弑父之恋-第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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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姑娘”
恋雪把头转了回来,继续看着那被风吹起层层涟漪的湖面。
“下去吧!”
“姑娘”小丫鬟急了“明天就是成婚之日了,姑娘还是先去试试喜服”
远处的粉蝶走了过来,行了个礼“姑娘,公主来了,说是要见姑娘”
风红?
她来做什么?
恋雪起身,问“她有没有说什么事”
粉蝶摇摇头“没有”
树林里。
“你说母妃已经死了十年了,你是母妃的儿子,这怎么可能,萧竹,你骗小孩子呢吧!”
微风吹过,树叶发出挲挲的声响。
“我为什么要骗你,还是用这种简直是不可思异的谎言”
萧竹站立在风中,声音平静,眼睛淡淡的看着风青。
“你也不想想,我和恋雪,有多少跟你们不同的地方,你们为什么查不到我们的身份,我们像是在那一瞬间凭空出现的”
青王府。
风红被带到后院小亭。
恋雪抬头看她。
“公主今天来,有何贵干”
风红看看四周,才说“如果你在这里还算有点权力的话,就让他们都下去”
恋雪朝粉蝶她们扫了一眼,淡淡的吩咐“下去”
粉蝶犹豫了下,带着其他丫鬟走到一远处等着。
树林里。
风青的手紧紧的握着,脸色有些泛白,不敢置信的看着萧竹。
“证据,没有证据,你让我怎么相信你”
萧竹淡淡的摇头“没有证据,如果硬要说有的话,就只是我们手中的枪及普克牌,在这里,青王爷以前应该从来都没见过,也应该知道,凭你们现在的技术,根本制造不出这么先进的东西”
青王府。
恋雪淡淡的笑着。
“公主有什么事,现在可以说了吧!”
风红坐到她对面,开门见山就说。
“我今天来,不是跟你吵跟你斗的,我是想让你不要跟青皇兄成婚”
恋雪不敢置信的盯着风红,嗤笑一声“风红,我为什么要答应你”
“因为萧竹”风红的眼神变得坚定“因为他爱你,你也爱他,那样,你们两个都会痛苦的”
“风红,你不觉得你这样很可笑吗?”恋雪似笑非笑的说“你要我为了我的杀父仇人而悔婚?”
“你说过,你的父亲想你好,想你快乐,你既然可以不去报仇,为什么不能接受萧竹,这样,对你们两个都好”
树林里。
阳光透过浓密的树叶斑斑点点的射在地上,打在身上。
萧竹一身白衣仿佛出尘的仙人般站在那里。
风青站在他的对面,紧握的手上已经泛起青颈,脸色泛白,眼底的不敢置信慢慢消失。
“为什么一开始不说,现在却又告诉我”
“因为觉得你有权力知道”
萧竹仍是淡淡的,仿佛一切不关他的事,一切都是那么自然,并没有什么匪怡所思的事情发生。
风青突然笑了,然后转身……
“等等”萧竹出声唤住他“你是真的要和恋雪结婚?”
风青停下脚步,转身,似笑非笑的盯着萧竹。
“这才是你今天找我的真正原因吧!”
萧竹重复问“你是真的准备和恋雪结婚?”
风青笑得云淡风清“明天就是我们拜堂的日子,你觉得呢?”
青王府。
风将人工湖里的水吹出一层层的涟漪,在阳光的照耀下闪烁着点点白光。
恋雪笑容有些微苦的看着风红,语气有些落莫。
“真不知道该说你天真还是痴傻,这世间的事情,又启只是分为两种,我不找他报仇,就一定要和他在一起吗?”
“可是你爱他,他也爱你”
树林里。
“你不可能是真的想娶她”萧竹的手微微握成拳。
“哦?”风青淡淡的挑眉“为什么?觉得我不会喜欢上她吗?”
“你喜欢她吗?”萧竹问。
“喜欢”风青想也没想便回答。
“那她呢,喜欢你吗?”
“至少不讨厌,而且”风青笑看着萧竹“她答应嫁给我”
青王府。
恋雪嘴角勾出一个嘲讽的笑容,然后问。
“轻舞为什么要杀风蓝”
风红微震,疑惑的看了眼恋雪才说“人人都知道,因为杀父之仇”
恋雪点点头,轻抿了口茶,问。
“那你认为,风蓝做错了吗?”
“当然没有”风红的声音坚定有力“蓝皇兄是为了大局早想,他没有错”
“那你认为,是轻舞错了,她不该报仇?”
轻轻的,淡淡的,恋雪的声音缓缓的飘散在空气中,带着抹嘲笑的意味。
“当然,他父亲要不是在助纣为孽也不会被满门抄斩,只可惜,跑了个轻舞”
看着这样慷慨激昂的风红,恋雪摇头轻笑。
“轻舞没错,风蓝也没错,所有的人都没错,每个人都有自己所在乎的,所珍惜的,在乎的不同,做法也就不同”
风突然停了,湖面上的涟漪层层荡开后就消失不见了。
树林里。
“嫁给你并不代表喜欢你”
阳光透过摇晃着的树叶斑斑点点的打在萧竹身上,在白色的衣服上明明暗暗的不听闪动。
“你的目的是什么我不管,但是我不会让你做伤害恋雪的事情的”
风青嘴角的浅笑消失,略带嘲讽及气愤的说“伤她最深的那个人,恐怕是你吧!你有什么资格在这里说我”
青王府。
“轻舞会去找风蓝报仇不是真的想杀他,也不是不明白一些什么例如‘怨怨相报何时了’的道理,而是过不去自己心里的那道坎”
杯里的茶早已凉透,恋雪无意识的转动的茶杯,嘴角含着一丝苦笑。
“很多事情人们都懂,但没几个可以做到真正的释怀”
树林里。
风青冷笑着离去。
萧竹一拳打在身后的树木上。
鲜红中带着点点黑色的血液顺着手指流下,落到地上。
树木上,一个拳头大小的血色印迹印在那里,似在嘲笑着什么。
你才是那个伤她最深的人吧!
你有什么资格在这里说我。
你才是那个伤她最深的人吧!
你有什么资格在……
青王府。
“就算明知道自己爱他,甚至穷尽一生也可能无法忘记他,我们也不可能在一起”
恋雪唇边挂着淡淡的,浅浅的微笑。
“就算明知道父亲是希望我快乐的,哪怕不替他报仇,哪怕于杀他的人在一起,我们之间也是不可能的”
微风轻轻吹过,带来一阵淡淡的,浅浅的,几乎闻不到的紫萝蓝香味。
仿佛被下了魔咒般的,昏暗的天空中没有月光闪烁,甚至连点点星光都看不到。
咚!咚!咚!
敲门声响起,沉稳又力又副有节奏。
“进来吧!”恋雪轻声道。
门被推开,风青走了进来。
“我有话问你”
恋雪微讶,抬头看着他,好一阵,才说“什么事?”
风青有些疲惫的坐在椅子上,身上的衣服泛着湿气,浓烈的汗味铺鼻而来。
“母妃她,是不是已经死了”
恋雪一震,看着他,不说话。
“是十年前,对吗?”
恋雪手中的茶杯猛得滑落,发出清脆的声响。
“你见到他了”
“这么说来,他说的都是真的”
风青一双眼眸盯着她,似在寻问,又似乎是已经确定。
恋雪点点头“他曾经告诉我的,也是同样的话,他的母亲叫萧舒蓝,已经在十年前死了,还有画像,的确与我曾经见过的一样”
“我知道这很难让人相信,但的确是事实,我一直都不说,有一部分原因也是因为这件事情太过另人难以相信”
沉默,良久的沉默。
灯光打在身上忽明忽暗的,地上的影子也跟着闪烁。
恋雪给自己又添了杯茶,转动着茶杯看着上下翻滚的茶叶与呈现漩渥状的水。
“早点休息,明天就是大婚了,明天一过,一切也就都结束了”风青摸摸她的头准备离开。
恋雪拉住他的手。
风青不解的看着她。
“或许!一切都只是巧合”
轻轻的,恋雪说。
“只是在两个时空都有萧舒蓝这个人,都长得一样,都有一枚戒指,连穿越时空这样的事情都有可以发生,那么”抬头,恋雪的眼底有着某种光芒在闪烁,声音也变得坚定“为什么不会存在这样的巧合”
“母妃她……很有可能是凭空消失的”
“是很有可能而不是确实”恋雪坚定的说。
看着那双坚定的眸子,风青迷茫了。
“我知道了,你早点休息,暗卫我又多加了一些”
恋雪缓缓的绽开一个笑容。
“恩,祝我们明天一切顺利”
大红的喜字,大红的喜服,大红的地毯,大红的轿子,大红的……
全世界,似乎都变成红色的了。
乐队吹奏着喜乐,跟随着轿子绕城一圈。
暗处,一个白色的身影始终跟随着轿子不停的移动。
四周围人头绽动,侍卫围成一排维持秩序。
风青骑在高头大马上,满脸喜气的走在最前面。
轿子里的恋雪闭眼假寐。
“皇上,时辰到了,该拜堂了”喜婆低声提醒坐于上位的风绿。
风绿轻轻挥了挥手,示意可以开始了。
“一拜天地”
恋雪与风青转身一拜。
人群中,木竹的手悄悄的握成拳。
屋顶,一个白色的身影透过瓦片朝里面看去。
身后,一个红色的身影轻轻落下。
“二拜高堂”
恋雪与风青转身再次一拜。
“其实,你可以去阻止的”
风红终究是忍不住说。
萧竹的身子一震,却是仍头也不回的紧盯着那个盖着红盖头的身影。
“三拜天地”
恋雪转身面向风青。
风青转身面向恋雪。
“等等”一个娇俏的女声传来。
所有人都回头去看门口那个突然出现的女人。
红衣似血,面目娇俏,背光而立,表情看不太真切。
“红儿”风紫低喃,有些不可思异的看着风红。
“当日雪儿姑娘为我弹一曲《恋着多喜欢》,红儿甚是喜欢,今日,红儿也为雪儿姑娘弹一首,望姑娘日后幸福快乐”
红盖头下,恋雪嘴角扯出一抹苦笑。
日后,并不是婚后,风红,你还是不懂,依旧要我临阵脱逃,让我此时掀开盖头悔婚吗?
四周宾客的眼睛在风红与恋雪之间扫动。
那日,公主成婚,三拜却缺一拜,今日,难道又会……
粉蝶命人抬上琴,摆于大堂中央的红地毯上。
风红端坐,手抚琴玄。
叮!
一声清脆的声响。
叮!
又是一声清脆的声响。
“是那首《恋着多喜欢”木竹低声道。
“红儿这是想干什么?”风紫的声音似有些担忧。
叮!
恋雪的手缓缓的握住,嘴角的苦笑再次显现。
我爱你……
琴声缓缓的流泄而出,十指不停的抚动琴玄,盯着恋雪的目光有种迫切的希望。
风青淡淡的看着风红,眼角余光却扫视着恋雪。
郊外,绿草茵茵,树木清翠,鸟儿啼鸣。
阳光打在树上,透过树叶又打在树下抚琴的白衣女子身上。
一身白色公主裙,面带笑容,十指不断的在琴上跳跃,琴声从指间流泄而出。
不远处,突然出现一个身穿白色运动服的男孩。
女孩灵动的双眼眨了眨,看着男孩走近。
萧竹走近了。
恋雪的曲也终了。
他看着她。
她也看着他。
阳光下的草地上,那一幕,竟美得像副画。
“很好听,这首曲子叫什么?”
“恋着真喜欢”
萧竹的双手不自觉的握紧,眼睛直直的盯着大堂里那个身着红色喜服的女子。
恋雪僵硬的身子,站在风青身边。
终于,要完了。
最后一个音节结速,风红的手却未停。
叮!
那是一个单音节。
叮!
第二个单音节。
四周的宾客开始四下小声交谈。
“不是应该已经完了吗?”木竹有些不解。
“红儿准备重新弹一变”风紫有些无奈的说。
“皇姑姑这是想做什么?”风林的眉头紧紧的狞成一条线。
叮!
喜服下,恋雪的手伸向风青。
萧竹的心一阵刀割般的疼痛。
抓着风青的手,恋雪摊开他的手掌,在上面一笔一画工正的写着。
喜堂里,琴声不断的流泄而出,风红的眼里满是不甘心。
阻止。
短短两个字,却似乎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恋雪的手滑到了身侧。
风青拉过恋雪垂下去的手,温暖的触觉使得恋雪浑身一震。
手心痒痒的,风青的指尖在上面滑动。
恩。
心里一暖,身体也不在那么僵硬。
一曲中的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