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芳华-第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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掩在被窝里的手不自觉地握紧,黎厌淡笑道:“的确,他们实在不该跟陛下作对。”
夏璃笑了笑,吩咐侍从把从宫内带来的东西都赏赐给黎厌,然后又跟她聊了会儿天,表示了对她深切的问候与关怀后就回宫了。
夏璃一走,黎厌就把严途叫了过来:“最近那边可有消息送过来?”
那边就是“竹门”,黎厌一直用飞鸽传书跟他们联系。
严途赶紧就把送过来的一堆信拿了过来,“竹门”送过来的信都是经过特殊处理的,不知道其中奥妙的人就算拿到了信,也看不出其中究竟写了什么。
黎厌没有告诉严途该怎么看这些信,所以这些信虽然送来了很多,但严途却是根本不知道里面说了些什么。可就算看不到内容,但在短短的时间内送了这么多信过来,他也知道绝对不会是什么好事情。
黎厌让严途将那些信先在火上烤了一遍,然后又在水里浸了一下,那些宣纸变成了黑黄色,逐渐显出白色的字迹。黎厌将那些信拿起来一看,面色顿时就变得惨白。
“怎么了?”严途心中一惊,也凑过去看。那些信都是黎厌去平定周齐叛乱后寄过来的信,从信上的字迹可以看出写信的都是同一人,那人笔锋细瘦,严谨而整洁……但上面的内容却并不如字般好看,几乎全都是坏消息。
原来早在黎厌离开京城的时候,远在烟城的“竹门”就被朝廷的人给盯上了。沈清山在察觉到这一消息后,一边给黎厌飞鸽传书说明情况,一边疏通关系、抽调人手去掩饰贩私盐的事迹。
黎厌和严途通过这十几封信已经大致了解了情况,沈清山由最初的疑虑到惊慌再到绝望,都已经完全地展示在信上面了。
最后一封信是前天的。上面只有短短的几行字:
竹门将倾,君可知否?沈某以五年之心血浇灌,而今亦随竹门而去,八百余人,将赴黄泉,望君安守荣华。
最后那几字,字字狠戾,浓重的怨恨几乎跃出纸间。
黎厌捂住眼,只觉得心中一片冰凉。她还清晰地记得,沈清山曾多次地对她说过,不要忘了“竹门”……
顾不得伤口的疼痛,黎厌拿起纸笔来写回信,待写好后便交给严途,然后缓声道:“托人快马加鞭把这信给云城知府,再帮我去请大理寺卿田诚。”
严途忙把事情交待给了管家刘伯,看到黎厌此刻的样子,他叹了口气:“姐,你想开点,或许事情还没那么坏,我们可以再想想办法。”
“办法?”黎厌几乎笑出声来,她苦涩地说道,“还能有什么办法……清山将人从烟城转移到了云城,但朝廷的人还是找了过去,已经有几十人都被抓走了,我还能再找什么办法?”
“也不全是坏消息啊”,严途努力地安慰着她,“最起码烟城的铁矿石还没被发现,不然的话事情只会更严重,我们还可以联系到‘沈君’,想办法将他给救出来。”
“朝廷对‘竹门’势在必得,这次的清洗,‘竹门’已经在劫难逃了。都怪我一开始没有重视!要是我早点知道这件事也不会……”黎厌捏住信纸的指尖已泛出青色,她的脸上一片自责。
严途看着也不好受,他拍了拍她的肩:“姐,谁都料不到会发生这种事情,幸好你没有牵扯进去”,他有点庆幸,但看到她越来越难看的脸色,他很明智地转移了目标,“不过,沈君不会这么不小心吧?他怎么会给周齐贩盐?”
黎厌冷笑:“清山的性格我最了解不过了,他不会做出这种事情,他治下极严,他手下的人也不可能做出来的。这件事情,跟‘竹门’没有丝毫关系。”
“啊?那怎么会牵扯到‘竹门’?”
“树大招风。‘竹门’已经控制了全国大部分的私盐生意,是我们的陛下”,黎厌露出一个古怪的笑,那一瞬间,她的脸显得有点狰狞,“想要除去它罢了。”
严途愣了一会儿,待想通后,不由得一阵后怕:“幸好姐姐你的身份很少人知道,不过我们也要加倍小心,万一他们知道你的身份……”
“所以,我们一定要救下‘竹门’……”黎厌沉声道。
田诚很快地就过来了,她并不知道黎厌叫她来是要做什么。看到重伤醒来的黎厌,她很开心,不停地问她伤势怎么样了。
躺在床上仍旧一副虚弱模样的黎厌笑着回答了,同时她不动声色地向田诚打听了最近审判的案子,想法设法地套出了“竹门”的情况。
从田诚那里,黎厌知道了不少事情。夏璃将“贩私盐”的事情交给了丞相陆颍和吏部尚书顾荆一起去调查,最后顾荆调查到了“竹门”身上,抓了几个人交由大理寺去审查。审判的结果当然是对“竹门”不利的,夏璃立刻就下令去解决“竹门”。
送走了田诚后,黎厌皱了皱眉,面上掠过一抹讽刺……事情居然这么快就到了夏璃眼皮子底下,顾荆做事还真是干脆利落呢。
严途看着黎厌的表情,终于还是忍不住道:“顾大哥也不知情,况且这应该是陛下的意思,‘竹门’的发展太快,让他忌惮。姐,你别生气。”
黎厌抽动了一下嘴角,冷声道:“幸好你顾大哥不知道我就是‘竹门’首领,不然我此刻就应该在刑部大牢里了。”
严途面色一僵,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好无奈地叹了口气。
接下来的时间,黎厌不得不拖着重伤的身体开始忙碌。她先是拿出了一大笔钱,亲自去找了一些人,想要花钱去买下一些人的性命。
“姐,你才刚醒,还是我去做这些事情吧,要找哪些人你跟我说就是了。”严途不忍看她这么辛苦,想要替她分担一些。
黎厌摇头道:“我要去买通杀手,让他们劫狱、嫁祸、威胁某些朝廷命官,你去太危险了。我还要暗自去找某些人,我手握他们的一些把柄,是该好好利用了。这里很多人你都不认识,他们性格大都很古怪,不是了解他们的人都无法见到他们。”
严途有点惊讶,他没想到他们来到京城这么短的时间内,黎厌竟然就已经知道了这么多东西,但他还是很犹豫:“可是,你的伤还没好,那些杀手会不会很危险……干脆我去劫狱?我功夫也不错了,应该比大多数杀手都要厉害了。”
黎厌断然否决:“不行。你没有经受专门的训练,一旦出事,就会暴露身份,我们都必死无疑。况且,你太显眼了,很容易引起别人的注意。现在整个京城的人都知道我卧病在床,就算东窗事发,也没有人会想到我身上来。”
充分利用这两世掌握的大量资料,黎厌想好了接下来的事情,她立刻就下了昏睡十日的床。为掩人耳目,她易容后联系了京城在“竹门”的势力,和他们一起行动。
严途没有闲着,一边暗自给沈清山那边送信联系他们,一边想法设法去通过各种渠道打听着关于“竹门”一案的消息。两人都为了“竹门”的生死而忙碌着。
但两人越是了解得越多,就越是惊慌。夏璃是死了心地要对付“竹门”,他们给沈清山送去的信没有一封有回应,这充分说明,“竹门”已经被控制起来了。
这天下午,黎厌没有出门,因为昨日顾荆就提出了拜帖。她只好待在家里,等着他的看望。
顾荆来的时候比他所说的要晚,黎厌现在最缺的就是时间,等得几乎都有点不耐烦了。
“黎大人,久等了。”姗姗来迟的顾荆带了些礼物过来,他的身后依然跟着犹如影子一般的西凤。
黎厌淡淡地点了点头,谢了他送的礼,随意地跟他聊了几句,并对他让西凤来保护她的事表示了感激。
“我听西凤说,周齐那边最后来了两个一流中期的黑衣人,他们很是厉害,黎大人能从他们手下逃生,实在是不幸中的万幸。”顾荆说道。他的脸色不是很好,和他平日里温和儒雅的样子很不一样。
黎厌也懒得在意他的脸色,只道:“那是他们不想杀我,他们功夫极高,好在只是想带着周齐离开。”
顾荆脸上浮现出深思,黎厌没有管他,正巧这是侍女端着药过来了,她就准备吃药。
闻到这熟悉的味道,顾荆眉心微动,苍白的脸色上似乎笼罩着病态的阴沉,他幽深的眸子盯着黎厌:“血莲?”
黎厌点了点头。她早就通过“竹门”得到了避毒丹,是以不怕夏璃赏赐给她的药材里有毒。
“陛下果真很器重你。”顾荆嘴角轻勾,露出抹意味不明的笑。
“不如顾大人呢,听说陛下将‘竹门’的案子都交由你了。怎么样,最近进展的如何?”黎厌一边将喝完的药递给侍女,一边漫不经心地问道。
“尚算成功吧,八百余人如今都已在云城大牢里待着呢。”顾荆勾唇淡道。
作者有话要说:
☆、没有青君
沈清山是被盐水给泼醒的,他的身上已是伤痕累累,带血的伤口碰上盐水,让他全身上下都是火辣辣的疼痛。哪怕已经很疲倦了,他却再也没办法睡着。
“要审讯了,快起来”,一个看守踹了他一脚,嗤笑道,“当初贩私盐的时候,可不知道这东西会让你这么疼吧?”
沈清山抿了抿唇,没有说话,困难地站了起来。他的脚上和手上都戴着重重的枷锁,托在地上有种很沉闷的声音,他忍着锥心的痛,缓缓地跟着那看守走去。
“这回是终审了,终于可以结束了”,一个跟着的狱卒伸了个腰,唾骂道,“妈、的,这几天审着你,老子累的要死,你他妈还屁都放不出来一个。”
说着,像是不解气一般,他一脚揣在沈清山的腿窝处。看着沈清山无力地跪了下来,他咧了咧嘴角:“你在外面也是一个呼风唤雨的大人物,还是叫什么‘沈君’吧?进来了之后,还不是跟条狗一样……”
沈清山眉眼一横,倏地回眸看向他,满是鲜血的脸上一刹那变得凶狠无比。他冷冷地盯着他,额上黑气汹涌,只咬牙切齿地吐出两个字:“闭、嘴!”
沈清山好歹也是“竹门”的首领级人物,见多了凶暴残忍的人,虽然平时看起来还是温和俊逸的,但本身性子早也是杀人不眨眼的。这一眼,竟让狱卒感到了害怕。
看着好像随时都会扑上来咬他一口的囚犯,狱卒也真不敢再随便激怒他,只好骂骂咧咧地和看守一起将他送到了公堂。
远离了潮湿发臭的环境,沈清山不禁舔了舔嘴唇。他在地牢里面待了五天,在非人的折磨下,每一天都度日如年,甚至不如他五年前在宁城时的监狱里……如今,他终于可以出来了,也可以解脱了。
几个官差将他押送到了刑部大堂,沈清山沿路走过的地方,都滴下了不少鲜血。按理说,刑讯这样的手段是不好拿到明面上来的,但沈清山的罪行比较严重,为了让他供认罪行,刑部的人也就顾不上这一点了。
沈清山被推搡着跪下,动作过大使他额头上的鲜血流进了眼里,他眼前顿时模糊一片。但饶是如此,他还是能看出这个大堂的宽敞和威严。
自从被秘密逮捕后,沈清山已经上过不少公堂了。这是最大的一次,是人最多的一次,也是离她最近的一次……这里已经是京城了,是黎厌待的地方,她曾承诺过会在这里为“竹门”的壮大而努力。
“沈渊,你可认罪?”刑部尚书楚籍坐在高处,皱眉望着地下这个遍体鳞伤的人,暗道看守们做得实在太过了,这样子实在有损刑部的形象。
沈清山嘴角微动,伸手擦去脸上的鲜血,缓声道:“何罪?”
楚籍眉头深锁,拿起文书念道:“沈渊,宣城人。家贫,少时乖戾,行多不合正义,私铸币,暗贩盐……”文书上面列举了他很多的罪行,他一条条地读下去,整个公堂都是寂静一片。
感觉到眼睛终于好受了点,沈清山缓缓地抬起头,眯眼朝着公堂上面望去。他要好好记住这些人的脸,这样做鬼后也好去报仇。
他先看到的就是刑部尚书楚籍,他就像一条渴水的鱼一般,嘴巴不停地开合着。微微发胖的脸上有着难以隐藏的不耐,看得出他很想早点结束这场无聊的审讯。
坐在楚籍旁边的一人,他懒懒地扶着头,苍白到病态的脸上一片漠然。似乎感受到沈清山的目光,他抬眸淡淡地扫了他一眼,目光沉寂如水……沈清山身子微微颤抖着,他从官服上就可以猜出这人的身份——他就是将“竹门”害到如此地步的吏部尚书顾荆!
沈清山咬了咬牙,破败的衣衫下,他的手紧握成拳。他勉力移开了目光,看向其它地方,公堂上下坐了很多人,大都是刑部的。血已经在他眼角凝成血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