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绝色老公-第15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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逼视它,将它饱含怨气的眼神忽视——
“那个背影是谁?魔界之人?”把它提得更高,举到眉睫处,追问。
它的后蹄蹬了蹬,当然,它想下去是轻而易举,但它又不能对我怎么样,只能乖乖任我抓着——
“点头或摇头,告诉我,是否是魔界中人?”
把它凌空晃了晃,它的绿眸眯了起来,突然之间很像夜修罗的那种阴魅眼神。真是有什么主人,就有什么兽。
“你与魔界有过什么交易我不会多过问,但我要确定一件事,而你应该知道,如果让魔界与他再扯上关系,天下会有什么样的动乱!你也曾为神兽,享受过神界的尊荣,也曾云中穿梭遨游四海,你告诉我,现在的世界看起来赏心悦目些,还是让魔界统治主宰后,将它变得再无天日、妖魔四虐、白骨遍野、阴风纵掠的好?”
魔界如果主宰世界,太阳将永远被乌云遮蔽,月亮将再也不会有圆的时刻,树不再绿,海不再蓝,没有鸟语,没有花香,没有色彩,只有黑暗与鬼哭狼嚎……
这些,它应该知道!
魔界是怎么样的,人间也会变成怎么样的,而魔界会大肆屠杀其它五界的生灵,最倒霉的会是人界,凡人的性命将被随意践踏!
我只要一细想,就会全身冒冷汗,而它——
终于有了反应——
“是我。”
什么?
吃一惊,双手一松,它落到地上——
它、它、它……它在说话?!
说的是人话?
盯着它,看到它半空一个翻转,立好,抬头望我——
“那个背影是我。”它又开口了。
这一开口,让我发僵,怔怔地低视着它的嘴在一张一合,而由它口里吐出的语音,苍劲、沙哑,又带着点阴冷,似乎还有一些萧索?
身子一颤,这个声音如果去掉那份萧索,再拔高一些,就是当日那个背影的声音。
“你会人语?”
实在意外!
“你以为兽不会说话?”它的眼里有些烦燥,一个纵跃,跳到一旁案上,看着我,“你也不是从一株草修炼来的,变成人形也开人口,我,怎么就不会说人话了?”
被它呛了一下,但它说的有道理,它能幻化成人形就会说人话,而那次的背影真是它变的?
想起《西游记》中的那些座骑下界为祸时也都个个会变形说人话,以它们的本事在人间为妖是足可以的,但大多数却愿意在天界为他人的坐骑,除了被征服的原因外,最重要的是那份尊荣。
就像传说中的哮天犬,随着二郎神上了天界,身份立刻就不一样了,带了一层光圈,很有地位。
只是,面前的这只兽,它的主人堕入魔界后已无法带给它神界的荣耀,而千年来,它依然不离不弃,暗中等待着,这其中是多大的忠心耿耿?
“他,是否知道你会人语?”
凝视着这只兽,虽是兽,却有情——
“主人自然知道,千年前第一次开口,是在他欲打开魔妖两界的门让六界混乱时——”
怔了一怔,原来它第一次说人语话是对夜修罗说的?并且是在那个关键的时刻?它说了什么?
“主人当时赶我走,用强大的法术驱逐我——”它的眼里是什么?升起了浓浓的哀愁?
“我虽是兽,没有灵慧,却明白他是要让我远离是非,不受牵连,在那一次,我不得不开口。说出我将誓死追随他,再不说,他会把我打落下界,让我动弹不得,直到事情过去——”
那个人曾经在要毁灭六界秩序前,顾虑到他的坐骑?而这只兽竟然忠心到不怕被神仙两界通缉,也要跟着它的主人?誓死追随?
它的语言简单,却是深沉——
“我只开过三次口,平日与主人间从不需要语言,他将手放在我的头顶就会明白一切我要对他说的话。”它斜睨着我,尾巴翘了起来。
我的脸上突然僵硬!
它说什么?
脑中想到昨晚夜修罗进来后,这只兽就曾走过去,而他将手放在了银皇的头顶上——
这么说,昨夜的事他知道了?用他们的沟通方式,已经清楚地知道了昨天发生的一切?
心里发慌,他是否宁愿信其有,不会信其无,而去找魔界讨要那所谓的痴情药?不管世上是否有这种药,他为我,会理智失控,会做出难以想像的事!
如果在他对我绝望时,也就是他最容易被魔界引诱的时刻!
呼吸又开始发紧——
深呼吸,我让自己先弄清楚一些事情再去考虑其它的。
“小银,你当初为何要让前世的情景夜夜化为我的梦境?”
“为什么?”它的鼻子翕动,眼里闪过异光,“他,是我最至高无上的主人,为了他,我一介小兽愿意做任何事。”
它一边说着,绿眸里的幽幽光芒更甚,神情间是种倨傲,而它立在桌上是为了不仰视我?
“从他遇上你的那一刻,他为你做的改变,为你做的种种,世上只有我一一看在眼里,那些神、仙、人、妖、魔、鬼,就算用尽法术,会算出过去未来,也不会再比我这只兽更清楚主人这一千多年来的付出——”
它在说话,一字字说得清晰,却一字字像针一样扎进我的心里——
“我与主人形影不离,跟随它有几千年,却见他为了你这么个小妖而甘愿弃神位、怒犯佛家例律,掀起血雨腥风,扰乱六界安宁——”
那双绿眼咄咄逼视着我,我发现自己似乎在缩小,在这只像猫一般大的兽前缩小——
心心中抽紧的痛,让自己就仿佛成了最无颜立于世间的人!想钻到哪个缝隙中去——
“你只是个草妖,主人却为你沉沦,他不惜放弃数万年修为要追你入凡间,而这一世,你竟然又先对别人产生了私情——“它的眼里升起绿幽幽的火焰。
私情?
怔了怔,在这只兽的眼里,我似乎就是一个背叛它主人的女人?
苦笑一下,没有反驳,从它的心情、它的角度出发,我是不可原谅的人。
“所以你让我在梦中去体会他前世的用心?”看着它,一只兽能为主人做到如此地步,少见又难得。
它盯着我,眼神有些疏冷起来,“我只是要让你明白主人曾经对你做过些什么,没有他当初的守护,你早进兔子的肚子里去了,而且是进了你最信任的称姐道妹的兔妖肚子里——”
我抖了一下身子——
“千年来我只在暗中守着主人,在他一出世就被人界的那对男女抛在路边时,我将他叼送到了一户农夫人家的门前,那农夫比他那对人世间的父母要来得有心,收留了主人,保住了主人的幼体——”
是它?夜修罗一出娘胎便被父母抛弃时,是它在暗中相助守护?
夜修罗说过,他从来没有掉过泪,更不知哭为何滋味,落地时的冷笑,让亲身父母把他当作了怪胎弃掉,原来是被这只兽叼去,当年的夜修罗只是个婴儿,如果得不到照料,肉体必死无疑!
我想象着那种情景,耳边的银皇似乎要一次说个够,话语依然没有停——
“主人被农家照料,却没有实现当初他的安排,在修罗门门主依照前几届门主的遗言到处寻找主人的转世时,是我,将他们引去,主人才正式入了修罗门——”
这只兽说到这里,脸上的表情很奇怪的扭曲着,那像是在笑?
一只动物的脸上出现笑容,竟然会让整个表情显得如此诡异?
“主人渐渐长大了,能力越来越强,不需要我再密切地守护在旁边,我去了云雾山修炼,希望将来能帮助主人,没想到半年前,他们突然出现,告诉我转世的你已经现身了,而且已与主人有了交集,最重要的是,你这一世,又在做着背弃主人的事,与另外的人在一起——”
它的眼睛,一说到这个它的神情就是危险的阴冷。
“你说的他们是指那些魔?”我只要问题的关键所在,不去在意它提到梅无艳的表情。
它的眼闪了闪,没有很快回答。
我的眼眨也不眨;盯着它——
“当日林中的神秘背影是你的,那魔界与你的合作是否就是为了让你出现,将我引出枫楼竹苑?”
我猜测着——
它眼里异光连闪,似乎在犹豫,犹豫后,点头——
我猜对了?
“你当时说得玄虚,说要把我带回那个世界,是真是假?”我问它,它有那个神通吗?
“那些魔说,只要将你送回异世界,那个无尘的转世就无法再找到你,而主人如果真忆起了上世,可以直接去异世界找你,你们在那里会没有无尘的干扰——”
我怔住——
“这是那些魔对你说的?小银,不,银皇,你也有几千年的修为,怎么不知魔界是阴残与不守信誉?他们让你将我引出,莫非真会送我回去?他们的目的是为了让你的主人重归魔界,更重要的是让他恢复法力,而恢复法力的秘密他们似乎在那时已知道了与我有关,怎么会在你的主人法力未恢复前将我送走?”
莫非那些魔多年来一直也在盯着他的一切?我与他在石室中将神翕触亮的第一次,他们就知道了?
怎么会?
修罗门也是半妖界,不同于普通人类,魔界虽然更高强,但半妖也不是等闲,他们多年来潜在暗处窥视,修罗门竟然没一丝发觉?
银皇的神情中有了些改变——
“我在奇怪,为何他们当时不自己出面,而是找你?为何不直入枫楼竹苑,却是让你潜在我旁边?”
“你不要忘了无尘的上世是个上仙,法力修为也极为高强,那些魔对无尘有忌惮,而那枫楼竹苑的顶层设了半仙界的结界,魔虽然能出入,却不能轻易的带一个凡人出入,会惊动那个人——
加上那个人今世是逍遥门的唯一传人,一身本事也是了得,没有确保的情况下没有魔敢去惹他!那些魔不能带你出入枫楼竹苑,只有骗你到后山,而半夜子时阴气最重,魔界的修为在那时才会强大,这一点你也应该知道——”
是的,我知道!
深深呼吸,全身像浸在了冰窟中一般的阴寒,惨然的看着面前的兽——
“银皇,若你不开口说人语,我要弄明白这些还得费些周折——”
而现在弄明白了,虽然不知道当夜我如果真的被引出枫楼竹苑后,那些魔到底会做些什么,但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他们以后会怎么做。
银皇此时将头颅抬得很高,望着我的表情有些趾高气扬——
“今日是我第三次开口,而我,也不希望再说这人话。”
原来它几千年来只说过三次人话,第一次是被上世的阿罗兰驱逐,第二次是在枫楼竹苑的林间,第三次就在今天,它一直以来是不屑开口,而不是不会开口。
看着它,心里乏力,这些日子,总是乏力,似乎心脏想罢工了,不再那么积极地跳动了。
在阿罗兰喝下玉露时,神、仙两界都没料到他自己还留着一手,提前做了安排让自己有恢复法力的一天,那些魔在之前也应该并不知情,却在千年后的第一时间就知道了动态。
这说明他们一直都在窥视着,一直都不肯死心!
为什么?
为什么不肯放过转世的他?
是因为千年前差一点就成功的打开六界互通之门吗?六界之门的封印几乎就被他启封,而那数不清的妖魔几乎就能被全部释放出来,四处肆虐!
他们盼望着那种情景再重演一次,不肯死心地一直盯着转世的他,而终于没有让他们失望的是,他们发现了他竟然能够恢复法力?
魔界一举善罢甘休,只要他的魔性未根除的一天,就不会甘休!一直在找机会重新拉他堕入魔道!
我的呼吸如此紧迫,快要喘不过气来,就似有一颗巨石压在心头,怎么搬也搬不走——
“你出去吧——”对桌上的银皇说。
它立着不动。
“我要换衣——”
它仍然不动。
“现在是白昼近午十分,魔界最惧慎的是阳光,他们昨夜才来过,不会这么快又出现,你在帐外等着就是,有动静我会发出声音。”盯着它,知道它不肯离开的原因。
它在犹豫——
“莫非你要看着我换衣?”
它终于迈出了步子,钻出了帐帘外——
在它出去后,全身散了架般,跌坐在地——
抽出随身的匕首,抚过那泛着白光的刃——
来到这个世界的一幕幕从眼前闪过——
第一次与他相遇,是在海边,我赤着脚,他行云流水而来——
惜字如金,是对他的第一印象,报仇心切,是对他的第二印象,也在那一次,卷入他们的恩怨,中了青刀的奇毒,那毒让我受尽百般苦楚,也因那毒,拉开了我与他之间缘分的门——
第二次再见他,是在黑店,自己与死亡只有一线之隔,刀落就是自己的命殒,那一次,在他怀中痛哭。他点亮蜡烛陪我整整一夜,用一碗亲手做的美味的、热气腾腾的面条安抚我受惊的情绪。
也在那时,知道了自己是来到了异世界,晕厥——
他,没有过多的语言,陪着我,度过了我昏昏大睡的几日,也是他,买来一丛白花,从花中让我看到自己应该怎么去做,熬过了彷徨的时期,也是从那时起,自己开始蜕变,往坚强蜕变——
轻轻笑——
接下来,与他游山光水色,吃天下美味,享纵情恣意的快乐——
没有旁人夹在其中,没有前世今生的牵扯纠葛,只有我与他,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