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绝色老公-第16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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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座死水的形成,往往有其必定的条件,那个世界唯一一处的死海,也是因为两个原因才形成的,一是那一带气温很高,非常高,夏季平均温度都在三十多度,最高时能到五十多度,而气温越高,蒸发量就越大。二是那里干燥少雨,晴天多,日照强,雨水少,补充的水量,微乎其微,才使死海变得越来越“稠”入不敷出,沉淀在湖底的矿物质越来越多,咸度越来越大。经年累月,便形成了世界上最咸的咸水湖死海。
那个他,仅仅是引来海水也是不够的,需要改变那里的温度与湿度,才会避免多年后,那座湖重新变为死湖。
“主,说来奇怪,死湖附近在湖中有了鱼虾生灵后,那一带在最近已降过两场大雨,一场中雨,超过了那里以往两年的总降水量…
“喔?”身边的他,眉挑了挑,肩头明显的一僵
降雨量明显增加了?
是怎么做到的?
请了司雨仙,还是他个人的力量?而司雨仙断然不会私自去助阵,需得天界的降雨号令,他中间做过些什么?
已能想像到其中的曲折。
要让那个湖不再变回盐水湖,变得保持固定的环境与湿度,不是一朝一夕,而是岁岁年年
一座死湖的改变,会给那一带的人的生活带来莫大的改变,靠湖而生,将使许多人的肚子不再饥饿,多了生计,会变得日渐富足,而这妇人说最西部幅员辽阔,那会给多少人带去福音?
是那个他吗?
他去西天后,又去做这些事?
求佛祖的泪,不会是跪于佛祖驾前就能得到来,是佛祖让他做这些,还是他自己?
那两件事是常人做不到的,也是普通仙力无法做到的,他,现在可好?短短时日内耗费那般多功力,任是大罗神仙也会受不了的。
怪女人消然退去
退去前,微抬的脸上带着些抖动,总是和木头一样没有表情的脸上突然抖动,意味着什么?
不敢去想
怔怔的,只想着那个他
庙内恢复了静谥,日子还在滑过,一天又一天
总是看着门外,看着风拍打门棂,又看着第二场大雪来临
榻旁的他,时时凝视我,手,总是会轻抚我的脸颊
他的脸,在消瘦
他的眼,更深暗
“主”
如风的声音传来
如果不是日日在等着门外的消息,我不会发觉到这个声音,它太轻飘,与风缠绕,几不可闻
“进来”
身边的他只有在门人出现向他禀报外界的情况时才会开口,而他的身子似乎已成了化石,很久很久未曾动过
在那个他走后,就没再动过。
门开,是个壮年男子,我没有见过,他长得精瘦,同样的面无表情,浑身充满暴发力,像是一只蓄势待发的随时飞出的箭
“弓”身边的人主动开口了,像是在听唤对方的名字。
那个身子更加低俯
他是弓?是我曾在长春谷石室中就听到过的那个名字?
这个名字简单易记,很难忘掉。
“主,在智泱国西南边境中的茂密丛林中,一直以来有帮蛮夷部落,该部落虽居丛林,与世几乎隔绝,却生性残暴,不曾开化外,还信奉邪神,至使偶有外人入林中,都会被活活生食之,并被掏出心脏供奉邪神”
这个人不急不缓的说着,他到底要说什么?
榻旁的他静静听着,没有语
“在半月前突然有一人入了该林中,传渡佛法,渡化那帮蛮夷………”
我似乎没有了什么力气,这个人的话让我听得像在云中飘,抓不住重点
“他进入后可用仙力?”身旁的人眼睛微眯。
他的话让我一震,莫非又是说那个他?
“主,那白衣人入林后不曾用非凡人的力量,门中弟子潜入暗中窥察,看得他一入林中便被那数千的蛮夷团团围住,要将他生吞活剥,而他传送佛法,任攻之,不曾用过半丝暴力”
这个叫弓的冷硬的男子在说到这里时,脸上似乎在抽搐
我几乎想弹起来
白衣人?果然是他?
他怎么又去了那里?渡化信奉邪神的蛮夷?而且是用凡人的力量 ?
世间最难做的事是渡化人心!他却是深陷密林中去渡化一群信奉邪神的人!中间的困难有多大?
那蛮夷竟然有数千人?
这一桩事要比搬山移海来得艰难?如果有那么好做,早有佛家弟子去做了,况且他不是佛家人!
这个叫弓的人脸上为什么抽搐?
“后来呢”身旁的这个他眼眯得更紧
“后来”他的眼里似乎陷入回忆,闪出种种异色,那是惊骇的光芒?
而他接下来说的话,让我几乎无法思考
他的话很多,即使他看起来是个少语的人,但他描述了那边境密林中所发生的一切,那个人,与一群裹着围布、终年活在山林间的野蛮人周旋,被攻击,被围堵,他有凡间的武艺在身,但以暴制暴无法渡化人心
他在林中整整呆了一个月,一个月中几乎用尽所有的心思,要让那些人的思维逆转,要让那些人明白其他生命的重要性,要让那些人脱离信奉邪神的恶念,重新竖立一种信仰
而当他出林间时,身上鲜血淋淋,体无完肤!
狂风卷着雪,拍打着庙门
外面是风雪天,庙内是静寂日…
叫弓的人走了
榻边的这个他,眼紧紧又望向我
我,无力地回望他,怔怔地盯着庙宇的内顶,看着椽木架起的三角形空间
那个他,除了入林与出林时用了移形术,在林中的一个月,历经艰险,只是凡力,做尽他上世也未做过的事,为了渡化那些人,他竟类似佛祖当年修行时“割肉喂鹰”一般,任自身的肉体让那些人割去,眼皮眨也不眨,唇角挂笑,在那些人惊怔,不信邪时,对他施暴、建群攻、用元始却也野蛮的武器攻击他
那些蛮人岂会相信什么善道?岂会真信有人能舍生取义,为了宣扬善念而不怕死?
他没有退,没有闪,只有迎难而上
他竟然做到了!竟然在人间的一个月内,将一个信奉邪恶信了几千年的部落渡化了?!那些人最终认输,最终同意接受佛家以善为本的信念,也最终同意会接受外边世界的文明
这是常人做不到的,这是那般西方佛界的罗汉也难做到的!
他,现在怎样了?
浑身带伤的他,在哪里?
这一切,只为了佛祖的一滴泪,也只为了使我能醒转?到底是佛祖授意让他在人间做这些事,还是其他原因?
静静地躺着
是的,我的灵魂也躺着,任这种飘浮无形随意地散开,不再去看门外,也不再去看身边的他
任风过
任庙外的黑暗与光明轮替
当庙门又被开启时,动了动,会不会是他?
看去
不是他!
是木老怪,他又来了?
这一次他在门前应该也同前次那样叫了声“主”,而我没有听到………
他是否又带来了那个他的消息?
“主,智泱国南方临国泊尔国近日发生一场大瘟疫,漫延的速度惊人,短短时日那国家的上下十多座城镇中都被祸及,瘟疫所过之地人畜不留,尺臭遍天”
瘟疫?发生的地方不是智泱国境内?在南边的临国?那个国家是否可参与了夹击智泱国的战乱中?
“然后呢”身边人没有回头,他似乎连脖子也成了僵硬的。
“泊尔国国都也受牵连,皇宫内院阵角大乱,御医尽出,汇诊连医也无法配出有效的药汤,致使泊尔国整个国家人心惶惶,大肆戒严,而国都内但凡发现有初兆者,不管是否已染瘟疫,以火烧之,到处都是人哭畜嚎”
什么瘟疫这么厉害?
漫延之势那么大?那会死多少人?比一场战争的死亡率还会高!
而那个国家的御医也束手无策?只要有人有初症就会被活活烧死?
“主,也许是瘟神见那个国家整体国民人性不善,多行不义,散布瘟疫祸害人间,凡人无力解决。就在整个泊尔国陷入昏天暗地时,主一直让我等关注的那个人出现在了那里”
他们一直关注的那个人?
是他?
他去了另一个国家?
修罗门的人脉真是无处不在,似乎只要是人间内,无论何地,无论再偏远的地方,只要发生了一些风吹草动的事,他们都能获知。
是身边的这个他让门人四处搜罗消息?
“主,那个人的医术的确高绝,他出现后,深入瘟疫祸乱之地,把脉亲诊,并勘察地形,将受污染的水源找出”
这近二十天来,他在那里行医布药,药材不够,便命人来智泱国取,而智泱国国君在收到他的书信时一力相助,派出无数人手,在全国搜罗相关药材,用千里快骑,星夜赶路运往泊尔国
那个人除了行医,几乎走遍每一个瘟疫散布的角落,包括无一人存亡的整个城镇,他也只身进去,门中弟子未敢擅自入内,只在外面暗礤,得知他应是将那些死尸亲手一一处理,并引来大雨,将城镇浇洗
二十多天中,他事事亲为,与疫民同居,医治过的病人近六七千,亲手埋搬抬处理过的病尸也数以千计,主
木老怪说到这里,微抬起头,嘴角在颤动,眼角也在抽
而那个他,短短的二十天他做了那么多事?
十多个城镇都有瘟疫漫延,可见染上的人不只几千人,他诊断过的六七千人应该是他每走过一个地方时抽重点看的,然后将药剂的配法传下去
但六七千人都经过他的手,就算他不吃不喝不眠不休,一天看四百个人,也得十余天,那他二十天中几乎是从未休息过了?
他虽然非凡人,有离强的法力,但他耗费元气在先,又有伤痕累累在中,后又连日奔波
他现在到底怎么样了?
在木老怪又离去后,我,乏力
即将三个月了,离三月之期只有几日了,他可能如约回来?佛祖到底要他怎么做?
我等他
盼他
比在横江边想见他而不得见的煎熬更甚
他可好?
他不会好!
佛祖的一滴泪,怎么样才会求来?
换作是我去求,求那滴泪来救他,我可能忍受得住那许多种艰难?无论自己的能力是否能做到,那种坚决的心,会不会如他一般?
门突然开了
是被轻撞开的
只有门开能让我的精神一振,用最迅急的速度望去
是银皇?
不是他?
为何不是他?
思维又陷入一种混沌中,看着银皇入内后,走到身边人的近前,低下了头用它自己的方式施礼叩拜这个人
这个人则伸出一只手到它的头顶上,眼微微轻合
他们在交流什么?
“当真?”他突然睁开眼,盯着银皇问,漠然无波的口气变了,尾音是一种不确定的问意,而他的脸上是错愕。
银皇点头,绿幽幽的瞳仁盯着自己的主人,那里有一种皱痕
身边人此时看过我来
表情凝重,眼里是突飞猛撞的乱潮
乱潮越来越烈,越来越烈
终于,是惊浪涛天!
他为何是这种表情?为何他的身子在一震又震?银皇带来的是什么消息?
我无法再静静浮着了!思维又清晰起来
一定是那个他的消息,一定是!
告诉我!
你不要用那种神情看着我,告诉我!
“红尘”他凝视着我,眼里的浪涛中泛起的是一种深浓的不安。
为何不安?
“红尘”他的手抚上我的额头,指尖在发颤,我感觉不到,却看得清楚。
为何要颤?
“红尘”他眼里紫雾被狂风吹散,在浪中翻腾,一会儿成形,一会儿不成形,语气间是犹豫,是迟疑
这双眼,这张脸上的神情,在在都显示着事情有变!
告诉我!你们说的一切,我听得清楚!发生过的一切,我看得分明,告诉我!否则我不安宁!
告诉我!
告诉我!
“红尘,你想让我将他最近的一切告知你?”他说话了,盯着我的眼复杂又复杂,惊浪在持续
我也在颤抖,我的灵无法安稳
他听到了我的喊声?还是感觉到了我强烈的欲望?又或是仅仅凭着猜测猜出我要听?
看他,看他的眼,看他的神情中的每一个细节
告诉我吧
你不能因怕我受不住而不告知他的现状,那会让我更受煎熬
请告诉我!
紧紧盯着他
“红尘”他的嘴唇抖起来,抱住了我的身子
无数种猜测闪过
莫非是那个他拿回解药了?才让身前的这个人如此莫测而情绪不平?
不,不像,不太像
他的这种表情意味着什么?
“红尘,我该对你怎么说?他,在智泱国东南部的山脉中”
嗯?
他回应我了,他说另一个他在东南部的山脉中?那里离海边不远,山脉并不多,却那儿做什么?
“红尘,那里有一座巨型的火山在前两日隐隐震动,火山口冒出了怪烟”
火山?震动?冒轻烟?
是一座活火山?
那个他呢,与火山有什么关联?你为何说得这么吞吐?为何说一句停许久?为何不快快继续?
“红尘,他跳入了火山中”
我听到了,你在说他跳入了火山中!
怔了怔
反应过来
眼前的他,不似在开玩笑?
他又何必开这种玩笑?
我想狂笑!
我已经在狂笑!
哈哈哈哈哈……
太可笑了!
没人能听得到,但我仍然笑!
他,怎么会跳入火山中?
就算他是一个仙,也不会冒那样的险,哪个神仙敢真得跳入一座巨型的、快要爆发的火山中?大自然有它的威力,就算是超自然的能力,也未必能控制所有的自然物
火山的熔浆,所过之处万物毁,侵略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