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身新娘-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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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不!”已吃斋念佛的秦登魁,人生观有了重大的转变。“要不是他当年出这个烂主意,今儿个我已不在人世,也没有你这个儿子。”他深吸了口气道。
恨难灭,仇难忘。他也可以给对方一个终生难忘的教训,这个仇却绝不能不报!
“我原本以为苏老头竟敢用个替身的丫鬟来冒充顶替苏映雪,到时打算上官府告他一状,关他个十年八载。如今事情全走了样,不过这样也好,他的女儿在我们的手中,折磨她一生也算够本了!”
“嗯。”秦登魁的气消了些,突然想到儿子刚刚是气冲冲地走过来的。“你刚才是怎么了?谁那么大的胆子敢惹你?”
“苏映雪!”
“苏映雪?”秦登魁没料到这个答案。
“她根本没把我放在眼里!”一想到她,秦啸虎就又一阵火上心头。
“那就教她乖乖地把你放进眼里!”
“她是做了!可是竟然在我的背后给我扮鬼脸!”还骂他是大熊、鲁男子、野蛮人、禽兽!
混帐!他快被那个粗鲁没教养的女人给气死了。
“那你就教训她呀!”秦登魁听得莫名其妙!
这有什么难的?挥她个两巴掌就教她晕头转向个好几天,值得气成这样?
是!他是很想教训她,尤其很想教训那张差点把他气得吐血的伶牙俐嘴!可是……一瞪著她的花容月貌他就挥不下手;一瞪著那张红唇他就直想教她躺在身下呻吟,怎么也狠不下心肠。
“咳!”他轻咳了咳,想甩掉脑中的绮念。“不急,以后多的是时间。”他现在只想好好地“玩弄”她!因为她的身体能令他疯狂!
“你可别……”秦登魁突然想到什么似的“瞪”著儿子。“你可别喜欢上对方!我警告你!”他一脸的不客气,精明的他感受得出有异。
“您想到哪儿去了!”秦啸虎起身拍了拍父亲的肩。“我怎么可能会喜欢上仇人的女儿?”只是很想教她呻吟、惊喘,哭著在他的怀里求他饶她。
“那就好!”秦登魁显然放了心。“她人呢?”他又想刁难人了。
“在房里。”
“懒媳妇!”还没“见”著面秦登魁也有得批评。
“我这就回去教训她!”秦啸虎佯怒地喝了声,找到离开的借口。
“这还差不多!”秦登魁哼了声。
回书房的路上,秦啸虎瞥见丫鬟在收拾房间,跨出去的脚步忍不住又转了回来,直往内房走去。
映雪睡了!被胡子遮住了大半张脸只剩下一双眼睛的秦啸虎,难得扯动了嘴角。
“还真是磨人!”他忍不住嘀咕,她就连睡姿都粗鲁得让他吹胡子瞪眼。
为什么那张小嘴要这么讨人厌!他瞪著那红艳欲滴的樱唇。想不到她睡著的模样还真像个婴儿,与醒来时的张牙舞爪简直判若两人!
算了!他转身离去。
对付仇人的女儿不用太好,不需要太疼爱。他这么告诉自己。
他刚才竟有帮她盖被、啄吻她的冲动!
“来人!”他吼著,也不管如雷的吼音会不会把里头的人骇醒。
“好好地看著她,千万别让她跑了!”这坏丫头打什么坏主意他怎会看不出来。
“是,庄主。”
秦啸虎大步地往书房走去,狠狠地将心中不该有的念头抛在脑后。
※※※
“夫人,你醒了!”
于如意才一醒来,眼睛还没适应清晨刺眼的光亮,马上就听到了招呼声。
夫人?她没听错吧!她们叫她夫人?
“叫我如意就可以了。”她微蹙著眉,撩开了被准备下床。
“我来扶你。”机伶的丫鬟赶紧上前搀扶她。
她吓了一跳,瞪著丫鬟。“你干嘛要扶我?”莫名其妙!她干嘛要人扶?
丫鬟一脸的尴尬,她才进庄里三天,什么都还不太熟,庄主亲自交代,要她机伶点,好好伺候夫人,可是看夫人的样子……好像不太喜欢她。
灵巧的丫鬟乖顺地站在一旁。扶也不是、不扶也不是地瞪著圆眼,讶异地看著夫人一脚趿著鞋单脚站立,而另一只脚曲起迅速穿上鞋子。
而为了保持平衡,于如意是边跳边站立,勉强把鞋穿好。
“夫人!”灵巧的丫鬟想讨主人的欢心,却又不知该怎么讨这个夫人的欢心,只好眼巴巴地望著夫人。
“叫我如意!”于如意大方地朝她露出笑容,非常喜欢这个满脸雀斑的小女孩。
“我叫雀儿。”她当然不敢真的喊夫人如意,只好先介绍自己。
“你几岁?”
“十五。”
“十五?”于如意瞪圆了眼睛!十五岁就出来当丫鬟?!
她十五岁的时候成天打排球,下了课后没有去尝上两碗热呼呼的辣椒牛肉面是不会饱的。
“你怎么这么瘦?”她怜惜地看著她。
瘦?雀儿低头打量自己,莫非夫人嫌她太瘦,干不了什么粗重的活儿,只会浪费白米?
“我……”忐忑不安的雀儿紧张畏缩地任由于如意好奇地兜著她瞧。
“多吃点!”于如意突然慷慨地按了按雀儿的肩头,指导她健康良方。
“多……吃……点?!”雀儿当场口吃。
“嗯,你太瘦了!”于如意的眼神非常不忍。
发育不良的小可爱,连胸部都没有,太悲哀了。
“来!”她大方地坐下,随手拉了张椅子推了推,要雀儿跟她一起坐。
面对满桌的珍肴,她真的饿了。
“快来呀!”她感到莫名其妙地看著杵在一边忸怩、不知如何是好的雀儿。
“不!夫人吃就好了!”雀儿恐惧地朝她摇著小手。哪有仆人跟主人一块儿同桌吃饭的!不行!
“来呀!”于如意很不耐烦的催促,干脆将雀儿一把拉过来强迫她坐下。
“陪我吃饭,我好饿哦!”
雀儿馋涎地吞了口口水,腹内响起咕噜声。
于如意听得差点喷饭。
“吃!”她极力忍住笑,看著在一旁窘煞了的雀儿。
终于,在雀儿左右张望,于如意又极力怂恿之下,雀儿勉为其难地扒了一大口饭,吞了几块肉。
主仆两人就这样大吃大喝起来。
一个不顾吃相!
一个偷偷摸摸!
让正巧撞见这一幕的秦啸虎目瞪口呆!
他一脸的疑惑。
他到底是娶了什么样的怪胎进门?
想要落跑就先得存跑路费,于如意于是独自在偌大的震北山庄瞎逛,逛进了帐房,瞧见了一箱又一箱的金银元宝。据说才只是两间酒楼、一间茶馆的营业收入。
赫!吓人!
原来古代的白银是长这个样的呀!
她算是大开了眼界!黄澄澄的金元宝,抱两个在怀里就重得肩膀下垂,可别小看白银的分量,也挺重的。
她“不怀好意”地摸了摸,希望能悄悄地“摸”点跑路费,可惜在众人虎视眈眈的注视下,她摸完了元宝只好改摸鼻子,沮丧地回房。
“唉!”她在房里叹了口气。幸亏有雀儿相伴,否则她恐怕会无聊至死。
雀儿很可爱、很直接、很单纯,对她深感好奇,却又很明智地三缄其口,只是常惊异地看著她这个爽快到令人有点吃不消的“夫人”,却什么都不敢多问。
“为什么我会住这里?”坐在床沿,双手托著下巴,她挺无聊的一个人自言自语。“为什么我的灵魂会跑到这儿?”她又重叹了一声。
她好想爸爸、好想妈妈。
当人家的替身新娘已经是第四天了,大伙儿对她生疏又冷淡,不过不敢对她太打马虎眼就是了。她要什么,马上有人张罗;她问什么,没有人敢不答腔,大伙儿对她生疏有礼,看得出来是故意跟她划清界限!
大家显然不太喜欢她这个夫人!
第四章
无所谓,反正她也不怎么喜欢他们,只是那个鲁男子为什么没再来呢?
她没有盘缠就走不远,没有想法子要他带她出去走走,她就没办法跨出震北山庄半步。
所以她很讨厌他,却不得不仰赖他。
没关系,地球是圆的。
“听说你找我?”他不过出了一趟远门,三天没见著她,就听雀儿向他报告,说夫人很想他。
她会想他?才怪!
他全身都是尘土味,却该死的捺不住性子,一进门就急得想看看他的小新娘还在不在。
于如意不奇怪他怎么又突然出现,本来想向他伸手要银两的,却突然想到她到现在连“嫁”的丈夫是几岁都还不知道,有点奇怪。
“你几岁?”
秦啸虎犀利的眼神一扫,不答反问,“你又几岁?”
“二十一。”她答得干脆。可惜她才二十一岁,就跟美好的人生说拜拜了。
“你不是十九吗?”他眉一皱,搞不懂她连年龄干嘛也谎报。
“我本人二十一。”真是有理说不通,她责怪地嗔了他一眼。“你几岁?”
“二十七!”就连年龄他也回答得很“用力”。
于如意受不了地捂住了耳朵。
“拿来!”她不怕地伸出小手。
“拿什么?”他瞪著那只摊开来都不及他一个拳头大的小巴掌。
“盘……银两!”
“银两?”他瞪直了眼睛,“你竟敢跟我要银两!”
“我为什么不敢?我需要钱哪!”她说得理直气壮。
“我欠你的吗?”他突然凑近脸,威胁她。
“我是你老婆,为什么不可以跟你要银子?”她一脸的莫名其妙。
“你家带来的嫁妆呢?”
咦!她怎么没想到!
“我带来的嫁妆里……有银子吗?”她也凑近脸,奇怪地问他。
到底谁才是新娘?秦啸虎不解。
两个人眼对眼,呼吸的气息突然灼热起来。
于如意忍不住焦躁,舔了舔嘴唇,望著他突然变得炽热的目光,她立即警觉的将脸往后移。
“没事了、没事了!”她像打发下人似地朝他摆摆手,要他离开。
原来她的嫁妆里有银两呀!她暗暗高兴。
“你要银两做什么?”看她一脸的诡异,高大的身躯突然靠近她身旁一些,并盯著她看!
“出门需要啊!”她小心地往后挪了一些。
他顺势往前坐了一点。“出什么门?你打算去哪里?”
他一瞬也不瞬地盯著她,让于如意觉得自己像只被待宰的羔羊。
“待在这里闷得发慌!”这回她很小心地悄悄挪了些,裙子却被一只大掌用力压住,让她尴尬地杵在床壁与他的身体之间。
“闷得慌不会找事做!”
在他的瞪视之下,她的脾气又突然上扬。
“我能找什么事做?我到哪里都有人跟,连洗个澡也按规定必须有人在一旁服侍,我一点自由都没有!你认为我还能找什么事做?”
“替我生孩子!”他突然冷酷一笑,反手勾下了纱帐。
“孩子?!”
她当场吓呆了!立即往后靠,却给了他前进的空间。
“不行!我还不想那么快生孩子!”开玩笑!初夜的恐怖记忆犹新,她怕死了他的碰触!
“二十一了,不年轻了。”他握住她的脚踝,往他拖近。
“不!不行!”
她吓得脸色发青,却被他一把抱起,钳住腰身,坐在他腿上。
“你你你……”她当场吓得舌头打结。学医的她,光看这种姿势就知道又是一场“残酷的刑罚”。
“怕你无聊,我这可是一片好心。”他已吮吻上她的颈子。
她骇得不敢喘气,一动也不敢动。
他不理会她的僵直,继续他火辣的折磨。火热的唇舌不放过她胸口每一个细微之处。
于如意开始颤抖,身体的欲望被他撩拨得开始蔓延。
不!不行!她猛一甩头!硬将脸往后仰,想躲避他。
尽管如此,却已用尽了她超强的意志力。
“你……你还没洗澡!不……是沐浴!”她喘著气,紧张地说,早已流了一身汗。
“嗯?!”他突然顿住了一切动作,朝外头猛然一吼,“备水,我要跟夫人一起沐浴!”
门外的人马上应了声。
我的天!于如意呻吟了声,差点将脸埋进他的胸膛,如果他的胸膛是个洞的话。
她尴尬不已,面红耳赤地说:“你怎么可以告诉他们你要跟我一起沐浴!”她责怪的嚷嚷。
根据心理学的解释,有些事可以做,却不可以说。
比如说“洗澡”这种事情,秦啸虎如果不是用吼的,也没告诉下人要跟她一起沐浴,就不会引起对方想像空间!
另外,一个再丑的女人,要一个男人不要看她的脸蛋,而他也闭著眼,却一心想像丑女脱衣、洗澡的模样,三分钟后一样能教这个男人立即性亢奋。
于如意替苏映雪感到悲哀,更替自己哀悼。
很不幸地,她们同时嫁给了这个男人!
“我还没叫他们排成一列看我们亲热呢!”秦啸虎恶劣地说,满意地看著她顿时又瞠圆眼睛。
真要比惊世骇俗,她的手法能算老几?
“你你你……”于如意骇得说不出话来。
他不会真的叫人进来观赏吧?
“禽兽都是这副德行!”他用牙齿咬扯掉她胸前的蝴蝶结,随即覆上他的唇。
“你──”她猛然抽了一口气,身子惊骇地瑟缩起来,却躲不掉身体突然涌现出的一股疯狂洪流。
“我是名副其实的禽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