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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

剑杀-第6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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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天,微步歌来了,整个人微微苍白,一尘不染的白衣道袍,仿佛一个不小心就会化羽蹬仙,叙叙乌溜溜的杏眸没有什么波动,平静的等待宣布武当最高刑罚。
  然而刑罚没有等到,倒是等来一盆热腾腾的草药汤。
  只见微步歌面无表情的卷起双袖,露出一对莹白玉腕,优雅俯身,默默拾起叙叙的小手,端详一小会儿才熟稔拆开纱布,清洗、上药。这种沉静的气氛很怪异,耐不住性子的叙叙几欲开口质问他到底为什么?!却都被那一脸凉薄击退。
  叙叙的小手已经愈合差不多,疤痕也比预期的平整光滑,现在只是淡淡粉色,估计再调理一些时日相信一切都会好的。微步歌慢慢擦净玉手,黑钻般的眸子瞅见叙叙脸颊灰尘,忍不住轻轻替她擦拭……
  不习惯步歌突然这样,叙叙一怔,扭过头,“犯人应该有权知道自己即将面对什么处罚吧?”闷声闷气,小脸俨然无精打采。
  “叙叙……”微步歌失神呼唤了声,葱白指法幽幽摩挲她的粉腮。下意识的轻轻躲开,叙叙不角的瞪大眼睛,今天的微步歌好奇怪,眉眼都是憔悴,丫,折磨过老娘,怎么比老娘还憔悴!遂忿忿道,“为什么我永远也猜不透你?”
  闻言,微步歌嘴角洋溢出自嘲的淡笑,倏然抱起叙叙,无视她的抗议与挣扎,只想安静的抱着她,“想让叙叙拥有我的一切,可是有些部分很不堪,让人不断自卑、愧疚。很多时候我想自私一回,永远的独占叙叙。”他呢喃着不着边际的对话,呼吸叙叙独有的幽香。
 
  “原来,叙叙是属于你的,不用独占,可是步歌不要了。你真的很贪心,而且清寒是个大骗子……”眼眶一酸,叙叙说不下去,那段失意的时光仿佛是死过一回,为了这个男人,她几乎废了,天天以泪洗面,酗酒度日。
  如此冷漠的叙叙让男子再也无法平静,微步歌抿了抿唇,蓦地收紧怀抱,清隽容颜深深埋进叙叙颈窝,长睫陷陷埋藏数不尽的失落与痛楚,“可是……我好爱叙叙怎么办,告诉我怎么办?”
  好痛,喘不过气了!!小手倔强的抵在他胸膛,清泪已是两行的叙叙呜咽道,“步歌还记得逼叙叙绝情那一幕么,紫薇玉都扔了还有什么好说的。叙叙的心眼和针尖儿一样大,还很自私,不允许任何人碰我的男人,更不允许我的男人背叛。既然你遇到周若芙在先,那我也不想插足你们之间,男子汉大丈夫本身就该对自己的冲动负责。”不纯粹的爱情她坚决不要。
  身子明显僵了一瞬,步歌幽幽直起身体,纤细指尖儿捏着叙叙下颚,怅惘道,“如果紫薇玉还在,叙叙的心可以回来么?”他颤悠的左手缓举起,掌心紫光萦绕,温润之玉照映叙叙乌黑的瞳仁,紫薇玉!
  “你歌……你?!”怎么可能,她亲眼见微步歌将紫薇玉扔进有去无回的断崖!
  再次将叙叙紧紧纳入怀中,男子痛苦凝结的眉宇,美丽的让人心恸。微步歌艰涩启音,这一生只因叙叙,他堪放下男子的尊严,“是我不好,不该跟叙叙吵架,都是我的错!但我怎么舍得丢弃紫薇玉,那是属于叙叙东西,丢的那块是假的——”
  “你——”好狡猾!叙叙愕然,转而愤怒的捶打他胸膛,哽咽着大哭,“你怎么这么坏,呜呜……我恨死你了,你这个坏蛋!!”
  
  “别哭。”微步歌眼底滑过不舍,容颜却是淡淡的,任叙叙泄愤,只是温柔的替她擦了擦泪花,隐隐有讨好的味道。“现在我终于了解叙叙为什么那么愤怒、伤心,原来吃醋的感觉真的很痛苦,简直快要疯掉……”他抿了抿唇,面色微微尴尬,瞥见叙叙娇软的身体被七砚辽碰触的刹那,心脏几乎拧成了一股,纠结愤怒,恨不能当场杀了七砚辽。独占雌性动物是每一只雄性动物的本能,身为人类的微步歌自然也不例外,囧。
  叙叙擦了擦眼泪,却猛地推开微步歌,“我就这么好骗么?不要再用这种卑鄙的伎俩欺骗女孩子!无论任何理由,我都不会原谅脚踏两只船的人,呜呜……”
  悲凉而无奈,微步歌心中隐隐作痛,“叙叙是我唯一爱的女人,不管过去、现在、将来都是一样的!在我心中早已容不下除了叙叙以外的任何女人。只要想着叙叙,便觉得什么都不重要。忘不掉叙叙,每时每刻都在想念,想得浑身都痛,快要死掉,甚至期望世上从未出现过叙叙,这样我才不会受这份苦不堪言的煎熬。否则,每天都生不如死!”放下一切的表白能挽回她么?
  “不要跟我说这些,男人的甜言蜜语比这精彩的有无数个!我只要知道周若芙是怎么一回事。”叙叙咽下泪水,冷静的后退一步,决不能再一头扎进他的温柔里。
  闻言,微步歌的神情明显苍白很多,诱人的嫩唇微微抽搐,却突然拉住叙叙手腕,不容她闪躲,怆然道:“既然无论如何都要失去,那就如你所愿,看看真正的我有多么不堪,然后再厌恶的逃离我!!”
  说实话微步歌的眼神让叙叙有丝退却,空洞的、挣扎的,仿佛别无选择,只能缓缓揭开内心最不为人知的黑暗伤痛,让流出的鲜血和抽痛的肌肉来证明他的确受伤了……
  “你要带我去哪里?”叙叙尖叫一声,步歌已经疯狂的抱着她径直飞掠出牢房,奔驰的速度让她口腔灌满凉风,不得不埋首他胸膛躲避。
  
  眨眼已经来到了九霄殿掌门的遗世轩,穿过花园小径,掠过树丛,步歌一路紧抿着唇,直到一汪冒着热气的温泉出现眼前。
  叙叙惊愕瞪着这片温泉,听宗卿说过,武当有一处天下独一无二的药泉,是修炼者的圣地,只有两种人方可入内沐浴,一种是全无内力,还有一种就是内力达到一定修为。
  “叙叙应该知道药泉对不对?”
  “我知道。”
  “其实应该叫毒泉比较贴切。”微步歌寒凉淡笑,“世上有一种剧毒魔花叫烈荼,烈荼之香可以让一个人醉生梦死,也可以让一个人堕入阿鼻地狱……”
  自始至终步歌也不明白自己究竟是为了魔而生还是为了道而生?他的容颜越发明艳,轻轻转过身,扶住叙叙的弱肩,“我出生时父母双亡,周若夫是我师父,从烈荼花丛里捡回我。我总觉得自己不正常,和两面的烈荼花一样,平静时,愿为天下花生奔波,主持正义,永世修道,无欲无求;激动时,怎么残忍,亦或是控制不住心性的杀人,我觉得他们该死,而杀的颜色那么美,我拒绝不了那种诱惑,苍生都在我掌中……”步歌的眼眸熠熠生辉,突然闪现一种特别的色彩,让叙叙心惊肉跳。
  “步歌,你的眼神好可怕……”叙叙退缩了,弱肩却传来一阵痛楚。
  
  “我的血,满满承载了烈荼茶所有的魔性,仿佛我们早已融为一体。每年我至少都要在这里沐浴一次,带着那种魔鬼的颜色与印记,承认我就是一个魔鬼!在叙叙出现之前,我的心因重月师父而平静了,在修道的漫长路,离魔鬼越来越远,我想我这一生可以安逸的伴随青灯走到尽头。可是叙叙出现了,我满脑子都是叙叙,甚至……想着和叙叙……”他难堪的闭上美眸倒退一步,又幽幽叙述道:“原来为仙境的云尚烈荼川,却让变成了地狱。”
  还记得年满十五时的他,容华绝代,心性高远淡薄,清风道骨。在重月的帮助下,无忧无虑,直到那个叫林烟的女人出现。林烟来到的那年正是烈荼盛开的季节,云尚美的惊人,白雪皑皑,烈焰盛放,只是除了他没人敢靠近那妖魅的烈焰。林烟闭月羞花,乃周若夫同门师妹,两人青梅竹马,周若夫曾说,爱她可以爱到放弃全世界,所以步歌很尊敬她,因为她即将成为云尚弟子的师娘。
  三十岁的林烟在步歌的眼里等于娘亲,尽管容颜永远只有十八岁。林烟见到步歌的第一眼是热烈的,那种眼神步歌一直不明白,至到有了叙叙才恍然大悟。
  每当步歌犯了错,林烟总是及时出现,制止周若夫责打,每当步歌生病,都是林烟寸步不离的照料。她好到无微不至,好到让所有人都称赞她有为人之母的仪态。甚至不惜偷盗云尚圣物为步歌克制魔血,导致云尚积雪融化,历代先祖牌位消失殆尽,遗体成为烈荼花的肥料。如此大罪,周若夫痛心疾首,宁愿杀了三十名弟子也未动她一根毫毛。
  步歌退却了,这等热烈的母爱让他承受不起。直到成亲的那一晚,林烟身穿五彩嫁衣,阴沉的出现他房间,点了他穴道,褪去彼此所有的遮掩,哭诉狂喊,“我不想活了,只想将美好的第一次给步歌,就让我疯狂一次……”
  步歌震惊,师恩,伦常徘徊左右,羞辱剧怒全部涌上,她是师娘啊怎么可以这样?一直以来,孤寂的他早已将师父跟未来的师娘当成父母。十五岁的步歌不知该怎么办,只能挣大双眼看着这个女人用生涩的方式唤醒一种原始的东西,这一切让他恶心,根本无法回应,这样的场面也成为日后他厌恶男女之事的根源。
  
  那一刻,青涩的少年放下高傲的本性,像个孩子一样恳求师娘醒醒。在他绝望之际,周若夫出现了,新郎的红装尤为刺目,被怒火熏火的双眼直直盯着对面坦诚相对的男女,一个是亲手养大的爱徒,一个是至死不渝的爱人。
  呆愣的林烟一言不发。
  良久良久,周若夫才淡淡道一句,“微步歌,我白白养活你……”
  不,师父,请听我解释!
  微步歌努力想要冲破穴道,但是林烟却对着他温柔一笑,纤细的身体慢慢委顿,偎在他的颈边,气若游丝道,“好想成为你的女人,可是……晚了……”女子白嫩的美背赫然出现一块拳头大小的血窟窿,周若夫如狂魔的利拳僵硬伸直,整个人似疯兽剧烈喘息。
  为了林烟可以放弃全世界的周若夫杀了林烟。
  微步歌大脑嗡嗡作响,等着师父将他大卸八块。
  被这尤为伦常的一幕深深刺激,加上至爱的背叛,周若夫走火入魔,披头散发,却收回了撕碎微步歌的手,咬牙道,“不,我不让你死……我要让你陪着我痛苦煎熬一辈子!让你看着所有人因你而死!!!”说罢,他疯了一般的冲出去,失去理智的穿梭整个烈荼川,所到之处,血溅成渠,尸横遍野。
  云尚整整六百条人命一夕之间魂归尘土。独留已经无法言语的微步歌与浑身血腥的周若夫。
  步歌被他用拳头整整揍了一个月。然后再空洞着眼神挖坑,埋葬六百条人命。曾经仙境般的云尚已覆灭,皑皑川兮,唯有青冢座座。
  周若夫走火入魔,武功不但没有全废却更胜一层,然而代价却是无比昂贵。步歌怔怔瞅着昨日还修长俊美的师父,今日一袭娇小玲珑,那走火入魔的绝世武功,让他成了一个男不男女不女的妖怪。
  哈哈哈——
  周若夫凄厉的笑声响彻天地,这就是你强暴我女人的代价!!我要用云尚的一切来陪葬,包括我自己!
  而步歌如他所愿,在余下的日子里,夜夜恶梦,生不如死,萦绕所有的冤魂中,更被覆了强辱师娘的骂名,直至重月的出现,他是周若夫唯一敬佩的男人,重月安静的从血泊中拉起麻木的步歌,擦干净他的脸,然后带着他一步一步走出烈荼川,走出恶梦,身后是周若夫凄厉的狂笑。
  步歌曾想,此生再也忘不掉那笑声。周若夫的诅咒时时刻刻萦绕耳际,我要让微步歌百倍的偿还!
  如今的周若夫全然已经不是正常人,他疯了。但步歌欠他太多,毁了他本来一片光明的世界,更毁了一对神仙眷侣,可是这不是步歌的错。
  
  所以步歌常常恨那张脸,女人都是肤浅的,只因为他的脸才对他好,然后让无辜的他承受世间骂名……
  被这累累魂债压的再也无法正大光明喘息,周若夫不时的提醒他,你强暴师娘,更是覆灭云尚的罪魁祸首!
  大颗大颗的冷汗从微步歌额头滴落,他的双眸一片血红,发疯的咆哮道,“我没有我没有对师娘做那种事!!”
  叙叙的隔膜嗡嗡作响,却已然呆愣,做梦也没想过,步歌的伤痕竟是这么深,深到她不也去想像。本是无忧少年,在师父师娘的宠爱下健康成长,一夕之间,血溅成渠,尸横遍野,无家可归,生生背负了淫名与六百和人命,往昔偶像般的师父如今神智错乱,不男不女。
  步歌,她的步歌在这种非人的精神煎熬下活了三年……
  大颗大颗的泪珠涌出,叙叙蓦地紧紧揽住步歌,双手握住他的肩膀,大声道,“我相信步歌,不需要证据,无条件相信步歌是清白的,没有做下流无耻的事情,那些人的死也跟步歌无关,步歌是无辜的,换做谁都没有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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