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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死神 此去更年-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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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死神'此去更年
  作者:浅本

  这是最好的年代

  更墨年死的时候下了好大的雨。
  在她看来,所有可以称的上值得纪念的日子全都在下雨,好大好大的雨。
  比如说,她出生的时候,比如说,她第一次和同龄人打架的时候,再比如说,她妈妈被她爸爸的正房煽耳巴子结果自己帮母亲煽回来的时候,再比如说发现自己好不容易喜欢上的男人已经有妻子的时候,再比如说自己死的时候。
  全都下着很大的雨。
  她想,怎么她娘就没给她起个名字叫更漏雨呢?
  母亲说,下雨是因为上帝想可怜你。
  更墨年咧嘴,扯淡!老娘不用上帝眷顾照样风风火火地活到了22岁,风风火火地接下母亲的心理诊所换上自己的招牌,风风火火地挣大把的钱,虽然最后的结果是被那个死男人的老婆开车撞死。
  结果死后不到半个小时,警察来了,医生来了,母亲来了,父亲也来了,父亲的正室也来了,虽然嘴里还骂骂咧咧地说着类似于“小杂种”的抱怨话,但手上的伞还是打在了父亲的头上,顺便带上点母亲头顶的雨,还拿着一块布给尸体的脸上擦擦水。
  于是更墨年就想,其实日本的女人,本质上是不坏的,只是有时候会有些类似于歇斯底里症的焦躁脾气,但基本的礼仪还是有的,而且根深蒂固。
  她从没怨过父亲的正室,因为她没错。她也不怨母亲,因为爱上一个人也没错。她只是非常讨厌故意向母亲隐瞒自己已经成家事实的父亲。
  以及所有和父亲一样的男人。
  母亲是中国人,即使受过高等教育做过高级心理医师,见多了有着婚外恋的病人,但自己本身对于伦理纲常却是非常传统。她无法忍受自己破坏别人的婚姻,于是带着幼小的更墨年和父亲断绝关系,因为觉得自己有错在先,所以被煽耳光也不想还手。更墨年很小的时候非常不理解母亲,明明是个BH的女人,却在这里宁愿忍气吞声。
  后来发现,母亲如此,只是必然,她根本不想去改变这一切。
  更墨年不想走母亲的老路,但直到今天她死了才发现,一切也都只是必然。
  她无力改变,除了被动接受,她无法去改变这一切。
  她只是讨厌“第三者”这个称呼。
  非常,非常的讨厌。
  “被当作第三者也不是我的错,不是么?”更墨年皱着眉看着不顾警察阻拦抱着尸体痛哭的母亲,和有着满脸愤恨又后悔神情的自己的‘男朋友’。
  “就是那个看着自己老婆被抓以后狂骂你的男人吗?”更墨年身边响起一个女人的声音,悠远如醇酒般好听。
  “恩,是他。”更墨年用手指了指,那个穿着西装的男人打着伞,站在母亲的旁边,脸上不知道是雨水还是泪水。
  “还真好意思哭啊!诶,现在的人类还是……”
  “还好吧,不哭对不起良心。”
  “是我的话,我就冲下去狠狠揍他一拳!”女人义愤填膺。
  “我也想啊……”更墨年摊开手,口气无奈,“只是就算我打了,他也没感觉。”
  女人一顿,随即恍然大悟,“啊对,你现在只是魂魄。”
  更墨年欣慰地点点头。
  “那,要不要我去帮你打他?”女人问。
  更墨年这才终于抬起头,开始重新打量起这个一早就站在自己身边,看起来成熟美女,橘黄色的大波浪卷配着完美的胸型,性感又风情,朱唇左下角那一颗痣如同点睛之笔,为整张脸凭添了无数生气,红白色相间的奇怪长袍中间系着大大的蝴蝶结,腰上还挂着一把太刀。
  “如果你想的话,我不拦你。”更墨年半晌说出一句,“啊,方便的话,顺便揍我父亲一拳,我这22年也算跟他两清了。”
  风情美女正俯冲的身型突然猛一顿,堪堪在半空中停下来,表情诡异地回头,说,“原来你22岁啊……”
  更墨年嘴角一抽,“你觉得我几岁?”
  “你看起来,非常……恩……女人。”
  “……这句话我原封不动还给你。”
  几乎是瞬间的时间,风情美女已经重新回到了刚才所在的位置,更墨年砸砸嘴,真快啊,只听到声音,没看到动作啊……
  “你也是魂魄体吧?为什么可以打的到实体?”更墨年心情复杂地看着下面两个面容瞬间惊恐的男人,不知道自己是高兴还是难过。
  “因为我的力量和你不一样啊~”风情美女理所当然地回答。
  更墨年咋舌。
  然后就陷入了久久的沉默。
  更墨年看着下面的人有的几近疯狂,有的冷嘲热讽,有的悲痛惋惜,有的同情怜悯,忍不住咧嘴一笑。她发现,即使她死了,生活还是在继续,今天一过又是重新开始。
  是不是,有些死的不值得?
  “你不难过吗?”身边的声音突然响起。
  “恩?”更墨年闻声抬头。
  风情美女耸肩,说,“我来现世魂葬了9个人,第一次看到魂魄面对自己死亡的现实有这么奇怪的反应。你为什么不哭?你本不必死。”
  更墨年寻思着她的话,有些不确定,“我没哭吗?”
  “诶?”
  “我觉得我哭了。”
  “啊?”
  “一定要流泪才表示难过吗?”
  “嘛……一般来说的话,是的。”
  “那好,我流泪了。”
  说完,两行泪刷地就掉了下来,看得对面的人直张嘴,“不是吧……”
  更墨年耸肩,“我一向不是太会哭。”
  围观的人群渐渐散去,街道上只有在戒严的警察和稀疏的路人,他所熟识的那些人,有的回了自己的家,有的去了医院,有的去了警察局,没有人朝她这个方向看过。
  “结束了,也帮你打发了无聊的时间。”更墨年平静地说。她实在笑不出来。
  “我只是一直没有收到集合的信号而已,反正魂葬你以后也算是完成了见习任务……”
  “你在偷懒啊……”
  “我在保护你啊!”
  “算了吧小姐,如果你是说这防护罩外面的东西的话……这也是你刚刚才加上的吧?”
  风情美女怔住,“因为你好像引来了一些……你叫什么名字?”
  好吧,转移话题了!
  “墨年,我叫墨年。”更墨年答。中国人的姓氏,她会觉得奇怪吧。
  “没有姓氏吗?”风情美女随口问。她用力甩了甩头发,拔出了随身带的太刀。
  姓氏啊……母亲的,还是父亲的?
  “……西洞院,西洞院墨年。”
  有多久没有喊过自己的全名了?
  好象是,自从上次父亲明确地说“你死也是西洞院家的鬼”以后吧,5年?
  听起来好陌生。西洞院,西洞院。
  西洞院墨年。
  “原来你是贵族啊!”波浪卷的头发忽然一颤,风情美女惊讶地喊了出来。
  “我父亲是,我不是。”所以她才不喜欢这个姓氏。“你的名字?”
  “我叫松本乱菊。”美女正色,“你难道不问我在这里做什么吗?”
  更墨年耸肩,“你没有打算告诉我,所以我问也是浪费口舌。”
  “……你看出来了啊……”
  “……”姐姐我混的是心理医生。
  忽然,松本伸出手,温柔地抱了抱更墨年,并不宽阔的肩膀和凌乱的橘色卷发刚好遮挡住更墨年的视线,“西洞院,你必须走了,不然会有麻烦。”
  更墨年被这突然的拥抱怔在了原地,来不及思考松本喊她的方式,也来不及思考自己究竟多久没有经历过这样的拥抱,甚至来不及对松本说,她隐约看到了她头顶的天空正在被撕裂,那看不见的黑洞里探出了巨大的白色面具,就只见松本放开了她,并果断地朝她举起了刀柄。
  于是她只来得及说了一句,小心,便再也无法说话了。
  松本坏笑,西洞院你只要管好自己不再被骂第三者就可以了。
  更墨年嘴角僵硬。
  下一秒,刀柄便落在了额上。
  就像是,催促着她赶快离开一般。
  身体消失前,更墨年看着松本一刀斩向带着丑陋面具的大家伙,凌厉的刀风和敌人相撞带起的杀气,使她突然感到彻骨的寒冷和压抑。
  忍不住狠狠皱起了眉头。
  忽然,松本的声音飘了过来,于风中摇曳飘零。
  她说,放心,你即将要去的地方,简单又安宁。
  笑。
  呐,松本乱菊。
  谢谢你,陪我用心看完这一场闹剧,用我最后悲哀的心情。
  下次见面时,请一定叫我墨年。
  注:本章题目和下章题目来自《萌芽》

  充斥最烂的情怀

  流魂街第3区,是一个无论是居民生活质量,还是居民整体素质,都非常良好的地方,每个人都有着很高的个人素养,忽略这里复古的生活方式以外,几乎可以算是个文明程度很高的小社会。
  那么理所当然,人们的相处方式也和文明社会相得益彰。
  文明社会人们的相处方式是什么?
  ——在陌生疏离不违背个人利益的基础上亲切好比一家人。
  更墨年,便是这一可笑原则的忠实拥护者和执行者。
  她看着眼前的景象,忽然想到了一个月前,松本乱菊对自己说的那句话。
  讥笑。
  这里还真是,“简单”又“安宁”啊~
  “……我对你不好吗?那个狐狸精是谁?!你们什么时候勾搭上的?!”
  “你听我解释……”
  “不用给我解释!!你嫌弃我了是不是?”
  “玲子……”
  望天。原来这个世界上还真有“你说!”,“听我解释……”,“我不听!”这样和谐的对话存在……果然这个世界的确简单又安宁……
  于是更墨年掖好衣服靠在墙上,和众人一起看起了戏,非常愉快地,忘记了被称作“狐狸精”的事实。
  这的确是个非常精辟的词语。
  “……好,那你告诉我那个死女人是谁?!为什么会出现在家里的床上?!”
  “玲子,我只是看她晕过去,好心救她而已!”
  “那么多人都不救,就你好心!!你是看她比我漂亮身材比我好是不是?!”
  “……”
  掩嘴。
  恩……坦白很真实,评价很中肯。
  更墨年满意地点点头,抬眼看到人群有个人和自己一个表情,不禁又勾了勾嘴角。
  “你个狐狸精,你还有脸笑?!!你看我们夫妻笑话是不是?!”
  “……”
  “别给我装!你个不要脸的第三者!”
  沉默。半晌,更墨年用手指着自己。
  “……你说我?”
  “就是你!”
  “你说我什么?”
  “不要脸的第三者!”
  围观的人们纷纷转过头,扮演泼妇的妻子蹬蹬蹬几步走到更墨年面前,死死地瞪着她。“你是怎么勾搭上我老公的?!”
  更墨年看着眼前面色凶悍的女人,张了张嘴,半天没说出一句话来。她终于发现,无论是生前还是死后,她的生活竟然都是一滩狗血。
  一滩蔓延了时间长河的狗血。
  “怎么,没话说了?”
  更墨年看着眼前穿着整齐打扮精致头发梳的一丝不苟的女人,突兀地问:“夫人是日本人吗?”
  女人没料到回答她的竟是个不沾边的问题,条件反射地答:“是。”
  “冒昧问一句,您死时是什么时候?”
  “忘……忘记了……你问这个做什么?!”
  抿了抿唇,更墨年决定郑重地为自己之前对日本女性的评价反省。相比之下,她所在的社会,女性的素质真的是非常高……
  她不应该因为不喜欢父亲的正房而说她有歇斯底里症,不能因为自己被‘男朋友’的正房撞死而说她是个疯子。事实上只要是女人,心底都藏着一个泼妇的自己。懂得内敛的人,有自己的高傲和智慧,而把情绪放在表面上的人,只能说她们太过于简单。
  然而在遇到类似于这种狗血的事情时,无论是内敛的人,还是简单的人,都一样。
  松本说这是个简单的社会,或许真是如此。
  “夫人,我想你误会了。我的确是被您丈夫所救。”更墨年微微欠了欠身。面对情绪外露的人,和他掐架是最不明智的选择。
  “哼,我凭什么信……”
  “所以,感谢你们为我提供了暂时的栖息地,况且,为我一个陌生人争吵并不值得。”更墨年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容,居高临下地看着眼前的女人。
  “……他救了你,为什么也要向我致谢?”女人的语气不确定起来。
  “很简单,因为我躺的床是你们两个人的。”
  “你……”
  “我会付钱给你。”
  “这……”
  “请在场的所有人帮我作证。”又欠了欠身,更墨年抬头望着围观的人们。
  “诶你……”
  女人方才的怒气此刻转成为莫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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