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公,你也在?-第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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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皇帝很自然地随着他的目光投到了言笑身上,眉头微皱,突然点起头来:“哦,这位必定就是福雷城的小乞丐吧。名字唤作什么来着……啊,好像是唤作言笑吧。”
……
为什么皇帝会知道言笑的名字,这个问题已经不需要想了。身边的人一个二个都能跟皇帝扯上点关系,打小报告应该也相当方便。如果没猜错,估计她连我的名字都已经知道了——不然怎么一直都不问呢?
果然,皇帝的下一句就是:“朕想起来了,这位言笑和阮璐似乎神交已久,论相识的时间,算起来比想墨还要早些。”
展想墨从嗓间挤出一声冷哼。
“这可就难办了……”皇帝摩挲着下巴思考起来,“论身份,想墨为朕的御子,自然不能身居侍郎之位,只是……”
皇帝的视线投到了我身上,咧嘴一笑:“阮爱卿,你怎么看?”
……
她的意思是,让我挑?
那如果我不选展想墨……会不会被他一鞭子抽死?
我试探着看向展想墨。
他一记眼刀飞过来,毒辣的神色下一秒转变成温柔似水,隐隐间还能看见眼角一滴晶莹的泪珠:“璐儿,你想想当初你是怎么在逢生城苦苦求爱!想想在我拒绝你以后你是多么的悲痛交加!难道现在追上手了,你就准备抛弃糟糠置我不顾!?”
……
算是见识到不要脸的最高境界了。
他的脑子到底要进多少水才能想出这种恶心到烂俗的台词啊!?
无视他做作的表情,我抬头对着皇帝,语气真挚:“启禀圣上,草民阮璐,是个纯良的人!”
皇帝饶有兴趣地看着我:“那又如何?”
“作为一个纯良的人,抛弃糟糠这种事情,草民是绝对不会做的!”我义正言辞。
展想墨眼前一亮,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微笑。
“喜新厌旧这种事情,草民也是绝对不会做的!”
一直低头看地板的言笑微微抬头,眼角通红。
皇帝点头表示理解:“也对。家和万事兴,夫郎多不算本事,能够哄得住才算能人!”
……
我一抹脸:“所以,作为一个如此纯良的草民,在决定他们终身大事之前,有一件事情我必须坦白!”
皇帝好奇地将脑袋凑了过来。
“其实,早在草民认识言笑和展公子之前,已经成婚……”我弱弱地开口。
言笑:“……”
曾少离:“……”
展想墨:“……”
气氛凝固了几秒。
皇帝果然是皇帝,反应速度比其他人快多了,一下笑了起来:“阮爱卿,你可知道,欺凤是怎样的大罪?”
我默了。
虽然她说这话的时候语气很平和,甚至带着些许笑意。但是那句子的内容根本就是赤果果的威胁嘛!
我还不信了,就算你们查过我底细,难道还能查到鬼都去。
虽然很不好意思要借用骷髅当挡箭牌,但是回去哄哄他的话,应该没问题吧?
“草民没有撒谎。草民本就不是东祖国人,之所以来到此地,就是为了替仙逝的夫君左伯桃寻找一样东西。”我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凄惨中带着点时代的沧桑感。
众人脸色一缓。
皇帝的语气也变得缓和起来:“你夫君已然仙逝?”
我抹了抹眼角不存在的泪水,泫然欲泣:“虽然伯桃已经死了,但是,他会永远活在我的心中!”
众人将信将疑。
“原本我打算找个好时机再将这件事和盘托出,可是连日来事情太多,坦白的时机一拖再拖,便迟迟没有出口,并不是我有心隐瞒。”我再接再厉,“但话又说回来了,伯桃虽死,但在我心目中,他永远都是我的正夫。所以赐婚什么的估计草民是无福消受……”
话音未落,展想墨就暴跳起来:“什么意思!?你想占完便宜不负责任!?”
……
忍了好久我才没有一巴掌盖到他脸上去。
“想不到阮爱卿也是至情至意之人。当今世上,想要找到如此专一的女子已是不易了……”皇帝一脸欣慰地看着我,眼中闪烁着理解的光芒,叹一口气,仰天感慨道,“恐怕也就只剩下朕和阮爱卿了吧……”
……
你专一?
你后宫男人三千多,你对三千多个男人都专一?
我被她小小恶心了一把,可是又没办法反驳,只好打着哈哈看着她一个人自恋。
曾少离几个表现和我一样。没办法,人家是皇帝啊……
三分之一柱香以后,皇帝表示自恋完毕,转过身好奇地看着展想墨:“话说回来,朕没有记错的话,阮爱卿之前曾在逢生城粗言烂语开罪于你,还闹得你派兵追杀她。这才不过个把月时间,你们是如何由恨生爱的?”
展想墨眉毛一挑,抿起了嘴巴。
“莫不是你听了临国王女来访之事,情急之下想找人做挡箭牌,有心欺凤吧?”皇帝眼神犀利,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微笑。
我激动地一把冲皇帝竖起了大拇指:“说得太……啊——”
话音未落,展想墨“啪嗒”一声踩在我脚上,出口的话迅速扭曲成痛苦的惨叫。
皇帝不解:“说得太啊?”
展想墨开口:“她的意思是,母皇所说并非如此。其实当初她之所以在逢生城口出狂言,根本是想给儿臣留下深刻印象。儿臣是事后才知道她的心意,一时感动,就……”
“一时感动就接受了?”皇帝显然对他的答案不甚满意,“上门求亲对你一心眷恋的女子也不少,为何你就没有对她们一时感动呢?”
“儿臣是一时感动,被她霸王硬上弓了。”展想墨面无表情。
……
顿时,众人投射过来的眼神那叫一个震惊。
我一脸绝望地瞪着展想墨。这种理由他都说得出口,我已经完全可以想象回到鬼都时,骷髅冲我挥刀一笑的情景了……
他被我的眼神看得怒了,低声怒斥:“你那是什么眼神!?”
“没,只是想看看你的脸皮能厚到什么程度而已。”我真诚道。
展想墨呼吸一窒,脚上使劲。
我配合地将表情扭曲得跟苦瓜一样。
“脚……”
两道制止声同时响起,又同时停住。
曾少离和言笑对望一眼,脸色尴尬。
皇帝看在眼里,一脸了然的神色,笑意更浓。
“不若这样吧。”皇帝开了口,语气里充斥着难掩的兴奋,“一个比赛决定胜负,赢者可以决定婚嫁。如何?”
如何?
我眼皮一跳:“这么简单决定终身大事,不好吧?”
“无妨!朕可是一国之凤。一言既出,驷马难追!”皇帝嘴角一咧,“就这么决定了!”
……
靠之……
人权哪去了?不能投反对票吗!?
突然冒出个老公你让我回去怎么跟“已经仙逝的左伯桃”交代啊!?
我拼命冲曾少离打眼色。
曾少离为难地看了正在兴头上的皇帝,一脸抱歉地摇摇头。
……
心灰意冷。
皇帝开始准备出题,顿了顿,看向我的方向:“阮爱卿,琴棋书画会否?”
摇头。
“诗词歌赋行否?”
摇头摇头。
“摸爬滚打能否?”
摇头摇头摇头。
皇帝思考了很久,不死心地问:“柴米油盐懂否?”
我沉声回答:“家务不会,要钱没有。”
……
皇帝再一次从头到尾看我,眼神认真得好像我头上长了两只角。
我黑线:“启禀圣上,若是圣上想说草民无能,可以不必忍着。”
皇帝摇头,一脸感慨:“朕想说的是,情爱这种东西,果然是盲目的!”
……
你还不如说我无能呢!
丈母娘(上)
结果为了配合无能的我,好让比赛“相对”公平,皇帝的题目出得很简单。
面前堆满了侍卫们刚从市集买回来的西瓜,一个个尺寸惊人的绿色球状物在我面前明晃晃地晃着。然后皇帝说:“文的不行,武的也不行。吃你总行了吧?”
侍卫们慢条斯理地将西瓜平均分成两半,一边二十个,最后多出一个放在中间。皇帝说:“阮爱卿和想墨一人一半,必须先吃各自的二十个,后吃放在中间的这个西瓜。最先吃完中间这个西瓜的为胜。”
看着面前数目惊人的大西瓜,我感慨:“突然之间,我觉得非常想念小九!”
皇帝老早就知道了小九就是临国使者之弟,对他的事情也大致了解,便笑着问:“为何?”
我由衷回答:“小九在的话,区区比赛算什么。谈笑间,西瓜灰飞烟灭!”
皇帝:“……”
于是比赛开始了。
我的基本任务就是吃,西瓜都是被侍卫们劈开的,而且用的是长刀。整个场面那叫一个瓜飞汁溅,早在下口前我就礼貌地把曾少离和言笑请出了门口,理由是担心一会儿我吃瓜的形象会在他们心里留下不好的印象。
皇帝好奇地溜达过来,问我怎么不担心会给展想墨留下不好印象。
我认真思考了几秒,说我最怕现在给他留下了什么好印象。
然后展想墨一鞭子挥了过来,我和皇帝各自归位,准备比赛。
“开始!”皇帝一声令下。
我抓起西瓜就往嘴里塞,狼吞虎咽囫囵吞枣。不知道是那些侍卫们天生跟我有仇还是怎么的,西瓜劈了跟没劈一样。我吃着吃着差点没把脸都埋进去。展想墨倒好,拿了个精致的小勺在旁边装斯文,我懒得看他,一个劲地埋头苦吃。
就这样过了不知多久。
当我打着饱嗝,边揉肚子边痛苦地将头埋进第五个西瓜时,展想墨慵懒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我吃完了。”
……
我带着两分茫然三分怀疑五分惊恐抬头。
就别说他面前用勺子勺得一干二净的西瓜了,单是他背后那一排整齐而绿里透白的瓜皮,都已经足够我扼腕……
勉强将嘴里的西瓜果肉吞下去,我觉得舌头有点大:“不可能……你怎么可能一个人吃得了那么多!而且还这么快!”
展想墨的表情很理所当然:“中间这个西瓜是我吃的。其余是我让侍卫们帮的忙。”
……
我用看怪物的眼神盯着他。
他一脸坦然:“又没有规定说这二十个西瓜就得自己吃完——圣上说的是,最先吃完中间这个西瓜的为胜。”
我被他一字一顿故意放慢语速加重语气的说明呛得心里一片瓦凉。
皇帝捂着肚子无声地捶着桌子,眼泪都笑得流了出来。我说怎么我吃西瓜时周围变得那么安静呢!感情都是在憋着啊!
我忿忿不平地瞪了展想墨一眼,刚想说话,突然胃酸汹涌!
……
我静静地捂着嘴巴走出大厅。
身后,皇帝笑声更加响亮……
“呕……”我站在丽庄门口吐得那叫一个天翻地覆。曾少离和言笑原本想跟过来的,但考虑到面子问题,还是被我婉拒了。
一个穿着打扮看起来颇有武侠风味的女人从旁边路过,看了我几眼,嘴里嘀咕道:“不会喝酒就别喝那么多嘛……”
我怒了,从狂吐状态脱离出来,痛苦地冲她后吼一嗓子:“你有见过谁喝酒会吐西瓜的!?”
那女人刚拔腿准备走,闻言成功地喷了,挂了个弯又溜达回我面前,颇有兴趣地盯着我看。半晌,突然冒出一句:“这位小姐妹,我看你印堂发粉,脸色红润,似有桃花好运。可怎的魂体略虚,身有鬼气,看着显得特别矛盾呢?”
我被她的话弄得一愣神,抬头看她:“你是神棍?”
“不敢不敢,只是近日来比较好神鬼之说,稍稍学过而已。”那女人嘴巴一咧笑得很得意,“话说,在下姓曾名倾慕,今日一遇也是缘分。不知小姐妹怎么称呼?”
“阮璐。”我一抹嘴,言简意赅。
曾倾慕眼睛一亮,热忱地将脑袋凑过来:“你就是阮璐!?”
我吓了一跳,险险避开她差点贴到我脸上的鼻子。刚想好奇自己的名气什么时候变得那么大了,身后一个侍卫闻声走过来:“发生何事了?”
我回头指向那女人:“没事,就遇到一个……”
说话声戛然而止,手指方向空无一人,探出身子周围看看,街上满是行走谈笑的百姓,也不见那个女人的踪影。
难道是骷髅同乡?
我煞有其事地想着。
侍卫被我的举动惊出了一身汗毛,疑惑道:“怎么了?遇到什么了?”
我抬头一笑,真诚地说:“没事,我想我就是大白天遇到鬼了。”
……
侍卫僵硬了。
我哼着歌一路小跑回去,顿了顿,突然想起什么:“对了,刚刚那鬼好像也也姓曾……”
身后的侍卫一个哆嗦,突然连滚带爬穿过我往大厅飞奔,一路上还不断地吼叫:“大,大将军显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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