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色女诸葛穿越之罗敷传-第18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模磕侵质⑵枞说奈O铡6遥肀哂性氯绶缒茄缜橥蛑值呐耍卸搅淠茄蝗眯朊嫉钠嫒伺褚剑约河炙愕昧耸裁矗吭趺雌舅背踅艚艏妇浠岸耆帕怂
不想了,还是不想了。罗敷使劲摇了摇头。
“罗敷姐姐,你不要如此担忧,王凤大哥人这么好,他一定会没事的。”伯姬小小年纪哪里会明白她心里想得是什么,想得有多深?
罗敷安慰得对她笑了笑:“恩,我也相信王风大哥会没事的。”罗敷心想有机会一定要去新市一趟,确定了王凤的安慰她才能安心。
“怎么了张平大哥,为何停下?”罗敷感觉到马车停下了,向驾车的张平问道。
张平慌忙答道:“不要出来!”
可是还没等他说完,罗敷已经躬身钻出了马车:“啊!”罗敷惊叫出声。
车里的伯姬慌忙问道:“怎么了,罗敷姐姐?”
罗敷赶快回身,把车里的伯姬抱住,捂住她的眼睛:“伯姬妹妹,你听我说,不要往外看。”说着把她的头按在了自己的怀里。
伯姬可以清楚地听到罗敷的心跳如鼓。她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能让天不怕地不怕的罗敷姐姐吓成这样,她只有听罗敷的话,不向外面看。
罗敷把伯姬抱在怀里,对外面的张平道:“把车往回赶,找个干净的地儿停下。”刚才车外的一瞥让她触目惊心。以前学过一个成语叫“饿殍遍野”,现在她终于知道了这个成语的意思,知道了它意味着什么。初秋焦热的阳光射在干涸的土地上,一具不知死了多久的尸体横在路的中央,一条干瘦的恶狗,无数肮脏的苍蝇围在它的身边。不远处的村子里看不出一点生气,奄奄一息的生命偎在村头的枯木桩上不动弹,也不知是死是活。
天哪,她怎么被扔到这么一个时代啊!罗敷胃里一阵翻江倒海,但是不能吐出来,她还有伯姬要保护。
张平远离那村子行了一阵,对车里的罗敷说:“公子,这里可以了。”为了行动方便,她还是以前一样一身男子的装扮,伯姬也被她换上了一身男装。张平为了安全就称她们为“公子”。
罗敷道:“张平大哥,你拿着车上所有的食物去那村子里看一看,凡是有饿坏的就给他们些。我和伯姬在这里歇息等你。”
张平一听,赶忙发对道:“可是,公子……”
罗敷知道他要说那些食物是他们自己留着吃的,他还担心她们的安全,毕竟夜听潮安排他见到刘秀之前一步不许离开她们身边。“去吧。按我说的做。”
张平为难地说:“那,好吧。”随手把插在绑腿上的匕首抽出来递给罗敷:“请公子用它防身,我去去就回。”说完一溜烟不见了。
罗敷把匕首往怀里一揣,从车厢里出来,经过刚才的事情感觉腹腔一阵酸苦,好不难受。罗敷跳下马车,离马车远行几步,扶住道旁的磐石终是吐了出来。
伯姬从马车里探出头来:“罗敷姐姐,你没事吧?——啊!”
伯姬的一声惨叫让罗敷猛地一心惊,转头一看,不知从哪里来的三个村民围住了马车,眼睛直勾勾地看着车上娇弱的伯姬,直吓得伯姬一下蹲到了马车上,想往后退却被车厢挡住。
“你们要做什么!”罗敷用尽全身力气大吼一声。那三人的目光暂时被吸引,但看了一眼同样柔弱的罗敷,根本没把她当成威胁,又重回头看着车上的伯姬。其中一人费力地扑上了马车,抓住了已经被吓坏的伯姬的一只手臂,宽大的袖子掩不住的一截白嫩皮肤让扑上去的那人眼睛一阵发绿,对着上面就是一口。“啊”的一声,伯姬又是一声惨叫。
罗敷不及细想,拿出怀中的匕首,冲着马车上的那人就扎了过去。却被马车下的一人抱住了持刀的胳膊,冲着她也要咬如法炮制地咬上一口。罗敷一看形势紧急,也不管三七二十一,对着那人的章门穴就是狠狠一戳。那人经不住疼,加上本来身子看上去就虚弱地很,竟然生生躺在地上不动弹了。
另两人看着同伴中招,放下了车上的伯姬不管,对着罗敷就要扑过来。罗敷冲他们举着匕首道:“慢!”两人一愣,但旋即又要扑过来。罗敷再大喊:“我这有吃的!”虽然事出突然根本没有多少时间思考,但她已大致了解发生了什么。那村头的饿殍,村口的残躯,冷落的村子,三人虚弱的身体,发绿的眼神……这些无不向罗敷透露着这里正经历着一场罕见的饥荒。
两人一听有吃的,真的就停止了手下的动作,换作一种乞求的眼神看着罗敷。罗敷道:“把马解下来,宰了吃吧。“
二人一听还真有吃的,面无表情的脸上终于可以见到一丝羸弱的笑。
张平走了只片刻,回来时就看到了这样一副场景:罗敷正在为伯姬擦拭手臂上的伤口;一个男子直挺挺得躺在地上,另外两个男子正在杀自己的马。张平走到罗敷她们身边,道:“公子,你们怎么了?”又回头冲着两个男人道:“你们住手!”
罗敷阻止了张平,道:“你让他们杀吧。他们也是饿坏了。”
张平十分为难:“可是没有了马,我们如何行路呢?”
罗敷一边为伯姬包扎伤口一边道:“不是已经在南阳郡地界了吗?我们可以步行一段。遇到镇子再补充马匹也不迟。”
张平虽然不以为然,但是罗敷毕竟是主人夜听潮让他以性命保护的人,所以他也没有再说什么。
罗敷:“地上那人让我点了章门穴,你帮忙看看他的伤。”
张平来到那人身边检查一番,道:“无碍,并不是点穴所致,应该是饿晕过去了。待会灌些汤水进去就好了。”
罗敷听到他这么说心也就放下了。看伯姬手臂上的伤并无大碍,又好好安慰了一番。
罗敷对张平说:“张大哥去帮忙宰杀马匹吧。我们也在这里待上一会。”又对正在宰杀马匹的两人说:“既然有了食物,你们也去把自己的亲人叫过来吧。待会把马肉烤了吃,可以暂时保你们温饱。”
正在忙碌的两人听此言感激地看着罗敷,干涩的眼睛里集起了一层水雾。一人说:“我们都没有亲人了,不过……村子里还有一些人。”
罗敷斩钉截铁地说:“叫他们都过来。这只马够他们吃的了。”
两人点头,其中一人尽力向村子跑去,如果那还可以叫跑的话。那人也只是尽力让双脚同时离开地面地前行。
张平帮着他们就在路旁宽阔的地方燃起了火堆,村子里仅存的十几个人都在火堆旁烤着马肉。说也奇怪,这仅存的人里面竟然都是壮年的男子,看来那些老弱妇孺多半因为身体素质不行饿死了。
张平又从村子里好不容易找来一口大锅,在里面煮了些肉汤让他们喝,又喂了饿混过去的那人几口,看着他慢慢恢复了知觉。开始时村民都不等马肉烤熟,带着血丝就往嘴里填。后来肚子填得差不多了,吃的速度也慢了下来。看着狼吞虎咽的他们,罗敷问道:“你们多久没吃东西了?不要吃太饱,不然会爆肚而亡的。”
经过接触,这些村民已经把罗敷当成恩人一样看待。一个看样子像是头头的村民毫无隐瞒地说:“今年干旱,官府却不减赋,我们仅有的粮食都被官府收走了,我们已经一年没吃过饱饭了。村子里的人大部分饿死了,全郡大部分村子情况也是一样。没有饿死的也是想尽办法弄吃的,官府又不让去别处要饭。”
罗敷惊讶道:“这要饭官府也管?”
村民道:“恩。村民只要想离开本县,抓住了就乱棍打死。我们没粮食吃,一开始挖野菜,野菜挖光了就吃树叶。现在整个县的树叶差不多都被吃光了,村民就只好吃老鼠,只要是能抓到的东西,我们都吃。最后连老鼠都没有了,实在饿得受不了我们就吃人。”
“吃人!”罗敷早料到是这样的结果,可是话从他们嘴里亲口说出来她还是被震动了。这是个什么样的社会啊?还真有人吃人这样惨绝人寰的事。刚才幸亏自己及时阻止,不然他们还真要把伯姬生生给吃了啊!这太可怕了!
罗敷把伯姬往自己怀里拉得紧了紧,让她紧紧靠在自己身上以安慰她的惊恐。
“衣食足而知荣辱”,此时已经吃饱的村名讲起这些事情绪变得异常沮丧、伤悲和自责,几乎是一把鼻涕一把泪地接着对罗敷讲:“吃自己的孩子我们下不了手,就换着吃。人饿到了那个份上,真是禽兽不如啊!”
罗敷平滑的眉宇此时拧成了一个疙瘩,王莽统治下的新朝竟然出现了“易子而食”的惨剧!罗敷此时的内心如极度地震撼、悲伤和痛恨。她很难准确此时内心的感受,只知道她要做些什么,哪怕只是为了内心的宁静,哪怕只是为了这群自食儿女的可怜人。
二十五、返乡
没了马匹罗敷她们只能步行前进。临行那些村民对他们再三磕头感谢。罗敷都是含泪受之。
因为三人中有两人都是娇弱女子,行走的速度自然是慢得很。一天下来张平指着前面的镇子道:“前面有镇子,我们晚上就在这里住下吧,正好可以买辆马车。这里离南阳县城骑马也要一天的路程。”
三人在镇上最好的旅馆要了两个房间。伯姬和罗敷同房,张平住在她们对面。
吃罢晚饭,罗敷拉着伯姬的手坐在床前,对她说:“伯姬妹妹,我们马上要到南阳了,送你到南阳后我就要回邯郸老家了。”
伯姬一听罗敷说要回邯郸,好像分离近在眼前一样:“罗敷姐姐要走吗?不在南阳跟我们多呆上些日子吗?”
罗敷之前并没有把在宫中经历的种种告诉伯姬,只是说长安正在捉拿刺客,需要乔装出城。所以罗敷并不能说怕连累到他们才回邯郸暂避。于是微笑道:“我从邯郸出来辗转已经三月有余。我怕家中母亲挂念。”伯姬懂事地点点头。罗敷又道:“有一件事要嘱咐妹妹。”
伯姬:“什么事,姐姐请说。”
罗敷道:“到了南阳,你万不可向他人提起我是女儿身的事。”
伯姬道:“那是为什么?”
罗敷为了让她保守秘密,只有将事情说得严重些:“我父乃是天下名士,又是朝中一品大员。如果让人知道他的女儿乔装出府与男子厮混,爹爹颜面何存?我又有何颜面苟活于世?”
伯姬看罗敷秋波流转,马上眼泪就要脱眶而出,忙道:“姐姐请放心,我万不会将你是女子的事透露出去的。如果我说出去,就让我……”
罗敷忙堵住她的嘴:“只答应姐姐就好,不用发誓的,傻丫头。”
又经过了一天的赶路,三人终于来到南阳郡县城。又向东行了数里,伯姬指着远处的一片草房兴奋道:“那就是我们老家的房子!”
罗敷想现在是时候,应该让她知道刘仲已死的真相了。罗敷拉着伯姬的手道:“伯姬,你已经是大女孩了,有些事是我们的人生必须面对的……”
伯姬天真地看罗敷:“罗敷姐姐,你怎么了?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罗敷表情严肃地说:“有件事姐姐一直瞒着你,是姐姐不对。可是那时你的腿受伤,我怕告诉你真相你会忧伤过度,影响你上京治疗。”
伯姬一看罗敷如此说,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慌忙问道:“到底怎么了?姐姐快说!”
“你二哥在你们逃离邯郸的时候就死了……”
“什么!我二哥死了?不!这不是真的!……”伯姬被“突如其来”的噩耗震惊了。她茫然地看着罗敷,希望从她脸上看见否定。可一切都是真的,罗敷脸上有无奈,有痛,有怜惜,唯独没有她想要的表情。
罗敷让哭成泪人的伯姬趴在自己怀里尽情宣泄。她想安慰她,可是她不得不继续说下去,既然事实已经向她坦白,就必须要她接受全部。伯姬听到二哥头颅曾被割下悬挂于大街上时,一口气上不来晕厥了过去。罗敷慌忙让张平帮忙捏她的人中,张罗了好半天才回过神来。
罗敷觉得自己好残忍,可是她不可以停:“你二哥的尸首被葬在邯郸的东山坟地。待我们见了你大哥、三哥和嫂嫂,再商量去祭奠他的事宜吧。”
伯姬似乎已经接受了这个事实:“我大哥他们知道二哥的事了吗?”
罗敷道:“我在上京之前已然写信告诉他们此事了。”
来到那排草房前面,伯姬几乎是罗敷和张平架着下了车。伯姬哭着推开草们,冲里面喊着:“大哥!三哥!嫂嫂!”
有人应声出来,罗敷认出正是刘仲的妻子李氏,此时着一身素白,看来她还在为丈夫守孝。看到伯姬,想到这几月经历的心酸,她的眼泪也一下子下来了:“伯姬!”
“嫂嫂!”
两人相拥而泣。罗敷看她们哭了好一阵子,自己也跟着掉了一会子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