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五]当痞子穿成捕快-第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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迫自己冷静。
“柳少爷,骑兵统领说是护卫咱们先退!这几十车的粮草绝对不能有失,所以他们不能出战!”看雨骑着马跑了过来,说出了自己刚才和骑兵统领商谈的结果。这短短的距离不适合冲锋,骑兵的作战价值根本发挥不来。而此次赈灾,粮草才是最重要的!他们领了护卫粮草的命令,根本无法估计刺客。
“粮草?粮草有这些人命重要么?人都没了,怎么运粮!”听了看雨的话,柳长兴脑子嗡的一声响。前面人的步兵正在厮杀,后面的骑兵却安之若素。他们又不是像自己和庞昱兄妹,一个只会些拳脚,勉强可以自保,一个什么都不会,能保护住妹妹都算万幸。这些穿着兵甲、骑着战马的人,怎么就死守着那些粮草,看着前面的同僚倒在血泊里不管呢?
“柳少爷……”看雨听了柳长兴的话也觉得无奈。可是自家主子对这些当兵的也只有平时的指挥权,在作战期间,他们根本没有发言的余地。
“你去跟他说,如果步兵都死了,他就算是有粮草也没用!刺客能来第一波,就能来第二波!没有了步兵在前面护卫,他们骑兵最多也就是个逃跑的下场!到时候一样回去被官家治罪!”柳长兴人虽然愤怒的不行,但脑子还是有一些的。不就是自己官小指挥不动他们么?不就是庞昱年纪轻,做钦差没威严么?可他们不想想,现在是个什么情况?打算自扫门前雪,小心瓦上也生霜!
第二十八章
最后庞家和开封府商量的结果就是,为了维护官家的声誉和威信,为了陈州受苦受难的百姓着想,为了让开封府和庞家都不在此事上互相找茬,去陈州赈灾的钦差果断的还是庞昱,而柳长兴也果断的被抛弃。
“我真的要去么?”柳长兴趴在被和里不想接受这一现实。“受旱灾的地方肯定很苦的,我觉得自己应付不来!”他苦着脸,不甘心和站在自己旁边的展昭说着。
“必须要去!这是包大人和庞太师好不容易谈好的。”瞧着柳长兴痛苦的小模样,展昭也不忍心,只能弯下腰,在柳长兴的脑袋上揉了揉,聊作安慰。
“可是,他们谈好了!我没同意啊!之前你们不是都说了,陈州受灾这事儿蹊跷,你觉得就我和庞昱两个人能行么?”不接受展昭的安慰,柳长兴在床上翻了个身,腾地一下子坐了起来。
“长兴,这不是你说不去就不去的,而且你也不忍心拒绝庞昱那小子吧!”叹了一口气,展昭也有些无奈。要是说谁最不愿意让柳长兴去陈州,那绝对是他排第一。不是因为别的,就是因为那里太苦了,怕柳长兴出了什么事儿。
在灾荒的时候,虽然百姓是最可怜的,但也是最可怕的!一个不顺心,他们就会奋起反抗,而这时候,去赈灾的官差尽管是有安抚之心,但面对着一群饿了不知多久的灾民,根本无话可讲。如果他们把粮食都抢走了,那绝对是官差的错!如果他们暴动了,那还是官差的错!而且,陈州的水是看不清楚的湖,谁都不知道有多深。皇帝派庞昱这个不知深浅的去,未免没有打草惊蛇的意思。而这个家伙,从听到庞昱去赈灾就开始担心这、担心那,以他的兄弟义气,真的放庞昱一个人在那边,那才叫奇怪!
“好吧,你说得对,我是没办法拒绝他。”想着前天他和自己提起这事儿的时候,自己心里就算嚎叫的再厉害,也没敢说一个不字。对着他那双好像会说话的眼睛,自己怎么也狠不下心拒绝。(这是被美□□惑的长兴同学自我感觉)
“事已至此,你还不如多多准备一些,把要用的都带上。要随时注意各种情况,包大人和公孙先生吩咐了,一旦陈州有什么异变,立刻八百里加急把情况报回来。还有,这一次的庞昱是钦差,你虽然没有官职,但也是一直跟着他的,千万不要轻举妄动,在陈州,可不像是在开封,让你这么随心所欲。”瞧着柳长兴已经有认命的架势了,展昭不自觉的松了口气,但心里还是隐隐的有一点不舒服。这柳长兴对庞昱可真够好的,等到自己出公差时,会不会也为自己担心呢?
“我知道了,你不要和苏大娘一样!”听着展昭唠唠叨叨个没完,柳长兴受不了的摆了摆手。这展昭和自己第一次见面时的感觉差距太大,越来越往自己爷爷那辈的特点发展了。
“那我不多说了,你自己准备。明天上午赈灾队伍会巳时在宣德门集合,从仁和门出发,你在仁和门等着就行,把要带的东西拿好,不要丢三落四。”看着柳长兴有些不耐烦,展昭没有办法,只能再嘱咐两句就离开,可是无论怎么嘱咐,他都觉得好像有些不够。万一长兴在外面受伤了怎么办?万一长兴在外面饿着了怎么办?他从来没想过,自己出去办公务的时候,都没有过这么多操心,更没有想过,此时的他已经不像未遇见柳长兴时,那个外表正经、其实内心也很正经的展昭了。
“我知道了,你不要太担心。”还是无法不去介怀自己要跑到陈州那么那么远的地方赈灾,柳长兴有气无力的朝着展昭挥了挥手。而他那本就有些不爽的心,在听到房门被啪哒一下关上之后,就更觉得空唠唠的了。
“我这是怎么了?真的被一个赈灾给吓到了?”躺了好一会儿,柳长兴翻过身看着已经变成了黑棕色的房梁,伸出了手往上探。“为什么一想到要离开这里,就觉得很不得劲儿呢?”仔细的打量自己怎么晒也不见黑的手背,柳长兴慢慢的闭上了眼睛。
也许是为了照顾到庞太师的面子吧,也许是这一次的赈灾真的很重要,在宣德门,皇帝不仅当场封了庞昱做钦差,还赐了他一把尚方宝剑。带着从户部调来的几十车粮食,身后还跟着大概五百多步兵、一百骑兵,庞昱这一行人全程都打着钦差的大旗和锣鼓,威风完全不输给真正的一品大员。
“怎么才来?我还以为你不来了!”走到仁和门,眼尖的庞昱才在附近找到了骑马的柳长兴,他穿着一身蓝色的袍子,虽然依旧纤瘦,但看起来却英武了许多。瞧着陪自己去赈灾的正主终于到了,庞昱驾着马跑到前面,而赈灾队伍也因为钦差出列,停了下来。
“怎么敢不来?如果不来的话,不说你不放过我,就连我们开封府的包大人他们也不会放过我的!”昨天晚上,柳长兴又被展昭叫到立开封府后堂,再次被迫听了一遍陈州之行有多么的重要。如果不是因为今天要出发,估计包大人和公孙先生能嘱咐自己嘱咐到月上中天。回去之后,还和同屋的赵金牛聊了好久,在深夜才睡下。果不其然,今天起晚了,要不是展昭刚到辰时就去叫自己,那没准自己真的要打马才能追上了。
“说的太严重了!我还能把你怎么样?”拍了拍柳长兴的肩,庞昱对自己的好兄弟能这么讲义气高兴不已。当时,就拉着柳长兴进了赈灾的队伍,走在自己的身边,而他背的行李,也早就被一直跟随着的听竹拿了过去。
“这次我们到了陈州,首先就……”这一路上,庞昱一直拿着陈州的线报分析他们那儿的受灾情况,打算真的在那里做出一些成绩给庞太师和庞统看看。可这讨论还没说多久,队伍就停了,前面还有人驾着马过来报告。
“大人,前方有两个少年把队伍给拦住了,说要面见大人!”那小兵略微一拱手,将队伍前面的情况报告给了庞昱。
“谁那么大胆,敢拦赈灾的队伍?”头一天走马上任当钦差的庞昱觉得自己的威严被挑衅了,当场脸色就变得难看起来,连目光都带着几分犀利。
“回大人,领头的少年说只要大人过去,一看便知。还说,如果大人不去,绝对会后悔的!”小兵听着庞昱冰冷的声音,感受着他外放的气势,手禁不住抖了一下。谁说这未及弱冠的钦差就不用怕了?瞧着架势,也没比飞星将军差上多少啊!都是庞家兄弟,果然有几分相似!
“会后悔?”听到小兵的回话,庞昱冷笑立一声。在大宋,除了皇帝姐夫,还有谁能让自己后悔?庞昱不信那个邪,继续下令往前走,不管那两个不知道打哪儿冒出来的少年。可是这命令还没有下达,前面的一阵喧哗,就引起了他的注意。
“庞昱,你赶快给老子过来!你在不过来,老子就把你这辈子最丢人的糗事说出去!”清脆如黄鹂一般的声音带着想象不到的穿透力,那骄傲的模样即使只听到声音就可以想象出来。
“坏了,她怎么来了!”刚听到第一句,庞昱的心里就打了个突突。应该不是她吧,她应该没有这么大的胆子逃家吧!可是当他听了第二句的时候,那心里的侥幸一下子就幻灭了。除了她,哪还有人用这么幼稚的方法威胁自己?而且每次都用同一招!
“长兴,咱们过去看看吧!估计是飞燕那个小霸王过来了!”揉了揉自己一听到那个名字就忍不住发痛的头,庞昱和柳长兴驾着马跑到队伍的前面。等马蹄停住那么一看,果然是上次柳长兴见过的庞飞燕和她身后的小书童。
“怎么?终于舍得出来了?”瞧着队伍中的钦差终于出来见自己,庞飞燕的嘴角忍不住扬起一抹得意的笑,好像有一种一切尽在掌握之中的感觉。
“你怎么来了?大哥呢,就这么让你放肆!”确定了真的是庞飞燕以后,庞昱不敢想像她是用什么方法逃家的。这只在开封闹闹也就算了,为什么在外面也不放过他?难道真要让这个家伙跟自己到陈州么?那自己这一路岂不是没好了!
“什么叫放肆啊!庞昱,你不会说话就别说话,我这叫聪明机智,你以为谁都笨的像 “大侠,就是这里了!如果你说我们开封府新来的人,应该就在这儿,但小的位卑职小,并不清楚这里面的客人是男是女!”被杀手扣着脖子,柳长兴带他来到了一个单独的小院子。院子里有三个房间,柳长兴指着正中间的那一个手有一点颤抖。
“是男是女你都不知道?这个老妇人藏的这么严实?还是,你在骗我?”把匕首横架在柳长兴的脖子上,黑衣人看着他指给自己的黑漆漆的屋子,眼睛里充满了怀疑。不是都说开封府内部很是团结么?这个捕快怎么会连一丁点儿情况都不清楚?
“大侠,小的是真不清楚啊!小的只是一个捕快,还是刚做了两个月的,连开封府地界还没摸熟呢!怎么会清楚这么多事儿啊!”也许是被匕首的寒光吓到了,柳长兴的演技瞬间满点,表情那叫一个无辜凄惨,配上那在月光加成之下的越发显得苍白的小脸,本身就很不靠谱的杀手有点相信了这个更加不靠谱的家伙。
“希望你说的是真的,要不然你可能就再也看不见这个世界了!”杀手嘴上勾起了一抹冷笑,在柳长兴的后背上狠狠的一点,就让他呆呆的立在了当场。随手将柳长兴掩藏到院中的一个拐角,杀手脚步轻盈的迈进了寂静无声的院落。
然而,柳长兴告诉杀手的是真正的李宸妃所在的院落么?就算借他十个胆子他也不敢拿未来皇太后的性命来做筹码啊!所以,这个被拿出来做挡箭牌的家伙并不是李宸妃和她的养子范宗华,而是他最有把握不会出事,也最有把握可以制服杀手的家伙——白玉堂!
也算是老天有眼,此刻的白玉堂并没有到开封的某个酒楼畅饮,也没有跑到哪个勾栏听曲儿,而是安静的在房间里躺着,无聊的酝酿睡意。可无论他左翻右翻,周公都没有找他聊天的意思。床上空荡荡的感觉,让他不由得想起了今天早上那抱在怀里软软的家伙。就在这样的臆想之中,白玉堂灵敏的察觉到来自窗外的某种轻响。
是谁?
白玉堂的第一个反应就是,这绝对不是开封府的人。因为无论是开封府的谁,都不会在他的窗前鬼鬼祟祟的做些小动作,即使是那个今天被自己惹炸了毛,想要看自己出丑的家伙。闭住气,白玉堂用比老鼠还要灵巧机敏的动作,从床上嗖得一下跳起,缩在了门的后边。他像一只猫咪一样,静静的守在门口,打算等门外的人进门之后,亮出尖锐的爪子,来一个先发制人。
咔哒!
就在门的插销一点点被匕首抬高掉在地上的时候,杀手和白玉堂的脸上都露出了一抹得逞的微笑。但还没等这两个人有进一步动作的时候,院落之外突然有了声响。
“长兴?长兴!娘,你快出来看看长兴这是怎么了?”提着灯笼的范宗华从后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