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绝色老公-第14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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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另一个他呢?
“请告诉我,梅无艳现在怎么样了?”我盯着眼前的仙,梅无艳现在到底怎么样了?我想知道。
“他”无相只说了一个字,有犹豫闪过,而她眼里的什么?
心中突突一跳,急切加重,“你告诉我,他现在到底怎样了?”
“他………”无相的眼微微地闪开,还是不愿说的样子。
我跨前一步,紧紧抓住她的手,眼睛盯着我,“告诉我!”
我知道这样对待一个上仙是于礼不合的,至少是对上世的我来说,是万万不会做的动作,但今世我为人,我不管她是不是什么上仙,我要知道答案。
“你又何苦问得这么详细?你只要知道他还活着就可以了。”
活着?活着是怎么样的活着?活得好还是坏?这算什么答案?我紧紧抓着她的手,触感凉滑,想起了梅无艳的玉质肌肤
我的眼已开始不由自主地抖动,她的脸在我眼里发颤,我的嘴唇也在不受控制地颤动
一声叹息从她口中溢出,“红尘,你应该可以想见他会怎么样,他只是活着而已,至于怎么样活着,你再见他时用自己的眼睛看看”
我惊,收回了手,后退,再后退
捂上自己的胸口,咬着自己的下唇
她不明说,让我自己去看?而我的头脑里已因自己的猜想而乱成一片
又是一声叹息,“红尘,他再也无法回到过去了,没有想到他入世为人竟然能如此痴恋,情到底是什么滋味?他已完全把自己搭进这滚滚红尘,现在的他,无法回头了”
她为什么这么说,回什么头?她话中有话?
“红尘,我还得告诉你的是,他不是他来找你,而是他无法来”
“我知道,这里他来不了”我他们颓然的低下肩,落莫涌上心头
又是一声叹息,无相似乎欲言又止?
“你要说什么?”我追问,她要说的话与梅无艳有关?
“算了,时机未到,你以后会明白,你要记得,不是他不来找你,是他无法来!”
她为什么总是强调这句话?梅无艳无法来,不是不想来,这话中的意思是什么?难道
“红尘,在你到这里的那一天,有个智泱国的小将冲破那些部落叛军的层层包围,闯到金云关带回了你给他的图”
是在说游四海?
“那个小将入关后已是身受重伤,浑身浴血,无艳如果不出手,他必死无疑,无艳不得不留下医治他”
我怔怔地听着,游四海回去了,却是血满战衣而归?
“那个小将的伤势严重,在鬼门关上打了几转,这其中的曲折你日后若见到无艳可以直接问,我不能说什么,但他不顾一切甘冒生死大忌,全力救回那个人是为了你”
游四海几乎丧命?除了那一役,他又一次在鬼门关上打转?但无相的话怎么越听越有深意?什么叫甘冒生死大忌?
“那个小将的生死事关一个人的幸福,而这个人的幸福会影响你的快乐,这是无艳的原话,他必须要救他,不只为了一条命”
我怔,事关一个人的幸福?是指小雀吗?而小雀是我在这里的亲人,如果她深受打击,我将来再见她,我的快乐便会少许多
心,为何又是这么痛,绞痛无比?
那个人啊,他无时无刻不在为我设想,连一点点的委曲都不愿意带给我,我的所有情绪他都在设想
“那个小将刚刚被他费尽心思救回,智泱国的一国之王在王宫中一夜之间莫名消失,五朝派千里快骑给他书信,他不得不回转中原,不得不离开金云关”
什么?王朝内延又起风波?一国之王莫名失踪?
“他与王朝的关系密切,他自然得去寻找那个王。”我苦苦一笑,梅无艳身上的重担有多少?
他定然是不甘愿回到中原的,他在盼着我回去,他想找到我
想起在乐陶的“傲来居”中飞雪一吻前他的离开是那样的无奈,他这一次又远离会是怎么样的心情?
“告诉我,他与王朝的关系。”我看着无相,“前面你的话中有深意,似乎有什么不愿告诉我,这个问题是否能答?”
她盯着我,又是一声叹息
“红尘,你比紫萝更为灵慧,他若能在人世得你为伴也不枉他这一世。”无相的眼里是种复杂的东西,“红尘,当朝的王太后姓梅。”
姓梅?
我怎么没有想到?
当初去找那个西芹大师时,就听他说过现在的王太后,也就是当年的王妃是姓梅,姓梅呀,与梅无艳一个姓。
我在知道他与王朝有关联时就应该联想到,而我却将这个抛在了脑后,忘得一干二净了?
“他与无艳大哥的具体关系?”我再问。
“梅王后是他这一世的嫡亲姐姐,同父同母的姐姐,大他十岁的姐姐。”
姐姐?
我有些茫然,梅无艳似乎曾经提过,他的亲身父亲在他六岁那年弃他而去,而他的母亲也带走了他的姐姐?
“那他就是当朝的国舅了?”终于明白了,他是王原后的亲弟弟,也就是这两世王的亲舅舅。
怪不得王朝有难总会找他,怪不得他去南蛮之地,那是辅助新王,他就是辅助新王悄无声息登基的人,也就是我一直以为的那个高人。
而现在新王又突然之间在宫中消失了,他的姐姐求助无门,又找上了他?
“那梅王后是他今世唯一的亲人,除了两个做王的外甥,他的姐姐是这世与他有血脉之连的最后的亲人,他的父母已于二十一年前的战乱中亡殁。”
我不知道应该怎么形容此时的感觉了,他不爱名利,却与名利扯上了关系,江山动乱也与他息息相关,当亲姐姐求他时,他能弃之不管吗?何况当年他的母亲与姐姐是在整个家族中对他还算不错的亲人,至少给过他人间的亲情温暖。
“红尘,他的责任重大,重到他无法不顾及,他曾想不顾一切地来找你,只是外边的世界已是哀鸿遍野,血雨腥风,在他离开关口的一段时间,守军节节败退,叛军已一路南进,现在已在横江前,只要过了江就到了南方腹地,也就离这个国家的王都不远了。”
横江?
心一跳,那也离枫楼竹苑不远了!战争发展这么快?已到了南北方的交界地?怎么会?那些叛军就算有修罗门相助,也不应该会这样如破竹之势,短短两个月就要直挥京都了?
“红尘,人间的战局已不仅仅是智泱国一国之乱,在这两个月内,周围的多个国家已卷入这场战争,天下已是民不聊生”
我听得一惊!
“已有多个国家卷了进来?”
“是,这只是人界,而六界的动荡也在暗处蓄发”
什么?
我颤抖地问,“这一切与他有关吗?”
不,不可能与他有关,他这一世还没有理由去混乱六界。
“红尘,他上世为魔,麾下来就有了一批魔众,原来的魔王在他投生后一直也不安份,早已在寻着机会让他重新堕为魔,好与他一并为祸人间”
什么?
“那魔王既然想拉他进魔界,为何以前一直按兵不动?”
我刚刚问出口,就自己想到了,以前的夜修罗还未恢复记忆力,更未恢复法力,能帮助那些魔什么?魔道要的是他无尚的法力相助。
我有了紫萝的记忆,也忆起他的真正身份,还有他上世在神界中的地位。
西方有佛,最高的是横三世佛,竖三世佛,然后就是四大金钢、五方佛、八菩萨,其次就是佛祖的十大弟子,然后才是十八罗汉、十八伽蓝、二十诸天……在此外,还有其他佛与大神,金顶大仙、阿傩、伽叶、另有婆罗门教诸神,有频婆婆、阿罗蓝、郁陀、提婆达多……
再往下说,还有些大神,但地位没有提到名字的这些神高,法力也没有那么强,他是哪一个?
我惨笑,他是其中的阿罗蓝!
法力很高,与如来佛直接有关。
现在的他,又已是法力无边的他,他能够打开六界的大门,这不是所有的神佛都有的功力,那些魔在蓄势待发了?在等待时机让他重堕魔道?那场千年前的浩劫让那些魔尝到了甜头,认为只要有他的加入,他们魔界主宰天下的时日就有很大可能了?
我的呼吸很紧,强大的压力又冲上心头
人界已乱,不能让其他几界也跟着乱!
“红尘,一切的关键在你身上了,他为人、为神、还是为魔全在你。”
我闭上眼
“红尘,”无相这一声唤叫得是迟疑又迟疑,我再睁开眼看她,“如果如果你心里有那个神,如果也许”
她想说什么?如果你心里有那个神,也许可以选择他?
这个猜测在心里泛上的一刻,面前这位仙的神情告诉我,我猜对了,她会读心,而我会看表情。
她在这一刻也不再顾及梅无艳了吗?
我的手心在痛,发觉自己的指甲已深深嵌入掌心
如果是在花水水来之前有人对我这么说,或许我会偏向他们的意见,但紫萝的记忆在我心中,我的心中有千年的渴盼,那是对无尘的渴盼,是深深的执恋!
还有我对梅无艳的,两者合一,我怎么能抛去?怎么能无视?怎么能说放弃就放弃?
我的心,它在滴血吗?
我后退,不停地后退,转身向木屋奔去
我不想再看到他们,不想再看到面前的仙
无尽的泪,飞洒
第一百四十五章 句句断肠
冲进木屋,把自己一个人关在屋内,紧紧扯着胸口的衣襟
无尘,梅无艳、无尘、梅无艳、无尘、梅无艳、阿罗蓝、夜修罗、阿罗蓝、夜修罗……
无数个名字在脑海中翻腾,在心中纠缠,最多的那个名字是无尘和梅无艳,阿罗蓝,夜修罗混合在其中,让我无法想,抱着头,头痛欲裂
胸口急促地喘息,就像被抛在岸上的鱼,张大着口拼命吸气,却依然要窒息,几步扑到床边,跪在地上,将自己的头深深埋在被褥中,脸上的泪尽情地纵横
跪地的一刻,膝上的伤口钻心地痛!痛就让它痛,如果能把心里的痛转移,我情愿身体更痛!
“吱呀”的声音传来,木门的身后被开启,她又跟来做什么?
“你应该走了”回头,却在看到来人时止住话。
是他?
他立在门前,带进一室阳光,在强烈的逆光光线中,看不清他的脸,但那张扬的气势,如魅的惑影,是他的!带着如神袛般强大的气息
他本就是神,何来的“如”神?神的张力与魔的阴魅全在他身上,复杂地融合着。而他说过日落前归,现在就出现了?
“红尘?”
他现出的第一刻,唤我,声音中一片急切与荒乱的抖动。黑影一闪,我的肩已被他的双手扣住,他已蹲在我身前,紧紧盯着我的脸
“发生了什么事?有无受伤?”
他的脸色发白,眼中的紫雾散乱,在同时迅速地环视过屋内,用了几乎不到一眨眼的功夫又将目光放回我身上
我现在的样子好看不到哪里去,浑身湿透,头发如水草粘在脸上肩头,衣服被撕裂,凌乱地挂着,膝上透出一大片血迹,显得脏乱无比。
对他的问题,我没有回答,不言不语,只是盯着他
他已抚在我的膝前,眼中寒芒一闪,掀起外面的裙裾,一把撕开里面膝上的裤管
那里皮肉绽开,血未全凝,看来无相只是在急着让我回魂,还没来得及处理
“痛吗?”他问着,手似乎在轻轻地发抖,轻轻地抚上我的伤口,轻轻地把粘在上面的衣物揭起
衣服早已与血紧贴,又泡过水,在他的手指触及的一刻,更痛,痛得我倒抽口气
“嘘,别怕,有我在,很快就会不痛”他没有抬眼,在专心地给我处理伤口,而他嘴里吐出的话就像在哄一个孩子,仿佛我是一个受了惊吓的幼童,用无尽的温柔在安抚我。
我仍然没有说话,仍然在盯着他,盯着他的侧面
那挺直的鼻子,那如蝶翼的眼睫,那薄薄的唇,那完美的五官比例
他很小心地揭起衣服后,手过处,上面的污血似乎被清水洗过一般没有了,露出里面干净的、鲜红的血,而他的眼凝视着那里,眉微微蹙起,眼里有怜惜,而他的手停在了伤口上两公分处
只见那里有光发出,我的痛处就像被一种温暖的热气笼着,没有灼烫,很舒适,而我的伤口在愈合
当他放下手的一刻,我知道那里已不会再痛。
他在此时用手指沾起地上另一处几乎已干的血迹,眼仔细盯视后放在鼻间嗅闻
“是花水水?花水水来过?”他的声音放冷了,冷如寒冰,带着北极午夜狂风中的那种刺骨寒意,眼中的银芒大盛。
那血,是花水水先前被刺时流下的,还是没有回答,盯着他。他终于转过眼来,“红尘?”
他已注意到我始终盯着他的眼神了?
“怎么了?还有哪里痛?”
他又开始将我上上下下地打量、检查
当他又把眼神转到我脸上时,我抓着自己的胸口,眼神笔直地射向他,“不要问我哪里痛,身体再痛也痛不过我这里。”
他有些不解,盯着我,“红尘?”
“外面的世界已是战火连天?外面的局势已是死伤无数?外面的人间已是动荡不安?”
我让自己缓缓地站了起来,一边站一边说
他的脸色一变。
“为什么你又再起烽烟?为什么不顾及人间苍生的性命?”
我每问一句他的眼中越深邃一分,而他也缓缓地立起,立在我的面前,反问我,“这些,是花水水对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