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恶力量同人)「Wincest」思慕难以正确传达-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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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ohn也意识不到这位风趣友人突如其来的永诀。
自然,他更不可能在意Dean一周前在他外出围剿魔窟时那通未接通的来电。
最开始建议剿了吸血鬼老巢逼它回来的,是William A Harvelle。这是旁观者的明智之举。John更多的是犹豫。他的首要准则是不将兄弟俩置于险境。从阿拉巴马由密西西比河溯流而上,一直追到密歇根,跨越半个大洲的追逐,John想不通小儿子为什么依旧如此招超自然生物的青睐,到底是什么值得它们如此为之疯狂。但「Duc Thomas」锲而不舍的纠缠逼John必须做出取舍,一时的风险还是长久的宁静。如果这个对手还像这些年来对付的那些小喽啰一样简单,John想,那他大可不必大费周章地找人帮忙了;Bill有他自己的活儿——一个Hellspawn⑤的案子,之前John以为它们只是虚构出来的漫画书反派,他这票结束后也得帮忙搭把手还人情。
他原本是相信Dean的,小伙子一直在努力证明自己的卓越不凡和坚毅忠贞,然而正值壮年的猎人脑子里不停回放的却是Dean的意气和鲁莽。八岁那年由于贪玩险些害了Sam没命的事或许是个分水岭;十二岁时擅自行动被黑女巫影响大病一场,是另一座里程碑——John至今还心有余悸;那头长发也越发不顺眼:这些年羁绊在家事和学校生活上让他锐利不再,这对Dean来说,不是件好事。
他当然知道大儿子背着他私下里打球。他也打过一阵,知道那活动令人迷醉,那些欢呼和汗水,对抗与逆转。
但是打球有什么用?
Dean总有一天能明白的。那毕竟是Dean。
他三个月前从暂居的小镇远征至此,Dean虽然担心面有不怏但依旧为他加满汽油装足子弹,毕竟是Dean。那孩子从骨子里就是猎手和斗士,他需要的不过是剥去伪善的书生意气,就像他一样,该当宿命回到战场。他从未停止抗争,但是十年过去了,这里始终是他的归处。
他们不是在猎魔,就是在前往猎魔的路上。
生活没有给他们更多的选项,John Winchester也不需要其他的选择。
John在入睡前,只有今天,没有在想Mary的事。他想起的是Adam。三年前在明尼苏达州温德姆市出生的小家伙,自己的第三个孩子。婴儿柔软的金色胎发留在掌心的感觉至今依旧鲜明。John觉得他大概是被软绵绵的婴儿影响因而对Dean变得心软,乃至纵容。然而就像保护Sam一样,John也需要对这娃娃负责,他需要对这一段露水情缘做出判别。
Dean不会喜欢他们的。男人确定。那么Sam估计也会讨厌他们。
不,不会让他知道的。但那女人打电话过来,明天或许是个晴天,有必要去见……
John Winchester轻易地落入了睡眠。
作者有话要说: 注:
①Jo; Joanna的爱称,全名Joanna Beth Harvelle,Roadhouse老板家的女儿。
②Bill; William的爱称,William Anthony Harvelle (W。A。H。),Roadhouse的老板,和John相熟,同为猎人。
③指越战。
④出自英国诗人王尔德,用以形容苦艾酒饮后的致幻效果。
⑤Hellspawn,是由人类转化而来的地狱战士,有点类似于Supernatural中的Demon,后文将译作式神。具体定义请参见维基百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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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线稍向后推了一阵,如果有突兀感敬请谅解。
☆、#2。4#
#2。4#
兄弟俩上路那天是个雨天。小镇泥泞的天气没有放晴的打算,潮湿得过分。晨间的森林漫出一阵白蒙蒙的雾气,冷得不像夏天。Sam窝在皮衣里的小身板打了个寒战,Dean便将他的手又拽紧了些。Sammy一边唾弃老哥的姑娘行径,另一边手心暖得沁出汗来。高个子男孩低头看向弟弟,小孩一连高深莫测,清朗的笑声随即在湿哒哒的小径上蔓延开,间或夹杂Sam恼羞成怒的吼叫。小镇方向传来钟鸣,被雨淋得发闷,几乎匿在雨水和森林活泼的和音中,听不太清。Dean仰头仔细分辨了一小会儿,便苦着脸跟弟弟抱怨。
“Sammy,咱们准得误车,教练又是一顿好骂,你夏令营的老师要是找你茬你就跟我说,我去跟小老师……”
“你还是担心担心你自己吧,谁跟你一样前科累累。”
Dean被弟弟一股浓浓的Bitch腔调噎个半死,打定主意以后让他少掺和女孩儿们的是是非非,“……Sammy,你答应我不提她了的。”
“你答应过我的「很安全的两个小时内回来」不也没做到么?再说我提谁了?房东太太家的金发妞?”Sam往哥哥身边凑了凑,显然是因为Dean把伞都罩在他头顶,自己半个身子湿乎乎的。
他哥哥这会儿没心思体会他这份儿体贴,只觉得他迟早要被Sammy的阴阳怪气弄疯,丝毫没有是自己挖坑往里跳的自觉。希望小孩儿这是青春期的间歇毛病,一辈子都这样——那他也得忍着。哥哥暗戳戳翻个大白眼,手里的伞推给弟弟,探手去试他额头和脖子的温度。有些年头的皮衣散发出一股发霉的潮味儿,罩在Sam身上走路生风。Dean没有理会弟弟气哄哄的小脸,有些懊恼拒绝了那位金发小姐送他们一程的建议。
Sam身上的温度凉得有些不正常。
Dean感叹地想,不就是他给姑娘包扎送姑娘回家,好让房东太太不好坐地起价;再不济那女人对他有点想法:Sammy何至于反应过度,活像他随时会娶一个后妈进门一起虐待他。
帮他挽好袖子,温家哥哥将小孩搂在自己干爽的那一侧。冰凉的皮衣很快变暖,Dean发白的脸色也稍稍回温。
雨滴细密地敲在伞面上,不重,带着欢闹的乐感。水珠从Dean发尾垂下来,渗进贴在哥哥身上的黑色套头衫里。他的全身洋溢着温和暖融的水汽。Sam想。他知道他下一句话准又是“抱歉”,还有几句不咸不淡的“我会小心”,最多加上夸夸其谈的“你哥我可是超级英雄”。Sam又想起了哥哥后肩上的那圈碍眼的牙印,它似乎带有某种不知名的宣告所有意味,让小男孩觉得愤恨,乃至懊悔。
“Samuel Winchester”,满意见到到弟弟回神,Dean一付打算促膝长谈的架势笑眯眯地询问:“夏令营和生病,救人和挣生活费,伟大的Princess Sammy想从哪一件开始,跟我,慢、慢、算?”
无上的大魔王Sam阁下认为他哥简直没救了。
“我说你啊……”
合适的时机总是姗姗来迟。
“Dean!”
来人是个熟人,老早就摇下车窗冲他们挥手,英俊的连朝气蓬勃,连阴雨天都被映衬得亮了一个色号,看样子像是特地来接兄弟俩的。Dean紧扣住弟弟,半侧身挡住他,跟人亲切地问好。
“您好,教练,日安。”
Sam往他怀里又挤了挤,确定Dean的却在不自然的僵硬。但是这位是一向亲和见惯了的球队教练不是吗?
“我已经帮你俩都请了假,住这么远,你父亲也不帮忙送送。上车,我带你们去车站。”
Sam记得他。这一位在球队和学校都相当照顾Dean,是不怀任何目的的照料。在Sammy抱着作业或者书在球场边等哥哥一起回家的多数时候,这位教练总是过来搭话,谈的内容却几乎从来不包括棒球。Sam曾经遗憾过,以教练的学识和谈吐大可不必委屈在这种小地方只做一个名不见经传的棒球教练。那时是他唯一一次提到过往的经历。
“你的允许孩子们追求梦想。你能想象你哥哥站在万人环簇的球场里,拥抱荣耀的情形吗?要知道,总有人更适合生活在灿烂的阳光之下,黑暗远没有我们想象的那么可怕。我自己就有个不靠谱的父亲,所以我希望小伙子们能稍微松快点儿生活。真希望我有帮到他们。”
他们每次都会谈到Dean,像是有着同一位倾慕的偶像。而且每次的大部分时间,都在谈论Dean。
Dean顾着Sam往后退了一小步。推拒的话还没出口就被顶了回来。
“伤口不疼啦?还是Sam能陪你一起在雨中漫步森林探险?他正在低烧。”
Dean觉得自己的七寸被男人捏在手里动弹不得,但他没有妥协的打算。
“谢了教练,我能搞定,我俩一起就好,谢谢你的好意。”
“我说上车,Dean。球队的事……”
“我说了「敬谢不敏」。Tom。”
那种能把人点着了的目光再度浮现,Dean肩上的咬伤应和着迅速起了反应。灼烧感很快让Dean晃了一下。
“哥,「敬谢不敏」这句话指的是什么?”真不愧是Sammy,总能找到合适的时候添乱。
不凑巧的是,Dean现在没心情陪他玩好哥哥的游戏。眼前这位文质彬彬阳光明媚的Thomas先生,同样是一位觊觎他弟弟的混蛋。
“球队的事为什么不让Tommy①说完?昨天你才说过!你说不去就不去,球队那边怎么办?好,你不去,那好,你自己回去等那个老混蛋吧,我不像你,我班上老师也没有Tommy这么好说话。”
“Sam!”
“干嘛?你看看你自己。我不想像你一样在出勤上前科累累。你以为老师没找我谈过你?没问过你去哪儿了?我怎么说?在酒吧?在牌桌上?在赌球?还是在某个老女人的床上。”
Sam甩开哥哥,直勾勾瞪着他。Dean踉跄了一下,没有拽住他。
“我说小姐们现在可不是吵架的时候,你们就没有已经迟到了的自觉?”
“抱歉,To……”
“我警告你离他远点!!”
“好好好,你是队长。我的殿下。”
Sam看着他哥。
不达目的决不罢休这一点,大概是Winchester家族的通弊。
“不想陪我去你就留下。反正一开始专门挑明尼苏达州的球队只是为了方便照顾我,不然底特律不是更近?你不想去,就不要去了,Tommy会照顾我。”
他知道Dean在房东太太家给John去了电话。他没有听见具体内容,但哥哥回来之后情绪一直不对,他想他大概猜到两个人说了什么。如果Dean要去打球,老家伙不同意,Dean就再一次被紧紧绊在父亲身边,一辈子做这些邋遢活儿,没有自己喜欢的工作,没有自己的荣耀。而没有监护人的允许,球队也不会收他——除非能从法律上解除两人的亲属关系,改由Tommy或是别的什么人,例如Bobby,监护——这样一切都说得通了。
他想为哥哥实现梦想。
“Dean,上车。”
这大概又是两兄弟之间惨烈的一次争吵,Dean固执得要命,但哥哥总会妥协。
长发男孩脸上又出现了那种惯常的嘲笑。
Dean想到了父亲没接的那通电话。
最重要的时刻永远缺席。
他自己一个人,什么都改变不了。
Dean总会妥协。
“Sam,去后头坐着。”
他的脸色青白,不再跟两人多废话,拉门直接坐进车里。车门嘭的摔上。Sam第一次不太确定他是不是坏了什么事。哥哥对这些宝贝姑娘们总是温柔有加,就像家里那台Impala;除了那台黑珍珠,别的车里也总是跟他一起坐在后排。
“哥……”
“闭嘴,Samuel。”
Sam觉得所有的话语都化作沉甸甸的冰块深深地降到了胃袋底部,嘴里涌上来一股涩苦的酸味。连身上的皮衣也带着父亲年老的臭味——苦艾和烟草混合的味道,错杂劣质工业盐和火药的余响,或者还有女性香水的残香。
他不想Dean也成为那样的一个男人。
那样一点也不酷。
那他也许就没做错。
作者有话要说: 注:
①Tom; Tommy; 都是Thomas的昵称。
☆、#2。5#
#2。5#
Dean离开暂居地前没有再跟父亲有过联络。这些年他总是对冷眼旁观的电报员和电波那头公式化的答录机拳拳诉说,理所当然的,很少完整真实地传达给父亲。或者说,Dean不知道父亲在没在听,不知道父亲到底想不想听。你没办法叫醒装睡的人,大致上就是这个道理。
车很平稳,看不出一点赶时间的急躁。Thomas在岔口不出意料转入出镇的车道,Dean只留心后座的Sam,没有看这位教练一眼。Sammy在后排靠着垫子已经安然无忧地睡着了,间或露出困惑的表情——也许是做了美梦。梦里有和蔼的父兄和慈祥的母亲,有他向往的平凡人的平静生活。Sammy称他们现在的「家」为暂住地。小男孩似乎坚持要有大狗和漂亮的白栅栏花园的房子才可称之为「家」,而非某个租来的森林小屋,或者众多的汽车旅馆和精致的Impala小姐。
而Dean很早前就学会知足,尽可能不去挑剔。并对梦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