看你?”何云炙语气平板的反问。
  奈嘉宝翻个白眼再忍,她现在除了怕老鼠就是怕何云炙,不对,何云炙在老鼠前面。
  她低头走着走着,发现脚下是条熟悉的路,不由直视前方——嘉玉客栈
  奈嘉宝顿时喜出望外的冲进店门,“姐——我回来了——”
  奈嘉玉随着这熟悉的声音扬起头,先是一怔未敢确定,但看到身边的何云炙才扬起嘴角,“嘉宝,姐姐想死你了”
  “姐——”奈嘉宝一下扑到奈嘉玉怀里,一见亲人委屈的泪水顿时流淌,“姐,何云炙虐待我,把我关进大牢三日——呜呜——”
  “妹夫?这时为何?”奈嘉玉难以置信的质问道。
  “您听她自己说吧” 何云炙早料到奈嘉宝会有这出,她不告他状便真不是奈嘉宝了。
  奈嘉玉拭去妹妹脸上的泪水,“嘉宝莫急,慢慢说,若是妹夫欺负你姐姐定为你做主”
  “嗯!”奈嘉宝一把摸去眼泪,“三日前我准备回姐姐身边住些日子,何云炙也应了,可一出街口便看到小三,他追着我叫奈老虎,我一气之下便打了他,但就几拳!后来何云炙就急眼了,凶神恶煞怒目圆瞪的要吃人,骂我是泼妇疯女人二百五野丫头什么的,反正还有很多,一直一直骂我,我见他暴跳如雷吓得不敢还嘴,之后他觉得不解气便公报私仇将我投进大牢,还不让我吃饭——姐——大牢里还有大——老——鼠——哇呜——”
  何云炙一口茶喷到桌上,她说的那人可真是他?
  奈嘉玉半信半疑的缓慢眨眼,自己养大的妹妹比谁都了解,但这话即便掐头去尾抹中间完全不用理会,可何云炙将奈嘉宝关进大牢这事应是真的。
  “妹夫,嘉宝再做错事你可以责骂,但不该如此对待自己的妻子”
  何云炙垂下睫毛懒的解释,“我那日确实火气旺了点,是我错”
  奈嘉宝小人得志的模样又回来了,“姐你看你看,他承认了吧!我要休夫——”
  “好了嘉宝,妹夫都认错了”奈嘉玉思量了下,虽也生气但此刻帮着奈嘉宝说话她更会变本加厉的闹下去,奈嘉玉柔美一笑,“还没吃饭吧?姐姐叫厨房给你做点好吃的去”
  奈嘉宝点点头,又立刻摇摇头,“不吃饭,先休夫!”
  何云炙忍俊一笑,“随你,反正你如今不愁嫁不出去”
  奈嘉宝知道这话是埋汰她丑丫头没人要,怒发冲冠的拍案叫好,“行!这可是你说的,千万别反悔——”
  何云炙不予反驳的点下头。
  “嘉宝你闹够了没呀?自古至今就未听说过休夫的……”奈嘉玉见局面混乱,微皱眉看向何云炙,“妹夫,嘉宝不懂事也就罢了,你也跟着起哄?”
  何云炙抿着嘴垂下眸子,但眼角还是带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
  奈嘉宝唯恐何云炙反悔,上蹿下跳的找寻纸笔砚台,趁热打铁甩掉这蛮横无理的淫贼才是正道,她才不管有没有休夫这说。
  奈嘉玉头晕脑胀的扶在柜台前,再也沉不住气,“妹夫,你倒是管管啊——”
  何云炙收敛嘴角,严肃道,“大姐,我今日会带嘉宝回京城,或许永远不再回来,若您真信得过何云炙,我再去跟嘉宝说”
  奈嘉玉一怔,“这么快就要动身?”这才明白何云炙带嘉宝回来的用意。
  “嗯,这边的案子今日必完,所以方才何云炙并非起哄,只怕嘉宝与我一起过的不舒心,我承认,有时脾气急躁些,但也绝不会无故转加在嘉宝身上,可她仍旧有心结” 何云炙此番话很诚恳。
  奈嘉玉迟疑片刻,会意微笑,“我懂妹夫的意思,那奈嘉玉就代妹妹讨个好,望妹夫多多照顾我家嘉宝,是福是祸看嘉宝的造化了”
  何云炙见奈嘉宝行礼,立刻起身回礼,“大姐严重了,何云炙尽量化解嘉宝心里的怨恨,孽因我起,由我还”
  有何云炙这句话,奈嘉玉总算是放心了,虽这妹夫来的莫名其妙还带点晦气,但奈嘉玉对何云炙的人品依旧看好,依旧认为他绝对是位敢担当的好男人。
  
  对薄公堂
  
  何云炙走进奈嘉宝的房中,此刻奈嘉宝翻箱倒柜的正在找字帖,她本来大字不识几个,一提笔才发现好几个字写不出。
  “姐,你帮我写吧”奈嘉宝一转身,见何云炙默默屹立身后,心有余悸的向后退退,“你,你给我出去!一会儿咱俩就谁也不认识谁了!”
  何云炙走上几步将奈嘉宝逼上墙角,“有时间写这没用的玩意,还不如去跟你姐道别”
  奈嘉宝脊背紧紧贴在墙壁上,费解的抬起头,“道别?我该跟你道别才是!不对,是永别”
  何云炙轻笑一声走到门口,“给你三个时辰,一会回来接你”语毕,他一副没事人似的下楼走出客栈。
  奈嘉宝眉头拧成一团,不是说好休夫的吗!何云炙怎又大摇大摆的离开了?
  奈嘉玉扶门而入,梨花带泪让人看着心酸。
  “姐?你为啥哭了?我不休夫了还不行吗?别哭别哭” 奈嘉宝用绢帕擦去姐姐的眼泪,顿感揪心的眉头更锁。
  “嘉宝,姐姐也没何可交代你的,离开姐姐要学会顾及自己的身体,莫让姐姐担心”奈嘉玉一想到带了十几年的妹妹就这样走了,心里的确不是滋味。
  “姐?我去哪……你不要我了吗?”奈嘉宝一听这话掉下眼泪,她不想离开姐姐,一刻也不想,姐姐对她如父如母百般迁就,她从未想过会真的离开姐姐。
  奈嘉玉将妹妹搂入怀中,“或许有机缘之时,姐姐想你想的太苦了,会不顾一切的跑回京城找你,但那之前你要学会做个好妻子,否则姐姐永远不会去见你”
  奈嘉宝身子一僵,目光呆滞的怔在原位,“为啥我非要跟着何云炙过日子,其实一辈子不嫁人我也无所谓,宁愿永远留在姐姐身边,为啥你非要将我推出去?”
  奈嘉玉泪水如雨,“姐自是有难言之隐,许多事……等你再长大些姐紫会原原本本的告诉你,那些事与你有关,但此刻,你只需听话就好……”奈嘉玉轻柔的语气却带出不可辩驳的坚定,她起初决定将嘉宝嫁给何云炙大半是为了此原因,京城既是虎蛇之地,又是最佳的避难之所。
  奈嘉宝垂下眼皮,她曾隐隐感到姐姐有些不可告知的秘密,但不敢问,原来这秘密里关于她,姐是长辈又是最亲近的人,她的确不能一意孤行再令姐姐为难,或许,她该学着长大。
  奈嘉宝擦去眼泪,大笑一声,紧紧将姐姐搂在怀里拍拍背,“放心吧姐!嘉宝一定努力长大,不让姐姐再为我掉一滴眼泪——”
  “好妹妹,姐姐没白疼你……”
  奈嘉玉对嘉宝不舍到肝肠寸断,但若因自己不舍将嘉宝留在身边,祸事终有一天会降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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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无冬村一座陈年老旧的衙门,清净肃静的屹立在午后的光影下,衙门两旁的倚门而占的侍卫似乎有些懒洋洋的睡意,何云炙不禁摇头,这等玩忽职守似乎差些意思,说好听了,这里民风淳朴安定和谐,说难听了,百姓有冤情却无可申诉。
  他迈出沉重的步伐走进衙门,一进门便见县令趴在审案台上鼾声四起,上梁不正下梁歪,他干咳一声提醒县令此举欠妥。
  县令揉揉眼睛张开小肉眼,抬起身刚欲破口大骂,嘴顿时从‘口’变成月牙儿形,“何官爷,您来啦,老夫候您多时了”县令大人随即抱拳走下台阶,何云炙只说今日要借他的地方审个案,具体审谁他一无所知,更不关心,若不是为了接应何云炙,他一早就去喝茶聊天了。
  何云炙表情肃然,看在眼里却未指责,清理腐败贪官并不是他该管的事,而且他此刻的身份也不过只是名不见经传的小捕快。
  “这几日有劳县令大人关照,何某今日便会动身回京”
  “哪里哪里,何官爷光临寒舍那是老夫的荣幸,您不是说今日要审案吗?今日就能结?”县令大人不由向门口张望,“犯人在何处?”
  何云炙嗤之以鼻,他明明记得跟这县令说过是李家命案一事,莫非这脑子里装的是草?
  “县令大人,李钱庄李老爷携家眷在衙门口跪着呢,请进吗?”侍卫慢条斯理的禀告。
  县令一惊,李家钱庄平日孝敬他不少银子,这还未到月初为何又来了?他贼眉鼠眼的一扫,突然想起何云炙跟提起过的命案,顿时眉头紧锁,这李老爷拉家带口的前来定会有求于他,这拿人手短啊,他该如何是好——
  “县令大人,还不快传”何云炙见知县心怀鬼胎惊慌失措,一看平日就没少收人家好处。
  “是是,传!”县令擦擦汗,为难的点头哈腰,“老夫旁听吧,今儿主审您来当,呵呵”这会儿只要不被李老头拉下水,他甘愿做个耳聋眼瞎的旁听者。
  何云炙正有此意,双手环胸坐上审案椅上,看都懒得看县令一眼。
  ……
  何云炙居高临下的俯视堂下三人,李老爷,李有成,李氏一字排开的跪在大堂之下,或许各有所想或许觉得有冤,五味杂搀的心情浮出水面——
  何云炙想起这案子更觉反胃,未避婚事千里迢迢跑至无冬村,却又迫不得已娶了奈嘉宝,最令他烦闷的是,自己还被李家这种不伦不类的破事儿拉他下水,“这案子算不算杀人何某不敢断言,堂下几位自是心知肚明,自行交代呢,还是由何某代劳呢?”
  李有成不明所以的抬起头,“何官爷,您今日叫李家老小来衙门是为何呢?”
  何云炙轻声一笑,“李公子,你妹子的死因与你脱不了干系”
  李有成惊呆,“您,您何出此言那?”
  “李家满院子的桂花树可是你种的?”
  李有成心虚的垂下头,此事只有他与妹妹知晓,为何何云炙会自信的道出事实?但在公堂之上又不敢妄言,他怯声道,“是小人所栽”
  何云炙本是揣测‘桂’花与李‘桂’芝有关,那日与李有成闲聊时,便注意到李有成的神色眷恋并非亲情,这铁一般的事实证明他们确实已超乎兄妹之情,他叹口气,“那其余的还用我道明吗?”
  李氏一听这话突然扬起手给了李有成一耳光,“我说你每日怎总对着桂花树傻笑,却对我不理不睬的,原来!”李氏一激动险些骂李桂芝是贱人,立刻后知后觉的闭上嘴。
  何云炙见李氏如此沉不住气,反而又省了事,“继续,李桂芝与亲哥暧昧不清不是惹到嫂嫂恨之入骨吗?”
  “您,您在说啥?民妇未读过书听不懂您的意思,但话说回来,我这当嫂嫂的对桂芝妹子可一直当亲妹子般疼爱啊”李氏装傻充愣的扯开脖子喊冤。
  何云炙用小指掏掏耳孔,漫不经心的将那枚香炉放在审案上,李氏一见这物件是自己房中的,敛声屏气的避开头。
  李老爷此刻顿感一头雾水,他越发感到糊涂,本就是当爹的老不知羞铸成大错,这又跟儿子儿媳有何关系?
  “何官爷,女儿是我逼死的,这事与老夫儿子儿媳无关,老夫甘愿一人承担!”李老爷今日是抱着必死之心前来,自从女儿悬梁自尽后他终日惶恐夜夜噩梦缠身,终于醒悟苟且偷生比死更难挨,若说犹豫,他只是无脸去见九泉之下含冤莫白的女儿。
  “爹呀,您莫急,这案子与您有何关系?莫乱认罪啊!”
  “爹,桂芝妹子分明是自尽而亡,您老莫气坏身子——”
  这亲情戏码落入何云炙眼底,他冷眼旁观的鼓掌起身,“何某真是佩服,公堂之上三位明是一家人,却仍旧互不自知所犯罪行”他脸色一沉,眸中带出少许不屑,顿时拍案一怒,“今日你李家三人谁也走不住这衙门!”
  县令惊吓过度一屁股滑倒椅下,这台上台下都跟打哑谜似的,他仔仔细细的听了半天还是未弄明白究竟是谁杀了李桂芝。
  何云炙冷漠的发出命令,“大堂上,除了李家三人全部退下。”
  县令左顾右盼的指指自己,但何云炙目不斜视的完全忽略他的存在,虽很好奇但也只得灰溜溜的走出公堂。
  何云炙厌恶的眸横过李老爷,“李老爷我何某已做到仁至义尽,你李家的丑事别带坏了小辈”
  李老爷辗转思量,最终惭愧的胯下肩膀,“求何官爷赐老夫一死,老夫实在无脸在儿子面前说出这等羞耻之事啊……”
  何云炙缓缓入座,“或许你还不知这事的起因,不如请李氏说吧”
  李氏趾高气昂的抬起下巴,“为何问我?你哪只眼睛见我杀人了?!”
  何云炙见李氏冥顽不灵不知悔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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