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色女诸葛穿越之罗敷传-第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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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高兴得手舞足蹈的刘秀,罗敷有一种极大的满足感。原来除了拥有他,让他快乐也让自己感觉如此幸福。
刘秀兴奋地说:“我们这就去巡看一番,看有没有地形可以做你说的天然水库。”
罗敷忙叫住他:“三哥,不着急的。水库之事是百年大计,我们还是从长计议吧。倒是眼下的灾荒如何处理啊?哎,邓晨大哥不是开粮铺的吗?为什么不放粮解救地方?”
刘秀摇头曰:“姐夫何尝没有做过?每月都会施粥市施粮几次。不过姐夫只有几家粮铺,相对于南阳郡的百万饥民可谓杯水车薪啊。“
罗敷曰:“三哥有没有请求过地方衙门放粮赈灾呢?”问出这句话,不等刘秀答复罗敷就知道答案了。想当初从长安送伯姬来南阳的路上,那种饿殍遍野的情形,如果政府会出手解救,又怎么会出现易子而食的人间惨剧?罗敷不由一声叹息,生于乱世中的人们应该有几多无奈,几多愁啊。
说话间有小厮跑过来给刘秀送信。锦书上寥寥几字,刘秀看过对罗敷一笑:“贤弟,我们出一趟门可好?”
罗敷看他开心自己也来了兴致,问道:“去哪里?”太好了,要出门了。只有她和刘秀。不用见丽华姐,不用看他们两人亲亲我我,这是她梦寐以求的。让她如何不喜?
刘秀把锦书递给她。“李通望与兄得见于宛城。”李通,罗敷想起与此人当初在来仪阁是见过的。就是那个被刘縯称颂为“有德之商”的李通。罗敷问曰:“李通兄找三哥何事?”
刘秀爽气地说:“管他何事,宛城离此骑马不过半日路程,我此去正好看看附近地势,晚上与李通贤弟把酒言欢岂不畅快?”
骑马去吗?罗敷一听骑马精神又来了三四分。“好啊好啊!我们马上出发吗?”
刘秀道:“好!我去准备下,贤弟换好衣服在花园等我。”
罗敷开心地点点头。一路小跑回到房中,呵呵,一想到要骑马去找李通心下就兴奋得很。刘秀是知道她骑术不佳的,免不得又要同乘一骑。这让她怎能不兴奋?回到房中她换上一件水绿色的曲裾,更加显得挺拔袅娜,气质不凡。
刘秀牵马过来时罗敷大跌眼镜:“怎么两匹马啊?不是同乘一骑的吗?”
刘秀欣赏地看了一眼她身上的打扮:“贤弟真是美姿仪。不知道今后要有多少女子为你钟情了。”
罗敷用只能自己听见的声音嘟噜着,不十分情愿地从他手中取过马来:“谁让她们钟情,我只求一人而已。”
刘秀知道罗敷骑术尚不熟练,怕生马欺负她,于是把自己的“紫影”让给她,用手扶着让她上马,自己却骑另一匹。
刚要出门,邓晨跑过来:“三弟下来,我有急事需去阴府一趟,你与罗敷贤弟骑一匹马出去好吗?”
邓府只有两匹马,这已经是小康之家的装备了。现在乱世,王莽政府又到处敛财,能图温饱的家庭已然少之又少,家里养得起马的更是不多。
刘秀欣然下来,对罗敷道:“要委屈贤弟了。”
罗敷脸上笑得灿烂,心下想:“不委屈。我乐意着呢。”
路上每到一处,刘秀都看得仔细。罗敷知道他对建水库的事念念不忘。这是好事,如果将来他的东汉王国能够遍布水库,那百姓就有福了。罗敷微微侧头看着紧蹙双眉的刘秀,突然感觉非常地心疼。刘秀虽为布衣,却已忧国忧民,是身上的皇族血统的原因,还是天生做皇帝的料?罗敷暗暗发誓,一定助他完成帝业,也算在这乱世为百姓谋的福祉,更对得起自己那份感情。
刘秀给她一个舒心的微笑:“贤弟近日一直在看什么书?”
罗敷道:“三哥房中的书我都读尽了。最实用的还是《孙子》。‘兵者,经之以五事校之以计,而索其情:一曰道,二曰天,三曰地,四曰将,五曰法。’”罗敷说着《孙子》中的句子。
刘秀笑曰:“何为道?”
罗敷曰:“道可道,非常道。”
刘秀解释道:“呵呵,贤弟错了。《孙子》之道是指国,即政治环境。而不是老子的‘非常道’。老子的‘非常道’要宽泛得多。”
罗敷心想我怎么会笨到把两者混合的地步,引他这番感慨也是故意所为。“三哥教训得是。既然三哥分得清二者的区别,那三哥可知国之不强,民之涂炭的道理?”
刘秀:“贤弟,国之强弱,不是你我草民之事。”
罗敷心下想笑。既然与他无关,又何必去关心修水库之事?曰:“三哥可姓刘?这江山本就姓刘,怎不关你的事?”
刘秀无言以对。
两人一路上的辩论还没出个所以然,就来到了李通家里。
李通见二人,一番寒暄之后就屏退下人开门见山道:“文叔,你可有重拾刘氏基业之心?我愿倾家荡产助你灭莽。”
刘秀为难道:“来此只为寻风月,李通何故以国事难之?”
李通道:“现在南阳满目饥民,狗官对此死若罔闻。救黎民于水火不是你刘氏的责任吗?”
刘秀不以为然:“江山姓王,不姓刘。”
罗敷上前道:“三哥,江山本来是姓刘的,而且可以再姓刘。”
李通从袖中拿出一物:“文叔,你看这是什么?”
刘秀、罗敷上前,见他手中拿着一本图谶(宣扬迷信的预言、预兆书籍。),上云:“刘氏复起,李氏为辅。”
李通言:“这不是上天与兆吗?文叔,刘氏天下的存与亡,尽在汝手。”
罗敷知道古人是极其迷信的,上天给的征兆往往比什么都管用。听闻王莽走到哪里都令人抬着“威斗”(威斗,用五石铜铸成,古人迷信象征北斗多赋予的天命,皇帝可以坐在威斗里向臣民颁布天命。),正是想用天命和符咒的作用保住自己的江山。现在看来是何其可笑?可古人,用刘秀后来的话来说是“自乐此不疲。”
罗敷乐得顺水推舟,道:“天命不可为。三哥,天将降大任与你,如何拒之?”
刘秀似有动摇。罗敷知道想真正说服他还需假以时日,不过她相信刘秀必然会走上推翻王莽重建汉室的这条路,所需只是时间和契机的问题。
三十七、谋事
从李通家回来罗敷就一直寻思着应该找个什么样的借故让刘秀赶快起事。这样一来她可以帮他尽快完成帝业,结束生灵涂炭。“易子而食”的惨剧每每想起她都触目惊心。二来,她可以借助他的力量杀掉王莽、王匡,替秦家二十几口人命报仇。
这日刘縯又来新野,罗敷眼睛一亮,计上心头:既然短时间内说服不了刘秀,为什么不先说服刘縯呢?他这个大哥可是唯恐天下太平的主。这样的事对他,一定是百试百灵的。
刘縯对罗敷说:“贤弟,快把天璇拿出来,我又学会了一种新的招式。”
刘縯将剑接过来,道:“天璇性柔,但柔中带刚。你看……”说着,利用软剑的性柔特点将兵器缠住,剑锋一侧,一用力,兵器尽被斩断。罗敷叹为观止,大大称赞了一番。刘縯自是洋洋得意。
罗敷与他学招、拆招完毕,坐在树荫下歇息。“大哥,你如此痴迷武功,到底是为什么?”
刘縯爽朗一笑:“爱好呗。人总要有一些自己喜欢的东西。”
罗敷见他五大三粗,却颇为可爱,又道:“大哥有没有想过把自己的爱好发展成天下人的爱好?”对于刘縯这类人,妥当的引导往往比什么都管用。
刘縯一愣:“贤弟是说?”
罗敷笑曰:“如果大哥变成了当今的皇上,那你的尚武之心谁不学习?”
刘縯被她说得心里一动:“贤弟所言极是。王莽当道,我乃汉室宗亲,取而代之有何不可?只是……”
罗敷问道:“大哥有难处?”见刘縯不说,罗敷狡黠一笑:“大哥的难处罗敷都为你一一想了解救之法。”
刘縯精神一振:“哦?当真?”
罗敷道:“且让罗敷猜猜大哥的想法,你且看对与不对。大哥的难处有三。第一,怕三哥以家人的安全为由而反对;第二,大哥怕揭竿而起苦无钱财购买兵器装备,又无人马愿意相随;第三嘛,开始时力量尚小,如若朝廷来攻,难免落败。”
刘縯一条条听下去,一点点被罗敷的观察力折服:“没想到你小小年纪,生得跟个女孩似的,却有如此见识!”
罗敷瞪他一眼。这刘縯生来爽朗,口无遮拦,今后不知道要吃多少亏在这嘴上。
刘縯自知失言,忙道:“大哥失言,贤弟莫怪啊。快跟大哥说一说你的良策。”
罗敷摇摇头:“大哥今后切记慎言慎行,如今乱世,不知道多少人死在一张没把门的嘴上。”
刘縯知道理亏,嘿嘿傻笑。
罗敷成竹在胸地说:“大哥的三个顾虑其实是有道理的。但是这些都是可以迎刃而解的。”罗敷问道:“你可发现王莽新政里有这么两条,推行‘王田令’,实行奴婢‘私属令’。”
刘縯道:“有什么不对吗?”
罗敷道:“不对,而且是大大的不对。所谓‘王田令’就是把天下土地归为‘王田’,按人头分配土地,多余的交给国家,且不准买卖。而奴婢‘私属令’是旨在控制奴婢数量而将奴婢变为私属,禁止买卖奴隶的政策。
王莽推行制度的本意也许是好的,但时机不对,效果也适得其反。举个例子,如果大哥家里是大富之家,土地远远多于规定的数量,那么你愿不愿意把多余的交给朝廷呢?”
刘縯道:“当然是不愿意的。”
罗敷:“那就是。这样越是富有、有权势之人对这个政策越是抵触。矛盾激化到一定程度就成了王莽现在失道寡助的局面。我调查过,这样的富贵家族在南阳有六七十家,如果大哥能让人一一去说服他们,难保他们不会捐赠财帛助你起事。”按照现代的逻辑,王莽政府应该代表的是封建阶级的利益,现在他把自己的阶级基础都给得罪了,失了阶级基础,他如何能够长久?
刘縯听得热血沸腾,一副跃跃欲试的样子。
罗敷接着道:“再说 ‘私属令’,富贵权势之家看奴婢与土地是同样道理,这里就不必赘述了。大哥也看到了,如今南阳饥民遍野,自卖为奴是他们唯一的活路。朝廷这唯一的活路都不给他们,他们除了造反还能干什么?
所以说这‘私属令’,上有蓄奴之家的抵触,下有无地之民的反对。这样大哥就得到了两部分人的支持,前者为你捐财,后者随你起义事。”
刘縯大叫:“妙啊!我怎么就没想到呢?”
罗敷看他动心,高兴道:“还有更妙的。大哥起事依我所料必定会一呼百应。万一遇到险阻,我还有最后一招帮大哥解难。”
刘縯忙问:“是什么?”
罗敷道:“大哥可知道绿林军?”
刘縯道:“那谁会不知,前段时间绿林军首领王凤只身入皇宫杀王莽,举国皆惊啊。”
罗敷道:“大哥所说的王凤与小弟有数面之缘,机缘巧合让我们成了生死之交。此人心胸宽大,乃江湖豪杰,如若有难可以投之。当初王凤赠我大将军令,可为大哥代为引荐。”
刘縯:“不过王凤毕竟不是我刘氏之人。”
罗敷看出他的小心眼,笑曰:“大哥目光短浅了。不是刘氏之人,也可以助我刘氏啊。”
刘縯转念一想,曰:“对啊!没想到小弟足不出户,却尽知天下大事。我这就回南阳,想办法去说服那些豪强。再招兵买马。”
罗敷也哈哈一笑。没想到如此容易就让刘縯动了心。
刘縯又问:“差点忘了。三弟那关如何过啊?”
罗敷又笑:“大哥啊大哥,你真是直性情之人哪。你想,你这里都起兵了,三哥又如何拦得住?他与你兄弟情深,恐怕到时候也要随你‘泥足深陷’了。”
哈哈哈哈。两人相视而笑。罗敷心想,三哥你既然心存鼓励,我只好将你逼上梁山了。
刘秀从远处走来,看笑得开心的两人:“大哥与贤弟在笑什么?也说与我听听。”
罗敷神秘地看刘縯一眼:“笑天下可笑之事。”说完长袖风流一甩,回屋去了。
刘縯也一副急性:“三弟,我先回南阳去了。”说完转身离开。
刘秀看匆匆的两人,摇头笑了笑。一个是他一直当做孩子的罗敷,一个是永远长不大的刘縯,他夹在中间只有操心的份,不知道他们两个又在搞什么鬼。
这日为刘縯出完计策,罗敷吃过晚饭回房看了一会《鬼谷子》,深深被鬼谷子的权谋辩术所折服,真不愧为纵横术的鼻祖。看着看着不觉夜已深沉,罗敷顿感凉意。“好桃儿,为我拿件衣服过来。”
桃儿答应一声,为她拿了件猩红色的披风披上。此时郭氏进来关切地说:“夜深了,我儿不要贪恋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