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有一天-第1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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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切原，看到自己的极限了吗？但是，极限就是为了被超越而存在的。”
“真田部长，在队员用球伤了人之后，就打算说这个吗？”香惠子静静的看着他。
周围的人担心的看着二人对视。
“算了，反正也没指望你回答。”香惠子翻翻白眼，“祝你接下来的比赛顺利。”
“行了，我走了。”香惠子挥挥手。
“……谢谢。”
低沉的声音传来，香惠子有些惊讶的看向真田。
“不客气。”
低头想了想，又转向仁王：“替我向幸村转达我的祝福。”
“我们会的。”仁王眨了下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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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惠子不是说你想坐着看比赛吗？怎么到这儿来了？”看着站到亮身边的香惠子，长太郎惊讶的说。
“因为我想近距离观看这场比赛啊！”
“近距离？”亮奇怪的问。
“嘘，开始了。”香惠子眼睛发亮的说。
黄色的小球砸到越前的场地里，越前惊讶的看了过去。
看不见的引拍。
香惠子又朝围网站近了些。
亮狐疑的看了妹妹一眼。
真田又陆续发出了看不见引拍的球，香惠子的眼睛越眯越细，最后终于忍不住揉了揉。
“香惠子？”亮奇怪的问。
“没什么，我想看清楚他的引拍，虽然现在能看清了。不过眼睛果然很累啊！”
“你看得见吗？”忍足惊讶的问。
“嗯！不过很不容易就是了。”香惠子克制着不去揉眼，努力眨了眨眼睛，逼出眼泪才使眼睛舒服一些。
“真田弦一郎，到底是什么人？”忍足感叹着所有人在心理说着的话。
“没关系，那家伙会反击的。”香惠子环抱着双手说，又忽然转过头，“对了，哥哥，给迹部大人打个电话吧！”
“啊，我正想这么做！”亮露出笑容。
真田展开姿势，再次打出了球。忽然，越前一个快速冲到球场左边，将球击回。
青学阵营一阵兴奋。
冰帝的人都没有说话，所有人屏息凝视看着场上。
真田改变的节奏，一个加速，球从越前的球拍边缘擦过，从场内地上弹出场外。
“GAME，立海大 真田，3：0。”
“这样的话，越前这小子输给真田就只是时间上的问题了。”亮认真的说。
“垂死挣扎啊。”忍足也说到。
“也就是说，优胜是立海大吗？”迹部穿着一身休闲服忽然出现。
“迹部！”亮吃惊的叫。
“迹部大人！”
喂喂，电话才打了没多久吧？这二位怎么过来的啊？
香惠子满脸黑线的想。
“真是令人不爽！对吧，桦地？”
“WUSHI！”
“立海大的真田……真的很强呢！”长太郎皱着眉头。
“是啊，不过，青学的怪物，个个都是在比赛中急速成长的家伙。输的几率未必就有多高。更不要说……”
香惠子忽然停下话头，沉默的看向真田的左肩。
“更不要说什么？”长太郎看看香惠子，又看看真田。
“……不，没什么。”香惠子移开视线，“我们还是看比赛吧。”
再次上场的越前仿佛变了个人，嘴上带着拽拽的笑容，奋力的享受着比赛。
“那家伙……好帅哦！”绵羊握着双拳兴奋的自言自语。
“以前有人告诉我，”香惠子的声音幽幽的传来，“在比试的时候，气势强大的人会占很大的优势。所以面对对手，无论心里多么害怕，都不可以有胆怯的神色。要时刻想到自己是与胜利为伍的，这样，不管什么事情，都会无往不利。”
只是没想到，那个人的孙子，今天竟然会有输掉气势的时候。
“这场比赛，以定会被引为传奇，”香惠子在冰帝队伍惊讶的目光中继续说，“是青学的传奇，和立海的耻辱。”
而这场比赛背后的罪魁祸首……就是她。
“喂，冥户，你妹妹怎么了？”岳人奇怪的看着表情凝重的香惠子。
“没什么。”冥户不耐的回答，摆明了不想提起。
岳人还想再问，被忍足叫住了。
“够了，快看！”迹部出声到。
越前维持着挥完拍的姿势，将真田的一脸难以置信映衬得格外明显。
“这样就对了！只要想干还是能干好的嘛！”
看着越前一次又一次的打出旋风抽击，再看着真田一次次无力还击，香惠子深吸了一口气，一言不发的看着场内。
“那个真田，竟然没有丝毫反抗余地。”岳人撇撇嘴。
“越前的那招，真的那么厉害吗？”忍足疑惑的说。
“嘿，你们是不会了解的。”迹部轻笑着说。
只有赛过的人才会知道他的实力吗？
香惠子眯起眼。
“稍微变得有趣起来了啊，对吧，桦地？”
“WUSHI。”
可是龙马依然坚持着这样的打法。终于在一个赛点时打出了出界球。
“喂喂，这样没问题吗？”岳人怪叫道，“这个应该很耗体力吧？”
“向日前辈也看出来了吗？”香惠子微微一笑，又转过头去，“是啊，又费体力又费眼力。所以越前君才会打得这么拼命。大概是想进行短期决战吧？”
“那个引拍，即使动态视力看起来也会很累吧？”忍足摸着下巴说。
“那么，不要看不就好了？”
仿佛对应香惠子的话，场上的越前真的闭上了眼。
“啊？骗人的吧！”
“竟然把眼睛闭上了！”
“这样还能接到球？”
冰帝的人一阵惊叹。
“不奇怪啊，越前的老爸就有这本事。遗传嘛！”香惠子平常的说。
场上的真田，忽然看了香惠子一眼，与正在看着他的香惠子眼神相撞。
不出两秒，真田压低了帽沿，避开了香惠子的视线。
再次改变的打球方式，球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落入了越前的场地。
一球，两球，三球……
一个个发球接踵而来，越前几乎无法动弹。
香惠子视线上移，无异中看到了一身黑色和服的汽水老头。
那就是传说中的老色狼，呃不，是南次郎啊……
裁判宣布休息。香惠子看着越前将冰毛巾放到眼睛上，又看到龙崎教练将饮料递给越前。
真田开始奋力进攻，越前的体力却越来越虚弱。眼看着越来越近赛末点，香惠子抓紧了自己的手指。
耳边传来迹部伴随着抓着铁丝围网的声音，以及喃喃自语。香惠子可以清晰地回忆起这场里场外多少越前曾经的对手的心，在紧张的跳动着。多少人在等待最终一刻到来林。
开始吧，越前龙马！让我看看，你真实的无我境界。
“砰！”
球在所有人的惊异声中飞回了真田的场地。
“You still have lots more to work on。”
“开始了！”香惠子一拍手。
“开始了？”亮奇怪的重复。
“嗯！青学的绝地大反攻！”……怎么这话听起来这么微妙？
香惠子再看向立海大场地，皱着眉头发现真田将擦汗的冰毛巾草率的抹了脸后放到左肩上。
球场上虽然一片安静，不过不愧是立海大的真田副部长，他很快调整了心绪重新迎战。可是已经觉醒的越前，又怎么会如此轻易的输掉呢？
一记扣杀，球被再次逼回真田场地。
“Nobody beats me in tennis。”
接下来的比赛，越前毫不意外的使用出了所有对战对手用过的招数。加上真田有些乱了阵脚，比赛的状况越来越明显。简直就是……
胜负已分。
“一局终了，青学·越前，7：5。”
在一阵难以置信的沉默过后，震耳欲聋的欢呼声似乎撼动了整个球场。所有人都不由得鼓起掌来。
看着真田挂着银色奖牌站在场上，香惠子有些五味杂陈。随即想起自己接下来的战斗，立刻打起精神。
“呵，对手越是强大，就越有打败价值。对吧，桦地？”
“WUSHI。”
“走吧，本大爷今晚请客！”
“真的？耶！”向日和绵羊同时欢呼起来。
“冥户妹妹要一起去吗？”忍足用眼神询问迹部，后者点点头。
“谢谢各位的好意。不过我现在必须回家换衣服。”
“换衣服？”长太郎偏着头。
“是啊！”香惠子站直了身子，转身露出一个笑容，在夕阳的映衬下，有一种独特而奇妙的昏黄的美感，“拜访一个传统的武道宗流家族，当然要穿，典雅高贵的，结城紬振袖和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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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上帝，我终于把决赛熬过去了！！
第一百章 最后的一战
“喂，看见了吗？”
“啊，真的是之前的那位……”
“骗人！感觉跟以前完全不一样了……”
“啊啊……！看来今天祖宅要翻天了……”
“对了，管家太太，我可以问个问题吗？”
“我是川原，香惠子小姐。”
“那么，川原太太，请问伊藤夫人还是住在主屋旁边吗？”
“香惠子还记得吗？不过尚子夫人半个月前已经搬出去了。当时引发了不小的一阵风波呢！”
“是这样啊……”香惠子挑了挑眉。
“这样真的可以吗？大小姐。”水波平野推了推眼镜，慎重的问，“拒绝冥户先生和冥户太太的陪同，独自前来这幢宅子，您不怕再受到伤害吗？”
“没关系的。”香惠子身着深紫色的振袖和服，按照慧子教授的礼仪，慢慢随着管家向前移动。
“我认为这是我自己的事情，所以一定要由我自己解决。半年前，是侑子妈妈带我走出这个家，想要用她的方式结束她的悲剧。而今天，我单独来这，也是要用我的方式解决这场延续了十多年，伤害了无数人的闹剧。我认为这是身为事件当事人的我应该尽的义务。更何况，”香惠子停下步子，转头看向水波，“水波律师会让我吃亏吗？”
无视掉周围探寻的目光以及完全挡不住的议论声，香惠子微微露出笑容，那神态让水波有一瞬间认为是看到了曾经的侑子，那个还没有遇见某人的侑子。
“当然不会。我会尽全力保护好小姐。”
“谢谢。”香惠子笑着点点头。
穿过那条令人悲恸不已的记忆里曾经出现过的长廊，又经过香惠子以前住的那间偏僻小院的入口，步上如今对于香惠子来说，已经再不算长的阶梯，管家的脚步终于停了下来。
“慎悟少爷。香惠子小姐到了。”川原太太在敞开的纸门外行了个礼。
“嗯。”
粗犷的声音从里面传来，带着真田家主的气势。却让香惠子眯起了眼睛。
“请进吧，香惠子小姐。”
说完，管家退了出去。
香惠子看了看远去的背影，又把视线调回了屋内。
真田甚悟，那个她血缘上的父亲，不爱她和她的母亲，却将她们接进家中接受一切的不公平待遇，最后间接导致了侑子死亡的人。此刻，正威严的跪坐在上座，一脸复杂的看着她。
在他的旁边，是伊藤尚子，那个叫嚷着后悔与扮演着无辜的女人。将一切视而不见，听而不闻，摆出一副痛心疾首深刻忏悔的模样，却始终没有做出任何赎罪的行动。此刻的她，看上去多么不安无助，惹人爱怜。这正是真田为了他抛弃一切的原因吧？美丽而不见岁月痕迹的外貌，温婉如一池春水，迎风而立，楚楚动人。却有着杀人于无形的能力！她用自己的这些特质，不停的伤害着周围的人，却又散发出让人无法责怪的气质。对于男人来说，这是最难抗拒的吧？尤其是……
将视线移向上方，香惠子深吸一口气，松开了不知不觉捏紧和服衣袖的手。
一阵尴尬的沉默。
真田甚悟不说话，香惠子也不言语。佣人送上了香气弥漫的玄米茶以及精致美味的点心，香惠子也不客气，一口一口的吃着，不疾不徐。
真田甚悟与伊藤尚子忐忑的面面相觑，他们完全无法明白眼前这个优雅的吃着糕点的小女孩到底在想什么。
“香惠子……”
“……我上次应该有说过，您不能叫我的名字的吧？”若无其事的喝了口茶，香惠子把视线从已经空了的盘子上移开，笑眯眯的看向仿佛被迎面扇了一巴掌的尚子，拿出手绢轻拭嘴角。
“是……”伊藤深吸一口气，继续说道，“那个，请问，你今天来……”
“来履行一个约定，顺便把一些事情解决清楚。”
“约定？”尚子习惯性的看向真田甚悟。
庭院中的竹筒因为漫溢而出的流水重力而打到池边的石板上，发出清脆而浑厚的一声竹响。那声音无视敞开的和式木门，在空旷的大厅中回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