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绝色老公-第17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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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笑意变浓,让声音尽量平和
“你听着,你也要记得,红尘欠你的无可弥补,你的伤红尘深知,在此要对你说,你、我、他不是非得有个结果,那个约是你们之间立的,红尘才是决定者”
缓缓地说着,再看向门外
与另一个他对视
那个他,微笑仍在
微笑驻进我心底,让自己继续说下去,让自己淡然
“你听到了吗?红尘不会让自己幸福却看着你悲伤,白衣大哥,红尘做了一个决定…”
他的脸上还是毫无反应
“你,有无听着我说的话?六界中除了你自己,再无人能让你这样失神,你的魂魄在哪里?红尘请你回神,请你听我把话说完”
他的情伤,是否已让他的魂伤?他的魂,只有他自己才能逼出体外,他打算做什么?也做个活死人?
“你听着,红尘只有一人,却无力将自己分成两个,只能做出一个谁都不伤的决定,我不会与他走,不会与他在一起,你听着!”
他的神情间还是木然,莫非他将永远这样下去?
如果他因为我陷入黑暗而将自己也永世陷入这种石雕一般没有生命的状态中,我不原谅他!
这样的他,让我余生不安,余生都要活在自责中!
双手攀上他的肩头,像他无数次抓着我一般地抓着他,紧紧地抓着
“你听着,红尘决定,他与你,都不再是红尘的选择,他对红尘大度,是红尘的幸,今日,我要你也大度一次,我,落红尘,从今后只会单身一人,独自行走世间,而天下再无红尘会与谁结缘一事,你听着,听到了吗?”
我开始摇晃他
要将他摇醒,而我的话说出口便成了河水般流淌不完,手劲加重
“你要听着,我,紫萝,落红尘,由一株草修练成形,来人世一趟能得你二人如此对待,不枉此生,情之一字,对红尘来说,领受的已比世间女儿多了太多太多,比人间女子也幸运太多太多,你们的情,已让红尘知足”
我似乎看不清楚他的表情了,是将他摇得剧烈,使他的身子晃动的太快而看不清楚?还是自己的情绪让一双眼模糊?
“你醒来!不要像个化石不言不动!听红尘说!红尘对你二人无以为报,也请你能理解红尘,红尘能选择你是因不能辜负他,但红尘同样不能选择他也是因为无法让你伤痛,你可明白?”
这,就是我的决定。
虽然另一个他回来了,虽然你们之间有了那个彼此发过誓的约定,可眼前这个人,他的痴狂,又岂能因一个约定而减少伤痛?
如果是他先去西天求药,他同样会那么做!同样会义无反顾!而在他让另一个他先去西天时,已在做出退让
别人也许不懂,我却看懂了。
当时他的眼神中,是无边的痛楚与矛盾,那矛盾从花水水在他怀中逝去,他沉思良久后,便开始驻进他的眼神
如果他退得坦然,如果他退的安宁,如果他退的平淡,如果他不是现在这个样子
我,不会这样说。
他的退,也是让他自己陷入黑暗中,他要将自己永远的沉封,这与我饮下凝魂露有何区别?只有他能从心里真正的将对我的情放下,真正的能平静的不伤害自己的退出,那才是雨地天睛时
从不妄想要多少男子爱我一个,他们的痛不欲生,是我沉重的枷锁,无法自喜,无法兼得他二人,却也无法辜负他二人中的任何一个,饮下凝魂露前已明白这一点,那时也不得不饮下,不得不让自己陷入非生非死的境地,没有第二个选择。
现在的决定似乎与那时并没有什么不同,但,不一样了
那时,我没有这么坦然
那时,白衣的他也不会这般平静
那时,身边黑袍的他,只有执着,只想着怎样与我一起,狂狞、坚持
现在,我从灵肉分离中醒来,经历过非生非死,想得更明白。
白衣的他,也是一场生死褪变中归来,看得更开。
身边的他,则也已不再那样执着,心中有了松动
如果他的心里已松动,岁月便会渐渐抚平他的伤,会让他的心也跟着开阔
他已在渐渐放下执着
而我们三人,可并肩于世,去做自己应该做的,不再缠绕,不再只为情而活
“你听着,红尘刚刚的话是认真的,红尘不会属于谁!你可看得开?你醒来!我让你醒来,若你也大度一次,就好好活下去,用你的能力去做你应当做的事,不要再将一腔柔情系在我身上,我落红尘,这一世无缘再问情!”
我要让眼前的他醒来,不再这样下去,要让他像个活人!
“我知道你听得到我说话,你醒来!红尘与他都已做了这个决定,你的生命不是只为来与红尘在一起的,你快醒来!”
我越摇越用力,你必须得醒来!
而我的眼也越来越看不清他的面孔
“红、尘”
是谁在叫我?
回头,那个白衣的他在门外,始终凝望着我
对他笑
“无艳大哥,红尘做这样的决定,你,依然无怨?”
我问他,没有用心语,没有用眼神,直接问出,要他回答。
他的眼里,是静静的海
“无、怨!”
这是他的回答,两个字,说得沉稳,用语言答出。
身旁这个坐着的他可听到了?
我再笑
透过眼中的模糊凝视着门前人
白衣胜雪,笼在淡淡氤氲中
无艳大哥,因你的无怨,红尘不再两难。
心中默默语
“红、尘”
我的名字又被唤叫,似在刚刚从水中打捞出的网里被摇摆,带着湿意,带着颤动
是刚刚那个唤声,却不是白衣的他在唤,快速转眼看向我抓着的人
眼在他脸上巡游
那张脸依然僵硬木然,没有改变
是他在唤我?
仔细找
找到那双眼中
那眼底深处,有几丝紫雾在升起
他有反应了?
紫雾升得悄然,渐渐变浓
“红、尘”
他的唇齿间轻吐我的名字,非常低缓,难以捕捉,而他的眼直直盯着前方,表情还是僵直。
但他不再是那副没有生命的模样!
“红、尘”
他还在唤我的名字,似乎我的名字成了他唯一能说的出的话,也是他心底一直唤着的名字。
看着他,眼里的模糊更重,心中又有雨,又有晴
“你……”我只说出一个字,无法再继续,声音不能顺利出喉咙
“红、尘!”
这一次的唤声高了许多,也清晰许多,他的眼珠在转动,眼睫在眨
心中的睛多了几分
“红、尘!”他的唤声又提高一些,直直向前的视线缓缓转过来
微微放低,看着我,唇齿在一张一合,努力又迸出几个字
“傻、红、尘!”
怔了怔
他叫我“傻红尘”?
他也叫我“傻红尘”?
他的手指在动,他的脸在轻转,就似多年未上过油的机器在重新转动时一般
在他与另一个他打坐入禅多日后,归位时似乎也未必有这般吃力。他的魂离体到底有多久了?离开有多远?
“傻、红、尘!”
他再一次这么唤我,吐字顺畅许多,眼里有暗潮涌进,那双眸变得幽深
而幽深的这双眼有了灵魂,有了生命的动人炫目。
心中的雨收起,睛天出
他则在立起,身形渐渐立起,立起时,两只手伸来挽于我腋下
我本是双手抓着他的肩,顺势便被他带着也立起,看着他站直后,脸上是深沉,眼里波光闪动凝视着我
我,扯出一个笑
他的眼定在我的笑容上,唇角抽动片刻,回头,去看另一个他
看过去前,眼里的波动退去,换上了漠然
“红尘刚刚的话,你听清了?”
另一个他的眼神没有移转,始终盯着我,含着轻笑,“听得分明………”
那个笑是那般宁静,那双眼只盯着我。
身边的人神情间莫测,“你果真能放开?”
“若能让红尘无痛,宁愿与她分离”
“你无怨?”身边人的语气冷凝。
对面的他,在入庙后第一次转移视线,移开我身上,与旁边的他对视
没有回答,而他的眼,已做了回答。
“你,真愿意如此?宁愿三人各自如风,也不强求红尘与你在一起?”身边的人又问一遍。
那个他唇角的微笑不退,眼又移回我身上
天边的月与星都在他眼里
温柔与灿亮并有,萦着薄薄的雾
我凝视着他,与他共笑
“好,我现在要带红尘离开”身边的他,突然飞出一句话。
我,僵住
对面的那个他,也僵住
我们的轻笑,被这一句话打破。
他说要带我离开?
他仍要带我离开?
室内寂静
静得没有任何声息。门外的鸟鸣早已停止。
三个人的空间,死亡一般的寂静
身边的人到底在想什么?他仍然无法放弃,只肯接受与我在一起的结果?
在这寂静持续良久后
在我的笑僵硬许久后
“日落前,我会将她带回,你等。”
身边的人,又迸出一句,这一句似石子打乱了心湖
他到底想怎样?让那个他在这里等?
等他带我回来?
看他,他的眼在紧紧盯着对面的另一个他。
“好。”
对面的他回答了,回答的稳定。
身边人似乎又僵住,脸上的意外一闪而过,眼中更加深沉
“梅无艳,你信我?”
“是”
又是一阵寂静
“红尘,我们走”我的臂被身边的人牵住,他带着我向庙外面去。
带我去哪儿?
我的眼,看着越离越近的门边的人…
白衣的他,早已将目光又放回我身上,眼里只有“红尘”的影子。
而他没有拦我们,在我们错过他跨出门外时,我回头望
他,竟然完全地信任要带走我的人,并信任这个人会带我回来!
他的大度,在这一刻更至风华
第一百六十二章 掌心的痣
马在飞驰
风在耳际边
这一切的感觉,是陌生又熟悉的
有多久没有这样的风中驰行?又有多久不曾这样感觉过大自然的一切?
身体的灵动,如燕的轻盈,让自己迷惑,几度觉得是不真实的。
任谁沉睡过许久后,再醒来时,肉体必然是发麻发软的,怎会像我这样充满活力?比没有沉睡前还要灵活,像充了氢气一般?
尤其自己身上是一袭薄薄的曼红轻纱,却在春风的峭寒中毫无凉意,只觉得冷暖适宜。
的的确确的活着!
从清晨到现在发生过的一切也都是真实的!自己不仅醒转了,也被身后的他带上了马背
黑袍的他,一双手臂穿过我腋下策着马缰,一路不语
我也不语,看天际乌云渐聚
从我们下山起
云,便开始浓,天,便开始低,空气,则越来越沉闷
两旁是无边的田野,田野的尽头浓云团团,将天染黑
风则吹散我的发,吹眯我的眼
思绪连天边
跨下的怎么会是踏雪?
没有想到,在他牵着我出庙门一路走下山,到了山角转过山道,正入一条平缓的土路时
“唏律律”一声,有匹马冲了出来,拦住了去路
看到那如油墨般湛黑发亮的皮毛与骄傲健美的身姿时,惊讶踏雪怎么会出现在山下?
最后一次见它是在金云关外的草原上,那时我被身后人带走去了紫尘谷,而它是怎么样回到关内的?
它独骑而驰,中间横隔着战场,又是一匹一眼便能瞧出的良驹,若被人瞅到,少不了圈套伺候、被人类掳去驯为坐骑的可能。
莫非在我离开后,它就像当初在营帐旁边的突然出现一样,又回到了它的主人身边?但即便如此,它怎么会在这里?
这几个月中,它的主人行走天下各处,用的是移形术,不可能骑着它!莫非它是随着过横江,一同到的营帐中?后来又独自随到了这山下?
从坐禅到寻解药,足有半年多,中间又经过一个冬季,寒冬无鲜草,它无食物来源,是怎样熬过来的?而它如果不是一直在附近,不可能这样巧地跳出来。
它出现的突然,湿润的眼睛盯着我,鼻子里喷着气,看起来很是激动地腾起前肢,嘶叫着,而尾巴也飞起来
那样子就像见了许多没见的亲人一般。
“来的正好。”只听牵着我的一句话出,我就身子腾空,被他给带上了马背。
踏雪自是不甘愿,但它无法抗拒这个人的力量,莫说是它,就是一条龙,这个人想骑座也是易如翻掌,于是
我们骑着烈马而行
而他也是踏雪乘载过的第三个人。
天边的云,越聚越多,天色,越来越暗
黑压压一团,将云压得很低,低得暗色无边,似要狂降一场暴雨。
这不是春天该有的浓云滚滚,莫非
身后的人,每一次情绪起伏剧烈时,都会天地变色,电闪雷鸣!这时的云,莫非是他心中的云?
云在他的心中酝酿,在渐渐变浓,不似那几次突然的风起云涌,而是一点点聚集,一点点团起,一点点汇成浓墨
踏雪的速度,风驰电挚,飞景倒掠
不天奔出有多远,我没有去想他会将我带到哪里,任风吹上我的脸
风也在渐渐转大,我们的发在烈马狂奔中飞舞
眼前也越来越宽阔,越来越平展
田野在倒退中无踪,只有微绿混着土色,漫无边际地铺开
缰绳一勒马嘶叫,踏雪顿住了身形,劲间的鬃毛随着它脖子的激烈晃动而“籁籁”生风
打量,这是一片旷野中,浓云一路跟着我们,在此处将天际的亮色完全遮掩
他一个翻身,将我带下马背
我立稳,而他,似乎不欲让我看到他的表情,松开我一路向前冲去
没有用幻术,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