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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一厘米温差gl-第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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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金手指:……

    刘主角是真的主角:^汪^

    ···

    “别躲开,来见我。”

    电梯门缓慢打开了。

    泉源的心里充斥着愤恨以及愧疚。

    这些情感太强烈了,以至于她觉得眩晕。

    她讨厌也害怕这种无法控制自己的情况。

    她不断叫自己冷静下来,但是做不到。

    泉源其实已经并不是想对刘云发火,只是那些令她无所适从的情绪没有地方排遣,不由自主就想要向身边人发泄。

    她有经验。

    这种时候只要自己一个人静静就好了。

    “刘云……”泉源虚弱地说:“你让我走,明天再来找我。”

    “你要丢下我吗?”刘云没有放开她的手。

    感应到人类体温,走廊上的灯光已经亮起来了。

    泉源垂着眼睛:“既然你知道我过去的事,就应该知道我的情况,今天到此为止,对我们都好……”

    “但你不知道我的情况。”刘云说:“我知道我不应该打听你。这样做会惹你生气。我想你也没有想过我会对你这么不体贴。所以就像我打听你之前其实不怎么知道你的情况,你也不知道我的情况。我得告诉你。”

    泉源想对她大喊。

    这不是一手交钱一手交货的公平交易,不是你调查了我再把你自己剖白给我在就公平了的事情。

    “我现在不想听。”

    “我请你看一眼。”刘云握着她的手腕不肯放她走,“这里是我家。你问过我是不是缺钱花。我不缺钱花。我有财产,但是现金不多。月末的时候是会有点紧张。我的存款工资都拿来供这套房子……你看一眼。”

    刘云虽然还是那样强势地阻止泉源离开,但神情态度里却带上了恳求的意味。

    她错在哪里?

    泉源不断这样问自己。

    你觉得她做得不对,然而她错在哪里?

    你觉得她没有尊重你,但如果两个人要共同生活,就不能埋藏一个定时炸弹一样的秘密。

    那些话你必定开不了口,那么她自己去弄明白有什么过错?

    如果她是个陌生人,那么你可以谴责她冒犯你,侵害你的**。

    但她爱你。

    你也回应她的暗示。

    并且你同样已经对她产生恋爱的情绪……

    她所做一切都是为了同你在一起。

    泉源不断地、不断地在心里对自己做这样的暗示。

    爱是包容与迁就。

    是妥协和改变。

    是两个人从南辕北辙变得融洽和谐。

    所以……

    ——我该放下这些情绪。

    她仿佛催眠般对自己说。

    ——该放下这些情绪,该包容迁就妥协改变,因为我想跟她在一起。

    泉源不去想一旦两个人相爱,那么包容迁就妥协改变都应该是不由自主,甘之如饴的……她是个太重承诺的人,她认定自己回应了刘云,所以这时候绝对不能反悔。

    而且为什么反悔呢?

    泉源在心底质问自己。

    为什么反悔?只因为被她发现你的过去并没有多么光鲜亮丽,只因为她想给你治那道烂伤,甚至她都没有嫌弃你。

    对于泉源来说,刘云显然是站在道德制高点上的。这是她绝对不可能打败,也绝对不敢反抗的“敌人”。

    刘云看出她的改变,也明白她在想些什么。

    刘云从不想她这样委屈,也从不想她像个随时都要拯救世界的英雄般做出牺牲……但刘云明白,这是重要的一步,不能够心软。

    泉源每一次付出情感都好像献祭的圣徒一样……只有她认为自己付出足够多,她才会得到安全感。

    刘云并不介意在泉源的身上消耗时间。

    她爱着她,那么一个月一年甚至十年又有什么呢?如果时间有效,她可以慢慢地等待她一切变好。

    可是刘云明白,对于泉源来说时间才是最为可怕的东西。

    泉源太自卑了。

    时间会把她磨得体无完肤,最终碎成一堆砂砾。

    甚至砂砾都是好的。

    无尽的自我怀疑会使泉源仿佛尘埃般卑微。

    不能怜惜她,只能对她下猛药。

    刘云拽着泉源的手腕走出去。

    泉源不再试图说服刘云,变得十分主动配合。因为她认定这是自己欠刘云的。

    因为僵持时间太久,感应灯已经熄灭了,电梯门也恰好合上。虽然有楼下路灯隐约的辉光,但猛地失去最近光源,视野变得晦暗难辨。

    刘云带着泉源往前走了两步,感应灯再次亮起来了,发出轻微的啪的声音。

    “那是我家。”

    刘云伸出手指着前方。

    泉源首先看见的是一段斑驳走廊,同这住宅楼簇新维护良好的整洁格格不入。然后她看见深色大门上一些奇怪的痕迹。

    同样斑驳难辨。

    有砂纸摩擦的痕迹。

    地上与周围墙上还隐约可见漆红色粉末。

    ……这样一来泉源又发现地上也满是没有处理干净的红漆的痕迹。

    泉源惊疑不定。

    脑海中深藏的过去又开始蠢蠢欲动。

    刘云却更紧地攥住她的手腕。

    “要走近些看吗?”

    虽然发问,却没有等泉源回答,而是拉着她继续前行。

    “再走近些看吧。”

    一步、两步……

    泉源看清了那扇漆色斑驳的门。

    门上暗伤般隐约的字迹变得清晰起来。

    死

    同性恋

    ……

    在泉源分辨出来这些字迹的那一刻,漆红色仿佛血液流淌起来。

    触目惊心的红色铺天盖地。

    泉源仿佛跨越时间,她孤零零站在走廊上,墙上地上是血迹一样的红漆,门上的字迹刀子般锋利。

    同性恋去死

    “刘云……”她声调颤抖。

    刘云也并不比她镇定。

    刘云在紧张,在颤抖。

    那只紧握她的手已经汗湿。

    感应灯又在这个瞬间熄灭了。

    黑暗笼罩。

    泉源的脑海中却清晰无比地映照出光芒消失前一秒里所看见的——刘云那双前所未有寂静与暗沉的眼睛。

    在晦暗中,刘云干涩的声音传来。

    “这就是我的过去。”她轻笑了一声:“一部分。”
第一百零二章
    只要开口说个肯定答案,她就会说喜欢你……

    然而刘云是个吃甘蔗的时候总要先吃不甜的那边,甜的留到最后时又犹豫半天才下口的家伙。

    这样心照不宣又朦胧不明的状态实在太甜美,她突然觉得自己舍不得说你等到了。

    其实听不听得到我喜欢你又怎么样呢?

    泉源说你猜的时候刘云就知道了。

    刘云说:“我本来想晚上跟你一起倒数,找个浪漫的时候正式跟你表白。但是你不在,就决定明天吧。”

    “我也睡不着。”

    泉源牛头不对马嘴地回答着,刘云却明白了,她点点头:“我有个地方想带你去。”

    “你这几天在干什么?”

    刘云笑着看她:“我在做一件事,想让你知道等我是值得的。”

    “那么你觉得我等你是值得的吗?”

    “如果你觉得不值得,我就一直缠磨你,直到你觉得值得为止。”

    泉源点点头:“你的顺口溜编的很好,那我们走吧。”

    刘云对她眨眨眼睛,说:“老总。”

    “嗯。”

    “我爱死你越害羞感动就越一本正经的样子了。”

    泉源愕然张口,然后失笑:“对,我有时候就是这样的人。你喜欢哪个?”

    害怕独孤的那个,弱小无助的那个,大理石般坚硬的那个,风趣无助的那个,坚强无匹的那个……刘云心中有无数多个泉源。

    “我喜欢你,你是哪个?”

    泉源摇头:“我冷了,不跟你打机锋。再说下去要讲到心动云动鱼乐还是你乐……我高中毕业就不这样装逼了。”

    刘云认真地点点头:“那我不调戏你了。我以后有很多机会可以调戏你,不在乎这么一句两句的。”

    她从身上单肩背包里取出手套围巾给泉源戴好:“将就用吧,我穷,没有车,我们驾驶小二驴去。”

    她把车子抗下台阶,在非机动车道上骑了两步,泉源跳上去:“驾!”

    刘云哈哈大笑,她微微抬起身体,载着泉源像一阵黑夜里迸发的流火般冲了出去。

    她那么明媚喜悦,那么光耀逼人。

    聚集在广场的人群已经向外围疏散开,每个人都兴致高昂意气奋发。

    刘云就载着泉源在人群里左冲右突。

    行人慌忙躲避,一边骂她没有公德心,一边却又被她飞扬起来的快乐吸引。

    人群是黑色肥沃的土地,路灯是发光的蒲公英。

    泉源觉虽然被冬夜的凉风侵袭,头脑却变得熏熏欲醉。

    她好像又回到了梦里。

    “飞起来啦!”

    她们从斜坡上冲下去,刘云向前伸直双腿,自行车踏板失去约束,像风车一样疯狂旋转。

    泉源伸手捂住她的耳朵:“你冷不冷?”

    “感觉一辈子都不会再觉得冷了!还不害怕?!”她猛地又松开双手,仿佛伸展开矫健又骄傲的翅膀。她大声喊叫着,对看过来的人喊:“新年快乐!新年快乐!新年快乐啊!”

    她这样疯狂。

    这个瞬间这样疯狂。

    这个夜晚这样疯狂!

    在这样的疯狂里,泉源觉得自己就像那个孤独无助的小外星人,被它的男孩用自行车送回太空。

    那个无助的、卑微的、怨恨的、忏悔的……找不到家的她,也正在被她的女孩载向未来。

    “刘云。”

    车子的速度已经慢下来,慢悠悠仿佛一只在春水中游荡的小船。

    “在。”

    “你小时候好看吗?”

    “嗯?好看好看!方圆十里我最好看!”

    泉源说:“变小吧,现在太老了。”

    刘云不知道泉源脑海里想的是e。t。和,她说:“把手套脱掉啊。”

    泉源摘掉一只手套,仍旧放回她脸旁,刘云侧头蹭了蹭:“滑不滑?喜不喜欢?”

    泉源问:“小狗不长猫吗?”

    “摸头顶,摸头顶。”

    泉源揉了揉她的发顶,然后跳下车。

    下坡已经走完,道路倾斜向上,刘云说:“别下车啊,我年富力强,很生猛的。”

    泉源说:“你带我去哪里?”

    刘云说:“我们家。”

    有一百句俏皮话从泉源的喉底划过,但又悄然溜走。

    泉源轻轻叹了口气。

    那是种很奇怪的情绪,没有办法描述。

    贺晨曦喜欢小王子的故事,并且也曾要她一起看过相关的影视作品。她记得故事里有一只皮毛火红的狐狸。它如此自由如风,美丽又优雅,然而却被王子驯服,从今往后王子是它的唯一。

    ——你有金黄发色,看见金黄色的麦田就要忍不住想起你,因为你,我甚至会爱上麦浪翻滚的声音,从今以后我将再也体会不到自由滋味,除非你在我身边……当狐狸说出这番话来时,它会不会也是这样心情?会不会也觉得复杂难言,怅然又喜悦?

    泉源说:“有时人真是奇怪。”

    刘云说:“老总你刚才还说不装逼的。”

    泉源伸手把刘云棉外套上的帽子拉起来,罩住她红彤彤的耳朵:“家在哪里?”

    刘云在泉源家附近有个租屋,但看她骑行的方向显然“家”指的是另外的地方。看起来家也不在刘阿姨所在的那个老街旧城。

    这时候两个人已经走到了上坡路的顶端。这里已经不是主干道了,属于这个城市蛛网般支路的一条。

    “跟我走就好啦。”

    刘云握了握泉源的手又松开,笑嘻嘻地。

    “把手套戴起来吧,冷呢。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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