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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绝色逃妻:第一-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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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不起……”王夏伽蓝让到一边,女人没再看她,径直走了。

    呆呆看着女人离开,王夏伽蓝叹口气,目光却忽然被长街对面的一张广告单吸引,她走到广告单下,上面是关于租房的广告。

    “木木!”聊斋跟着王夏伽蓝,手中的馒头已经吃完,她意犹未尽地舔了舔落在手掌上的馒头碎屑。

    “聊斋……我们就住在这里好不好?”王夏伽蓝盯着广告单,突然发问。

    “我没所谓。”小丫头继续和手掌上的馒头碎屑作斗争。

    一个小时后,蓝衣女人拎着大袋的食物走回来了。王夏伽蓝看见她,双眼一亮,立刻走过去。聊斋同时眼睛一亮,跑了过去。

    “你——请问你知不知道这间房的主人在哪儿?我想租这间房……”王夏伽蓝看着那个蓝衣女人。

    聊斋弯腰拿手指戳了戳蓝衣女人手中的袋。

    蓝衣女人吐出一口烟圈,“你叫什么名字?”

    “木木。”王夏伽蓝道。

    聊斋把一根长长的面包从纸袋里抽了出来。

    “真名。”蓝衣女人看着那些烟圈在风中弥散开来,画着深蓝色眼影的双眼眨了眨。

    “王夏伽蓝。”

    聊斋抱着长面包狠狠咬了下去,然后露出一脸满足的笑容。

    “蓝……很配我衣服的颜色。另外,我叫安醒人。”蓝衣女人说完,转身朝自己的家走去。然后,一串钥匙从空中划了个抛物线落到王夏伽蓝手中。

    “你就是——”王夏伽蓝来不及说话,蓝衣女人突然回转身看向聊斋,“喂,吃东西不要急,会噎着的。”

    话音未落,聊斋满脸痛苦地捂住自己的脖。

    就像梦一样。

    躺在地板上,王夏伽蓝这样想。

    怎么也想不到,那个女人就是房东。更没想到,她会那么大方就把房租给自己,甚至说第一个月的房租可以免掉!

    “也许是骗也说不定!”聊斋的腿打着晃坐在高高的衣柜上,手中长面包快要没了,“幸亏我拿了她一根面包,不然我们可就不划算了!”

    王夏伽蓝坐起来,扫视这个室一厅一厨一卫的房,“聊斋,我觉得就像做梦一样。”

    明明昨天还在公孙红楼那座永不见天日的别墅里,今天竟然就能拥有自己的房了!当然,除去这个小丫头老往自己房间跑。

    聊斋耸了耸肩,继续晃自己的腿,“你那天晚上在那个围墙外面杀死的那些人,我原本是和他们一起住的。你杀了他们,我就跟了你。不过以前,我和很多人一起住过。但是他们最后都不愿意再和我住了。”

    “他们都是你的家人?!”王夏伽蓝惊讶。

    “不。只是想利用我的人。你也看见了,我的力气。”聊斋往下倒进衣柜里,“他们就只是想利用我的人而已。不是我的家人。”

    衣柜门被合上,里面聊斋舒舒服服地窝进了折好的被里。

    王夏伽蓝起身,推开一扇窗,从这里正好可以看见整条街的景色。她看着远处高高耸立的凤凰游园,脑海中浮现出步天歌的身影。多亏了他,自己才能够逃出来。也多亏当了他的那件贵重的紫色罩衣,才能把基本生活用购办齐全……王夏伽蓝突然觉得有点无语了。

    是他早就料到的吧,那个人。

    “木木啊,我们晚上吃什么啊……”聊斋快要睡着的声音从衣柜里面传出来。

    “你想吃什么?”王夏伽蓝突然心情很好。

    “就整几个家常点的吧!红烧排骨、油焖大虾、糖醋里脊、菠萝烧肉、麻辣鸡、小炒螃蟹、蟹黄粉丝、鱼头豆腐……嗯,再来盘水晶地菜虾仁饺还有馒头!”聊斋道。

    王夏伽蓝终于明白为什么那些人最后都不愿意和这个丫头住了。

    而事实上那天晚上,王夏伽蓝就只买回来一只鸡。聊斋和王夏面对面蹲着,对着地上那只鸡大眼瞪小眼。

    “木木你会杀鸡吗?”聊斋舔了舔嘴唇,只能看不能吃对于她而言是最痛苦的。

    “我不会。我以为你会的。”王夏伽蓝言简意赅,头上开始挂黑线了。

    华灯初上时,那只鸡从二楼(王夏伽蓝和聊斋租的房是在二楼)窗户直接飞到街上,屋内则被两个人搞得一塌糊涂。两个人追鸡追到街上,抬眼就看见那只鸡跑进了对面房。两个人想也没想追进去,然后就迎上了满屋人的视线。

    “欢迎光临,浮世酒吧。”柜台后一个男低音响起,宛如音色绝好的大提琴突然奏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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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深蓝色的安醒人
    “欢迎光临,浮世酒吧。”那个男声很好听,低低的,宛如大提琴一般的完美音质。

    王夏伽蓝(或者该称呼她为木木)看过去,柜台之后站着一位穿白衬衫外罩黑色马甲的男人,手中端两杯五颜六色的酒,正笑着看向自己和聊斋。

    浮世酒吧……聊斋歪着脑袋想了会儿,似乎没什么印象,便又看向柜台后的男人。

    男人低头将两只高脚酒杯内的酒倒在一块儿,那杯中颜色顿时重叠成无比绚丽的色彩。他将空的那只高脚酒杯搁到一旁,举起那杯似乎是调好了的酒,嘴角一笑,“呐,这就是‘彩虹’。”

    话是对着木木说的。

    聊斋好奇地跑过去,从男人手中接过酒,询问男人可不可以喝一口。男人耸耸肩,道了声请便。聊斋从杯口往下张望了会儿,舔舔嘴唇,仰脖就一口灌了下去。末了,转头看向木木举杯,竖起左手大拇指咧嘴一笑:“好喝!”

    然后就直直倒了下去。

    全酒吧的人都安静了。

    然后是哄堂大笑。

    木木有些尴尬地上前扶起聊斋,抬头看那个男人,“不好意思,给你添麻烦了!”

    “哪里!”男人的声音依旧好听,他走出柜台帮木木抱起聊斋,“听醒人说,你和这个小姑娘是最近搬来的?”

    “醒人?”木木迟疑地抬头看了一眼男人,随即想起了早上在街口碰到的蓝衣女人,她点点头,“是今天才搬过来的。我们,也许很快就会离开吧!”

    “为什么要离开呢?”男人打横抱起聊斋看向木木,“一直住在这里不好吗?醒人人很好的,周围的邻居人也都很好。你们姐妹俩住在这儿,一定很快就会喜欢上这里。”

    木木不置可否。

    “要不要喝一杯?”男人忽然一笑,用嘴指向一边空着的座位,“我的调酒技术可是很好的哦!”

    木木坐在红色软皮沙发上,透过恢复嘈杂的顾客人群看那个年轻的调酒师,他的头发很长,束在脑后,黑的那般纯粹,似乎是暗夜里某个精灵的发色。只不过鬓角的一缕头发,被漂染成了酒红色。扎在那一束黑发里,平白为他增添了一丝妩媚。他的五官很柔美精致,并带着女性的一种挑逗色彩。

    仿佛是注意到木木的目光,年轻的调酒师抬头对她一笑。

    妩媚至。

    若不是他穿的男装,兴许会真的把他当成了女人……木木想着,嘴角不经意也带上一丝笑容。聊斋则倒在她对面的红色软皮沙发上,醉的不省人事。

    “你笑起来,好看多了。”忽然一个声音响起,木木偏头看去,是一袭深蓝色长裙的安醒人站在自己斜对面。她的身边是一张朱木桌,她弯腰,把手中浅黄色烟斗往桌上磕了磕,随即走向木木,在聊斋身边坐下。

    “你,是来了解我的吗?”木木问。

    安醒人的眸看不出什么感情。她把头偏向窗外,那里已经热闹起来了。无数美好的女摇曳着裙摆,仿佛盛开的花一般走过长长的,充满霓虹灯的街道。星星在那些令人沉醉的灯光中迷失了方向,几乎都看不到它们。

    “我对你,并不感兴趣。”这是安醒人的回答。她的目光依旧停留在窗外,右手托着左手手肘,左手端着那杆浅黄色烟斗,“我只在乎,与我相关的事……或许,这很自私吧……但是在这条街道上,不会自私的人,是活不长的……”

    木木看着她,她忽然觉得对面这个深蓝色的女很是哀伤。

    “小姐,您的酒。”那个大提琴一般的声音响起,木木抬头,年轻的调酒师正彬彬有礼地弯腰从红色木质托盘上拿下两杯酒放到桌上,“一杯‘乐哀’,一杯‘安魂’。请慢用!”说罢,他又微笑着朝两个人鞠了一躬,及有礼貌地退了下去。

    “他叫南宫澈,我的调酒师。”安醒人端起那杯“乐哀”,轻轻晃了晃,低头抿了一口,“他调的酒一向很好。”

    “这间酒吧,是你的?”木木问道,白天顾着发呆去了,只知道对面住着安醒人,却没有看到那间房的招牌是“浮世酒吧”四个字。

    安醒人点了点头,算是承认。

    木木端起自己面前的酒,那液体呈现出一片蓝紫色,盛放在米黄色水晶高脚酒杯里,神秘而又安静,有种叫人沉睡过去的感觉。她看了看对面安醒人的酒,她的酒杯只是一般的玻璃杯,里面的液体分了两层,上面是热烈的红色,下面却是冰冷的深蓝色。

    “乐哀……”木木轻轻道,目光被安醒人手中端着的那杯酒所吸引。

    安醒人又抿了一口,“喝完令人开心的红色,就必须面对令人悲伤的蓝色。就像命运一样。”

    “但是命运,难道不该是先苦后甜的吗?”木木道。

    杯中的红色部分已经没有了。安醒人看着那些冰冷的深蓝色,摇头,“命运才不会先苦后甜……所有的因果报应,都不会那么轻易结束……只要你活着,就不会只有快乐……悲哀,一直伴随着你。”

    木木看着面前这个面容精致的女人,觉得看不透她。

    “你多大?”木木喝掉了杯中一般的酒后,忽然问安醒人。叫她姐姐似乎不大合适,叫她妹妹似乎也不大合适……或者,还是改叫老板?

    “……”安醒人回答她的是沉默。她只是一边喝着那半杯蓝色液体一边看着窗外,仿佛意识已经不在这具身体里面了。

    没有得到回答的木木,只是微微叹口气。这世上总是有这么多奇奇怪怪的人,像敢于和公孙红楼作对的步天歌,像一个不过十二岁却力气奇大的聊斋,像明明知道公孙红楼不可能爱她却仍旧愿意为他奉献出一切的莫瞳伊,像明明可以得到这世上任何一个美貌女人却仍旧纠缠着自己的公孙红楼,像那个明明得到了一切却仍是和自己过不去的她……

    “你可以叫她醒人,和我一样!”不知道什么时候年轻的调酒师已经放下手中工作,笑眯眯坐到木木身边,“她不会介意的,我猜……”

    木木看向安醒人,她仍旧是看着窗外,对这里一副漠不关心的模样。

    “那个,请问我和聊斋租的房,下面那间房是干什么的?有什么人住吗?”木木再次提问。初来乍到,虽然不大好意思一下提出多问题,但是该问的还是得问清楚,否则做了什么惹人讨厌的事,自己还不知道。她想。

    “下面啊,下面没人住!你要是愿意你也可以住在下面啊!或者也可以在下面开一家店,哈哈哈哈!”年轻的调酒师摸着头发哈哈大笑,这么一笑倒是没了女人的模样。

    安醒人从窗外收归目光,饮尽杯中酒,“我并不介意你在一楼开店。但是房租得付双倍。没有问题吧?”

    夜深了。

    木木趴在木质桌上,杯中的酒还有大半。她把头埋进臂弯里,不知在想什么。周围的人依旧很多,很奇怪为什么这么多男人到了朱雀街却不去那些妓院什么的地方寻欢作乐而来这个小小的酒吧。他们喝酒猜拳,把一间小酒吧气氛搞得很high。酒香味在整间酒吧蔓延,却一点也不觉得刺鼻,反而有一种令人安心的感觉。安醒人早已去了自己的房间睡觉,只留下木木和聊斋两个人在这里。

    木木撑着桌起身,无论如何,要开始一种新的生活了。所以,自己会和聊斋过得很好!这样暗自打气,她过去抱起聊斋,推门就要离开。

    “小姐,一共42茶币。”身后传来那个年轻调酒师大提琴一般好听的声音。

    “……”木木回头很无力地看了笑的其妩媚的南宫澈一眼。

    站在夜风中,那些人一对一对从面前经过。木木拖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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