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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天龙]小观音-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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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了算了,这种时候就不和一只树袋熊计较了。

白凤心下一凝,疑惑不解:看样子这些官兵是要抓他的,那他到底是谁?

便在此时,那领头的军官走到卧榻处,伸手一摸被褥,又看向大开的窗户,凛然道:“还是热的,他肯定刚刚离开不久,追!”语毕跳窗而出,一伙人哗啦啦的朝西边奔去。

屋里又恢复一派静谧。

白凤松了口气,正准备松手跳下地,忽然胸口被人一按,却又是那人牢牢的瞪视她,示意她不许轻举妄动。

若不是白凤腾不出手,否则非给他一个大耳刮子,丫的手往哪儿按呢!

便在她面如火烧之际,门口光线一暗,闪身进来两人,瞧那面目,果然是先前领头的军官。这人在房中踱步端详,不知在想甚么。

他身旁的副手低声说道:“刘大人,是不是这老头给认错人了?”

那军官鼻下冷哼,压低音量,在他耳畔轻声说:“宁可错杀,也不能放过。你想想看,上德帝早已亡了,延庆太子倘若不死,定会回大理谋权取其皇位。新帝登基不久,正是你我立功的大好时机。杀了前朝太子的人头,也替新帝了却一桩心腹大患,此后高官厚禄荣华富贵焉得少么?”

副手闻言大喜,连连点头,脱口就道:“正是!”他音量拔高,随即猛然捂住,蹙眉悄悄的说,“可小人听言,延庆太子此前在湖广道上遇强仇围攻,虽然尽歼诸敌,自己却也死在当场啊。”

军官诶黑冷笑:“管他真死还是假死,你在天龙寺周围多布眼线。遇见疑似延庆太子的人,不必请示,直接杀了!”

副手依旧不解:“为何要在天龙寺外?”

“蠢材!天龙寺枯荣大师和上德帝乃是亲生兄弟,延庆太子若要夺位,定会先找枯荣大师主持公道,如此这般……”

他二人在屋子里嘀嘀咕咕的咬耳朵,正好就站在箩筐之下。白凤毕竟是个妹子,体力不济,她死死拽着绳索,右手心都要被磨破皮了。左手有些抱不住那个“罪魁祸首”,正一点一点的往下滑。

那军官的帽子老高,同白凤他们所距离不足三尺,只要他稍微仰头看一眼,白凤就可以直接拿块豆腐撞死。嗯……不对,还有她抱着的这位大哥,一块儿死。

那大哥直勾勾的看着底下两名军官,对脸红脖子粗的白凤视若未见。

白凤真的真的要脱力了,眼看罪魁祸首的脚快要垂在军官的帽子上,白凤吓的连忙乱蹬,双腿紧紧勾缠着他断腿,别提多邪恶的姿势。

她心里欲哭无泪,勉励支撑了一会儿,右臂实在没有力气。

白凤正准备打算从哪个方位摔下去,狠狠压死这两个王八羔子,就听那王八军官道:“看来他确实逃了,走罢,去天龙寺瞧瞧。”

话音甫落,两人转身离去。

过了片刻,又听到模模糊糊的“撤”字,脚步声、马蹄声渐行渐远。

白凤终于坚持不住,五指松开,这下子一交仰天摔落,势须把身旁那人也给摔了,白凤心软,想他浑身是伤,哪能再摔,半空中急忙翻身过来,脊背重重硌在地面,那人也“砰”的压自己身上。

“疼……疼死我了!”白凤弓着身子,半晌爬不起来,捂着腰一个劲儿叫唤,眨了眨眼睛,疼的流泪。

那人没想到她会护着自己,浑身一震,呆怔少顷,用手肘撑着地挪来,伸出手指轻轻触碰她洁白的脸颊。

白凤颤抖的回过脸,却见他痴痴地看着自己,神色莫名。不知怎的,白凤便觉有些不好意思,她正准备说话,那人无声喃喃,一看口型,又是天杀的观、音、菩、萨!

白凤扶着屁股站起来,满脸扭曲:“你才是观音菩萨,你全家都是观音菩萨,别逗了好吗!我要是观音菩萨哪还用把老腰摔断!”

那人被她一喝,回过神来,这时间,突然门口走进一人,瞧那面容,正是院子的主人。

“好啊!你还有脸来?”

老人家乍然看见他们,登时大惊,随即眼珠子一转,忙弯腰弓背的道歉:“姑娘对不住,我不是故意的,敢问你们此前都去哪儿了?”

白凤本来恼恨他私下告状,但这会儿气也消了,瞧他一把年纪点头哈腰,摆了摆手道:“不告诉你。我们得闪人了,谢谢你的款待。”

她说着便要去扶地上那人,但他死死趴在地上,任由白凤怎么拖拽也扛不起来。白凤无奈,朝老人招招手:“老伯,搭把手,帮我把他扶起来。”

那老人见他们要走求之不得,忙走上前,一只手刚刚搭上那人肩头,突然呲目欲裂,呆呆的站着不动。

“傻愣着干嘛?”白凤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老伯还是没有反应,白凤心下大奇,伸手推他,“别发呆啦,我……”

话未说完,那老者直挺挺的倒地,嘴角淌下鲜血,双目圆睁,迳自毙命。

“啊!”白凤掩嘴惊呼,肝胆欲碎的踉跄后退两步。

只见半躺在地上的那人,面无表情的伸出右手食指,将血在死人衣服上细细擦干。
、互通姓名
“你……你杀人了?”

白凤掩着嘴,不停后退,仿佛在看一只妖怪。

待抵在墙上再无退路,她才慌张的夺门而出。刚跨出门槛,身后传来一声巨响,不知又是甚么东西被撞倒了,白凤脚下一顿,踌躇的不知该不该返回去。

他不计较还好,若计较了,看自己不顺眼,一指头把自己也戳死了呢?

白凤这个时候已然有些确定对方的伤势并不是自己所为,不然这个人早就把自己戳成马蜂窝,而且观音菩萨普度众生,定也不是酷爱X虐待之辈,想来想去,白凤还是想不出所以然。

她想起对方的全身狰狞的伤势,叹了口气,提起裙摆,又折身返还。

那人每次用功后都像喝过农药一样,瘫软在地上动弹不得。

白凤上前扶着他肩头,有些结结巴巴的道:“这样,咱们以后有话好……好商量,你喜欢叫我甚么就叫罢,玉皇大帝如来佛祖柴可夫斯基列夫托尔斯泰赵本山郭德纲……你都随意。只要……只要……”

那人闻言蓦然转动眼珠,凛然而视。

白凤双膝一软,立刻缩手捂脸:“只要别戳我!”

良久,才听那人喑哑的发出一声低吟,垂着头不知在想甚么。

白凤看他这模样,试探性的道:“那咱们就说……说定了,我先找个地方,给你上点药,然后……”然后她就可以良心安稳,各不相欠,此后这人再是死是活,都与她无关了。

“我们现下躲去哪儿?”白凤不知怎的,竟然脱口询问,让他一个残疾人拿主意。

估计先前几次交锋,让她自觉有些智硬。

那人不知道她心中在打甚么小九九,但显然默许她“上药”的打算,眼神朝床榻扫了一眼。白凤会意,颔首道:“就躲在这儿。”

说罢,立时将他挪上床,盖好被子。

白凤看了眼死去的老伯,深深的叹了口气,拿起门口的铲子,在院子墙角吭哧吭哧的挖了个大坑,将老者葬了。

便在她挖坑埋尸的这空档里,已然打定主意,待给这人敷好伤药,喂饱食物,自己就悄悄的溜走。

白凤目睹他杀人不眨眼,终归害怕,说句凉薄的心底话,她和这人非亲非故,能够将他救起安顿,已算仁至义尽。

如此想着,白凤不安的情绪也稍稍淡定。

她从老伯的屋子里摸出一些碎银子,朝他坟墓跪下磕头道歉,低声保证道:“银子我是暂借,到时候有钱了一定将你老人家风风光光大葬。”

说罢拉起颈脖间的粗布,掩住面容,急匆匆的去镇上抓药。

白凤不识路,一边走一边问,好在镇子药铺离此地不远,她将能买的伤药都给买了一些,外敷的内服的,满载而归。

“我回来啦!”白凤拎着药包,蹦蹦跳跳的推门而入,却见床铺上空荡荡的,人已不见。

白凤心下一惊,趴着瞧床底、翻柜子,拿起花瓶往里看了眼,抖了抖枕头:“人呢?喂,喂,我给你买了药,你人去哪里了!”

话音刚落,身后传来一声轻喘,白凤回头一看,果然是他。

他将铲子当拐杖一样的拄着,缩在阴暗墙角,神色隐没在阴影里,莫名让白凤心头一跳。

“难道……你……”

白凤灵光一闪,打了个响指,“你想玩躲猫猫!”

那人似乎对此颇为嫌弃,鼻下冷哼,拄着铁铲步步走来,生锈的铁铲刮擦在地上,刺耳极了。

他足尖拖地,全身的力量都靠手臂来支撑,不意外的,手臂肌肉因为用力而撑裂痂痕,鲜血又渗在雪白的衣袖上。

白凤想要扶他一把,却被他抬手轻轻挥开。

不知道是不是她熬的那碗焦糊粥起了作用,他看起来气色比之前好多了。好罢,虽然他满脸刀痕看不出甚么气色,但白凤就是觉得他好多了。

只见他伸出修长的食指,在茶杯里沾了些茶水,一笔一划的在桌上写道:“你是谁。”

桌面上的字迹全然不似之前那个“逃”字歪歪扭扭,反而铁画银钩颇有颜筋柳骨之势。

“看不出来,你字写得还挺好。”

白凤傻兮兮的笑了笑,并未回答,反而抬起脸问:“你又是谁?”

那人沾了茶水,写了个“大”字,蓦然一停。

抬手将那“大”字抹去,极缓的写下一个“段”。

他本想告知自己的身份名字,但终究对白凤尚有顾忌。

倒不是顾忌她向别人透风报信,而是怕她太蠢,知晓自己名号反而引来杀身之祸。

白凤瞧他就孤零零的写了一个“段”,水迹都干了也没见他写第二个。

联想到方才他写下的那个字,白凤哈哈一笑,两掌一拍,了然道:“原来你叫‘大段’呀!”

那人正在思索今后对策,倏然听她在那傻乐,还给自己编出这么个名字。他脸上的肌肉随着伤势的愈合渐渐僵硬,不能哭也不能笑,但心底却觉暖意。

他侧首看向白凤,只见烛影摇红,火光之下,这女子长发如墨,粉面桃腮,晶莹华彩,一身布衣难掩清丽姿容,真真犹如观音下凡。不禁怔忪。

天下大慈大悲的菩萨甚多,为何他却觉得此人非观音不可?

因为他曾听人说过,观世音菩萨曾化为女身,普渡沉溺在欲海中的众生,那是最慈悲的菩萨。在自己卑微如蝼蚁,求生不能、求死不得之际,突然得到这位女子的舍身相救,仿佛在狂风暴雨中的浮木,是冰天雪地里的火焰,让他在死生一线之际重新找回信念。

是否在警醒自己不可灰心气馁,预示他不是凡夫俗子?思及此,他精神大振,深信天命所归,日后必登大宝。

白凤歪头看他的眼神闪烁,明灭不定,轻声问:“你在发憨吗?”

那人闻言回过神来,又深深的看她一眼,抬手沾了茶水,一字字在桌上写:“观音。”

白凤伸长脖子看了一眼,不禁撇嘴,也学他沾了茶水,在“观音”二字的前面写上一个“小”字。

“你说你叫大段,那我就叫小观音!怎么样?是不是觉得我很有才啊。”

白凤摸摸下巴,对自己举一反三的能力感到高兴。


、上药是件技术活
她自然知道“大段”不是这人的真实名字,作为礼尚往来,也不给他说自己的真名,哼哼。

白凤正暗自得意间,眼神扫到他的渗血的胳膊,猛然记起自己是准备给他上药来着。她抬起药扬了扬,“我去给你熬药。”

白凤到了厨房,按照药方将草药熬了。

随即又打开另一只装有粉末的瓷瓶闻了闻,记得那大夫摇头晃脑的对她吩咐:草药八碗水熬成一碗水煎服,休息一个时辰,再将粉末撒在伤口处,每日换一次药,如此反复七日,伤口若有结疤的迹象,便无大碍。

白凤静静地守候在厨房门口,看时辰差不多了,将煽火的扇子一扔,忙将药汁入碗,端着送去。

“大段,大段,来喝药!”白凤人未至,声先到,等她屁颠颠的将药碗送进屋,却见他正襟危坐在床边。

白凤将药碗递出,那人抬头看着她,一动不动。

好罢……

白凤挫败的放下药碗,深吸一口气,扎了个马步,张开双手朝他嘴唇移去。

“还是那句话,不许咬人哦!”白凤掰开他嘴,两指抵在他牙齿上,右手去够勺子,这次放的不远,轻松的就拿到了。

她将汤药一勺一勺灌进对方嘴里,他吞咽不及,褐色的药汁又顺着他嘴角流下,白凤忙伸手去接,湿漉漉的手指碰着他略带胡茬的下巴,不禁心头一颤。

她飞快的看了眼那人,撇过头暗叫倒霉,自己该不会照顾这家伙还照顾出感情了罢?才不要呢!就算他二人有了夫妻之实,到底不熟好吗!两人都不知对方真实姓名,而且他还残疾成这样,自己嫁给他肯定命苦啊……哎,不对不对,她在想甚么乱七八糟的!

白凤摇了摇头,低头四目相接,对方正看古怪的看着她。

她心下一惊,想起这人读心可厉害了,切莫让他猜出自己的掉节操思想。掩饰的端碗,喝了一大口……

“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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