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盛町灵视纪事(全)-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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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起来……还没见过沢田那边的雾守。
“阿枝~要哦多桑喂你便当吗~”爸爸捧着预先就准备好的两人份便当，羞红了脸蹭到我面前：“跟爸爸一起享用爱的便当吧！！真是很温情啊~~有可爱的女儿来喂爸爸便当~~”
“……所以你其实是故意把便当落在家里的吗。”淡定地推开他的脸，我瞥了眼他被戳穿意图后露出的白痴表情，“不要。恶心死了，爸爸。”
他马上就换了一脸受到刺激的模样，开始抹着不存在的眼泪上演苦情大戏：“嘤嘤……阿枝你居然嫌弃爸爸……爸爸可是一片尿布一只奶嘴把你养大的啊……嘤嘤实在太对不起爸爸了……”
“我需要尿布和奶嘴的时候妈妈还在，你不要瞎扯淡了，爸爸。”吐槽完以后，我一扫眼，面无表情的脸就让办公室里笑喷和试图围观的人都作鸟兽散了。
其实我没想吓他们，只不过爸爸的同事几乎都知道我是风纪委员。
“爸爸，你有考虑过我的前程吗。”严肃地看向还在企图挤出眼泪的爸爸，我开口：“万一我今后永远都没办法从国中毕业，就不可能找到一份正当的工作。”“嘤嘤……可是你现在不就已经在拿工资了吗？”他一脸无辜地抬起头对我眨巴眨巴眼。
“……”也就是说你支持我一直跟随云雀吗，你确定你的大脑真的没出现神经性损伤吗爸爸：“要是我哪天被云雀一拐子抽进太平间了呢。”“不会的嘤嘤……你们风纪委员长要杀你的话早就杀了……再说爸爸是不会把阿枝你往火坑里推的……”他继续装模作样的抽噎。
……神逻辑。云雀还没杀我一是看在我还有利用价值的份上，二是看在我是风纪委员的份上，三是看在我是遵纪守法的并中学生的份上——虽然这个身份就目前来说是他强加的，而且跟着他去收保护费就已经算是地痞流氓的行为了，即使我只负责数钱。
总的来说，没有死忠于云雀的我，性命堪忧。
“我在很认真地跟你商量这些事，爸爸。盆锅裂的问题我上次已经跟你解释过了，虽然不知道Reborn跟你灌输过什么坑爹的逻辑，你也不可能接受我将来要跟黑手党扯上关系的吧。”掰正爸爸的脸，我跟他对视，试着让自己的表情表现出“我很认真”：“爸爸，我们都是正常人，应该过正常的生活。”
所以打从一开始就不该搬来并盛町——不，更久远地来说爸爸你根本就不该认识山本叔叔这种会杀人剑法的好友——说起来你们到底是怎么结识的？还会同病相怜到老婆都在孩子还小的时候就去见马克思了？为什么现在想起来总会有种基情四射的错觉？
爸爸叹了口气，终于摆正了态度，以一副少有的深沉姿态拍了拍我的脑袋：“不要心急，阿枝。等到你重读完一次国中三年级再商量这些事吧——相信经过这一年，你会学到很多你以前还没有接触过的东西。说到底……还是以前在空座町的生活太安逸了啊。”
……不安逸你还想很刺激吗，像现在这样刺激？
“不要突然装深沉，爸爸。”我拍开他的手，没什么表情地看着他，“我很烦躁，而且很不安。”
从看到山本的实力开始我就已经不安了。这跟屈服在云雀的武力之下的感觉不同，因为每个地方都会存在一个怪物级别的非人类，他们有的隐藏实力随时可能爆发出想要毁灭世界的奇想，有的就像云雀这样显眼地散发着自己的中二气场——这种漫画中普遍的设定勉强还能收容在我的理论常识范围内，但并不代表我可以在看到一群牛逼的怪物聚集到眼前时还抱持冷静。
简单地说，这个世界已经集结了生化武器、黑手党教父、尸魂界、超现实类科幻为一体，严重超出了常人的理解范围。即使是从看得见幽灵和虚开始就决定相信这个世界其实是二次元的我，也没办法短时间内轻轻松松接受这种恐怖的事实。
更加可怕的是，如果用平面漫画来比喻这个世界，我坚信我一定不是主角，更确定我不想做炮灰——就像主角总崩溃地抱头喊着不想做主角一样。而这个世界的法则，多半就是“不想死就练级打怪变成变态吧”、“只有比变态还变态才能存活”一类的狗血设定。
“居、居然！！阿枝你居然会说出这么软弱的话！！”爸爸夹杂着感动的震惊表情难以言表，他扑上前来狠狠抱住我就开始大声哭诉：“太……太感动了！！这才是女孩子啊！！不要大意地扑进爸爸的怀抱吧——爸爸会打败所有哥斯拉来送你回地球的！！”
“……你乱入去了哪里，爸爸。”槽点实在太多了，我该从何吐起？
结果这场严肃的谈话最后就演变成爸爸单方面的一发不可收拾的哭诉了，期间他神逻辑导致的诡异乱入数不胜数，我怀疑他精神失常，只好发简讯给草壁请了假，今晚不去拍摄雾之战的现场了。
晚上躺在床上没办法睡着，我只好转过头问麻理子：“麻理子，你到底为什么会喜欢云雀？”
在我的认知里，身为并盛町居民的麻理子会喜欢上云雀这点——就跟这个世界一样不可思议。
“烦死了你有完没完！！我不是跟你解释过很多次了吗？！老娘现在要睡觉，明天还要去看我家恭弥的比赛呢！！”她嫌弃地看着我尖叫，然后在床上翻了个身闭眼一副“我睡着了”的样子。
说起来，明明是幽灵，为什么你还那么坚持每天都跟我一起躺在床上正常休息？
我放弃了继续问她，也阖上眼问候了一遍上帝全家，祈祷完“明天开始世界和平一切正常”的不切实际的话后，很快就睡着了。
……世界和平，一切正常。
我很后悔睡前问候过上帝全家的行为，并且决定今后要改正这种不相信科学生产力的习惯——因为就在天亮之后我照常踩着拖鞋到一楼，准备去洗漱、顺便跟难得早起在厨房做饭的爸爸道早的时候，看到了餐桌边一言不发地坐着的某个从理论上来说绝对不可能出现在我家的人类。
“日安，委员长。”我对他九十度鞠躬，淡定地挠了挠自己乱糟糟的头发，转身平静地走进洗手间洗漱。
冷静地挤好牙刷刷牙，再用洁面乳洗过脸后，我重新回到厨房——那位尊神仍然坐在餐桌前，而且还维持着我走进洗手间前时他随意翻看报纸的动作，接着漫不经心地瞥了我一眼。
……
我缓缓转身，决定再去一次洗手间洗两遍脸。
“噢~阿枝你已经起来了吗~”偏偏这个时候爸爸刚好端着早餐雀跃地从厨房出来，“真是的，很不礼貌啊~委员长都已经来了好久了呢~而且阿枝你这样掉头就走可是会让人误解爸爸我没有教好你哦~”
“……”僵硬地转过身，我对爸爸也九十度鞠躬：“日安，爸爸。”“……咦咦？！阿枝你这是干什么？！你吓到爸爸了！！”他马上惊悚地看着我，接着又老泪纵横地扑了上来：“难道是因为爸爸早起做饭让你受到惊吓了吗？！嘤嘤你千万别变成弱智啊阿枝……爸爸的下半辈子都靠你了啊嘤嘤……”
抱歉爸爸，我不是麻理子。难道比起你一大早起来做早饭，你觉得云雀一大早出现在我们家——而且还无比从容惬意地坐在餐桌前面看报纸更加正常吗？还是算了吧，也许麻理子才是你的女儿——你们两个的神逻辑我都无法接受，还是请让我就地自刎，飘去找死神大叔趁早把我魂葬送去尸魂界的好。
“吵死了，草食动物。”就在我一脚让他安静下来的同时，那边大概是名为云雀的生物终于也不耐烦地瞟了我们父女两一眼，语气平淡但是杀气十足地警告。
我跟爸爸同时闭嘴。
显然我们还没有理解透他的意思，因为就在我们沉默了十秒后，云雀又再次不耐烦地往这边看了一眼：“早饭呢。”
……您还真是随意啊，委员长。我记得我们家不是并盛餐厅也不是快餐店？
尽管内心还是无法接受云雀一早出现在我家的血淋淋的现实，我跟爸爸还是理智地选择了迅速回厨房把早饭端上餐桌供并盛霸主享用。
而看着一桌的和食，我只能默默地转过头望向了爸爸，眼神示意他“你辛苦了”。
爸爸却莫名地以一种崇敬的眼神观赏云雀进食——那种眼神让我一阵恶寒，脑内联想到了草壁副委员长和其他风纪委员看云雀的眼神。马萨噶……该不会爸爸真的不是直男，在见到云雀的美色之后立刻抛弃了跟他同甘共苦的山本叔叔，对云雀一见钟情了？！
年……年下控。
悲痛地在内心作出最不符合逻辑的猜测后，我听到了睡醒后来到客厅的麻理子石破天惊地尖叫：“呀啊啊啊啊啊啊——恭弥！！！我的恭弥！！！”
她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冲到了云雀身边，捧着脸颊满面绯红地扭动着身体：“真、真是太幸福了！！居然可以一大早起床后就看到我家恭弥迷人的身影！！我该不会是在做梦吧？！”
……果然麻理子你跟爸爸一样被无形之中灌输了神逻辑对吧。这种时候人的第一反应不是应该是“这人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吗？为什么你们都怀揣着一颗平常心欣然地接受了这种诡异的现状？这明明就跟小怪兽群聚着围殴奥特曼一样不现实啊！
精神已游走在崩溃边缘的我保持着表面的平静，安静地坐在餐桌的角落低头扒饭。
我努力地用正常的思维思考为什么云雀会出现在我家，纠结无果后，开始回想我昨天一整天做过的不该做的事——背地里诋毁云雀？不可能，自从被十年火箭筒打中之后我就再也不敢做这种事了；看到了他不为人知的一面？也不可能，我昨天根本就没跟云雀见过面。
想来想去，昨天除了跟爸爸搅和在一起以外，我做过的值得一提的事好像就只有揍了山本一拳跟请假没有去拍摄雾之战的战况而已。
……马赛噶。
难道是因为请假的关系？不过这不是第一次请假了，而且要咬杀我的话，云雀应该在我下楼的那一刻就把我咬杀了——那，还是说……因为我揍了山本一拳？
抬起头看了看云雀那张漂亮的脸，我再次确信他不是直男。但问题是……山本不是早就跟沢田好上了吗，难道三角关系也大丈夫？
“盯那么久是要挑衅吗，草食动物。”他抬眼对上我的视线，一如往常地把一切行为视为挑衅。
“你长得好看所以多看了几眼，抱歉妨碍到您进食了。”我诚恳地道歉，无视爸爸投过来的惊悚视线。
“同样的理由用两次，看来你的智力也已经退化了啊。”云雀嘲讽地翘起嘴角一笑，抽出了浮萍拐——看来是打定主意要咬杀我了。
于是我马上改口：“……抱歉委员长，其实是因为您太有魅力了，所以我多看了两眼。”
“……”这回所有人都沉默了。
爸爸震惊的眼神先不说，麻理子脸上的表情变化才是最精彩的——她首先还沉浸在近距离接近云雀的满足感当中，在听到我一句“您太有魅力了”后还在点头以示同意，接着意识到我到底说了什么，才终于捏起嗓子尖叫起来：“阿枝！！你在说什么？！难道你对我家恭弥有所企图吗！！混蛋——你拿命来呀呀呀呀呀呀呀呀——”
我没有理她间歇性的抽风，警惕地看着云雀以防他忍无可忍一拐子抽上来。
没想到他只是面无表情地跟我对视了十秒，就冷哼一声，收回了拐子继续享用他的早餐。
因此我迅速吃完了早饭，又上楼换好并中校服后，体验了一回惊悚的“跟委员长一起出门”。
而在一路沉默地到达并中应接室后，云雀把一沓文件扔到我面前时，才言简意赅地交代了我的任务：“你，跟草壁一起解决这件事。”
我扫了眼文件内容，是最近一群不良少年在斗胆贩毒殃及并中学生的事。
“嗨咿。”我点头，犹豫了两秒，还是没什么表情地看向云雀，谨慎地用上了敬语：“委员长，您为什么会去我家？”
他倚着椅背，懒散地打了个呵欠后，回答得理所当然：“饿了，刚好经过。”
……我该说真是云雀恭弥的作风吗。
回想了一下爸爸那副自然接待的态度，我忽然就有了种遭雷劈的错觉。
于是我淡定地跟云雀对视：“请问您曾经几次‘饿了，刚好经过’过我家？”
他同样没什么表情地看了我一眼，最后从容地开口——“你话太多了，草食动物。”
“……”我无言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