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有一天-第1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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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爷爷还活着,父亲就别想和那个女人结婚。但是如果爷爷死了,那个女人就再也得不到承认了。”裕一郎闭了闭双眼。
“怎么说?”
“真田家‘颖流’有个很古老的族规。为了防止后母策划谋权,由小老婆扶正的女子必须得到家主的认可,也就是宗主的承认。否则,即使她在法律上成为了宗主的媳妇,在家族里是没有任何发言权以及财产继承权的。当然,她的女儿也没有家族里的任何继承权与发言权。比方说,香惠子你的母亲侑子夫人,虽然没有与父亲结婚,但是是得到了爷爷认可的,也就是说,如果她成为父亲的正室,是绝对有权继承家里的一切,而你,即使是非婚生,也绝对拥有与我和弦同样的继承资格的。”
“我可不可以理解为,我在家族里的地位,比丑……长闲高?”香惠子表情奥妙的说。
“是。”
“多么可爱的家规啊……”香惠子搓了搓手,“也就是说,你父亲,是为了留住你爷爷的命来认可那女人了?”
“……不无可能。”
“什么不无可能!少不承认了,其实你很清楚吧?”香惠子冷笑一声,“行了,我明白了。我虽然现在不能过去,不过,我倒可以让你帮我给你爷爷带句话。”
“什么?”
“留着命,才能见到我。”
“那你……”
“我跟你弟弟约定了,关东大赛后,我或许会去见你爷爷。当然,这就必须要看,你弟弟的表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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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惠子,你回来啦?”
香惠子打开门,迎面就看见晴和的笑脸(虽然在晴和看见裕一郎时冻结了一下)。
“欢迎回来。”恋次点点头。
“嗯!没有泡泡糖,我只好买了棒棒糖,前辈要吗?”香惠子舔舔自己手上的这根香蕉味的,又把苹果味的递给森山。
“嗯,谢谢!”
森山接过巴掌大的棒棒糖,撕开咬了起来。
“说起来,这个棒棒糖不是哄儿科小孩用的吗?”晴和奇怪的看着两人说。
“我不是小孩吗?”香惠子眨巴眨巴大眼。
“……别用那种眼神看着我!森山不是啊!”
“有什么关系,好吃就行啦!我以前也怕被人说幼稚的!今天难得香惠子在这里,买了也无所谓,反正大家会说是香惠子吃的。”
“我不是这个意思啦……”
“放心吧,千石前辈!我下次会注意买成熟的裸女棒棒糖……”
“砰!”
“好痛!”
“香惠子,小孩子要纯洁……!”慧子对着仿佛冒烟的拳头吹了口气,笑咪咪的说。
“是……”香惠子揉揉脑袋,“阿姨什么时候来的啊?”
“阿姨?”
所有人一愣。
“嗯,我跟香惠子的父亲再婚了。”
“啊?老师好狡猾!竟然都没请客!”
“呵呵,有什么好请的?又不是第一次了,只是戴个戒指告诉一下同事什么的,不需要那个排场的。”慧子笑笑,“更何况,要是请客,又有媒体要拿出来炒作了。”
“唉,当名人也真够可怜的!对吧,森山?”
“就是的说!”森山将最后一块棒棒糖咬进嘴里,把棍子扔进了垃圾桶,“对了,香惠子!”
“是?”
“为了报答你的棒棒糖,我要送你件东西。”森山笑笑。
“不用啦!一根棒棒糖而已,哪用什么报答啊!”
“不,我一定要送!”森山笑咪咪的说,“在衣柜里,你自己去拿一下吧。”
除了香惠子和裕一郎,所有人几乎都明白了森山的用意。
香惠子疑惑的走到柜子前,打开了门。
“这是……”
“啊啦,不认识了吗?”森山带着些许遗憾说,“你们可是合作过的哦!我的‘虹’。”
手里提着略显沉重的红木单簧管箱子,香惠子跟在慧子身后慢慢的走着。
〖“我现在已经不能在用它了,可是它真的是把好管。我不想它就此埋没在我的仓库里,所以今天特别叫恋次拿了过来。听说你的单簧管,已经被人弄坏了。正好,用它吧!它虽然不算最名贵的,但是也是我重要的父亲送给我的重要的礼物。我没能让它发出光芒,是我努力不够。我现在,已经不能如香惠子所说的一样‘疯狂’了,所以希望你,能用它,代替我站在台上,连同我的份,彻底疯狂一把!——它就交给你了。”〗
连名字都取了,想来森山前辈,应该很喜欢这只单簧管吧?
香惠子看着被保持的如新的一般的箱子想到。
这个箱子的重量,好沉重。让不久前才说出那种话的自己不得不感到惭愧。接下这只单簧管,就接下了责任,以后再也不能游戏般的学习了吧?森山的遗憾,森山无法实现的梦想,仿佛都放在这个小小的箱子里,重得让人有些拿不动。
“香惠子!”慧子在前面叫到,香惠子应了一声。
与往常不同,慧子的脸上不再是游刃有余的笑容,而是难得的严肃。
“香惠子,这个周末,陪老师去看一个朋友,他的音乐在世界上颇富盛誉,一定能教会你许多东西。”
听到“老师”这个词,香惠子愣了一下,随即明白了这句话背后的含义。
“是!”
“还有,上次给你布置的作业,我回去后要验收成果。”
“是!!”
……
好困……睡觉去~!
第九十一章 传承的舞台(二)
“香惠子,这是克鲁姆·宾斯先生,目前住在伊比利亚。早年来日本留学的时候,阿姨受到了他不少照顾呢!”
“您好!”
此时,慧子带着香惠子站在东京饭店的总统套房里,落落大方的介绍着旁边的男人。
“Vivan,这位是……”
年近40的克鲁姆·宾斯,满脸又卷又长的胡须。只有小而明亮的眼睛骨碌碌的转着。他感兴趣的看着香惠子,发现女孩正在注意自己,于是俏皮的眨了下眼睛。
“这是我女儿,冥户香惠子。”
“女儿?哦!是你现在的丈夫的孩子吧?”克鲁姆恍然大悟的说,“是听说你有结婚啦,没想到还多了个女儿。什么时候介绍你丈夫给我介绍下?也让我见一见,到底是谁摘下我们美丽的——呃,怎么说来着——‘高岭之花’的。”
“呵呵!谢谢夸奖!航平今天学校临时出了问题,来不了。不过他要我代他表示他的祝贺,恭喜你们乐团在日本的演出成功!”
“谢谢你!”长相粗犷的克鲁姆拥抱着慧子在她脸颊边吻了一下,“我想也差不多啦!等下周的东京场一过,我就该离开日本啦!”
“下一站又要去哪儿呢?”慧子带着香惠子,一边顺着克鲁姆的手势坐下,一边淡淡的问,声音里充满笑意。
“上海,中国的上海。”克鲁姆笑眯眯的说,本来就小得眼睛眯成了一条线。
“你可真是闲不下来呢!”慧子笑着摇摇头。
“对了,香……卫……对不起,我现在的日语口语仍不大好,这个名字怎么念来着?”
“香、惠、子!”慧子一个字一个字的教,几遍下来也没念清楚,终于放弃了,“你刚刚想说什么?”
“哦,对了!这位小姐是你丈夫的女儿吗?今年多大了?”
“13岁了,还在读初中。本来还有个儿子,不过他今天也训练去了。所以没有过来。”
“是这样啊?”克鲁姆看着旁边的玫瑰红的乐器盒子,“小姐也学乐器?”
“是,在跟我学单簧管。”慧子微微笑着。
“是吗?哎呀呀……”克鲁姆的眼神立刻亮了起来,“你带她到我这里来,不会是为了……”
“就是为了请您指点!”慧子依然笑容满面。
“这里的音可以处理得更细致一些!”克鲁姆一边说,一边更为活泼的用手中的小号吹了一遍香惠子的刚刚吹过的曲子,“你试试?”
香惠子半信半疑的吹了起来,吹到不顺的地方时,克鲁姆会合着香惠子的管声,轻轻地带她一段,然后停下,让她继续。
'你这个女儿可真是个宝贝!虽然对谱不大熟悉。'
看到香惠子吹得很开心的样子,克鲁姆用西班牙语夸张的说。
'谢谢。'慧子也回以微笑,'不过我想大概是因为她没有看过这篇乐曲的谱的缘故。'
'什么?'克鲁姆小小的眼睛里闪着精光,'把她给我吧?'
'不要。'慧子笑眯眯的回答。
'哎呀呀,开个玩笑的啦……'
话音刚落,香惠子曲子已经吹完了,两个大人捧场的鼓起了掌。
“太棒了!小公主!”克鲁姆热烈的欢呼鼓掌,香惠子不好意思的挠挠头。
“吹得不错呢!” 藤堂也笑着说。
“谢谢。”香惠子难得腼腆的笑着。毕竟是享誉国际的音乐家的赞美,香惠子心里清楚这很可能是由于对方顾及自己的年龄和自尊心所说的礼貌用语。但是尽管如此,赞美总是让人高兴的不是吗?
“那么接下来,香惠子你就自己找音乐记下来吹奏好了。多锻炼你的这个特质,说不定以后会有用。”
“是。”
一阵混合音响的声音响起,香惠子四处张望,直到看见克鲁姆面色不善的站了起来。
“抱歉,出了点事情。今天恐怕不能继续了,改天再约!”
克鲁姆忽然起身道歉,语气十分焦急。
“也好,我们就不打扰了。您有空再跟我联络。”
慧子弯腰行礼,香惠子也跟着鞠躬,然后提着箱子走了出去。
“乐团发生事情了吗?”香惠子疑惑的问。
“大概吧,不过这不是我们该过问的。”
“哦。”听出了慧子话音中淡淡的责备,香惠子明智的决定不再过问。
“对了,香惠子,你……有没有想过要在音乐上取得成就呢?”慧子忽然问。
“咦?怎么最近这么多人问这个问题呢?”背对着自己,香惠子看不见她的表情,无法确定慧子问这话的意图,“没想过啦!能出成就当然好,不能就算了。”
藤堂安静了一会,继续走着。
“听说……你想出国?”
“听说?”香惠子一愣,随即想到森山,“哦,那个啊!我想出去玩,看看外面的世界,不过我也知道,现实中实现的机会不大啦!说不定过段时间我就会因为这样那样的原因无法出国或者不想出国了。反正一切都是注定的!”香惠子撇撇嘴,“我现在可是超级相信命运的!”
“如果命运让你出国呢?”
“那就出啊!”香惠子无所谓的耸耸肩,“反正命运安排每件事,都是有原因的。不过问题在于我们知不知道而已。知道了,朝着目标奋进,不知道,我就去找,没什么大不了的。”
慧子忽然停下了脚步,差点让跟上来的香惠子撞上。
“香惠子,你……”
“哦呀,这真是奇遇啊!”
一股淡淡的古龙水味道随着男士的行走飘了过来,香惠子有些惊讶的看着来人,又立刻释然。
日本就这么大点,怎么撞上也不奇怪。
“好久不见啊,冥户太太!”男士带着他特有的调侃调调,又把目标转向了旁边的香惠子,“好久不见啊,冥户小姐……!”
“好久不见啊,俊……也少爷!”香惠子学着容子的音调叫了声,随即又觉得——未免也学得太像了吧?于是开始莫名其妙的生闷气。
“啊啦,大小姐,谁惹了你啊?”俊也好笑的看着香惠子多变的表情,乐呵呵的打趣。
“没谁!”香惠子口气不善的回答。
“对了,俊也,你在这里做什么?”看着兴致勃勃的一脸逗小孩表情的俊也,慧子微笑着随口问道。
“哦,会里出了点问题,我家老头子没空,就把我从家里叫出来了。”俊也夸张的摊了摊手,“我还没睡够呢!”
“老头子?”香惠子疑惑的看着俊也。
“啊啦,香惠子,你忘记了吗?”慧子笑着说,“就是以前‘未来杯’上叫你再吹了一首的那位本乡会长啊!”
“啊!那个老爷爷!”香惠子一拍脑门,“对哦,‘本乡’哦,难怪我一直觉的这个姓耳熟。那,俊也叔叔,那位本乡会长老头子是您的……父亲?”
“宾果!”
出现了!又一品种变异!
香惠子立刻退后三步,用一种令本乡俊也足足郁闷了30秒的眼神看着他。
“你那是什么表情?小鬼!”
“没、没啥!啊哈哈哈哈,你就当我在看帅哥好了!”
“藤堂小姐!”一个穿着灰色西装的人忽然杀到,香惠子愣了一下,转头看向身旁的成年人,两人已经换上了客套的面具。
“藤、藤堂小姐……”
“对不起,不过我现在已经不姓藤堂了,请叫我冥户太太好吗?”慧子有礼的鞠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