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五]当痞子穿成捕快-第8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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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一个个的帮助他如何往鬼方面发展。
“公孙先生,这、这、我可不可以不拿这个?我直接套上衣服不行么?”要论细心,没有人比开封府的公孙策还要细心了。自从确定下来装鬼战略以后,他就开始上下为柳长兴谋划,并且尽可能的还原了当时刘元昌丧命的情况,为此他还给柳长兴无偿提供了一个假人头,是他平常研究解剖时用的类似于木头雕像一样的东西。但是当往上面抹了一层□□和青黑色、红色的颜料,再披上假发之后,根本让人无法将他拿起。
“要注意,刘元昌是被朱毅头一斧头给砍死的,那肯定就是一个无头鬼。你套上衣服、化上妆到没什么事,可是那个头算是什么?一看就露馅儿了!”虽然通过之前的事知道柳长兴胆小,但为了严谨的将这场戏演完整,公孙策还是没有放过这个已经快要被搞疯了的小家伙。
“可是……”看着公孙策精光四射、上下打量他的眼睛,柳长兴还是不想这么做。在脑袋上加一个木头桩子,然后披上一身宽大白袍,手里面还拎着个鲜血淋漓的脑袋,这是吓别人还是吓自己啊!
“没有什么可是的!你手上的妆还没有涂完,展昭按着他别动,我把他胳膊和手也给涂上!”作为一个认真、仔细的人,公孙策力求把每一个小细节都做好,怎么也不会让已经在牢里饿昏头的朱毅头看出破绽来。
没错,就是饿昏头。从今天中午开始,苏大娘就再也没有给牢里的朱毅头提供过饭食,而到晚上,作为已经有大概八个时辰没有吃饭的犯人,并且还是在牢里那样阴森恐怖、充满刑具的地方,这些人就不信朱毅头还能保持着他的观察力。估计那个时候,脑子也应该已经不好使了,只剩下最基本的生理反应了!
“为了夫君的案子,真是劳动柳捕快了!奴家在这里给柳捕快见礼了!”看着已经装戴整齐的刘元昌,虽然有些吓人,但刘夫人知道为了自家夫君是有多受罪的。光是一会要吊在后背上的绳子,就会让他感觉到难受不已。
“呃,大嫂别这样!小弟这也是身为捕快应该做的!”柳长兴看见刘夫人的举动就想扶住她,但怎么可能呢?他现在的脑子在衣服里面,上面是一个大木架子。如果不是上面为了看道还有两个洞的话,他连看刘夫人都看不见了。
“行了,算算时间应该到了。张龙和赵虎已经把牢里面的其他犯人转移到别处了,只剩下朱毅头还在里面。绳子和烟雾也已经准备好了,你就赶快上场吧!只希望今天能把所有的事情都解决!”看着已经快到演戏的时辰,瞧着柳长兴还和刘夫人絮絮叨叨,公孙策直接给了他一下脑瓜崩。就算是柳长兴把脑袋藏在了衣服里,但对掌握着人体构造知识的公孙策来讲完全称不上是障碍。
“知道了,小的现在就去!”拎着放在桌子上的假头,柳长兴和一大帮人就往大牢的附近走着。而今天也算是老天给面子,月黑星稀,狂风大作,阴森十足,就算是在某处小小的漏了破绽,也肯定不会被人发现。而在牢里的朱毅头根本就不清楚,一场针对他的算计,正在展开。
“呜……呜……”大牢里面只剩下朱毅头一个人,只有零星的烛火还点着,大部分都已经熄灭。今天牢里十分的寂静,连个耗子叫的声音都没有,已经在这里待了几天的朱毅头觉得有点不对,好像□□静了些。
他听着天窗外面的风声,感受着肚子一阵阵的咕噜声,知道自己今天肯定不会好过。可能是上午的表现太过激怒开封府的人了,在他回到牢里的时候,铺盖和蜡烛都被拿走了,只剩下地上还有些稻草可以取暖。他的衣服早在进开封府的时候就被换上了囚犯穿的衣裳,虽然现在气温不低,但在一直都充满阴森鬼气的大牢里,还是感觉到丝丝凉意。
“唉!不好过啊!”想着自己已经很久都没有进食了,只是喝了两口白天捕快给的水,朱毅头不由得咂了咂嘴。可是,就在他咂嘴的功夫,牢里面的烛火不知为什么一下子全都灭了,只剩下一片从天窗里透进来的淡淡的月光,和那永远都不忘记呼啸的风声。
忽然,烟雾慢慢的从外面升起,牢里的刑具上的锁链也跟着慢慢的颤动,一个人影在慢慢的朝着朱毅头飘过去,他的手里拎着乱发披散的头,而那头上,还不时的递着几滴鲜红色的液体。
“纳命来,朱毅头,你纳命来!”带着凄厉的喊声慢慢传来,让朱毅头情不自禁的打个哆嗦。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这叫喊声如此的熟悉?
“朱毅头,你跟我下地狱吧!我要你在烈火了永远的焚烧!我要你在油锅里被炸熟!我要报仇、报仇!”慢慢的,人影进了,进了。熟悉的衣着映入眼帘,那是刘元昌死在自己手里穿的衣服,朱毅头永远记得那白色袍子上的竹影染上红色鲜血的模样。
“你、你不要过来啊!我、我也只是!只是见钱眼开啊!”看着那滴着血的脑袋,还有那朝着自己伸出的青色细长的手指,朱毅头一下子就躲在角落里不敢出来。他紧紧的把自己的脑袋所在墙角,全身都在不停的抖动。
“我要杀了你!要杀了你!”这时候,牢门的锁链叮当作响,黑色的影子慢慢升起的遮住了暗淡的月光,使周围变得更加漆黑。他制造着更加可怕的喊声,做足了要朝朱毅头猛扑过去的姿态。
“啊啊啊啊!我错了!我不该杀你!求求你,放过我吧!求求你!”本来就没吃饭的朱毅头就已经很虚弱了,这被冷风一吹,鬼魂一下,就更加彻底的找不着北了。他的脑子也不像上午一样那么灵活多变,而是只剩下了本能中的惧怕。没有人做了亏心事不怕报复,就算是强横、冷血如朱毅头也一样。那一刻,人的本性在他身上得到了显现。而正义,也在他身上得到了伸张。
第十八章
“事情的过程就是这样,刘大嫂,您请节哀。”将乌盆放在桌子上,看着旁边身子瘦弱、脸色惨白的刘夫人,柳长兴最开始都有些不敢说话,尤其是注视着那双红通通可以和兔子相比的眼睛。但是,他不说又不行,整个开封府,只有他最清楚案件的发展。
“他、他怎么能就这么离我而去啊!元宝还这么小,他让我一个人怎么过啊!”听柳长兴说自家夫君寄身在这个乌盆里,而且死相颇为凄惨,刘夫人直接就哭倒在桌子边,手里摸着那个乌黑的盆,无法想象这就是自家温文尔雅的夫君。她上辈子到底做了什么孽,这么早就成了寡妇啊!
“刘大嫂……”听见乌盆也在哽咽,柳长兴更是觉得他们两个可怜。他想上前扶住这个哭倒在地的女人,却又碍于礼教不敢上前。虽然现在对于女子的束缚还没有那么严重,但是自己一个大男人去扶一个刚丧夫的未亡人不太好吧!
“刘夫人,你现在光是哭是没有用的。我们把你找来,不仅是让你知道你夫君的死讯,还希望你能替你夫君成为原告,将杀人凶手绳之以法。”瞧着大家对于这刘夫人都没什么办法,公孙先生也只好出面了。他让刘夫人自己带的仆妇赶紧上去将自家夫人扶到椅子上,然后就开始探讨正题。如果一直让这位夫人哭下去的话,自己和这些人估计到天黑都说不上正事了。他这样做并不是冷硬心肠,而是在开封府做主簿,实在是见过太多这样的事了。对于受害人,唯一能为他们做的,就是将凶手绳之以法。剩下的,只能等待天理昭昭了……
“包大人,公孙大人,真让你们见笑了!”刘夫人也是书香门第的女子,刚才是因为太过不能接受夫婿的死亡,才在众位大男人面前没有情状。现在一谈到正事,她骨子里受到的教育和尊严也就再次的显现出来。虽然还是那样纤瘦的样子,但浑身却有着当家主母的气势。
“没关系,刘夫人,你对夫君的哀思也属人之常情。本府只想拜托你一件事,这也是关系到你家夫君的后事,估计他也想为自己讨一个公道吧!”看着桌上的乌盆,包拯也有一些感慨。他办案这么多年,大大小小的案子不计其数,但是还真的第一次见到有鬼魂不甘入地府而是寄居在器皿之上,只希望这件案子的破获,可以让他早日得到解脱。
“包大人的意思奴家明白了。奴家愿意替夫君讨回公道,只肯请大人一定要将那凶手绳之以法,以告慰夫君的亡灵。”看着那乌盆,刘夫人的眼泪再一次流了下来。她到现在都不敢和自己的孩子说明真相,而且也不知道怎么说。
“刘大嫂,刘大哥在出开封之前,给孩子买了生辰礼物,希望您能亲手交到他的手里。”听着案子已经探讨完了,柳长兴就把已经在自己手中捂热乎的玉佩拿了出来,放在了刘夫人的手里。看着那玉佩上的生肖活泼可掬的模样,不难想象当时的父亲是带着如何欣慰和喜爱的心情去给孩子挑礼物的。
“会的,一定会的。”刘夫人接过玉佩,自然是感受到那本应该圆润光滑的玉质上有着各种各样斑驳的细纹,常年接触这些的她马上就联想到这块玉佩是在地上滚过才会变成这样的。这样的玉佩,当然应该让孩子保留一辈子!这可是他父亲临死前给他的最后的礼物啊!
“娘!娘!你谈完没有啊?爹在哪儿?他们告诉你了么?”正在刘夫人对着玉佩出神的时候,清脆的喊声从外面传来。不一会儿,一个扎着双髻的小男孩从外面跑了过来,身后还跟着一个三十多岁的奶妈。
“娘!你怎么又哭了?是不是他们欺负你了?不要哭了,元宝在这里,啊!”跑到母亲跟前,小名元宝大名刘宇麒的娃娃,看见自己母亲眼角又挂着泪珠,有些心疼。自从爹爹失踪以后,娘每天都是以泪洗面,现在来到人们都说公道的开封府,怎么还是这个样子呢?难道这些人都是坏人么?回头看着边上站着的人,元宝并没有从他们身上感受到恶意。
“元宝……元宝……”这时候,元宝听见了一阵呼喊,那是他熟悉的声音,很像是已经离开家很久很久,已经失踪的爹爹。
“娘,你听见爹爹的声音了么?我怎么好像听见他在叫我啊?”趴在刘夫人的腿上,元宝不住的回头看。可是他怎么看都没有看到自家爹爹的身影,堂上站着的都是他不认识的人。有的长得像门生一样威武,有的像娘一样漂亮,咦?那个坐在正中间的人怎么长得和不远的盆一样黑?他晚上走路不会撞到人么?
“元宝啊!我的元宝!”一听到孩子的话,刘大嫂就悲从中来。都说孩子是最纯洁的,也是最容易见到鬼魂的。那他刚才听得是不是就是自家夫君的喊声啊?伏在元宝的肩上,刘夫人哭的不成样子。一想到自己本该和睦幸福的家,如今破碎成这个样子,她是既愤恨又难过。可是,再难过又能怎么样呢?怀中的孩子连七岁都不到,自己还要为他撑起一片天啊!想到这儿,刘夫人就擦了擦眼泪,让元宝好好的站直。
“元宝啊,娘跟你说,你爹爹这次出门就不会回来了,他还有别的事情要办。不过,爹爹给你买了礼物,他希望你能时时的带着……你看看,喜不喜欢?”将手中沾着泪水的玉佩递给自己的儿子,刘夫人用期待的目光看着他。
“娘,为什么爹爹不回来了?他还答应我十五的时候陪我上街买小馄饨吃呢!”拿过玉佩,元宝看起来很喜欢那憨态可掬的小狗,但是他最关注的还是爹爹不能回来的原因。
“爹爹啊,要去远方办一些事情。等元宝长大了,你就会明白了。”眨了眨眼睛,刘夫人将眼里又要涌出来的泪水憋了回去。她摸了摸元宝的脑袋,嘴角带着凄惨的笑。
“大人,奴家想先回去休息了。明天,奴家会亲自来这里告状的!请大人一定要为奴家主持公道!”站起身,刘夫人恭敬的对众人施了一礼,然后走到桌前将乌盆抱在怀里,领着孩子走出了大堂。她娇小的身子被打上了太阳的光芒,身后的影子看起来比一般人都要“强壮”。
“唉!”
“唉!”
“唉!”
“在唉声叹气些什么?”晚饭后,展昭闲来无事,准备去练武场演练一下身手。可刚走到练武场的拐角,就看见一个小小的身影在那里蹲坐着,熟悉的叹气声萦绕不绝。
“是你啊,展大哥。”听见有人问自己,柳长兴就下意识的站了起来,可等到看清楚是展昭,他又坐了回去。
“怎么了?愁眉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