傲宠毒妻-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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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了顿,伶舟薰身上顿时猛然炸开了一捧暴怒阴冷的气息,让站在园外的云袖忍不住打了个寒颤低下了头去。
“胆子够大的。”伶舟薰抿着唇来回走了好几步,也不急着救仇漠邪--都已经成这样了,早医晚医区别也不会多大--终于忍不住停了下来,指着仇漠邪骂道,“仇漠邪,你胆子真够大!”
但是仇漠邪不可能回答她。
咬牙想了半晌,伶舟薰伸手便将三根银针刺进了仇漠邪手腕上,然后顿住了动作。
又静立了半晌,伶舟薰来回踱了几步,细细的眉拧在了一起,沉声唤道,“云袖,准备熬药。”
“是。”云袖马上便应了一声,抬手试探性地碰了碰面前那片屏障,果然,她已经可以进去了。
疾步入内,云袖熟门熟路地理出要用的东西--这天下只有一个人能享受伶舟薰亲自熬药的待遇,那就是仇漠邪。每次他重伤之后到出云谷时,伶舟薰必为他熬药,所以云袖也早就习惯了。
虽然…这一次情况好像很严重。
“把东西放在门外,然后出去。”伶舟薰冷淡的声音从房内传了出来,不见任何情绪流露。
“是。”云袖行至门前,把手中的东西一一放好,然后回身,心下暗惊--房内没有一个人的气息!伶舟薰一身修为出神入化,她察觉不到是正常,但是昏迷的仇漠邪居然也没有了气息…想必凶多吉少。只怕他的生命…已经快要流逝完了。
伶舟薰狠狠地瞪着仇漠邪,表情很像是要给他几个耳光。
“这一次…仇漠邪,你绝对会付出你想象不到的代价。”瞪了许久,伶舟薰的表情才淡了下来,柔声道了这么一句,然后看似很悠然地走出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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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心思]
云袖在看到伶舟薰再次从房里走出来的时候,天色已几近是黑色了。
伶舟薰的身子在跨过门槛的时候很明显地晃了一下,伸手扶住了门。
垂了眼,云袖震惊了。
再难杀的人,伶舟薰从来都是来去自由随手摘人项首的,脸色从来都不会变,更别提受伤了。可是现在…伶舟薰的脸色居然苍白那个这个地步,房中却依然没有传来仇漠邪的哪怕一丝气息波动。
“云袖。”伶舟薰站直了身子,唤了一声。
“谷主,您…”云袖迎了上去,却没有扶伶舟薰--伶舟薰很少会有需要依靠别人帮助的时候。
“不要紧。”伶舟薰摇头,道,“写意有来问过么?”
“来了三次了,恐怕下一次就要硬闯进来了。”云袖拧起了细眉,轻声道。
伶舟薰想也不想地摆了摆手,道,“告诉他,如果硬闯会伤到我,想必他就不会闯进来了。”
“是。”云袖垂脸应了下来。
“邪这一次的伤很重。”伶舟薰抬脸眯起了眼,柔声道,“没想到这世上还有人能把他伤到这个地步,有机会,一定要见识见识。”
“可是谷主,您的身子恐怕也熬不下去了。”云袖顿了一顿,轻声说出了自己的忧虑。
“这个我自己会处理。”伶舟薰皱起了眉,转开了目光。
云袖暗叹一口气,正想说什么,却被园外的动静给惊动了。
“是写意。”伶舟薰开了口,“你去拦着他。只要与出云谷无关的事情,他问什么,你便答什么罢。”
“是。”有些奇怪伶舟薰的命令,但云袖还是毫无异议地应了下来,施展轻功往园外赶去。
伶舟薰则是在原地站了好一会,直到脸色稍微恢复了一些,才慢慢地走了开去。
云袖赶到时,正好看见君写意已将一只手按上了屏障,整只手发出橙红色的光芒,即使看见她来了,动作也没有停下。
定住身形,云袖也不急着动作,而是淡淡道,“谷主说,如果你强行破坏这屏障,她会受伤。”
君写意的动作停了下来,抬眼看了看云袖,眸底有种似笑非笑的意思,“你以为,我对这种屏障毫无了解?”
虽然这屏障的确和伶舟薰的心神是连在一起的,但如果他强行进入,只要伶舟薰不阻止他,根本不会耗费伶舟薰本身的力量。
…她倒是忘了君写意是个天才。
云袖的声音依然很不卑不亢,“不敢怀疑君公子的才学,只是君公子再了解屏障,能了解谷主么?谷主毕竟不是一般人。”
君写意慢慢地眯起了眼,眼底神色莫测。他的的确确是看不出任何异样,但诚如云袖所说,万一伶舟薰的屏障和别人是不同的么?万一…他强行突入真的伤了她怎么办?
勾唇收起了手,君写意看向立在园内的云袖,慢慢道,“这招很厉害。那么,她有没有教你应该怎么让我抹杀这个念头?”
心中一动,云袖突然明白了刚才伶舟薰所说莫名其妙的话,答道,“谷主说只要不是和出云谷有关,君公子问什么,我便答什么。”
“是么?”君写意终于兴味地扬起了眉,笑了,“我问什么你便答什么?薰还真是大方啊。”
“如果君公子不问,那云袖就告退了。”直觉地觉得君写意问出口的问题会很难回答,云袖低声请退。
“你觉得我会不问?”君写意低声笑了,在云袖还没来得及动的时候就开了口,“第一个问题,在薰的心里,我,仇漠邪,席宸砜分别是什么样的人。”
云袖怔了一怔--果然是…很不好应付的问题啊。
掀眸看了看君写意,云袖淡淡道,“谷主曾经跟我说过,仇公子是个很固执的人,他认定的东西,不论发生什么都不会放手,就算千夫所指粉身碎骨,也不可能放弃。所以他看起来什么不在乎,其实一旦在乎起来会很疯狂。”
“我同意。”君写意慢慢说出了这三个字。就好比伶舟薰。二十年了,仇漠邪从来就没有要放弃的意思过。
“至于四皇子…”云袖似乎是思索了一下,然后才开了口,眼神有些奇特,“谷主说,他看起来很温和,然而占有欲很强,野心也大,就好比他说要这天下,就一定会不择手段地拿到手,并且在一开始就做好牺牲其他东西的准备。他的心很硬很冷。”
“一针见血。”君写意扬了扬下巴,侧面的线条很完美,“要么让自己一无所有,要么就毫无保留地占有。”
“是。”云袖短暂地沉默了一会,道,“至于君公子,我只听谷主提起过两次。”
这么说,其他两个人都有两笔以上?君写意转过脸来,盯着云袖看了好一会,直到云袖忍不住垂下了眼,才慢慢道,“说说看。”
“第一次,刚刚来这里不久。”云袖转了转眸子,道,“谷主说,君公子是个很矛盾的人。”
“矛盾?”君写意挑起了眉--难道伶舟薰真有那么厉害,居然看出了他自己都不知道的东西?
云袖颔首,淡淡然道,“谷主说,‘写意其实很想变得什么都不在乎,大约是因为不想让自己在乎的东西受伤害,但是他的心太软了,所以根本做不到。其实写意…比起我们来说,他是个好人,很柔软的人。’”
同样淡然的声音,云袖似乎就少了一分伶舟薰的味道。但是君写意还是很容易就能在心底勾勒出伶舟薰说这话时的表情样子。
“第二次呢?”相比之下,其实他更想听听相处久了之后,伶舟薰对他的看法有什么转变。
闻言云袖抿起了唇,表情也有些懊恼--她刚才也许应该把那个两次改成一次告诉君写意才对。
“嗯?”不见云袖答话,君写意发现了蹊跷,不动声色地追问了一句。
“谷主说,‘为何想到写意的时候,心会痛呢?’”云袖轻叹了一声,最终听从伶舟薰的命令,答了实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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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寂寞]
心…痛么?
君写意的嘴角快速地往上弯了一下,伸手将掌心按上了屏障,感受那与伶舟薰的体温几乎相同的温度,低笑了起来。
“那么,君公子,云袖就先告退了。”云袖躬了躬身,再次请退。
“云袖,我记得我刚才说这是第一个问题。”君写意淡笑,抬眸看了欲举步后退的云袖。
云袖的身子顿时一僵--好强大的气息!就算只是这么远地看着她,中间甚至还隔着一层屏障,她就已经完全被锁定,就连呼吸都不敢继续了。
这样的强大…恐怕是要和谷主不相上下了吧?也对,这个男人…谷主择的夫君,毕竟也是江湖中的一个传奇人物。剑神。
深吸了一口气,云袖艰难地摇了摇头,道,“云袖明白了,请君公子继续问。”
“第二个问题,为什么薰会答应做我的妻子?”君写意抱起了手臂,倚在门口,表情很是悠然,“恐怕,有别的原因吧?”
“这个问题云袖不能回答。”轻拧起了眉,云袖低声回绝。
和出云谷有关系是么?君写意轻挑了挑眉,道,“那么,薰的宿疾是怎么回事?”
云袖沉默了下来,似是在思考什么。
君写意也不急,看着她等待她的反应。
“…谷主是五岁入谷的,那时我们也刚进入出云谷两个月而已。从她进谷的那一天起,她就成为了出云谷的谷主。”云袖慢慢地道着,一边将一些关于出云谷秘密的事情给删去,“但入谷的时候,谷主几乎是昏迷的,整个身子被赤红色的火焰包围着,内里却有一层蓝色的冰在护着她的身体。”
“蓝色的冰…”君写意低声重复了一遍,点头示意云袖继续说下去。
云袖揉了揉额角,似是想起了什么不好的事情,又是缄默了一阵才说话,“当然,那个时候的谷主也很恐怖,因为她身周流动的气流非常强大,强大到没有任何东西可以靠近她,但她又控制不了这股力量。”说到这里,云袖看了君写意一眼,道,“是那种…让人无法惧怕只能景仰的强大,没有任何感情的…想必君公子是明白我所说的话的。”
“强大?”君写意支着下巴,淡淡笑了。是啊,伶舟薰以一己之力,轻描淡写地成为第一杀手,根本不是那么好解释的事情。唯一能确定的是…她很强大,而且还没有人知道究竟有多强。
“后来谷主的身子好了起来,但是很畏寒却近热。”云袖轻叹了口气,道,“所以一直待在出云谷那种气候温和的地方。”
“我记得薰说过她亲水。”君写意摸了摸漂亮的下巴,道。
“水也分冷水和热水。”云袖不冷不热地顶了君写意一句,继续道,“日子再久些,君公子应该就能看到了,谷主用的是蓝色的火焰。”
蓝色的火焰?君写意禁不住又笑了起来,摇头道,“薰还真是个矛盾的人。”似乎是又想起了什么,君写意收起了笑,凝着云袖不说话。
看来…想要骗过这个男人好像是不可能的。云袖叹息,只好继续道,“即使是在出云谷,谷主的身子也很不稳定,时常会需要靠药来保护身体。小病是常有的,只不过谷主自己都不觉得有什么罢了。”
“她一向就不是个很在乎自己身体如何的人。”君写意耸肩,答道,“不然,不会去做杀手。”
“我想,君公子想知道的,应该是上一次的事情吧。”云袖沉默了一下,摇头道,“谷主说过的是事实,她五岁以前的事情我们都不知道,不管是我还是仇公子,都是在谷主入了出云谷之后才认识她的。”
心不在焉地摸了摸鼻子,君写意正打算再问点什么,眸子却突然一亮,快速地滑过了一道光,朝园子内看去。
顿了顿,云袖多少有些古怪地回过头去,却看见了伶舟薰单膝跪在地上,点地的膝头只是为了给身子一点支撑而已。伶舟薰的脸色苍白得跟一张纸没有区别,五指按在地上,轻咳了几声,拧起了眉。
“薰。”君写意在云袖之前出了声,眼神闪烁了一下,“就算情况变成这样,你还是不要我的帮助么?”
伶舟薰似乎是才发现这边的两人,抬眼看了君写意好一会,转开了目光,轻笑两声,才极缓慢地站起了身,看着君写意慢慢道,“写意,我们从来都是只有自己一个人的吧?一直都只有自己一个的。”
心口猛然一窒,君写意几乎是倒抽了一口气,五指用力,一瞬间便撕开屏障走了进来,直直朝伶舟薰走了过去。
云袖本想阻止,却在看向伶舟薰时看到了伶舟薰几不可见的摇头,遂停手,想了想,点足便消失了。
--写意,我们从来都是只有自己一个人的吧?一直都只有自己一个的。
听到这句话的时候,他整颗心就好像被某种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