腹黑九尾之绝色狐妖-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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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鸟市场,专贩些画眉,鹦哥儿会学舌的人呢?”水杏一顿,顾不得数算,追上前去。
华灯初上,夜里天上星星点点,洛阳城街旁灯火如昼,一串串灯笼随风轻舞。
人如流水,远远望去仿佛一条银龙穿梭在偌大的城里。
只听一男子站在高台上声音洪亮,高声喊道:“这就是那雪山的银狐,常年在雪山上呆着,啧啧,各位瞧瞧这毛皮,细腻白润,闪闪发亮。可是花了我们弟兄好一顿力气才捕到的”
下面有人已经坐不住,问道:“出价多少?爷要了。”
那人手指一伸,比划道:“白银20两。”
众人咋舌声响起,“这么贵还不如去打家劫舍来的痛快。”
“就是就是,怎卖的如此高价!”
云云。
拥挤的人流中,萧晚琼听的好奇,便挤上前去,好容易挤到前面稳住身子,探头探脑的观察着笼子里的那只雪狐。
雪狐似是受到感应般,将头转过,昏黄的荧荧灯火下,雪狐额间的香水百合印记若隐若现,萧晚琼登时被吓的向后跳了一步!
余惊未了的萧晚琼拍拍胸脯,缓缓急遽喘息的呼吸,再次偷偷看去。
它恹恹的趴在笼子里,无精打采的蜷着身子,黑瞳里泛着无辜的伤痛,可怜极了。
萧晚琼心不由得一软。
可忽地一想山洞时,这银狐恐怖的样子,浑身筛糠似的又一抖。
内心激烈的挣扎起来,虽说当时它很恐怖但毕竟没有伤害她,明明掌握主动权反而落跑。
更何况它若不跑的话说不定还在那山林间自由自在呢。
救吧救吧,好歹是一命,就当积德积福了。
萧晚琼不断在心里说服自己,可是手却怎么也伸不出去。
心底不安作怪,总担心它控制不住吃了自己,一想到这儿,就有一股恶寒从脚底缓缓升起徐徐的爬上她的脊背。
第二十六章:竞价
“15两大爷就要了!”一声霸道的高喝将大家的注意力吸引过去。
高声那人虎背熊腰,又尖耳猴腮更让人觉得诡异和猥琐。
萧晚琼后退一步,“水杏姐姐,咱这儿还剩多少?”
水杏嘴角嗫喏几声,似是算钱,“小姐,就”她难堪的伸出四个指头。
“四十两?”萧晚琼不确定的问。
“是四两。”水杏小声答道。
本以为萧晚琼会很伤心,谁知她竟轻松的舒展了一个微笑,拍拍衣摆,折扇一合轻戳一下水杏的肩膀,“走吧。”
水杏哑然,愣愣的跟上。
这时笼子里忽然传来一声呜咽,如泣如诉,低沉婉转,萧晚琼狠下的心肠再次变软,眼睛余光做不经意状故意偷偷瞥去一眼。
一缕嫣红从雕花的笼子里如小溪般汩汩流淌出来,银狐低垂着脑袋,伸出粉红的舌舔舐受伤极重的爪子。
“乱叫甚么!”贩子一道鞭影闪过,狠狠落下,毫不留情的抽在银狐蜷缩的身躯上。
下面再次起哄,少有义愤填膺之声,倒是激起了众男人驯兽的热情。
抡起的胳膊无力的垂下,纂起的拳头逐渐松开,萧晚琼走到水杏面前,嘴巴凑到她耳边,唧唧咕咕说了半天,水杏脸色微变,俄而转步疾走出人山人海的花鸟市场。
“18两最低价!再也不能便宜了!”贩子咬紧牙关,瞪向讨价还价之人。
见价不好还,面色不悦,商议道:“16两!我见老板是个爽快人,16两就拎走!”
大家兴趣盎然的看买卖起哄,等着两家掐架。
萧晚琼勾起脚尖,微微躬腰,蹑手蹑脚的朝雕花笼移步。
霎时,银狐抬起它雾蒙蒙的黑琉璃眼瞳,萧晚琼赶紧示意,食指按住樱唇,眼睛余光不断扫过旁边的人,轻声“嘘”了一声。
银狐似是通人性般一点声响都不出。
攒动人头间,无人注视着这个有点阴暗的小角落里的动静。
悄没声息的踮着脚尖拎着笼,刚要呼出一气,便听得背后一声尖利的嗓音划破幽暗的夜,“来人呐!抓小贼!”
第二十七章:消息
萧晚琼来不及喘息,登时绷紧身子,兔子般撒腿跑了出去!
头也不敢转,只向前没命样的跑,穿过一条条窄小的街巷,身后的脚步声也不停。
经过一个细小的拐巷,巷口刚好两人打了个照面,相视一笑,萧晚琼一下子将笼子抛给她。
“来呀来呀,我在这儿呢!”萧晚琼人影一闪,进了巷尾的小楼里。
“哎呦呦,几位大爷,即来了就别走了,我们温香阁里的姑娘一个俏比一个呀,来来来,蝴蝶”老鸨扯着嗓子,挥着粉香的绣花小手帕不住的摇。
几个追来的人一头雾水,又懊恼的很,脸色变来变去。
萧晚琼就躲在角落里偷看,笑的直打迭。
确定人走之后,萧晚琼舒一口气,跑的喉咙似火烧的干涩,唇焦口燥的她也不管桌上的茶动没动过,径自喝了起来。
“哟,这位小爷何时来的?怎地没见过,长的可真标致哪!”老鸨嗲音再次响彻耳边,双眼迷离的射向正喝水的她。
萧晚琼一口茶尽数喷出,不住的咳。
连连摆手摇头,证明自己的清白,“咳咳,谢谢你了。”
“哟,小爷说笑了,谢什么呀应该的。”老鸨妩媚一笑,芳帕一甩,抬手抚了抚乌黑的发髻。
孰料转眼这人就不见了,老鸨恍惚醒过来,愣愣着,“谢啥?”
既懒的想,复又回到门框边,招呼客去了。
此时,街头的茶楼里一女子正端正的坐着,怀里抱着一把三弦,轻弹细唱咿咿呀呀的哼着小曲。
萧晚琼环视左右,见无人跟着,才放心大胆的进去了。
“小姐。”窗边水杏轻声呼唤着。
萧晚琼嗖的一阵风蹿去,落座。
端起桌上的杯盏一饮而尽,又平复几回局促的呼吸,眼珠子左右转转,才道:“银狐呢?”
“在这儿,看。”水杏把雕花笼外的帷幔轻轻掀起一个小角,里边露出一撮白毛。
萧晚琼点点头,长长的舒了口气。
正欲点点小菜,这时,后面忽然传来小声的碎念,萧晚琼拿起的木箸一滞,悬在半空。
“瞧这洛阳城,前几日还一片缟素,今儿立马热热闹闹的。”
“你道是怎地?说来还有一件奇事。”
“速速道来,让我等开开眼界。”
那人一顿,左看右看了一会儿,才缓缓道:“是那皇上最宠爱的玉贵妃仙逝了。”
“我道是什么惊天动地的大秘密,前儿满街的白灯笼这是已经妇孺皆知了。”
“哼,”他不屑的一哼,继续道:“连京城内阁大人家同一日失火,全家都无一人逃出你都知道?”
啪嗒一声,木箸落地。
可怜的晚琼,唉,都是我不好厚颜无耻的飘走
第二十八章:打击
萧晚琼呆呆的望着前方,连木箸掉了都浑然不觉。
“天下可有这样巧的事!”他一锤木桌,瞪着虎眼,“难道那几日传的玉贵妃和内阁大人”
“嘘仔细你的嘴!”一人怒斥道,继而又低声说:“这事可是我从京城做大官的二叔家听来的,千真万确。”
水杏捡起滚落到脚下的木箸,疑惑道:“小姐,你的小姐?”
萧晚琼讷讷的直视,仿佛灵魂都被抽空了一般,却惊得水杏一跳。
少顷,水杏怯懦着伸出手在萧晚琼眼前晃了晃,她一点反应也没,安静的盯着一角,对四周毫无反应。
睁着她大大的眼瞳,眸里尽是空洞,手停滞在半空,还是捏着木箸的样子,木箸却早已掉落。单薄的身子不住的轻抖,面无表情僵硬着,似乎隔绝了世间。
水杏愣在原地,只注视她,所有的话语都卡在了嗓眼里。
良久良久,久到恍若隔了一个世纪,萧晚琼空洞放大的眼睛里忽然凝结一滴似珍珠般的泪,晶莹,透亮。
世界雾一般的模糊,只她一人深陷层云叠嶂中走不出来。
她慌了,寂静可怕中只能感受到自己的心脏还在砰砰跳动,四周白的像灵堂一样,如坠冰窟!身体一动都不能动,辨不清方向的模糊瞳仁只能无助的摄出慌乱的光芒,她呆在原地不停的转来转去,只为寻一个出口,可是她找不到,伸出手来,什么也抓不到,珍惜的一切仿佛前一秒还被自己紧紧的攥在手中,而下一刻就如同那空气,消逝在永远也找不回的地方。
此时,娘亲微笑着缓步走到她的眼前,深深的凝望,她的脸模模糊糊,然而那双眼睛却饱含着深情,待她伸手去拉娘的衣袖,娘亲却一拂水袖幽幽飘远,她死死的揪住衣角,而衣角像雾一般,根本留不住,留不住……
求求你,娘亲,带我走吧,不要扔下我一个,我会怕会痛会慌,像是冰凉四溢的海水,蓝的不带一丝一毫情感的冰蓝,伸出罪恶的手,狠狠的掐住她细嫩的脖颈,无法呼吸!
俄而,一阵阵叹息隔空传来,却无人告诉她,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急促的喘息,苍白的面颊,呆滞的双眸,无神的如同灵魂被抽空的破碎布娃娃。
是时,那颗如珍珠般的清亮泪珠无声的滑下,坠落,扑进了她的怀里,湮没。
一切,灰飞烟灭了。
她的幸福全部化作那泪消失在了过去,全部变成了过眼云烟。
窗外灰蒙蒙乌云迅速占据了整个天空,一道犀利的光芒闪过后,小雨淅淅沥沥的飘起,将繁华的洛阳城拢进一片烟雨迷蒙中。
“小姐”
一声凄厉的尖叫让原本热闹的茶楼瞬间安静了下来。
第二十九章:病倒
雨点如豆,愈下愈急,冰冰凉凉打在身上,寒冷不已。
遥遥望着被雨冲刷的墨府,管家早已领着几个小厮手持棍棒立在门口,水杏不禁打了个寒战,背上的更是瑟瑟的抖动着,咬咬牙心一横,驮着肩背上的小姐一挪一挪的走上前。
许是认出了两人的身影,管家的棍子砰的落地,高喝身边几个小厮,“还不快去背小姐回来!撑伞!”
听到噩耗后的萧晚琼本来就受到了刺激,神志模糊起来又在路上受了风寒,不多时,便在房内发起高烧,水杏不停的换着一盆盆热水,大夫匆忙赶来,诊治了些时候,留下几幅药剂。
雨渐渐缓下来,空气被洗刷的清新无比,闻着便令人心旷神怡。
萧晚琼揉揉发痛的太阳穴,一手扶着背后的床头板坐起来,像是做了个好长好累的梦。
室内静谧着,水杏已经在外房睡下。
安静且微凉的空气中,她却觉得好热。
玉盘似的月亮从天上泻下一片银亮的光泽,在地上投出一圈暗影。
手指蓦的触到一层毛毛绒绒又滑又柔的东西,萧晚琼倏的收回龋瑁阍诖较拢醚劬σ坏伞
另一双眼睛瞪的比她还大!还亮!
萧晚琼嘴角一抽,这狐狸何时上了她的床!
还未开口,眼前就变的朦朦胧胧,脑袋一阵眩晕呼啸而过,身体酥酥软软的虚晃两回,径自向下倒去!
不知为何,像是身处蒸笼般,躯体冉冉的烧灼起来,鼻息喷出的呼吸也变的滚烫。
旋即,耳侧忽而响起茶楼中听到的言语,急火攻心之时,喉咙蓦的涌上一股腥甜,难忍之际,哇的一口尽数吐出。
胃里终于舒服些许,萧晚琼闭紧嘴巴,将微晕的头往枕头上轻轻一放,过了许久,四周模糊的景象才逐渐清晰起来,余光一瞥,床下竟是一簇触目惊心的血红!
脑中嘎嘣一声,似是脆弱的神经一断,浑体冒出一层虚汗,湿答答的使绸缎里衣熨帖在香体上。
嗓子里犹如被羽毛轻轻柔柔的滑过,痒的人难受,萧晚琼蹙眉急遽的咳嗽,慌乱中扯来一方秀帕掩住小嘴。
停了一会,她深吸一气,秀帕一离,只见那方帕上似是红梅盛开,染了点点碎碎的嫣红,呼吸骤然一凛,冰凉的气息瞬间爬满四肢百骸。
第三十章:渡命
“你伤的很重。”寂静的房里突然响起一好听的男音。
惊的人心一紧,萧晚琼攥紧被褥,缩着身子向里靠,打起疲惫的精神,四下张望。
“别找了,就在你身后呢,一直在。”冷不防的再次响起。
萧晚琼警惕的扭过头,片刻之后,脸上风云变幻,樱桃小嘴霎时张的能塞进个鸡蛋去,纤指颤巍巍的伸出,一指那刚买回的银狐,抖着音道:“你你你说人话!”
银狐淡然的眸中无丝毫的情绪波动,并不理会萧晚琼的惊讶,一边伸舌舔着右爪,一边低语道:“既然你救我一命,我也当知恩图报,一命还一命,你且转过去,我用法术给你疗伤。”
幽暗的房里,银狐的指尖倏然燃起一道微弱的火光,摇摇晃晃的颤抖着,像是即将灭掉的烛火。
萧晚琼傻傻的愣在原地,哑然。
银狐睥睨了她一眼,强力将她扭转过去,闭眸,在心里念念叨叨一阵,开始做法。
让它感到诧异的是,她明明凉的像冰却一直念叨着热。
须臾后,萧晚琼的脊背上渐渐升起一股舒心的暖缓缓注入体内,四肢不由得放松开,喉中腥甜味儿淡淡的晕开,消失。
大概过了两盏茶以后,银狐额上的百合状纹路开始黯淡下来,它通体白亮的银毛变的湿漉漉,随着萧晚琼喉中最后的一股黑血喷出口后,银狐的身体也跟着软了下去,小小的它倒在簟席上只发出悉悉索索细微声响。
萧晚琼心下一颤,心里飘来它的那句“一命还一命”,抖着指尖探去试试它的鼻息,清浅均匀的呼吸,气若游丝般,幸好没死,萧晚琼舒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