傲宠毒妻-第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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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明天又会是什么样子呢?”伶舟薰浅笑着被君写意勾入怀中,抬头看天,“风景真是不错啊。”
眨了眨眼,伶舟薰看向没有出声的君写意,道,“你怎么进来的?”
“从屋顶上面进来的。”君写意环着伶舟薰往外走去,嘴里应得再自然不过,好像这皇宫后院是他家花园一般的语气。
伶舟薰低应了一声,深蓝的眸子突然间毫无预兆地褪去了颜色,成了半透明的海蓝,神色迅速地委顿下去,如果不是被君写意抱着,只怕当场就要落到地上去。伸手勉强捉住了君写意的衣袖,伶舟薰牵动嘴角扯出一笑,“别让任何人看见我这个样子。”
“好。”君写意凝视着伶舟薰,淡淡吐出一个字。伶舟薰的身子很不对劲,这样的突然昏迷已经不知道有过多少次了,也真亏得她能在外人面前装出一幅什么都没发生的样子来。
听到毫不犹豫的答应声,伶舟薰苍白的脸上泛起一丝笑,合上了眼,倒在了君写意怀里。
*
席宸砜是被一声轻柔的声音给叫醒的,似乎有一双温暖的手在轻轻地摇晃着他,唤着他的名字。
有些迷糊地睁开眼,席宸砜伸手揉了揉朦胧的眼睛,等到视线再次清晰了,才看向了身前似乎是叫醒他的人。
“小四(不管是宸儿砜儿皇儿都很奇怪……所以还是用小四吧……),怎么又在外面睡着了?”宫装的女子手中拿着一件斗篷,温婉贤淑,含笑看着他,有些责备,“着凉了怎么办?”
“娘亲?”席宸砜有些愕然地笑了起来,转头四下看了看,耸肩道,“不知怎么竟然在这里睡着了呢。您怎么在这里?”
“今天想请你去我那里用膳呢。”妇人瞪了席宸砜一眼,语气说不上好,措辞倒是很恭敬的,“不知道四皇子赏不赏脸?”
席宸砜摸了摸鼻子,有些尴尬地笑道,“娘亲的面子怎么敢不给?只是不劳娘亲您亲自来请啊。”说着,他站起身,将妇人手中的斗篷接过来,批在了她身上,然后和她一道慢慢地走了出去。
妇人伸手捉住斗篷的领头,又瞪了席宸砜一眼,道,“还不是四皇子行踪不定,让我一阵好找,要不是有人说看到你和一个女子一起到这里来了,恐怕现在还不知道你在哪里。”
对了…席宸砜半眯上眸子,刚才伶舟薰应该是在他身边的才对。自己不知不觉地睡着了…想必也是她做的好事吧?说起来…刚才还真是有些情绪失控了呒。
“刚才跟你在一起那女子是谁?”妇人侧脸看了看席宸砜,突兀地开口问道。
席宸砜下意识地张口就答了,“出云谷谷主薰。”话一出口,席宸砜就知道自己说错话了,果然,一转头就对上了自家娘亲质问的目光。
“就是入宫替皇上治病的那一位?”妇人停下了步子,转而打量着席宸砜,脸色变得凝重起来,“你在打什么主意?”
席宸砜抿起了唇,脸上的笑也收敛了起来,沉默着不开口。要他对自己的娘亲说谎,做不到;要把还没有实施的计划全部说出来,就算是对着最信任的人,也做不到。所以他选择不说话。
“以出云谷谷主的妙手,要替皇上延上十年的寿命或许真的不是问题,但她是来做这种事的么?”看到席宸砜沉默,妇人马上便领会了他的意思——这天下间,没有人比她更了解席宸砜,所以比惠雍帝更明智的,她知道自己的这个儿子,是不会就那么轻易被打败的。
席宸砜吸了一口气,道,“父皇说她是,自然就是。”
“你和她…关系匪浅吧?”逼近了一小步,妇人并不理会席宸砜的敷衍,而是道,“你不会是和她合谋…”
“娘亲。”席宸砜打断了她的话,脸上露出一个他平日常放在脸上的乖张笑容来,道,“有些事是不得不做的,是他们逼我的。”
“小四…”妇人怔了一怔,低叹了一口气,没有回答。
席宸砜侧开身子,靠到栏上,低声笑道,“从小,我就什么都不想要的,是他们非要拉着我进入权力之争。娘亲,我…本来是真的什么都不想要的啊。”
顿了一顿,看着席宸砜脸上完美的笑,妇人有些迟疑地定住了原本要上前的脚步。
“但是既然他们这么逼我…”席宸砜闭了一闭眼,再睁眼时绽放出了逼人的利芒,“一切后果就必须由他们来承担。我只是在保护我想保护的东西,仅此而已,其实并没有别的目的。如果要做到这一点非要付出些什么代价的话,我只能去做。”
“罢了,你爱做什么便做吧。”半晌,妇人才轻叹了一口气,转身朝前方走去,嘴里低声抱怨着什么。
席宸砜笑了,迈开步子追上了她,身子有意无意地为她挡去了寒风,扶着她往前走去。
只远远地听得妇人追问道,“你和那个女子,是不是有什么其他关系?”
席宸砜的声音里满是古怪,“娘亲,我和薰不是你想的那样。”
“薰?”哼了一声,“叫得真亲热,还敢说没什么?”
“娘亲,这世上没有人知道她的全名啊。”席宸砜抱冤地澄清着,对面前妇人的追问一阵无力。
…
一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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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一命换一命]
好痛。
身体的力量已经被抽得一干二净,就连移动一根手指的力气都没有了。除了思维,好像其他的东西都已经控制不了了啊。
轻声笑了,伶舟薰模糊地对上眼前的一片黑暗。这样也很好,没有疼痛,没有思考,很久了…已经很久没有这么轻松过了,真是让人有些怀念啊。
说起来…身体一天比一天差起来,难道是什么预兆么?明明龙舌应该是治好了她的宿疾才对,结果却…
信命么?信报应么?信天意么?这种问题,一向都不应该由她来回答啊。有时候信,有时候不信。想信的时候信,不想信的时候不信。随心所欲,没有人能了解,没有人能看穿,更没有人能掌握,这就是伶舟薰。如果非说伶舟薰的性格是什么,那就是没有性格。伶舟薰没有性格。
睡了多久呢?如果错过和写意约好的三天…那可就不太好了。安逸这种东西,好像就不是应该属于她的,就算是安静了一会,也不会是永远的。
叹息一声,伶舟薰缓慢地收紧十指。
一个初生婴孩都能轻易做到的事情,对此刻的伶舟薰来说,却近乎有些不可能。像是每一根神经都被切断了,全部脱离控制了,想要再夺回控制权,是极艰难的。
好像是生命…被谁夺去了一般。
…
等等。
等一等。
生命…被谁夺去了一般?
轻轻地倒抽了一口气,伶舟薰的身体突然恢复了知觉,睁眼,发现自己冒出了一身冷汗。
她明白了。所谓这段日子的越来越虚弱,不是像她所猜测过的任何原因那样,而是因为有人在抽取她的生命,依赖她的生命而活着!
这个人…是仇漠邪。
是她放了太多自己的本命鲜血为他续命,又奉送一根极品血参,结果却是由血参调动她留在仇漠邪体内的血,救回了仇漠邪。再接下来…为了更进一步的恢复,不论是仇漠邪还是伶舟薰,谁都没有意识到,仇漠邪的康复,是以抽取伶舟薰的生命为代价的。
大约等到她的生命被抽取殆尽了,仇漠邪的身体也该好了吧?她的自身恢复速度,完全跟不上仇漠邪那边夺取的速度啊。
这样死得还真是冤枉啊。伶舟薰挑起了唇角,垂脸苦笑,果然仇漠邪那时候就应该死了的,一命换一命,很公平。只是如果让仇漠邪知道了,又会是一阵暴怒吧?
“写意。”轻声唤着身后环着自己的男子的名字,伶舟薰静静道,“如果还没撑到一年我就死了,怎么办?”
君写意一阵沉默,想不穿此刻伶舟薰在想什么,这样的问题让他突然觉得很害怕,像是黑暗中什么都抓不住的害怕,像是看时间从指缝里穿过去的恐惧。
“如果我死了,很多事情就看不到了呢。”没有听到君写意的回答,伶舟薰笑着继续说下去,“真可惜啊,好不容易才从出云谷出来一趟,谁知道就要死在外面了啊。”
…为什么要摆出那幅认命的样子。你已经准备好迎接死亡了么?你…生无可恋了么?
“写意…怎么了?”察觉到君写意再次的沉默,伶舟薰抬手去摸他的脸,声音有些不解,“从刚才开始就一直很沉默呢,倒显得我的话很多很唠叨似的。”
“…没什么。”君写意伸手将伶舟薰冰冷的手贴到自己的脸颊上,半眯上了眼,沉声道,“只是有些不安而已。”
“没什么?”闻言,伶舟薰垂下了眼,嘴角弯着一朵淡而无意义的笑,“写意,明明很难过,却还要装作若无其事呢。”
这句话,应该要给她,才比较适合吧。明明想哭,却一直笑着啊。已经没有任何要笑的理由了,她却还是笑着的。手臂无声地用力,将伶舟薰整个锢在了自己的怀中,君写意凑到她耳边低声道,“薰,你不会死的。”
伶舟薰的身子有着细微的颤抖,因为身体的极度低温,就算是伶舟薰不在意,身体本身也是受不了的。就算这样,她的声音也还是没有什么情绪的出现,“写意,如果是你的话,应该明白的吧?我活着…就只是为了活着而已,没什么趣味,所以也没什么留恋的。”
活着,就是只是为了活着而已。那就是伶舟薰的生存方式。
“活着,是为了证明自己曾经存在过。我做过的每一件事情,都是为了让自己以后在回头看的时候,不会有后悔的想法。就算全天下都说我是错的,只要我认定自己是对的,就会做下去。”淡淡地,君写意对伶舟薰无声的问题做出了回答。很简短,却是对自己一整个人生包括以后全部的概括,“我不在意任何人的认可或反对,因为无关紧要。我想,薰,你也是这种人。”
“所以我才说,我们一直都是自己一个人的啊。”伶舟薰歪了歪头,对君写意的回答似乎很是满意,笑然,“所以,死的时候也不必介意其他任何人的看法。”
可是你千不该万不该,不该让我在乎起你了啊。这天下,我谁都可以不在乎,偏偏对你…已经放不了手了。可以不在意任何人的认可或反对,但唯独一个伶舟薰…
有些挣扎地闭起了眼,君写意垂下了脸,“薰,我…”
“嘘。”伶舟薰在唇前竖起了一根手指,朝君写意灿烂一笑,“第一天,为了入宫,被席宸砜占用了。那么这第二天,是送给你的。有什么话的话,不是要等到三天后再说么?”
他只是担心,三天之后,还有没有那个机会把要说的话说出口。如果没有,恐怕这辈子都没有了。
无声地叹了口气,君写意伸手抬起伶舟薰的下颚,偏头吻上她冰冷的唇瓣。至少这一天…她完完全全地属于他,并且由她亲口承认这一点。
…
两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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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中意谁]
“呐,邪,”伶舟薰踩着很慢却让人看着很舒服的步子走在去九洲苑的路上,低头看着自己的脚尖道,“写意去哪里了?”
“出门了。”仇漠邪眉都不皱一下就回答了。
“连前几天出去查到的事情都还没告诉我…什么事那么急?”伶舟薰挑眉,负起了手来,好整以暇道,“想来,是你做的好事吧?”
“大概是吧。”耸肩,仇漠邪随着伶舟薰的步子一起踩进了九洲苑,不动声色地扯开了话题,“薰,昨天你不见的那段时间,有风闻说璃妃死了。”
伶舟薰的脚步顿了一顿,转过头去看仇漠邪,收起了笑意,“确认过了没有?”
璃妃,席宸砜的生母,绝顶聪明的女子。
“宫里的消息封得很严,我正在查。”仇漠邪的脚尖有一下没一下地踩着地板,与伶舟薰相比要悠闲上很多,“应该很快就会有消息。”
一直就有一种不祥的预感,还是没有办法不去在意啊。伶舟薰轻叹了口气,抬脚往苑内走去,步伐比来时快上了许多,“快点把事情处理完回去吧,我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太对劲。”
“什么不对劲?”仇漠邪轻松地跟上伶舟薰的速度,漫不经心地问道。
“邪,你看今天的天,是不是特别阴沉?”伶舟薰头也不抬地道,“一大早的,不是好兆头啊。”怕是…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了吧。
“薰?”颜琢卿正往外走,却意外地看到了伶舟薰和仇漠邪迎面走来,有些诧异地唤了一声,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