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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1章

相黎-第10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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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棕熊离开之后,躲在树上的白宁非,放下手中的弓箭,拍着心跳过快的胸口,大大地呼了一口气。
  虽然睡梦中饱餐了熊掌,太阳转到西天时,相黎还是伴随着山风在一阵饥寒交迫中醒来。
  为了压制腹中的饥饿感,相黎故作享受的坐起身伸了个懒腰,只是,懒腰伸到一半,被她自己的喷嚏打断。连打了几个喷嚏,相黎揉了揉鼻子,环顾左右,见四下无人,才放松了成大字型躺在草地上大笑出声。
  相黎的笑声,大半被瀑布的水声掩住,躲在树干后面的白宁非,只看到了一个因为笑得太过,不得不爬起来一手捂着肚子,一手擦着眼泪的不雅身影。让他那严峻冷冽的面容上,也被染出了一抹暖色。
  笑过之后,相黎双手摊撑着坐在草地上,望着被夕阳染红的天际,在诗兴大发之前,肚子煞风景般叫了起来。
  相黎起身看了看只有枯草枯树的四周,拔草剔出了一方空地,又捡拾了些枯枝堆在旁边。
  做完这些,从来没有冬泳过的相黎,为了自己的五脏庙,在海拔过千米的山间,做足了热身运动之后,快速褪去了身上裙衫。
  待只剩下胸前的裹胸布和一条及脚踝的单薄亵裤之后,相黎往后退了几步,一边助跑,一边大喊着“鱼儿,我来了!”,纵身一跃,跳入了水中。
  过了有一会儿,相黎才一手抓着一条肥鱼,跃出水面。待相黎有到潭边,甩掉眼睫毛上的水,抬眼看到夕阳中站在潭边的身影时,她吓得一脱手,把两条鱼扔到了岸边的草地上。
  一条鱼又蹦着跳回了水中,相黎手忙脚乱了好一会儿,才重又把那条鱼抓住。
  待她要质问突然出现在潭边惊吓得她差点儿放走食物的人时,对方已经后退了十几步背对着她站着。
  相黎低头看了看胸前的裹胸布,又看了看不远处站得笔直的身影,摇了摇头,又回身游向了潭水深处。
  升好了火,坐在火堆边刮好了鱼鳞,踢掉内脏,把几条鱼收拾干净。相黎穿好衣裙,对那个站得如一尊雕像般的身影喊道:“白将军,想吃鱼的话就自己过来烤。”
  听到相黎的喊声,白宁非的肩膀抖动了一下,僵硬了片刻,才顶着一张被夕阳映红的英挺面容走到相黎身边。
  饶是相黎这般处变不惊的人,看到白宁非脸红拘谨的样子,自己也觉得有些别扭。她低头仔细检查了自己一番,确认扣子都扣好之后,才轻咳了一声,尽量若无其事地把两个用树枝串好的鱼递到白宁非面前道:“坐。”
  相黎一边翻着鱼一边那眼角观察着白宁非,对方似乎还没有从刚才的冲击中恢复过来。本来想跟白宁非解释一下,在她以前的那个时代,男女穿着泳衣在海滩或者游泳池是很正常的,让他不用为刚才的事在意的相黎,看到白宁非那血色未褪的侧脸,终是没有解释出口。
  两人之间关于衣着的这种认识上的代沟,不仅仅是一时间来计算的,更是以空间来计算的。
  相黎没有说话,白宁非也没有开口,半晌,只能听到瀑布的水声和火堆的劈啪声。
  吃完自己的两只鱼,相黎把骨头捡着扔在火堆上,指着白宁非的两只鱼道:“要糊了。”
  白宁非翻着鱼的手顿了顿,把鱼拿开火堆道:“刚才,得罪了,真的很抱歉。”说这话时,白宁非的头与脖子都快成了九十度角。
  其实,从相黎解到第三颗扣子,白宁非就别过头闭上了眼睛。因此,他错过了相黎跳入水中的那一幕。在听到相黎跳水的声音一会儿之后,觉得不对劲,他才又睁开眼睛。入目的,只是堆在潭边的相黎的衣服,一时紧张,他没有看到那堆柴火。
  以为相黎要寻短见的白宁非,纵身一跃,冲到了水边。就在这时,又是一阵水声,正好让他看到了相黎出水的画面。
  一手抓着一条鱼的相黎,并没有多少美人出浴的美感,可是,还是足够让白宁非惊得定在了那里。直到相黎抬眼看他,他才赶紧往后跃了一步,转过身去。
  听到白宁非提及刚才的事,相黎皱了皱眉,把手握成拳状放在嘴边咳了咳道:“鱼,不吃太浪费了。难得我下水抓的,这个季节,水还是很冷的。”
  仿佛为了印证她的话似的,相黎话音刚落,就打了一个喷嚏,接着,连打了好几个。
  白宁非放下手中的鱼,从袖中掏出一块方巾,指了指相黎的头发,递向她。
  一块浅蓝色的棉布方巾,从白宁非手中拿出来,太寒碜了些。虽然相黎很想跟他说待会儿结冰了再一升华头发很快就干了,可是,还是没能拒绝他的好意,接过了方巾。
  相黎侧过身,胡乱擦了两下头发,转回身,把方巾帝还给白宁非道了声“谢谢。”
  白宁非并没有接过相黎手中的方巾,而是指了指她头上的湿发道:“不擦干,很容易得风寒的。”
  看着白宁非坚持的神色,相黎只得摘了头上的发簪转过身擦了擦头上。
  擦好头发,相黎转回身把完全湿透的方巾递还给白宁非道:“这次行了吧?”
  白宁非并没有接过相黎递回来的方巾,而是隔着火堆伸出头抚了抚相黎的头顶,然后又坐回原来的位置,拿起放在旁边的鱼道:“头发,刚刚有些乱了。”
  相黎伸手又扒了两下头发,张口想对白宁非说些什么,待看到白宁非转过身吃鱼的身影,终究忍了没有说出来。

  山中一日(2)

  待白宁非吃完之后,相黎把烤得半干的方巾递还给他道:“白将军,一直跟着我吗?”
  白宁非伸出的手顿了一下,让那块方巾差点掉入火中,他快速地抓住开始下落的方巾道:“樊护卫让人带话,说晚上来接你。带话的人没有找到你,便找到了澈那里。澈猜到你在后山,所以让我跟过来看看。”
  相黎面上闪过一抹赧色道:“本来不想给大家添麻烦的,结果还是……”
  白宁非沉默了片刻,终于还是开口道:“如果有什么烦心的事,不妨跟我说说。”
  相黎有些讶异的看了眼白宁非,随即展颜一笑道:“哪有什么烦心事,就是突然想偷个懒。时间差不多了,我们下山吧,别让阿澈担心。”
  相黎说着,站起身,踢了些土到快要燃尽的火堆上,把火完全熄灭,就要往山下走。
  白宁非拦住相黎的去路道:“不出一刻,太阳就要下山了。太阳落山之后,从半山开始,山中便会起雾。你我对山中的地势都不熟悉,安全起见,这个时候,比起下山,往山上走,找一个能歇脚的山洞比较好。”
  白宁非说着,把佩剑的一端递给相黎。
  相黎看了眼白宁非递过来的剑鞘道:“不如白将军先下山,以您的轻功,应该能赶在起雾之前回到书院。我不想让阿澈担心。”
  白宁非犹豫了片刻,想到临出门前姜澈的嘱咐,终是撒谎道:“我找到你之后,已经飞鸽传书通知了澈,有我在,比起你一个人,我想更能让他放心。”
  “可是,我家先生那里……”
  “刘先生那里,澈一定会好好处理的。再说,就算是刘先生,应该也不放心把你一个人留在山中吧?”白宁非说着,又把剑往相黎面前递了递。
  相黎抓着白宁非的剑鞘,在天黑之前,随着他到了一处没有动物聚居的干爽山洞。
  安顿好相黎之后,白宁非出去看了些松枝,打了两只野兔回来。
  看着白宁非利落的收拾兔子,相黎突然想到了,几年前,为了做成功手术,在她和刘大夫手上牺牲的那几十只兔子。
  并没有多少诚意的在心中为那些兔子默了哀,相黎看着白宁非,突然开口道:“这些兔子的同族,在四年多前,救过白将军的性命呢。您现在杀了它们来吃,未免有些恩将仇报了。”
  并没有停下手中的动作,白宁非微微抬头看了眼相黎道:“什么意思?”
  “白将军当年中的那一箭,是倒簇箭,又靠近心脉。如果直接□,可能会伤到您的性命。先生为您开刀才安全取出了那只箭。那么危险的手术之所以能够成功,是因为之前,先生在几十只兔子身上做过了试验,手法变得熟练和精准了。您说那些兔子不算是您的恩人吗?”相黎说着,两潭秋水带着玩味的神色看着白宁非。
  可是,让她失望的是,白宁非继续着手上的动作道:“刘先生医术高绝,思行更是异于常人。两位的救命之恩,宁非一直谨记在心。只是,死在我手上的人都难以数计,像我这样的人,没有佛家说的对万物的悲悯之心的,更谈不上会对动物感恩。”
  在心中叹了句“无趣的人”,看着熟练动作的白宁非,相黎突然起了恶趣味道:“白将军能告诉我您为什么讨厌我吗?”
  相黎这一句话问得并不哀怨,甚至带着一丝故作轻松的戏谑,可是,听了这句话,白宁非却是如受惊一般手上一抖,沾了血的匕首划上了他的拇指。
  并没有处理伤口,白宁非继续着手上的动作道:“如果是讨厌的人,即使澈开口拜托了,我也不会出来相寻的。”
  听了白宁非的话,相黎沉默了一会儿,待白宁非收拾好兔子之后,相黎从他旁边的水袋里倒了些酒,帮白宁非冲洗了伤口,又从胸前拿出一个小瓷瓶擦了些药粉在他的伤口上,拿出手帕帮他包上伤口,扎得时候,相黎故意加大了手上的力道道:“我说的是四年前的时候,白将军应该还没到健忘的年龄吧?不管是我跟先生刚到军中的那段时间,还是您受伤之后我不眠不休废寝忘食的照顾您的那段时间,您对我厌恶的态度,都很明显吧?”本来只是一个恶趣味的玩笑,相黎说着,眼角却泛了红。
  白宁非盯着左手大拇指上夸张的蝴蝶结,皱了皱斜飞入鬓的剑眉道:“当年的种种,是我先入为主,对你产生了偏见,对于当年的无礼,我向你道歉。”白宁非说着,转向相黎,头深深的低了下去。
  相黎伸出手扶起白宁非道:“白将军言重了。人各有好恶,您不必道歉。不过,我很好奇,是什么样的先入为主,让您那样讨厌我?说不定那确实是我自己存在的问题,如果您能说出来的话,我会很感激。”尽管努力控制着声线,说到后来,相黎的声音还是有些哽咽。虽然是很久以前的事了,但是,被心中的偶像那样明显的讨厌,任谁都会觉得心里不舒服吧。尤其是,对方后来又善待她了,当时的那种委屈感反而更强烈了一些。
  白宁非转过头,把两只兔子放在火堆上烤着,在松枝的劈啪声中,眼睛眨也不眨地看着火堆开口道:“时间久了,记不清了。”
  用那样僵硬的态度说出来,只要不是瞎子,都能看出是在撒谎。
  若搁平时,相黎会识趣的转移话题。不过,此时,相黎却不依不饶的继续开口道:“或许是我太不识趣了,明明您给了我台阶我却不就着下来。不过,这件事或大或小也算是我的一个心结,难得两个人独处。如果真的是误会的话,我希望白将军能解开这个误会。当然,如果不是误会的话,我以后会尽量识趣一些,少在您面前出现。”
  白宁非视线没有离开火堆开口道:“你言重了,不跟你解释当年的事,是怕说出来反被你讨厌。”
  “虽然没有肚子里撑船的气量,不过,我还不是那种因为误会迁怒于人的人。”相黎说着,拨弄了下火堆,火堆发出噼啪的响声,火花飞过了两人的头顶。
  “我跟刘先生是旧识,他的医馆,只有他一个人,多年来一直如此,且他一直没有成亲。所以,当时你跟在他身边出现在军中时……”说到这里,白宁非顿了顿,眼睛用力的闭了闭,重又睁开道:“你在军中也待了一段时间,军中部分兵士的一些癖好,你多少也知道吧?”
  说到这里,白宁非停了下来,脸色被火光映得绯红。
  相黎怔了片刻,才反应过来,捂着肚子不可遏止地大笑道:“哈哈哈……哈哈……对不起,我实在忍不住,噗噗……”捂住嘴过了一会儿,相黎才勉强止住笑意道:“您与我家先生相交多年,他的性情您还不了解吗?就算他喜欢男人,也不会喜欢小孩子呀。”说到这里,相黎顿了顿,眼角挂着泪珠的双眸看了眼白宁非接着道:“如果让我家先生知道您怀疑他的取向,甚至怀疑他的审美品位,噗噗……”
  相黎没再说下去,以刘先生的个性,一个人这样得罪了他是什么下场,她实在不愿意想象。
  笑意过后,相黎看着白宁非正色道:“谢谢您,白将军,不管是不是事实,您这个解释都让我很高兴的释怀了。刚才那样失礼,真的很抱歉。”
  听了相黎的话,白宁非翻着兔子的手顿了半晌,在空气中发出糊味时,他才转了下手中的木棍道:“漓,是真心爱你的。皇上用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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