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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清水湖的水晕-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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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终,李雪菲失落地与他告别,独自走到竹林边她们学院的同学那里,帮着散发传单。。 最好的txt下载网

清水湖的水晕(4)
4

  余乔常想起与何宛亦的言语“交锋”,想起她两次来抓他的手。第一次是她有意的做戏,第二次又是因为什么呢?他总悲观地设想,无论她对他表示怎样的亲近,他都不大可能是那个真正走进她心里去的人。他想起“伊凡”的挺秀帅气,还有“伊凡”对她动人的表白方式,而他自己无论在哪方面似乎都不能跟人家相比。

  每当意识到自己对何宛亦有所幻想和期待时,他便会感到阵阵的绝望和窒息。有一阵,他几乎不敢再去清水湖,更不敢走向通往风雨广场的方向。他担心如果她再次出现在他面前,再对他做出一些并非真诚的亲近举动的时候,哪怕他确认她是在做戏,他也会忍不住不知趣地对她做出可笑的迎合。

  虽然他的身影很久没有在清水湖边出现,但是他的视线却从没有一天离开过那里——每天晚饭前后,他还是要去思群广场边的高台上站一会儿。他无法挥去那个让他魂牵梦绕的白影,偶尔也会想起小女生。他还想,那天小女生可能误会了他和何宛亦的关系。但是,她为什么会因为看到另一个女生就不再去清水湖呢?难道小女生对他产生了一种特殊的感觉?设想这一点,他都有点儿看不起自己的想象丰富了……

  有时走在校园林荫路上,望着行色匆匆的路人,他也忍不住要想象自己会和何宛亦会有某种巧遇——事实上,他也的确常与一些有过几面之缘的点头之交在校园路上迎面巧逢。他遗憾,为什么近两个月的时间,他和何宛亦一次都不能“巧遇”呢?前两次见到她时,她都是穿着比较厚实的白色防寒外套。时间到了五月初,他基本上只能穿衬衫或T恤的时候,他还没有迎来和她的第四次见面。他甚至开始设想,会不会曾经有和她有擦肩而过的时候,他却因为她衣着的变化而没把她认出来?

  她寝室的电话号码也经常在他脑子里闪现。有时候,无论他在哪个地方看到一个电话机,心上就会莫名其妙的一动。他也曾大胆的想,或许自己可以大方地给她打一个电话——为什么不可以呢?他和她可真的算有共同语言的人,他们在思想方面的交流还没有真正开始呢。为什么他就不能大方一点,把事情想得简单一点,就因为她是一个难得的,有思想的女生,他怎么就不能把她当做自己孤独苦闷中的心灵慰藉呢?每当他这样为自己打气的时候,“伊凡”挺秀的身影会突然横亘在他的意识里,让他感到丧气。

  他也一直在盼望汪昭宇能像以前在他面前提何宛亦如何如何。可是,汪昭宇自从与李雪菲分手以后,再也没有在他面前提过何宛亦。看起来,汪昭宇对何宛亦“亲近”得并不顺利。设想这一点,他竟有一种莫名的欣慰。

  虽然长久没有再见何宛亦,但他无论走在校园的哪个角落,他都隐隐感到始终是有一双眼睛与自己相伴。这样的日子,充满了患得患失的苦恼,又充满了幻想希望的甜蜜,还有随之而来的苦涩与悲哀,窒息与绝望。

  某个周六下午,余乔在图书馆一楼报刊阅览室值班。他的工作就是收取进馆阅读同学的有效证件,然后递给他们一块木牌,用于看书时放牌取书。周六进图书馆看书看报的同学很多。他很快就忙得有点晕头转向。在好不容易有歇息空档时,他在值班桌前坐下来换了一口气。很快,他眼前又出现了一张学生证,他机械般地先把手头的木牌取出来,准备直接就换给对方。他没有打算确认对方的身份,所以没有看来人的相貌,而是直接打开对方的学生证以做相关数据的记录。可是学生证上的照片和名字都让他惊呆了,这个人竟然就是那个让他魂牵梦绕的白影——何宛亦,光电学院本科三年级。

  他的心一下子开始狂跳起来,他红着脸站起来,对着站在他工作桌前面的,也已经吃惊地看着他的何宛亦不由自主地说了一句:“是你?”

  何宛亦也怔了好一会儿,最终对他淡淡地笑着点了一下头,然后就拿起木牌走进阅览室看书了。他的目光却一直追随者她的背影,直到看到她在某个书架面前停下来,又取书,找位置坐下来。甚至在已经又有同学进来递给他证件,并在桌上不耐烦地敲击一下以提醒他有点心不在焉的时候,他才回过神来。

  自从看见何宛亦进来以后,他一直就心神不宁了。他时不时往阅览室里她就座的方向望去。他注意到自己心目中的白影竟然穿了一件浅紫色衬衣。他奇异地发现,浅紫色似乎比白色更适合她的白皙肤色,她的头发似乎短了些,直发已经变成了披肩的长碎发,她还戴了一个带水钻的黑色小发夹。在他多次抬眼暗暗观察她的过程中,有一次,她竟然也抬起头来,往门边的方向看过来,与他的眼神相遇了。他看她到几乎出神,直到她带着满眼不可捉摸的,若有若无的笑意,收回视线,若无其事地又低头看书。

  整整两个月没有再见到她,而之前又只看到过她两三次,他却奇怪地觉得她仿佛早已走进了他的视野,是他再熟悉不过的人了。那天,他一直在忐忑地设想,如果何宛亦在他交班之前离开阅览室,他就没有机会跟上她了……

  终于,下个时间段值班的“同事”来了,这让他松了一口气——她还没有离开!

  正在余乔要取下工作证的时候,何宛亦竟然也从阅览室里走出来,将手上的木牌递给他。他颤颤地接过来,并将她的学生证递还给她。与此同时,他红着脸望了她一眼,她也没有回避他的眼神,仍以那样淡淡的,若有若无的笑意回应他的注视。在看到她的背影消失于阅览室门口时,他感到说不出的失落和心慌,他急忙拿起桌边自己的一本专业书,紧走几步出了阅览室。

  走出图书馆大楼大门前的楼梯后,他四处张望何宛亦的身影。图书馆大门正对着思群广场,他看到何宛亦似乎正要往思群广场外围高台的右方走去。他不由自主地走了过去。他以为她会一直那样往前走,也犹疑着自己要在何时叫住她。跟着一个让自己脸红心跳的女生并在适当的时候叫住她,这于他真是一个不小的挑战,但是想到一旦错失这个机会,很可能要再等数个月才与她会面,这种设想让他实在难以承受,他就只有“勇往直前”了。

  何宛亦走出思群广场,在竹林里的一个石桌前停了下来。她所站的位置,就是前段时间李雪菲对余乔倾谈她与吴东认识经过时他们所站的大致位置。何宛亦就在那个地方,背对着余乔停了下来。余乔最终还是一步步走近她……

  “喂,你……”何宛亦突然转过身来,正对着他,主动招呼他了。看起来,她早知道他一路跟着她。

  “想不到今天遇到你……”他语声未出时,脸已先红。

  “看起来,你是故意跟着我的吧?”她直白的问,依然带着那浅浅的笑意。

  “我……你经常去图书馆吗?”说话时,他几乎感觉自己的心就要跳出来。

  “不是……”她摇头,然后若有所思地沉默了,笑意也完全消失了。他们之间的气氛一下子又尴尬起来。

  “我们似乎已经好久不见了?”还是她先打破沉默。“你还保存着我给你的那封短信吗,就是李雪菲转交给你的那个?”她出奇地问,眼里的笑意浅浅褪去。“如果是的话,你今天回去就把它扔了吧……”

  “对不起,我不明白你为什么突然提这个……”他不解地望着她,心上突然警觉起来,一种不好的预感向他袭过来。

  “我就是想说,我现在突然又想收回我当时写给你的道歉话了。就是说,我很后悔当时给你写道歉信的做法……”

  她直直地盯着他,眼里却有些嘲弄的意味。他却一下子懵了:她的神情,还有她的话语,都让他很意外。阵阵的凉意从他心上掠过……

  “怎么了?”她突然又一步步走近他。这次,他有些惊悸地往后退,但又暗暗鼓励自己振作起来,因为他一时还不能确认她表达的是什么意思。

  “你还记得我写的话吗?当时我说,‘我的精神之路还太长,望以后我们彼此帮助、鼓励’。现在,我要对你说,这话前一句是事实,后一句却不是我的真心话。因为实际上,我根本不想去帮助别人,鼓励别人,也受不起别人对我的帮助和鼓励……”她有些低沉地说,看起来不像是在开玩笑。

  “既然这样……”他有些沉闷地开口。“我不会勉强别人来‘帮助、鼓励’我,我也不会勉强别人去接受我的什么帮助和鼓励……”他生硬地回应她,心上的凉意很快就被火气赶走了。

  “你……为什么你每次都这样?为什么你每次对我说话总会那么生硬?”她不仅在步子上逼近他,眼神也在逼视他。“你为什么总要对我‘以牙还牙’,‘以眼还眼’呢?你从来都不知道忍让一个女生吗?……既然你也总是戴着保护壳,我就不客气什么了!……天真的‘思想者’,我要你老老实实地回答我……你是不是一直对我心存幻想啊?”她冷笑着出奇地问他,带着某种让他惊悸的恶意,让他心里一阵战栗。  

  “你没有勇气直接回答我吗?”她继续发飙似的逼他,“我这样直白地问你,你很生气,是吧?你不说话,你很生气,这些都没有关系,关键是你的眼睛出卖了你!你的眼睛让我知道,你自从第一次见到我,你就忘不了我,你就无时不刻不在期待再次见到我……”

  这下子她又去抓他已经在颤抖的手。她的突然举动,他还是没有挣扎和反抗力量,只能任由她拉起他的手。虽然他心上已经被划出了一道道很深的伤痕,但是他当时竟然连畏缩的力气都没有。    

  说完这话,她就猛地甩开了他的手。他险些站不稳。他和她已经引来了一些好奇的目光。

  “可是我自己呢……”她摇头,甚至双眼发红。“我渴望灵魂相通的火花……可是,天知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觉得自己很可笑,很无耻……”

  她的脸也白里泛红,与她的浅紫色衬衣相衬,让她显出一种动人的悲切美。她仿似自责的话语让他紧绷的心突然松弛下来。看起来,她好像并非完全在针对性地打击他、伤害他,而是在发泄自己的糟糕情绪。意识到这一点,他的心软了,心里的伤口也在奇迹般地愈合,火气也消失殆尽。

  “对不起,我不知道自己会惹到你……”他颤颤地伸手,想要去扶一下几乎激动得有些站不稳的她,但最终还是收回手来。

  “你很有能力惹到我,你不知道吗?”她又挑衅似地说,但语气已经平和了很多。“不过,以后你还是不要对我显示你与众不同的‘能力’了!我受不起!你也受不起我的反复无常……我很喜欢发神经,如果你以前不知道,今天就可以看出来了……汪昭宇说你是思想者,又称呼我是女思想者……”她突然干笑一声。“但是,‘思想’,‘思想’,多少可耻心思假汝之名而行!……”

  “对不起……”他轻声对她说。

  “我问你,你为什么要跟着我呢?”她似笑非笑地质问他。

  “我……”他在语塞的同时,想起了之前她对他的奚落:“一个思想者面对女生却是一个卑怯的懦夫”,“你连跟我像普通同学一样说话的勇气都没有……”

  他先前还这话心怀忿怒。但此刻他却设想那可能是她对他的“暗示”。这样设想之后,他突然精神起来,努力想以一种看起来比较正常的说话方式跟她说话。不料,在他还未开口以先,她突兀的话又把他的乐观想象完全击碎了。

  “我告诉你,你真的不要对我心存什么幻想!”她冷笑。“我是不会接受任何人的!听清楚了吗,是任何人……”说完这话,她转身离开了竹林。

  他却站在原地,久久不能从这当头一棒的重击中回过神来。在他那被击打得支离破碎的意识终于又变得整全的时候,他才发现自己竟然可耻地在掉泪……

  “真是可耻!”他忍不住要痛骂自己像一个傻子那样一直站在竹林里。

  最终,他走出竹林,走过思群广场的外围高台之后,又走下一些花坛间的石阶,最后奔向了清水湖。

  那一方小坝依旧那么冷清。到这里之前,他就已经泪水汹涌了。在湖边,他蹲下来,也去看了看自己水中的倒影。原来,他还是那么丑陋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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