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妃再嫁我一次-第1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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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指尖轻点她的双唇,“只要你别再让我离开你,别让我遗忘你,我也只想在你身边,能看着你便够了。”
沉默再度在他们间蔓延,许久后她给予他一个拥抱,轻轻道,“那就守护着听音吧,听音只希望有一世能够还你的一份同等的情深。”
一点暖意的湿润滴落在她额前,她欲抬头,却被他紧拥,她知道此时她该做的便是让他抱着。
人儿的这些话,是他不敢奢望听到的,今日却得了她这样的回应,所有的付出的都值得了。
“那青龙玉佩真的是你吧。”
“嗯。”他点点头,“我想在你身边,可龙形过于庞然不可,故而国师问我是否愿意石化,那样便能在你身边了。”
云听音一怔,“你五行属木,而玉属于辛金,本是相克于你,故而若要化金,定要受那金割削磨之苦呀。”
那龙被金割削磨,就如似人的削骨剥肉啊,是何其之痛啊。
他却笑了,“国师本是貔貅,五行属土,土可生金他之强项,故而我并未受多大的苦楚。”
他说得轻描淡写,可她却知他是不想让她心痛方如此一说。
叹已不能再将她心中所感尽然表现出来了,轻靠在他胸口,他们不再言语,直到云听音感觉到那曼荼罗的花香柔柔将她围绕。
那耳边怦然的心跳,温暖的怀中,携着曼荼罗花香的清冷气息,这些都让她不愿醒来,只想做一次小懒猪赖着,因为她知道此时那个妖狐般的男人就在她身旁,为她遮风挡雨,她可毫不顾忌的放纵自己恣意的享受着他所给予的。
可当若有似无的酥麻搅扰在她颈项间时,她不能再佯装着未醒,清脆的笑声响起,他也随之沉然一笑。
缓缓的睁眼,在那惺忪朦胧中,他双眼中透出着丝丝血丝,淡淡的暗影便在那眼眸下,虽如此,却无丝毫的疲倦在其面上了。
手抚上他的眉眼,“一夜未眠吗?”他轻轻道。
握住她的手,吻印在上面,久久不愿离去,“多少个无眠的夜了,我总一个人独守烛火,直到天际泛白,世人皆道我冲冠一怒为红颜,可又有谁知,我是在不安呀。”
“月。”
听闻他所言,云听音不禁心痛了。
“是的,我在不安,我无时无刻不在担心着那个男人的深情,会将你打动了,你会因此而弃我远去。”北堂残月那满是血丝的眼眸也不再掩饰他的不安了。
“对不起,月。”云听音不知该说些何,能做的便是将自己深深埋首在他的怀中,深得似要融入他的体内。
她从不知,原来自己给予他最多的并非是爱意,而是不安。
她也一直以为在他那总是现于人前的浅浅媚笑之下,只有运筹帷幄的自信,但如今看来,那些只是他的伪装,他一直在不安,一直在害怕。
“但昨夜又不同了,当你高呼着你要嫁我之时,我终确定了。”指尖轻点着她的心,“你的心意没变。”
云听音轻拉下他的头,欲献上自己用尽全部的爱意所汇聚的吻,他却用指尖点上,再道,“可昨夜我又无眠了,就怕一入梦,你再度消失了,故而,我看了你一夜。”
卷四 玄冥王妃 第一百零一章
云听音望着眼前的男人,那些时常悠然于梨涡中的浅笑不复,长发错落且凌琳于她的青丝中,那当初初见他之时所独具的妖魅和慵懒虽还在,可洒脱与神秘却不再了。
此时的他就如同深陷情感泥沼的妖狐,明知这样下去定再难复以往的他,但他依然一如既往,无惧于那泥沼,哪怕最所等待他的是深陷没顶的下场,他亦无悔,只要她能和他一同沉沦。
执起他一手,十指交缠紧紧相握,轻声与他道:“月,你是知听音今生是有着不得不为之的使命,且听音终有一日是要离去的,可你仍不悔的在听音左右,甚至于立誓要追随听音至任何时空,你的这份情意与对听音的宠爱,听音都明了了。”
轻轻一声叹,让她显了脆弱,“月,也正是如此听音一直在不知该如何去回应给你同等的情意,因使命将听音束缚,听音能做的实在是太有限了,故而,听音也曾不安过,终有一天你会因得不到同的回应,进而厌倦了这样对听音的付出,终离听音而去。”
“小傻瓜。”他用鼻尖轻轻摩挲着她。
“月,”云听音郑重道,“听音能为你做的,只有将前进的步伐放慢了,只希望我们相伴的日子能长些,听音所留给你的记忆是美好的多一些……。”
吻一如他的慵懒与妖魅,漫漫将她的话语含进口中,温润满是他的柔情将她浸染,当她情不自禁为他开启自己时,他口中的绵软如蛇便携着他的邪气将她丁香缠绕……
看着他终沉然入梦的睡颜,纤细的眼睫的阴影淡淡投映在他显了疲惫而苍白的脸上,而那眉宇间的蹙起依然未平复,就似梦中他也依然未能安然,令她内疚不已。
她知他心中的有着大仇未报,尊龙的覆灭不过是他复仇的第一步,他真正的仇人如今仍在雀屏养尊,而他当初蛰伏于尊龙,无非是想搅乱尊龙之朝局,当他欲挥兵南下之时,尊龙便无法顾及去助雀屏了。
然而如今因她之顾,虽阴差阳错之下覆灭了尊龙,可也将他自己一直所深藏的实力暴露于人前了,往后他欲复仇怕是更难了,因东方兰馨为了南宫陵光已不惜一切防备而起了。
故而,她又是知道,北堂残月与南宫陵光终有会生死的一役的。
可如若月真的与雀屏起了正面的对决,她知是该助月的,可她也曾答应过东方兰馨保南宫陵光之周全,且今生所欠南宫陵光的情意,不论是在承诺面前,还是那份对南宫陵光的歉意,都让她无法看着南宫陵光落东方孟章那样的境地。
那她又该怎么办呢?
“你们放我出去,我要去找苍帝。”
正愁容难展之时,一声嘶哑的男声伴随着嘈杂从帐外传来。
怀中的月不禁再度将眉宇间的蹙起再紧了几分,见状,吻带着温暖印上,抚平了那蹙起,为他盖好被褥起身简单着几件衣物,便走了出去了。
在一群左右为难的兵士中,一美少年显了几分疯癫的挣扎着欲冲出人群的包围。
少年如玉的颜面早已被泪湿透了,双目空洞茫然,嘶哑的声音再难现往日的磁性,发鬓也不再齐整,松散而凌乱,衣衫也只做了单衣一件,可知他也是方醒来,听闻了东方孟章的消息吧。
云听音轻叹,从衣袖中取出青龙玉佩,低声道:“东方,我知你可听闻的,稍后听音希望你能认真听一人的心意,且不论他的身份性别,你只需听便可了,好吗?”
青龙玉佩中那剔透的温润的青微微涌动似流水,云听音知东方孟章这是在应她。
将玉佩至于掌心之中,走向那混乱,稍是提气,声虽很轻,却力压全局,“好了,你们放开他。”
众人回头,蓦然垂首,其中一似是队长之人上前道,“云姑娘,王爷有命,谁也不得将云公子离开营帐半步。”
“好了,王爷那你们可全然将责任推至听音身上。”说罢,听音强行将云听雨带走了。
一路搀扶着步伐踉跄的她走向那日对决的地方,愈近云听雨便愈现了悲怆了,末挣脱了云听音的搀扶一人连滚带爬的向传言中东方孟章化身为龙的地方而去。
“陛下,陛下,陛下,你在哪里?”声音嘶哑中又添了哽咽,但她力求每一声唤都清晰。
看着姐姐如似失心一般狼狈的滚爬着,云听音皓腕轻抬,对着手中的青龙玉佩道:“曾经有个姑娘,她开朗而无忧,仿佛世上所有的烦忧都不可能存在的她的世界中,终有一日这个姑娘闯下了弥天大祸,被迫穿越时空弥补过失,可阴差阳错之下,她灵魂附着于一具男儿的躯体内了。”
“可就算如此姑娘也并未懊恼,依然拥有着无忧而开朗的心境,可有一天姑娘在一次宫宴上遇见了太子,芳心旁落,就在连她妹妹都难以置信之下,她默默的爱着那太子长达三年,并为那太子考状元入朝堂,只为助那太子登基称帝。”
垂下眼眸,望向手中显了青色的流光涌动玉佩,她知东方孟章听明白了,“这些年来,姑娘一直默默的爱着,不求回报,且也从不敢表露自己的爱意,只怕一经爱意流露,便连呆在那人身边的机会都没了,故而,她什么都没说,就这么一直无悔的在那人身边,看着那人爱上别人,看着那人娶妻,看着那人不能再为人。”
“她的爱就似是你对听音的爱。”云听音边道,边走向姐姐,“东方,听音告诉你这些并非是欲将你推给她,而是希望你能知晓她的心而已。”
青龙玉佩流光柔柔不再涌动了,就似在沉默般。
此时的云听雨因伤心过度,已有些许的神志不清了,哽咽已让她无法再呼唤所爱的人。
将跪倒在地的云听雨扶起,拍着她身上的尘泥,道:“姐姐,东方没事,他应在我们身边守护着我们。”
云听音说得再多也不及那他就在我们身边几字,也唯有这几字入了云听雨的耳。
她激动的一把抓住云听音的肩头,之用力让云听音痛得不禁微微在蹙起了眉宇,“你说什么?他在哪里?他在哪里?”
将手中的玉佩递给她,“姐,东方成苍龙后虽不能主人了,但他在老狐狸的帮助下已化作青龙玉佩,这样他便能时时刻刻在我们身边了。”
云听雨茫然的呆滞的望着云听音手中的玉佩,见玉佩之上的盘龙那几分龙的高傲与威仪,与东方孟章为人时极为相似便蓦然夺来了,小心翼翼的捧在手中。
“陛下,真的是你吗?”
玉佩青光一闪,虽不温柔,却也回应了云听雨。
“真……真的是……你,陛下。”云听雨突然抱着玉佩在胸前,跌坐在地低声的哭泣着。
云听音陪着她一同坐在地上,让她发泄着那积压已久的情绪。
不知哭了多久,云听雨才平静了下来,可疲惫与憔悴却施虐上了他俊美的脸庞,让云听音也不禁为她难过了。
沉默了许久后,云听雨突然说道,“老妹,能让我和他单独呆一会吗?有些话我想我该说了,不然我怕我会疯掉的。”
云听音点点头,对玉佩道:“东方,陪我姐一会吧。”
当云听音起身走开后,依稀能听到云听雨的倾述,她终是鼓起勇气将自己的心意表达出来了,虽按如今看来一切都晚了,晚得连争取的机会都没有了,可说了总比对方永远不知的好。
就在那里,云听雨鼓起了所有勇气,将这些年来的所有一股脑的倾泻而出,她也知以自己这样的性别告白,东方孟章会是怎样的震惊,也许会厌恶她了。
但她已不能不说了,哪怕是被他厌恶。她真后悔,后悔当初为何没鼓起勇气去表白,被他厌恶又如何,最起码当他为人时,她还有机会看到他厌恶她的表情,甚至是斥责,更甚是谩骂她的表情,而不是如今玉佩一枚,中只有流光如水的涌动。
不知说了多久,当她说这完之时,血红的晚霞已遍布西边的天空了,她欲再度拥玉佩至胸前时,玉佩却蓦然消失在手中了。
她顿时一惊,慌乱的找寻着,呼喊着,“陛下,陛下。”可当她又蓦然猜到了,玉佩怕是又回妹妹处了,她顿时又无力的瘫坐在地了。
就在那夕暮之光无法映照之处,淡淡暗中有一人影,将云听雨所有的深情、悔意与不甘都看在了眼里。
当夜幕全然将临之时,那人影一身如雪的白,就连同那发丝都是白胜雪,迈着威仪的步伐走向了云听雨。
“是不是很不甘心,他变成如今这副模样?”他的声音很轻柔,很缓慢,就似是寒气如烟之时的漫漫。
云听雨闻声抬眼望云,淡淡的,并不惊讶,应该说已无气力云惊讶他的出现了吧。
“是你。”
来人无视于她,望向那军营处,“让他再度为人其实也不是什么难事。”
“你有办法?”云听雨顿时又现了激动。
“当然。”来人冷冷的一挑眉。
“要怎么做?只要能让他再度为人,我什么都可为。”
“哦?是吗?”来人转身,“如若要你去挑断北堂残月的情根呢?”
卷四 玄冥王妃 第一百零二章
“情根?”云听雨乍听之下似懂又非懂。
来者双眸尽现阑珊的寒气,语调过分的平淡,终显了冷,与之眼眸中的寒气可一比之了。
“情根,顾名思义情爱之根源。”
云听雨得了明确之答案呆滞的神情不再,惊色将其替代,“那段了情根后,会怎样?”
“绝情绝爱。”来者回答得直接而干脆。
“那绝对不可以。”云听雨乍然跳起拒绝,直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