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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清尘吟-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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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放肆!”他的手下狠狠地斥道。少年挥了挥手,示意手下退下,他漂亮地一跃下马,径自向我走来。图勒海本想挡在我身前,我却快他一步,迎了上去。哼!即便我现在是十三岁的身体,可还不至于把这样一个十五六岁楞头小鬼放在眼中。
  在这个年纪,我的身型算是女生中高挑的,可依旧比眼前的小子矮了一截。但我倔强地仰起头,怒视着,丝毫未显半分的畏怯。他半眯着眼眸,上下打量了我一番。
  这一举动倒使我的底气明显泄了一半,深怕让他看出什么破绽。
  于是刻意粗着喉咙,率先发难“你想干什么?”
  他的嘴角却浮现一抹讪笑,绕过了我,向着雨苓而去。
  “没事吧?”他半蹲下身子,摸了摸孩子的头,关爱地问道。随即扭头,冲着看热闹的人群中卖冰糖葫芦的小贩喝道:“你的冰糖葫芦,爷全要了。”
  “是,是,是,多谢位大爷!”小贩接过少年手下递上的银子,不禁幸喜地连连鞠躬,人群中随即是小小的骚动。我冷眼瞧了下,想来那锭银子该是小贩大半年的收入了。果然出手阔绰,不论21世纪或是三百多年前的大清朝,“有钱能使鬼推磨”仍是存世之道。
  “这个赔你的,小家伙。”他将草杆上的冰糖葫芦全都取下,一大把塞到两个小手里,却仍不忘嘱咐道:“以后千万别在路上乱跑了,那样太危险了。”
  在我几乎要跌破眼镜那一刻,少年直起身子,复而转向我,一脸肃然,道:“阿郎格,你要反了不成?”
  “奴才该死!望爷赎罪!”我身后刚才嚣张跋扈的髯须大汉赶忙单腿跪地,连连求饶着说道。
  “你得罪的是爷,我么?”他从我身边擦身而过。
  “是是是!” 髯须大汉即而转向我,一脸诚惶诚恐,“这位小爷,刚才多有得罪,望您大人不记小人过,饶过奴才这会。”
  我刚要开口,却听到一个低沉的声音响起。
  “好了,别再闹了,我们还要赶路,人没事就好了!”我寻音望去,一骥白驹隐在众人身后,那不就是这事故的始作俑者,那骥使我险些丧命于马蹄下的白马么?骑马的男子约二十五六,棱角分明,面沉如水,虽不如刚才的少年俊朗阳光,眉宇间却也不乏夺目的冷峻帅气。他一侧眸,却正好迎上我的目光,那深若寒潭的黑眸,深邃地望不见底,仿佛完全吞噬了我的身影。我只觉胸口蓦一紧; 窘然地站着,语塞般地开不了口。
  少年听罢,跃身上马,马鞭在空中扬起,一行人策马而去,我仍旧定定地站着……
  忽地,少年猛勒马缰,马长长的嘶鸣一声; 他掉转马头,唇角一挑,冲我狡黠一笑。
  “呵!”他随即又大声喝一声,夹紧马肚;甩着缰绳,转身策马追赶上去,
  阳光下只有一串眩目的光影;隐隐绰绰……
  …传说中的分割线
  请留意”作者有话要说”

  雨凝酒聚(新修)

  坐在小小的马车里,一路上晃动颠簸的感觉;让我不悦地皱起眉;无限怀念起现代社会那舒适快速的轿车和飞机。我有气无力地靠着车壁,耳边只有马蹄落地之声,如安魂节奏的催眠曲一般催着我与周公会面。雨苓用薄被铺成了软垫,指着道:“格格,你还是靠过来小睡一会吧。”
  “恩!”我一个跃身转到雨苓身旁拉着她的手臂,头垫在她的肩头,闭上眼,调皮地道:“这样就最舒服了!” 视线透过马车窗布帘上的缝隙;依稀看到了马车外的景色。夕阳已隐没在远山之后;晚霞的紫曛尽染着一抹栀红,远处的青山缕缕的炊烟袅袅而生……
  “好~美~!”我眯起双眼,禁不住出神而赞。
  “格格,您说京城的天空也会这么美么?”雨苓望着窗外的弥朦,痴痴地问道。
  “京城—紫禁城!”我恍然记起这是在进京晋见的路上。或许过不了几天,就可以一睹那座早以心旷已久的宏伟建筑。可是,陌名地,却一股冷风掠过心头。前些日子风靡荧屏的《金枝欲孽》,虽不过是个杜撰的电视剧,可看着剧中的女子惊心动魄的勾心斗角,将韶华的青春乃至生命葬送在那厚厚高高的红色瓦墙内,不禁让人心怵。
  紫禁城!不知道那金碧辉煌下掩着多少低泣和呻吟。
  等等!我倏地一抬头,猛然想起在为别人长嘘短叹的时候怎么没想想自己面圣的后果。那个吵着要非见我一面的康熙大帝,不会只是单单想颁发一份“奖状”来嘉奖我这个“烈士子女”吧?
  “格格,你也还在想着么?”雨苓仍旧沉醉其中。我扳过身子,对着她一脸肃然地问道:“你说皇帝见了我会怎么样?”
  “怎么样?”雨苓皱了皱眉,但又浅笑了一下,说道:“格格,您不必要担心这个,凭着您的性情、才气,皇上说不定会给您指个好人家的?”
  “啊~~!嫁人!”我失声尖叫道。
  “轰隆隆~~”一个响雷劈声而来;打断了我和雨苓的对话。我向前凑了凑,掀开马车的灰尼布帘,刹那,又一道闪电犹如妖蛇划破厚重的云层,心不由地狂跳起来。图勒海抬起头看了看天,转而对我道:“主子,快下雨了!您快坐好,我们得快点,兴许还能赶到镇上。”
  说完,他扬起了马鞭,猛地一抽,一声嘶鸣之后,马车在颠簸的道路上一路狂奔起来
  哄哄的滚雷愈来愈强,不一会的工夫,豆大的雨点密密匝匝地砸落在马车顶上,发出“劈啪”的响声。颠簸的车厢里,我和雨苓紧紧相挨着。
  突然,山野间隐隐传来清远悠扬的笛声,透过风,穿过雨, 那灵动的音符飞扬似有似无,呜咽着时断时续,风雨飘摇中却注入了一股宁静祥和。“雨苓,你听到没?”我侧耳倾听着,在雨声中辨析着那笛音的方向。
  “听到什么?”雨苓疑惑地问道。
  “笛声!”我幽幽地答道。
  “笛声?”雨苓摇了摇头,“格格,奴婢只是听到风声和雨声,哪来什么笛声?”
  “吁……”一声长鸣后,马车应声而停。图勒海掀开了布帘,露出早已被雨水打湿的面容:
  “格格,雨实在太大了,天黑路又不好走,奴才看到前面有座破庙,今晚先委屈您在那里休息一下,待雨停了,我们再上路吧?”
  “恩?”我点了点头,这个时候我没什么主心骨,只是盼望着最好别在如此颠簸下去,图勒海的建议无疑是正合我意。
  雨苓为我执着伞,图勒海拉着马车,我们主仆三人在泥泞的小路上举步为艰。“格格,就在前面了。”望着前面点点闪烁的火光,图勒海兴奋地喊道,随即扭过头来对我说:“格格,您和雨苓先在这里稍等,待奴才先去探个虚实,再回来禀明。”我微微点了点头。雨苓却焦急地插上:“小心点!”
  图勒海大步向前走去,我和雨苓却轻步在后尾随而行。
  “什么人?”破庙的门口忽地传来一声厚重的吆喝声。我一楞,停住了脚步。图勒海警惕地伸臂挡在我俩跟前。我却已抢先扯着嗓子喊道:“前面的兄弟,我家主仆三人漏夜赶路不方便,特借此一隅避雨,叨扰了列位,还请多加包涵。”这样的旁白,早在武侠古装片中看腻味了。不过现在念来还是颇感别扭。不就是一个破庙,也不是谁家开的,凭什么先来的就仿佛成了主人家似的。
  问话人听了我的回答后,显然还带着几分迟疑,迟迟未答。却听到破庙里传来一声清朗的答音:“相逢何必曾相识,既然有缘,那就请进吧!”
  待图勒海将马车栓好,我们三人走进了破庙。神龛旁支着两个火堆,离门口较近的火堆旁围坐的三个人,都齐目望向我们。
  咦!我皱了皱眉,怎么看似眼熟。“主子,”雨苓正拉着我的衣角,拼命向我递着眼色。我顺着她的目光望去,神龛下的火堆旁,围坐着的不正是集市上的那个俊朗少年郎。
  “是你!”两双黑眸盈然而对,我俩相视一笑,同时出了口。
  我移动目光,恰恰迎上了少年身旁那双冷戾吓人的黑眸,不由又一个寒颤。
  因为有女眷同坐不方便,图勒海另拾柴火在他们一旁起了个火堆。安妥之后,图勒海陪着雨苓去马车上换套干衣,我一人坐在火堆旁,正用手拂去袍子上点点水珠和泥浆。
  “何不把外挂脱了,量上一量,歇会便能干了。你的仆人都去换干衣,你却要这样掖着捂着,就不怕着凉?”我回过头去,那边少年正冲我揶揄调侃道。
  废话!这还用你说么?本小姐自己喜欢穿着满是泥泞的湿衣服不成。谁让我只有这么一套男装,要不是有你们碍事,否则早就换了,还会落得如此狼狈。
  “不用了。”我勉强挤出一笑容,“有女眷在,衣冠不整的,总是不妥。”
  “那就过来喝上一口,暖暖身子吧?”少年晃了晃手中的牛皮酒囊,笑着道。
  “这……”我犹豫不决。
  少年扯开塞子,仰头灌了一口,随后斜了斜头,一脸嘲讽,说道:“怎么啦?这回全然没有了集市上的英勇气概,扭捏地倒像个娘们似的!”
  “哈哈哈哈。”另一个火堆上,他的手下们听闻,都不由扯着嗓子大笑起来。只有他的身旁,那个冷酷的男人,微闭着双眼,身子靠在神龛的下座旁,喜怒不形于色。
  我“刷”地一起身,走向少年,盘腿坐到了他身旁,从他手中夺过酒囊,仰脖猛灌了一口,只觉一股辛辣下肚,蔓延至五脏六腑。这酒好辣。我不是滴酒不沾之人。只是除了兑了饮料的洋酒和无痛无氧的啤酒之外,白酒我几乎从未喝过。
  “给!”我抹了抹嘴角,将酒囊递还给他。少年先是一楞,随后大笑着接过酒囊,又复喝了一口。
  换了衣裳的图勒海和雨苓走进破庙的一刹,见到此番景象,显是吓了一大跳。本想上前阻止,可是听了我的嘱咐也不便多说什么,只好端坐在一旁的火堆边时不时地关注着这边的近况。
  少年又将酒囊递了过来,我也不再推辞,仰头又是一口。只觉得全身一阵炙热,我用手背贴了贴自己的脸颊,滚烫滚烫的。糟糕!看来早就已经是两片绯红飞颊间。
  “原来你果真不会喝!”少年挑眉望着我,笑着道。
  “谁说我不会。”我不服气地抢过酒囊又是一口。
  “主子!”图勒海忍不住起身,想要阻止。“我没事,一旁伺候着就行。”我扭过头,瞪了他一眼,大声斥道。图勒海只得怏怏重新坐了下。
  少年瞥看了眼图勒海,问我道:“看样子,你也该是个富家子弟,怎么也是去京城么?”
  “恩。”我点了点头,道:“父母双亡,我带着两个家奴到京城省亲,投奔一个父亲的世交。你呢?”
  “我?”少年顿笑了笑,“在下京城人士,和哥哥出远门替父亲办点事。”
  “哦!”我应了一声,低眸仔细打量了他俩一番,看两个人皆是一身锦衣玉袍,又带着如此飞扬跋扈的手下,相必身份定是非富则贵。
  少年眸光流转,深望向我,赞许道:“小兄弟,今天看着你在集市救那个孩子,实在让人敬佩。
  “哪里哪里!”我学着古人拱拳作了揖,摇头自谦道:“见笑了。不过是解囊一臂之力,何足挂齿呢?”
  “你可否告知尊姓大名,打算落脚何去,改日回到京城,还可再邀你把酒言欢啊!”他倒是一脸真诚,像是铁定准备交上我这个朋友了。
  “在下,姓赵,名靖晖。”我脱口而出,好在爷爷替我取了个中性的好名字,没想到在节骨眼上,我的真名倒还派上用场了。
  “你呢?”吃亏的事我可不做。我追问道:“你叫什么?我还不知道世伯家住何处。不妨,你告诉我你的住处,他日我定寻访去。”
  “我?”少年讪讪一笑,瞥了眼一旁的男子,道:“我排行十三,人人称唤我为十三爷,这位……是我四哥。”
  “十三!十三!哦……呵呵……!”我“扑哧”一笑,却是又忙不迭掩住了嘴巴。
  “怎么啦?”十三蹙了蹙眉,疑惑问道。
  “没,没什么!”我连忙敛住笑意。该如何解释,难道告诉他,在南方“十三”是骂人的话,说明此人的脑子秀逗的不行,是个疯子。再说,这才多大点的小屁孩,既然口口声声左一个
  “爷”,右一个“爷”的。真够狂妄的!
  “你住哪里还没说呢?”我机灵地赶忙岔开话题。
  “你真不知道我们究竟是谁?”十三望着我,唇角挂着一丝诡异的笑。这回轮到我犯了迷糊,摇晃着脑袋,坦然地喃喃道“不知道啊?”
  “我住……”他将拳轻轻磕撩了下唇,巧笑一声,道:“你到安定门东大街(雍王府旧址)一打听便可找到我了。“
  话犹未落,十三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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