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年不满百-第5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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姆妈听叹道：“老，不能陪小姐出远门，就盼着去哪能来个信儿，好叫也知道小姐平安，兰儿还时常来信，是生个小子呢。”
红袖心中歉疚，忙安
慰道：“谁老，不如明年请爷爷，准去外游玩，想到哪都行。”
“不成不成，小姐大，该出门，若小姐跟兰儿样，嫁人生子，还要跟去服侍呢。”
嫁人？生子？咳，个好像不太可能，情路坎坷，本来是盼着有段不平凡的感情，谁知道是活受罪，现在羡慕的爱情是平淡如水的那种，神啊，请让安少君从王子变成青蛙吧！
年底，过年就十七，好像又长高些，二叔的两个孩子缠着叫姐姐，回到家，享受着亲情，到底还是好，虽然从苍宋那边过来些流言，但主家不承认，谁也不知道是真是假。红袖往冷府去趟，禀明外祖，老人家很是伤感，暂时不敢把消息告诉夫人，只冷如风有要事外出公干，短期不会回来。幸而还有个小孙儿承欢膝前，不至于太过在意。
两家人感于流言，都想在短期内为红袖定下门亲事，当然是不约而同地瞒着，红袖正苦苦挽留长风别走，自把送到原城，长风便要离去，红袖不依，硬要留他在此地过年，每都找事情同他起做，而且是带着韵韵和七郎，四人仿佛又回来当日同行的快乐。同时，安少君的信也陆续从定州远到而来，红袖慎重地将信收起来，却封未拆，想念他，相信信中的他也是如此，可是也怨他气他，隔阂东西，旦产生，不是几封信就能消除，看又能如何？事实就是如此，相信他的真情真意，若是真的有难，他亦会舍身上前替挡刀挨剑，不是非得要逼得他可当日那种情形下能选择，可心底却是希望他能舍弃切，既然不放心，就要象长风那样护到底。世事古难全，既然没看，也就不打算回信，现在的日子很好，很平静。
白文山就象他临分别之际的那样，年前来赵府拜访，来之前正式下帖子，赵老爷子不明白“左华”少东为何又来，上次来的时候还以为是有生意上的事要做，不过他们做的是偏门，青楼、赌坊，跟自己向井水不犯河水，此番又来，倒是让人好生疑惑。
求亲事
白文山此次来访声势浩大，完全不同与上次以商界晚辈之名来拜访，由他的老爹陪他带着各色名贵礼品，郑重地登门拜访，送礼的队伍快赶上下聘的。该日红袖照例和长风外出，自回来，家人不怎么约束，采取的是放牛吃草态度，可能是怕象上次那样离家出走，虽有心替做主寻门亲事，毕竟还是怕逼太甚，只敢悄悄地进行。所以当白家父子如此郑重上门拜访，赵老爷子下便看穿他们来意，是冲着红袖而来。
白文山自然是知道红袖的动向，日日和那个长风出门游玩，都在他监视之下，虽查不出那黑衣子的来历，但只要派人盯着，防止与那个南王在起就行，个赵红袖，当初遇上时可真没看出来，居然么招人，刚离开南王身边就补上个么出色的人，也更坚定他要得到的心意。
白文山的父亲名叫白鸿青，是“左华”的东家，长年经营的生意使他沉迷酒色，与白文山看起来倒不象是父子，神采差得远。他到赵家开门见山提出来意，想要白赵两家联姻。
赵老爷子边让下人去通知赵梦山回来，边和白鸿青打哈哈，虽然白文山此人长得是相貌堂堂，可风评不太好，生意场上打的交道不多，“左华”做得再大，在他们些正经生意人眼里，却总是上不台面的。有人看中他的孙儿，唔，明他有眼光，可也不能因为个就轻易把红袖许人，带的礼品多也无用，他赵家最不缺些。
看着两位老人在那里来往，白文山面带微笑，适时插两句，他今不求结果，只求效果，心里想象着红袖回来后脸上精彩的表情，期待着能冲动地来找自己，他无比怀念当日用簪子威胁他的距离。每日同许多又美又媚的人在起，想的却是对自己不上心的，呵，人的本质就是没得到的都是好的，越是反对，他越要得到。
待红袖回来已是晚饭时分，得知白日的事，饭也顾不上吃就去找爷爷，表明自己的立场：“白文山此人心怀叵测，与他断无可能！”
又讲如何认识此人，此人又如何无耻，又是如何逼迫离开安少君，还想要对赵家不轨，总之对样的人，见就打。
赵老爷子趁机探口风：“不是爷爷着急，而是的孙儿长大，该谈婚论嫁，所谓家有百家求，总得想找个什么样的，白文山那样的不行，谁行？”
成日由着和那个长风恣意游玩，不代表他真的不在意着急。
“爷爷，才十七，不算很老，没到非得嫁人的地步，希望件事情由自己做主，觉得呢？”根本不着急，爷爷又不是不知道和安少君的事，持的是反对意见，自然是想立刻把嫁给让他觉得安心的人。
赵老爷子看着亭亭玉立的身形，想起自己早殁的儿子儿媳，晃十多年过去，小小孩儿已经长大，不知道是象谁多些，若他们还在就好……
他佯装无力地道：“觉得？觉得根本没必要等苍宋那个什么南王，别以为不知道在想什么，和他才是真正不可能，红袖，咱们赤岩和苍宋、高唐的关系日益紧张，所以他们两国才会有联姻之举，年初的时候为何要赶去苍宋？便是要将带回来，未到定州，便出事，二叔只看到商号眼前的利益，可没想过咱们的根基还是在赤岩，与别国皇家扯上关系并不是什么好事，最终受伤害的只能是。唉，老，只想在死前能看到的小红袖能披上嫁衣，开开心心地嫁个如意郎君，如此而已。”
爷爷真的是老，几年身体并不如初时好，还为自己长途奔波，红袖心中好生愧疚，可还是任性道：“爷爷，并不是为什么南王之类的虚荣，也没有刻意等他，以前与他在起是情之所钟，唉呀，么吧，的如意郎君并不需要是什么显贵，也不要是什么巨富，他只要全心全意待好，又喜欢就成。您也别担心，肯定会嫁人，也会长寿！”
笑话，当然会嫁人，总不至于把不婚主义带到个世界，最怕孤单寂寞，只是不知道有没有福气找个如意郎君。
“那爷爷该如何回应上门求亲的人？”
“，看他们带的礼物贵不贵重，诚恳不诚恳喽，看着顺眼的就哈拉两句，看着不顺眼的就赶出去，嘻嘻。”末又加上句：“象白文山样的，定要严辞拒绝，不知道，人坏透，肚子坏水。”
和爷爷的谈话结束，已没有好胃口，在饭桌上苦着脸对长风道：“长辈为何永远想要替做主婚事，姑母临死还要替做媒，爷爷现在是拿死来威胁，得好像没赶快嫁人就是让他闭不眼睛。”
本来想冲到白文山家里去质问他到底想要怎样，但色已晚，而且不知道他家在哪，只得作罢。
长风想想道：“可以象样，当他们的不存在。”
“不行，姑母死，不理会也不会找麻烦，不样，爷爷人执拗的很，做生意的人都样，想尽办法也会烦得同意，想那时带着各个商号里转，非得逼着学做生意，足足两三年啊！前段时间就发现他不太对劲，原来是在捣鼓事，今把话挑明之后，不定有什么事呢。”太解位老爷子，现在生意上的事交给二叔，平日里没什么消遣，要是把精明劲都用在对付的事上来，定会让人颇吃不消。“都怪那个白文山，知道他不会么容易就消停，可没想到出么招，听今还送礼来着，真把自己当根葱！长风，是人，来分析分析个人到底有什么坏主意，他的来历咱们都也不全都清楚，会不会是他背后有什么人指使？会不会对赵家不利？”
他摇摇头道：“错，是人不假，可没有坏主意可以分析，不如去替杀他，就没些麻烦事。”
他是真的，白文山当日在安少君众人面前的不完全是反话，极有可能是内心真正想法，也许他该出手结束白文山的臆想。
“杀人？不好吧，不如祈求老爷能睁眼，让他来个灾人祸什么的，就不用咱们出手，呵呵。”到底没敢想犯法的事，下意识里觉得那是不对的。
“那就等着老爷睁眼吧。”么荒谬的想法使得长风不再同理论，总是在不该心软的时候心软，有时候又表现得很硬气，象个相互矛盾的集合体，比如练功，明明是求着他，对着他却又很无赖，累的喘气却又不肯休息，又坚强又软弱，让他不知该如何对。
又看到红袖独自对着屋顶念念有词，该不会真的在祈祷吧，忽地从念念有词变成咧嘴嘿嘿的坏笑，仿佛想到什么有趣的事，捂着肚子笑半终于憋不住告诉他：“要是老爷惩罚他不能人道该多有趣？哈哈！罚他每被人包围住却不能碰，个主意真是妙啊。”
长风彻底无语，他错，人是恶魔，脑子里想的真的很邪恶！
到第二，红袖已彻底将白文山的来访抛在脑后，觉得没必要同个必遭谴的人般见识，白文山见自己的举动没有起到预期效果，很是不爽，在他看来，没有人会对他的提亲无动于衷，既然没反应，那么他就继续下猛药。
春宫戏
夜之间，原城里老少都知道左华的少东将要迎娶赵家才赵红袖之事，传得是有鼻子有眼，呕得红袖心中发苦，对着长风道：“后悔没听的意见，直接杀他多好，人活着就是对的侮辱，太恶心，怎么会认识样的人，和他相识简直是人生的污。”
长风道：“现在也不太晚。”
红袖沮丧道：“现在觉得杀他也太便宜。”
第次有人上门求亲，却不是中意的那个，最起码长风也比白文山强没样，哀怨地看着长风，懊恼地道：“如今城中传言满飞，该如何是好？”
总不至于真的去杀人，杀人也没那么简单，想半也无甚主意，外祖又派人过来问情况，爷爷传过府去听训话，只得继续苦着脸去解释，已经打算写篇声明，晚上贴在大街小巷，声明自己与白文山没有任何婚约，省得人人都来向讨解释要明。坐在轿子里恨恨地想，白文山此举够狠，以后城中还会有人来向提亲吗？不行，要再次会会个无耻之徒，杀不他还打不他，出出气也行啊。
打定主意，到晚上，收拾好行装，不知道白文山在家哪，不要紧，左华少东是干什么的？肯定晚晚泡青楼，找个地方打听下，准知道！
青楼种地方，红袖非万不得已，不愿意来，谁知道来就碰上活春宫。
多情楼，里面的姑娘如多情楼之名，温柔多情，走的是高端路线，没有野娼那般露骨的勾引，楼里布置得很有特色，处处见其匠心，只可惜么好的环境居然只是用来让人消费，从古至今都是如此。
今晚白文山心情正好，城中传言是他的杰作，打听红袖的动向，得知去冷家接受盘问，神情懊恼；别提他心中有多痛快，下不怕不来找他。晚上众人等约他出来，想打听此消息是真是假，便是约在多情楼，席间美相陪，大家拿白日的话题出来取笑，均不信风流公子要娶妻，岂料白文山正色道：“倒是真的，不过刚上门提亲，赵家还没同意。”
众人哗然，在座的子也不依，白公子与们情谊深厚，从不责骂们，多情楼哪个子不盼着能入白公子的眼，朝得跃龙门，现下他要娶妻，那么妾室可有位置？今晚陪在白文山身边的是云娘，是白文山自密云收伏招来京城的名妓，早先在密云也是有产业的，可任再有心机，再能干，还不是乖乖地从白文山，而且还死心塌地的爱上他。跟多情楼其他卖笑子不同，来就接手楼中事务，并不接客，只听白文山的话，结束密云的事业，只想依靠着白文山过活，白文山若来多情楼，便只会是作陪。今晚忽听个子要成亲，心中五味陈杂，不出来的滋味。
阅人无数，终是会有那么丝企盼缠绕心头，心中越涩，面上越是笑意盈盈，越发小意的伺候着白文山喝酒。外面虽是严寒，屋内接暖龙，加上酒香肉香脂粉香，却显得春意融融，待众人酒已喝足，各自搂着个人下去享乐，也扶着白文山回到自己的房间，打散发髻，拉下外衫，露出大片肌肤，刻意勾引白文山与交欢，此时正是红袖找到多情楼之际，恰恰看到二人回屋的身影，准备上前打探二。
屋内的声音有古怪，红袖屏息靠近后不听人语，但听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