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天丞相的契约祸妻-第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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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场的人一听这话,纷纷朝门外奔跑,由于门太小,大家又疯狂地推挤,一时之间,倒地的,倾轧的,场面混乱成一团。
铁木兰一直在等毒雾弹爆炸,可等了半天没等到她期待的结局,不由得不可置信地看向楚皎梨。
“你不要惊奇,你嘴中的那颗药丸被我换掉了,这不过是一颗普通的黑珠子而已。”
“我要杀了你——”铁木兰彻底陷入癫狂状态中。突然她的身子猛地一颤,骨架软了,陆公公伸手一探,人死了。
可惜了,楚皎梨微微一叹,她正想让垂死的铁木兰爆出她的背后之人,晚了一步,有人先下手杀了人,当真是做得滴水不漏啊!
赵祎荀见不得这些人嗷嗷乱叫,命人将他们都丢了出去。
“海大人,你别急着走,你不想知道兰大小姐是怎么死的吗?又是谁杀了她吗?”楚皎梨见海田赋此时也准备向赵祎荀请辞,于是出言拦阻道。
白氏一听,心中生出些许不安来,事情再次失败了,她今天安排了几个局,全部未凑效,她原本有些恼恨,可此时听见楚皎梨的话,结合她之前对待铁木兰的手段,她腿莫名有些发软。难怪她女儿收拾不了这小贱种,根本就是恶鬼投胎的。
海田赋腹中暗叫,饶了我吧。好不容易证实了此事同她楚大小姐无关了,她能不掺合后面的事吗?可是既然已经开口了,他也不好拒绝,于是开口问道:“楚小姐有线索了?”
在他们说话间,门外进来了墨霏,她走近楚皎梨边上,附着她的耳朵道:“人马上到了。”
楚皎梨微微颔首,墨霏做事,她还算放心的。
“大哥,这里好热闹啊,九妹要进去看看。”一记甜美的嗓音带着撒娇的口吻说完,一道杏黄色身影如春日的暖风吹进了场面肃冷的小房间内。
啊——刚进来的小姑娘在见到地上躺倒了两个浑身浴血的女子后吓得尖叫一声,她身后瞬间闪身进来一名男子迅速上前遮挡住小姑娘的眼。
“别怕,大哥在这里。”一声带着暖阳的安抚声随之而来,给整个房间的躁动带来一种莫名的心慰。
“以曾公子的性情,此时不应该待在菊花丛中赏菊下棋?”赵祎荀斜靠在椅中,纤长的手指揉捏了下额际,揶揄道。
来人正是护国候府世子曽致枫,先前的小姑娘乃其嫡妹曾江洲。对于丞相大人明显的嘲讽,他不曾有丝毫的情绪波动,仍然清淡地一丝不苟地回道:“谢相爷关怀,适才当真是在下棋,不过是因九妹闷了,带她四处转转,不打扰大人办理正事了!致枫告退!”
赵祎荀轻蔑一笑,他对手下人抬抬手,开口说道:“既然来了,看场戏再走吧!搬张椅子给曾世子,曾小姐!”
“大哥——”曾江洲自小被呵护在手心里长大,性子娇憨,从未见过这等血腥场面,见赵祎荀不让他们走,都要哭出来了,但在见到赵祎荀一记冷光扫过来,一时噤若寒蝉,连哭都忘了。
“谢相爷好意,本世子对此等事不感兴趣!”曽致枫说着就要走,他性子温和,平日对任何事都不放在心间,但对他唯一的嫡亲妹妹,那是当宝贝一般,见妹妹被吓成这样,泥做的性子也生出几分气性来,一时强硬起来。
“见过曾世子,”楚皎梨缓步走到他们兄妹二人跟前,拉起曾江洲的手来,微微一笑,道,“曾妹妹莫怕,你若不喜此地,我这有件小玩意送给你,你可以随墨霏去偏厅玩耍一二。”说完,她让墨霏取出随身携带的一个小包袱,拿出一块木板,上面有很多小木方块,拼凑成一个完整的小兔子形状来。
这块拼图,她也是在她娘亲的房间里发现的,在木板的后方还记录了玩法,她一时新奇,让墨霏仿作了一个。
“啊——,好可爱的小兔子。谢谢姐姐。”曾江洲小孩子心性,在见到好玩的东西后忘却了恐惧的心思,随着墨霏去了偏厅。
楚皎梨言笑晏晏的面孔,对着曾江洲时的柔和目光,发自内心的善意,落在一只持拒绝态度的曽致枫眼中,如同女神降世,一株葳蕤的小绿苗在他的心中悄悄落户生根。
他见这个美丽的女子端着一脸笑意看着他,面色大红,拘谨地傻傻道:“谢——谢,小姐,不知——小姐——如何称呼?”
“想不到曾世子也有做登徒子的一天!哈哈——”赵祎荀对于曽致枫这呆子之前的拒绝显然是恼怒了,照以往的脾性,这样的人早拖下去抽个十鞭八鞭了,可他一动之间见楚皎梨这个冷漠的主儿居然露出那样期待的神情,一时忍住了,可此时曽致枫那眉目间的飞舞令他十分后悔之前的不作为。嬉笑怒骂中带着几分薄怒。
楚皎梨朝赵祎荀回眸一笑,安抚住坐在椅子上十分不安分的主儿,见他终于不再生气,才回答曽致枫的问话。
“曾公子可知兰小姐的死因?”楚皎梨素手一扬,指向地上的兰竹香。
曽致枫心中一时卷起惊涛骇浪,他擅医之事,除了父亲,从未有人知晓,楚小姐这般问,是她洞悉了他的秘密,还是她的随意一问?
他自小喜欢医术,但作为护国候府的未来继承人,放弃家族去学医,是不被父亲允许的。所以他放弃了,可天不绝人之路,他在外游历间无意闯进一深山中隐秘医药世家,在那里的几年他学会了天纵难遇的超凡医术。可他从不敢在外人面前显露。不过偶尔会在外隐匿身份替人义诊,救治过不少其难杂症,救活过不少被医馆断定无救的病人,但想来神龙见首不见尾,故而民间留下了一个神医外号——医纵子。
“这——”曽致枫面露难色,他在一进来后因大夫的心性,第一时间观察过地上的两人,兰小姐初一看似是死于胸口上的利刃,可观其面色,指甲盖上透露出的似有若无的不同寻常的色泽,初步可以判定她在刀入肺腑之前已经死了,还是死于毒。可要说出来不就暴露了吗,虽说以如今的局面,他就算是露出他医术的真实手段亦无碍,可他终究害怕母亲不喜。
“无妨,曾公子可直言不讳。兰小姐平白无故被人杀害,与她最亲的亲人定是一种莫大的哀痛,本小姐不过是想还兰小姐一个公道。”楚皎梨神情哀婉,话语恳切。
曽致枫最大的弱点就是重情,正是因为这点才被他的家人牢牢地牵制住,这样的一个天纵奇材,偏偏有那样的一个母亲!
听到话语的曽致枫几步上前,从袖笼中抽出一块丝巾手套戴上后查看了兰竹香的尸身后,正准备说出她的死因,房门口忽然炸响起一身惊天动地的哀恸哭嚎。
“我的女儿啊——”
一名妇人跌跌撞撞地奔至兰竹香身体边上,抱着已经冰冷的人儿爆发出彻天彻底的痛哭,她正是兰御史的嫡妻右氏。
“到底是谁杀了我的女儿,我要杀了她,不得好死的——”
哭得呼天抢地的右氏失去理智过后,抓住她身边的人一只脚,狂嚎:“是不是你杀了我女儿,是不是你?”
“兰夫人,你看清楚,本夫人与你女儿无冤无仇,杀她作甚,你要找,找杀她的人去啊!”被抱住脚的白氏尖声啐道,她说完时,还意有所指地看了眼一边上的楚皎梨。
右氏的理智徘徊在疯癫的边缘,一见白氏的眼神,抓起兰竹香胸口上的刀子,一个箭步奔向旁边的人。
兰竹香的死彻底激起了一个母亲心中最大的伤痛,无意中触及到楚皎梨最深处的哀伤,在她晃神间,完全没见到一位狂躁的妇人带着一把刀冲向自己。
“小梨儿——”
☆、0051。紫瑰毒情
“小姐——”墨霏疾步要踢飞右氏,奈何右氏太过靠近楚皎梨,电光火石间,只听啊的两声,眼前的情形一时令人颇为惊讶。
右氏被墨霏踢翻在地,但由于之前偏执之下的气力不小,冲击向楚皎梨身上的刀子结实地扎入了人的肌肤中,不过受伤的倒不是右氏要刺的正主儿楚皎梨,而是曾世子!
曽致枫手臂上倒竖着一把锋利的匕首,沿着伤口流下一条刺目的血溪,浸润了他的衣衫。一旁的人都有些愕然,海田赋偶有出入过护国候府,他鲜少见过世子爷,不过听府上人议论过,他是一个外表温文尔雅,但实则待人冷漠的主儿。
而白氏更是清楚,她之前同侯府的这位世子有过接触,他待人总是一副拒人千里之外的模样,她之前还想把她的一个表侄女嫁给他,可千等万等,好不容易谋得一个机会要撮合他与自己的表侄女,可这人眼见了年轻貌美的女子掉落池塘,连眼皮子都不动分毫,径直转身离开了。
此时,他却出手救了楚皎梨!这是件令人匪夷所思的事件!
“世子!”楚皎梨回神后,心徒然加快跳动了起来,上前抽出随身携带的丝帕就要给曽致枫包扎。
“想不到向来对女子不假辞色的曾世子对本相的未婚妻生了怜香惜玉的心啊!真是个多情的世子爷呢!陆公公,杵在那干什么,还不快给曾世子包扎伤口!”赵祎荀脸色带着明灭不可睹的光,闪身来到楚皎梨曽致枫身边。
陆公公如常的神色下带着一股不明所以,他家相爷向来不喜掺合此等事,更遑论让他替别人处理伤口!他向来只会干杀人,捣腾人的活计!
曽致枫淡淡说了句,不劳烦相爷费心,自顾自地抽出匕首,从荷包中掏出一瓶药膏抹在伤口上,立时血不流了。楚皎梨抗住赵祎荀要杀人的目光拿丝帕给曽致枫包裹住了伤口。
“看来,曾世子是嫌弃本相的手下了!”见到未婚妻公然给一名男子包扎伤口,心底火气如同火山口奔涌的岩浆,赵祎荀一把抓住曽致枫受伤的手臂,一脸冷然说道。
力道说大不大,说小不小,止住血的伤口瞬间血流如注,全然打湿了帕子。周围的人明显感觉到气温陡然降低了,一股冲天杀气直刮人面门,白氏等人迅速垂下了头,不敢直视此时的丞相大人!
整个房间陷入一片死寂中,在场的人均选择收敛呼吸声!
丞相大人一怒,流血漂橹!
没有人见过盛怒中的丞相大人,没有人敢惹不开心的丞相大人,没有人敢选择在最不恰当的时机去直面丞相大人的煞气!
曽致枫面色有些苍白,血沿着他的手臂往下流,嘀嗒嘀嗒,滴落在地上的血如怒放的鲜红色菊花,刺目惊心!
“相爷,请您拿开您尊贵的手,否则曾世子要因为救小女子反而招惹了祸害,小女子可就无以为报了!”楚皎梨不明白他为何要动手惩罚曽致枫,真是个喜怒无常的主儿,难怪前世到他死前都孑然一身!
“你说什么?再说一遍!”赵祎荀手上不自觉地加劲儿,痛得曽致枫几乎忍不住要叫出声来。
周围人紧绷着的心因为楚皎梨的话而生出深深的恐惧来,不由得责备起这个女人来,要知道丞相大人最喜迁怒,惹得他不高兴了,他们这些人难道要莫名其妙陪着她一起死吗?虽然说是相爷的未婚妻,可到底还未嫁不是吗?这是要他们这些无辜的人一起被连累吗?
看向楚皎梨的眼神越发不善起来。
楚皎梨心底升起从未有过的无力感,她自重生来后,每个人的心思或多或少地都能猜到,可眼前的这个人,她却时常无法猜度!
“相爷何必同小女子置气呢?您在小女子心中可是不一般的人物,不至于为了这点小事伤神吧?”适时的柔弱是对待男人最好的武器,那一世,她历经各种磨难才得来这个教训。
果然,赵祎荀这厮在听见这句话后面色柔和了许多,缓缓放开了曽致枫,对着身边的梁公公道:“晚上请曾世子去府上酒池沐浴,也算是还了他救本相未婚妻的人情!”
“是”梁公公应声,在看向曽致枫时露出一个怪笑。
一个伤患进酒池?那不是雪上加霜!
这对主仆就这样在不问过当事人的情况下了结了曽致枫救楚皎梨一命之事,即使当事人想反驳,但也明白再得寸进尺,只怕要招致不必要的麻烦,特别是在看到楚皎梨扶额的难色后,曽致枫按捺住心头的话语,换上他一贯的温和而冷漠的笑抬起手臂静候一旁。
“右氏,一条手臂。”赵祎荀面色淬冰,冷到人心上好似在冰冻彻骨的寒冰中翻搅,陆公公得令,软剑唰的一声,一道闪亮的寒光扫过众人的眼,空气中弥漫了浓郁的血腥味,逼仄的房间中充斥着妇人惨绝人寰的嚎叫声。
“嚎什么,以你刺杀本相的未婚妻这罪名,区区一条手臂了事?不过是先收个利息罢了。堵上她的嘴!”赵祎荀最烦杀猪样的叫声,这令他失去了惩罚人的快感,他喜欢的是让你痛到连喊叫都发不出来的彻底的痛楚,“你,接着说啊,兰竹香是怎么死的?”
他早摸清楚了曽致枫乃医纵子,不过这也是凤鸠堂情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