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舞倾国-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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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怎么可能会怕。……到底是年少气盛，左偒不服气的反驳道，行，无论是人是鬼，来一个他要一个，来一双他要一双，他才不会屈服在贺兰年那个老东西的威胁下。
……那便好，只要防着点就好了。……焱逆轻描淡语，这其中的厉害关系，只有自己亲自面对了，才会体会到。……即日便启程吧。……
……我知道。……左偒扬起年轻的俊脸，脸上漾着大大的笑容，……等我凯旋归来的时候，我希望迎接我的是大哥你。……
如今一走，便不知何年何月可以回来，心里油然而生出不舍，看着焱逆的眼神倔强的隐盖住那浓浓的不舍，他可是个男人，怎么可以跟女人一样拖拖拉拉的。
……一定。……焱逆一直抿着的嘴唇也弯起弧度，看着左偒毅然离去的背影，他重重的吐了口气，左偒本是他想放在身边的人，如今被这凤汝国一搅和，不得不把他放到战争的前端去，而以后他便要孤军奋战了。
……少爷……………小宝看见左偒风风火火的回来，赶紧迎了上去。
左偒转身，笑眯眯的看着小宝，刚才莫名的感伤已经被即将要奔赴战场的激动心情给代替，连站着的时候，腰杆都挺得直直的。……小宝，给本少爷收拾行李去。……左偒推着小宝直往他的寝房走去。
……少爷，收拾什么行李，我们要去哪？……小宝疑惑的问道。
……回京。……左偒敲了敲小宝圆圆的脑袋，……你问那么多干嘛，要你去就去。……
小宝不满的嘀咕，……这么快就回京啊，还说来扬州的伊人坊看美人的，来了就练武，害的我也没美人看，真是的……………
小宝的话提醒了左偒，像是想到什么，他飞也似的跑了出去，……小宝，我出去一下。……等小宝回神的时候，早已不见了左偒的人影。
……你也要离开了？……夏阁内，末夏有点伤感的看着左偒，刚才左偒气喘嘘嘘的出现在夏阁的时候，她还以为焱逆发生了什么事情，谁知道他竟是来告别的。
……嗯……，我要去充军。……左偒笑笑，犹豫的挠了挠脑袋，眼光四处飘荡，还是决定隐瞒末夏自己的身份。
末夏难以言说心中的失落，也对，左偒，焱逆和很多人，都是要回到他们该回的地方的，不像她，连自己的家在哪里都不知道。
……我知道我大哥喜欢你。……左偒认真的搬过末夏想要背过去的身子，望进她空洞的眼里，……但是，其实，我也很喜欢你。……这是他第一次对女人告白，但是末夏带给他的震撼，也确确实实是第一次。
末夏差诧异的对上左偒认真的眼睛，以为他在开玩笑。
左偒发现末夏的不相信，心里有点着急，不会他第一次对人表白就闷了吧，虽然他在京城是有很多红颜知己，但是末夏是他第一个想要好好保护的女子，……我说的是真的，你不相信？……
……呵。……左偒的焦急样，让末夏轻笑，嘴角的笑还未下去，整个身子便被左偒拥入怀中，周身的寒冷被包裹在左偒温暖的怀中，一阵冷颤。
……我不要你的答案，只是想在走之前告诉你，末末，我是真的希望你可以幸福。……怀中的女子，瘦的夸张，他一直就觉得这样的女子是需要被人好好疼爱的，只是他不会有这种机会了，无论是焱逆对末夏的特别，还是自己即将要去战场的因素，都不会允许他去争取末夏的心，既然摆明着得不到，还不如先放弃。……我们可以做朋友，无条件相信的朋友。……
心，被涨的满满的，末夏突然觉得眼眶酸涩，伸手环住左偒高大的身子，像对待孩子一样拍了拍他的肩膀，随即便用力将两人拉开距离。
淡淡的望着左偒，末夏一直都在笑着，……谢谢你，左偒。……
左偒也跟着笑了，他就知道，末夏笑起来会很美，真的很美。
塌上，焱逆紧紧的皱着眉头，心口的彼岸花最近发作的尤为频繁，像是在寻找着什么一样揪着心脏往外一个劲的钻，紧抿着的薄唇苍白无血色，缓缓的撑起身子推开门往外走去。
修长的身子倚在梨花树粗壮的树身上，单薄的血色衣衫在风中摇曳，胸前的银链露在衣外，稍微一动便碰到肌肤，更是刺骨的寒冷，伸出手握住那散着金属寒气的银链，焱逆褐色的瞳仁透着怀念，将链子收紧在大掌中，脑海中浅末那单纯的笑容不住的回荡。
是夜，圆圆的月亮将整个草原照的明亮无比，一个小小的身影鬼祟的穿梭在草原特有的帐篷外，美丽的小脸红红的，眼神时不时的紧张的看向四周，就害怕被人发现她。
终于出了帐篷集中的地方，她欢快的往远处跑去，使劲的跑，直到前方出现一个直挺的背影，男子双手反撑在草地上，仰着头看着天空，听到背后的身响，他忽的回头，见到弓着身子准备……偷袭……他的小人儿，他笑开了颜，眼中是满满的宠溺。
见自己被发现了，浅末不开心的瞪着男孩，……每次都这样，你就不能装作没有发现我吗？……
男孩愣了会，不明白小人儿为何突然生气了，眼神随着浅末走近一直未离开她的小脸，……可是我明明就发现你了。……
浅末气结，鼓着腮帮子嘟起小嘴，翻了翻白眼，她为男孩的迟钝感到悲哀，……你这么笨，女孩子会不喜欢的。……
……你也会不喜欢吗？……男孩有点急，紧张的看着坐在他边上的浅末。
……那当然。……浅末赌气回道，长长的睫毛在月光下染上了银白，月牙色的光照在她粉嫩皙白的脸上，血色的衣衫被衬托的更加艳丽。
男孩无语的看了她一眼，心里默默的做了个决定，下次他一定要装作没有发现她，只是他不知道这个决定不仅没有来得及用到，还牵扯到了另一段纠缠不清的感情。
男孩只是沉默，浅末便坐不住了，拉了拉男孩的衣袖，成功的让男孩的视线又放在了她的身上。
神秘兮兮从怀中掏出一根链子紧紧的攥在手中，放在了男孩的眼皮底下，嘴角俏皮的笑容好不活泼，……大哥哥，猜猜这是什么？……
男孩困惑，……什么？……
……你猜猜嘛。……浅末不甘心的又催催他，不猜一下就把宝贝拿出来，不是太没意思了。
……你不说我怎么知道。……男孩拧着剑眉，觉得浅末有点无聊。
……哼。……浅末失望的摊开手掌，链子上穿着块石头，只是很普通的石头而已，但是浅末的样子，却像是很宝贝。
……石头，有什么好看的？……男孩拿起链子，银链子穿石头，这点倒是很值得探讨一下。
浅末抢回链子，……谁说这是普通的石头，你看。……说着她便将链子挂在男孩的脖子上，石头荡在男孩胸前，浅末的小手随即覆上石头，手掌紧紧的贴着男孩的肌肤，一阵滚烫。
男孩不自然的别开脸，浅末认真的小脸盯着男孩的胸口处，心里也没什么底，她只是听族中的小王爷说过这块石头的特别，到底会不会灵，她也不清楚呢。
……你在干什么？……男孩终于忍不住开了问了问埋在他胸前的浅末。
小心翼翼的拿开手掌，浅末开心的大叫，……大哥哥，你看，石头好漂亮啊。……
男孩低下头，褐色的眸子印出血红，原本平淡无奇的石头，此时竟然泛着血红的光芒，剔透的好似可以看见石头的纹理，嘴唇微微蠕动，却未说一字，除了浅末喜欢穿着血色的衣服，这块石头是他第二个发现自己不讨厌的血红。
……里面还有我的名字喔。……浅末指了指石头的中间，一个隐隐出现的小小……末……字，深怕男孩看不见，……你觉得像不像你的眼睛，很好看。……
他的眼睛里永远都有个末，浅末傻傻的笑了起来，虽然送她这块石头的是她很讨厌的小王爷，但是她想到的是石头如果在两个彼此喜欢的人的体温下产生的变化，石头变了颜色，是不是代表大哥哥心里也是喜欢她的？
男孩惊愣于石头变了颜色，听到浅末的话，蓦地伸出手将她揽入怀中，俊脸埋在浅末的发间，他也许是幸运的，即使被丢弃，但是上天却让他遇到了浅末，他这辈子都不想放开的女子。
月淡风轻，浅末和男孩紧贴着的胸口，那抹血色透出，光亮越来越强烈。
若水拿着外袍静静的站在院外，爱恋的眼中透着怜惜，而焱逆沉浸在自己回忆中，并没有发现若水悄悄的走近，暗处一个身影缓缓的拉起手中的弓箭，阴冷的嘴角勾起。
松弦，势破如竹，焱逆转头看向那来势汹汹的利箭，想要拉着呆愣在一边的若水躲开，而彼岸花的效力却因为他的回忆遇发的厉害，只是那一刹那的时间，箭已快要到眼前，当以为会射向自己的时候，一个娇小的身影飞也似的挡在了他的面前。
利箭刺穿胸前的肌肤，血瞬间转为黑色，若水娇小的身子如树叶一样倒在焱逆的胸前，伸手接住若水的身子，他甚至感觉到了生命在若水身上流失的速度，快到让人无法想象。
*
第三十六章 若是相识
汗水顺着额际滑落，若水本就不红润的小脸苍白如纸，唇间时不时的溢出黑红色的血水，触目惊心的一根利箭穿在胸口处，伤口已经稍有溃烂的迹象。
楼隐一把抹去快要滴下的汗水，心里一个劲的擂鼓，一双美眸充满疑惑，转过头看了看一边脸色凝重的焱逆，正巧也对上了焱逆冷冽的目光。
……看着我干什么？……焱逆愠怒，显然刚才他的思绪不知道飘到了哪去，……还救得了么？……眸中显出狠戾，若不是彼岸花发作，若水不会为了救他而有生命危险，映像中若水只是一个少言少于，严禁于事的下人，是什么原因让她可以放弃自己的生命来保护他。
……虽然是剧毒，但是楼隐还是可以解。……楼隐定了定神，如实回答，这毒当然好解，因为是他研究了几年才研究出来的，这凶手来头应该不小，居然可以拿到他所研制的毒药，不过他显然不知道，御的右护法楼隐还活在世上，而且活得好好的。
……那你还愣着干什么？……焱逆走近几步，蹲下身子看向塌上痛苦万分的若水，即使对她没有爱，从此次事情过后，她对于他亦有恩，他对她，还能像之前那样熟视无睹么。
……别的都好办，问题就是娘娘胸前的这根箭，再不拔就晚了，只是……………楼隐犹豫着顿了顿，……楼隐不知道娘娘是不是撑得过去。……
……你管她撑不撑的过，拔了再救她不就行了。……若是救不过来，他就让楼隐回他老家去。
……可是娘娘好像以为自己死定了，没有求生的意识。……楼隐急急的说道，这人没有了求生的知觉，无疑是等死。
焱逆见楼隐似乎说的跟真的似的，伸出手拍了拍若水毫无生气的小脸，感觉到了她的体温冰冷，……若水，醒醒。……
楼隐知趣的退到一边，现在就看殿下的了，这毒也不是见血封喉的剧毒，但是会让人在一天之内去地府是肯定的，仰天长叹，命中注定吧，殿下欠的桃花债这下可难还了。
……若水，你醒醒。……焱逆见若水毫无反应，心生挫败感，有点小孩子气的捏住若水的小脸，本清秀的小脸被捏的有点变形，……我都跟你说了，过不了多久我们就回宫了，你怎么不撑着点。……
……回宫后，你就是我的侧妃，不用在伺候宫里的那些娘娘了。……
……你再不醒，我就不承认你了。……
……皇上也别想见到我了，你对他的承诺就不算了。……
焱逆碎碎叨叨的说了很多，说的楼隐都一愣一愣的，若水在梦中使劲的挣扎着，她听到了，听到了焱逆的话，只是想要睁开眼，却是那么的难，她要活下去，就算焱逆只是因为自己对他有恩，她也一直待在他的身边，她不要死。
……殿下，我来。……楼隐伸手握住箭尾，一个用力拔了出来，只要若水有了求生的意识就好了，他刚才很清楚的看见了若水的反应，看来她还是很爱殿下的。
……啊……眸子瞬间睁开，若水随即又昏了过去，胸口处的黑血股股的往外流着，流在了雪白的被单上，分外刺眼。
……她还没有醒，你怎么就拔箭了？‘‘焱逆怒斥。
楼隐无视焱逆的怒火，他才是救人的人，他自然知道什么时候可以救人，……殿下，没事的，现在最近最有用的药远在天边近在眼前，不知道殿下舍不舍得？……
……是什么，还值得我去计较会不会舍得的。……焱逆不相信的反问，褐色的眸子闪着耀眼的光。
……您的血。……楼隐将沾满黑血的湿帕放入水盆中清洗，这若水伤的是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