统领的新娘-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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庋鍪俏吮Vそ磧k弩部的一切都由乌兰珠的孩儿继承。
哈奇尔的主意自是打的叮当响,他的部落虽然富饶,却军力不济,被别的部落吞并也是早晚的事,将女儿嫁与耶龙亿,等他们有了孩儿,这所有一切左不过也还是自己的血脉继承,好过被外人掠夺。
耶龙世禄极力赞同此事,达勒部的财富可以帮助僰弩部扩充军力,又可不费力气扩充部落,何况那乌兰珠生的明媚艳丽冠美天狼族,如此财色兼收的美事,全然没有拒绝的道理。他多番游说耶龙亿,终于令他点头应允,于两年前下了定书与聘礼,只待乌兰珠一满18岁,便迎娶完婚。
此事在耶龙世禄眼里俨然已经是成了的,但那晚眼见着耶龙亿如此痴迷宠爱一个汉女,心下不由得有些担忧,再有八个月光景,也便是大婚之期,万不能因了一个小小汉女横生枝节,他便将耶龙亿招了去,借由商讨大婚之事侧击耶龙亿,不可沉迷女色。
耶龙亿是个多明白的人,自然明白二伯的良苦用心,他也深知此事的利害,若此时他提出悔婚,必定惹恼哈奇尔,到时候他若向别的部落示好,那僰弩部便会无端多出两个敌人,甚至更多,现下僰弩部的军力虽然是最强的,但若遭遇联手对抗,僰弩部会损失惨重。
如此一来,便要委屈倾儿了,依她清高的性子,是断不屑于屈居侍妾之位,故而耶龙亿能做的,便是隐瞒了。
他要将夏至倾囚在这雅舍里,不让任何风吹草动传进来,待他统一了天狼族,赢得了这天下,再拱手于她。
乌兰珠不过是一个跳板而已,他不会让她诞下有他血脉的孩子,但他必定会娶她,只待大局定了,再将她铲除。
所有这些,耶龙亿没法跟夏至倾解释,他能做的,便是什么都不让她知道,一肩扛起所有阴暗与罪恶。
☆、48因为我的倾儿是个小傻瓜
晚上,耶龙亿留在雅舍与夏至倾一同用餐,耶龙亿习惯了草原牧民的饮食,为夏至倾准备的却是清淡的饭菜,他盯着夏至倾,喝光了一碗牛奶米粥,又将菜不断夹到她的碗里,“多吃点,你身子太弱了。”
可不是,可着僰弩部走一遭,也找不出比夏至倾更娇弱的女子了,僰弩部的女子骑马,割牧草,收野菜,挤牛羊奶,哪一个不是结实健壮的,夏至倾这样肩不能抗手不能提的女子,在僰弩部定是找不到人家嫁的。
饶是耶龙亿再三劝着,夏至倾还是只吃了一点便饱了,放下筷子时,她对他说道:“你不要把我当猪来养。”
耶龙亿只得叹息,“倾儿,你一向不识好人心。”
“我倒不知你何时成了好人了。”夏至倾轻声回道。
耶龙亿板起脸道:“以后不许跟我顶嘴。”
夏至倾撅了撅嘴,起身要离开膳堂,却被耶龙亿一把拉住:“坐下,陪着我。”
夏至倾百无聊赖地坐在一旁,盯着耶龙亿看,这男人穿着天狼族服饰,窄身窄袖,将上身结实的肌肉束的恰到好处,他面色沉着,鼻梁高挺,剑眉朗目,连吃东西的嘴巴都很好看,这样好的一副皮囊,可惜搭配了暴君的灵魂,啧啧,夏至倾暗暗惋惜着摇摇头。
“我很好看吧?”耶龙亿问道,目光却并没有看过来。
“康平城里比你好看的男人多了去了。”夏至倾故作不屑道。
耶龙亿用锐利的目光扫了一眼夏至倾,“这么说你见过不少男人喽?”
“当然。”夏至倾痛快地回答,“我和冬梅最大的乐趣便是搭着梯子往墙外张望,墙外来来往往的人里,多的是美男子。”
耶龙亿嗤地笑了下,将身体往夏至倾这边靠了靠,“看不出,你还如此好色,既然如此,你大可以来非礼我,我绝不反抗。”
夏至倾再度被耶龙亿的厚脸皮弄到无语,低头捻着自己的腰间的坠饰,无聊之极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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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过晚餐,耶龙亿带夏至倾到回廊上乘凉,草原的夏季,晚上并不闷热,吹来的风带着凉意,很是舒适。
“怎么不说话?”见夏至倾许久不言,耶龙亿忍不住问道。
“要说什么?”
说完这句话,夏至倾跳上回廊的腰栏,不小心将长长的罗裙踩到脚底,令她歪了一下,眼疾手快的耶龙亿急忙捉住她的手,才令她站稳。
“当心点,这么大人了还毛毛躁躁的。”耶龙亿轻声怪责道。
夏至倾不理会耶龙亿的话,鼓足力气,冲着草原大喊:“我,要,回,家。”
刚喊完,夏至倾便被耶龙亿从腰栏上抱了下来,然后将她圈在怀里,低头问:“我对你不好吗?为何总想着回家?还是想着那个男人?”
“那你出门在外的时候不想家吗?”夏至倾反问道。
“我出世没多久,阿妈便去世了,儿时的我寄居他人屋檐下,始终都是做客的感觉,回到僰弩部,父亲已经另娶新妇,和他们在一起,我也依旧是做客的感觉,家到底有多令人流连,我没试过。”耶龙亿轻声道。
“那耶龙宁……”
“耶龙诚,耶龙宁都是我异母弟弟。”耶龙亿答道。
夏至倾的心痛了一下。她发现每次耶龙亿谈及自身往事时,她的心便会痛。上次是在康平城,耶龙亿让她看自己满是老茧的手掌,她的心便是那样痛。
“待你将来娶妻生子,你便会知道,家是什么样的滋味。”夏至倾端详着耶龙亿常年风吹日晒而有些沧桑的脸,内心不由得柔软起来,不管他如何打破她平静的人生,她却希望他是幸福的。
“不用待将来,我此时便知道,倾儿,有你的地方便有家的感觉。”耶龙亿握住夏至倾的小手,放在下巴处蹭着。
耶龙亿新生的胡茬硬硬的,扎着夏至倾柔嫩无骨的纤手有些刺痛有些痒,她反手捧住耶龙亿的脸,就那样深深看着他,继而,一滴眼泪毫无防备地砸下来,“耶龙亿,你为何总让我如此难过?”
是了,从遇见他那刻起,她便一直在难过,难过与家人分离,难过未卜的前路,难过内心的惶恐,到现在,居然是连耶龙亿都令她难过。
夏至倾的眼泪,令耶龙亿的心柔软得不成样子,他低头吻去她脸颊上的泪,低声道:“因为我的倾儿是个小傻瓜。”
潜移默化里,夏至倾早已将耶龙亿装进心里,而她,却还懵懂不自知。
☆、49你让我忍的好苦
夜里,待夏至倾沐浴完毕,古敏将熬好的药端来,夏至倾皱着眉喝下,对古敏道:“赶明儿我自己写张药方,你帮我把药抓来便是。”
古敏看了耶龙亿一眼,不敢应承。
“不许胡闹,大夫的方子是随意改的吗?”耶龙亿果然不同意。
“身子虚弱该如何调理,父亲早就教与我,这世上的大夫,我只信我父亲。”夏至倾辩道。
“不行。”耶龙亿仍旧果断拒绝。
夏至倾撅了撅嘴,小声嘟囔道:“就会说不行,不许,暴君,*,霸道,冷血……”
夏至倾将自己能想到词悉数说了出来,惹得耶龙亿将她卷进怀里,低头吻下,封住她的嘴。
古敏见了,急忙低下头,退了出去。
夏至倾刚刚喝过药,平日里清甜的口气此时全然是药汁的苦味,耶龙亿也不在意,直到一个长长的深吻结束,才道:“这药好苦。”
夏至倾又好气又好笑,“干脆让婢女明儿个给你也熬一碗算了。”
耶龙亿不说话,作势又要吻上来,夏至倾急忙躲开,端着温水,漱口去了。
睡觉时,他们照旧同床共枕,耶龙亿没有动静,反倒是夏至倾翻来覆去睡不着,最后她恼的起了身,对耶龙亿道:“我看你这里房间多得很,不如你去别处睡吧。”
耶龙亿闭着眼睛,将她重新拉进怀里,“休想。”
沉默了一会儿,耶龙亿道:“倾儿,过几日我要出一趟远门,多则半月,少则十日,若我不在,你必不要出了雅舍。”
听到耶龙亿要出门去,夏至倾的心莫名一紧,她安静下来,“你要去哪儿?”
“嗯……”耶龙亿沉吟片刻道:“达勒部首领寿诞,我去送贺礼。”
“送贺礼这种事,不应是使者的事吗?”她抬起枕在耶龙亿胳膊上的小脑袋,对上耶龙亿的视线。
“我去,显得更为郑重。”耶龙亿缓缓道。
”那首领去不是更显郑重吗?”夏至倾又道。
“二伯年事已高,不愿奔波,有我代替便可。”耶龙亿搪塞道。他自然不能告诉夏至倾,达勒部的首领将是他的未来岳丈。
哦。夏至倾垂下眼帘,一脸的失落掩饰不住。
耶龙亿见了,将夏至倾向自己身上搂紧了点,问道:“你是舍不得我吗?”
“胡说。”话一出口,夏至倾的脸便热了,她确是舍不得。
耶龙亿不再跟她争辩,伸手抚摸着她娇艳欲滴的小脸,而后吻上她的唇瓣,沉溺在她特有的芳香里,直到意识到自己就要乱了方寸,才喘着粗气令自己冷静下来,颤着声音低声道:“倾儿,你让我忍得好苦。”
听得耶龙亿的话,夏至倾只觉得双颊愈发热了,一双小鹿般撞撞的眼睛含羞流转,撑在耶龙亿胸口的小手涌了潮气,却不知该如何回答才好,只怔怔看着耶龙亿。
耶龙亿深深呼出一口气,顾忌了夏至倾的身子,只生生忍下汹涌的*,叹息着说道:“倾儿,睡吧。”
☆、50倾儿,你至今不懂我的心
因惦记着耶龙亿要远行,这几日夏至倾安静乖巧了许多,她陪着他用餐,陪着他散步,在他亲吻她时顺从非常,某晚夜里入寝,她还张开小手搂住了他的腰,这个细微的举动,令耶龙亿小腹处的*排山倒海而来,他一遍遍摩挲着夏至倾光洁清艳的小脸,强忍着冲动,低声嘱咐道:“倾儿,我离开的日子,你定要好生将养着,待我回来,可不许再怕我。”
夏至倾没有说话,只安静地伏在耶龙亿怀里,羞涩而又有些不安。
同样坐立不安的还有木朵,自耶龙亿回到僰弩部,除了那晚篝火会,她再也没有近过耶龙亿的身,听闻他又要远足,她只觉得再不做点什么,他便彻底将她遗忘了。
木朵鼓了好大的勇气,才敢在耶龙亿远足前夜,拿着自己亲手做的披风前来雅舍求见。
彼时,耶龙亿正和夏至倾用过晚餐,在回廊上纳凉闲话,听闻卫兵来报,耶龙亿淡淡道:“说我没空,打发了吧。”
“恩宠不在的心,如此凉薄。”夏至倾叹了口气,由人思己,也许某天,木朵正是她的前车之鉴。
耶龙亿自然知道夏至倾内心所想,便道:“你与她不同,勿要妄加揣测。”
“有何不同?还不都是你的玩物。”夏至倾说着,眸底一黯。
“你若是我的玩物,这颗守宫砂早就不在了。”耶龙亿说着,撩起夏至倾的手腕,摩挲着那颗殷红的守宫砂,“倾儿,你至今不懂我的心。”
夏至倾很想反驳,你用了强取豪夺的手段使我惶惶不安,又让我怎么去懂你的心呢?但想着耶龙亿明早便要远行,不想惹他不痛快,便不再说什么。
因了明日要早起,耶龙亿和夏至倾便早早安歇了。
没料想,那木朵却还一直跪在雅舍门前,不肯离去。卫兵只好又来报。
耶龙亿本想命卫兵打发了她,夏至倾却有些不忍,轻声道:“她这样执着,别是有什么紧要的事,还是去见一见吧。”
听夏至倾这样劝了,耶龙亿也便起了身,穿好衣裳出了门去。
从回廊拐过去,便在灯笼的映照下,见到跪在雅舍门前的木朵,听到动静,木朵抬起头来,在见到耶龙亿的那一刻,眼泪唰地掉下来。
耶龙亿停在木朵面前,示意卫兵将她扶起来,但木朵不肯起,跪着将那件她费了诸多心思做成的披风举过头顶,“听闻统军大人明日便启行去达勒部,这一路日晒夜凉,木朵为大人赶制了这披风,只希望能为大人遮阳御凉。”
耶龙亿没有去接那披风,只淡然道:“这些东西我都不缺,你还是拿回去吧,以后勿要再来。”
眼见着耶龙亿转身要走,木朵急忙又哭道:“大人请留步,木朵自知平庸,莫说大人的心,连大人的眼也是勉强入得,不过木朵什么都不求,只求能留在大人身边,即使不能侍寝,做个粗使的奴婢也甘愿,还望大人成全木朵对大人的仰望之心。”
这一番话说的卑微却又动情,木朵只求能打动耶龙亿半分便好,岂料耶龙亿听后,只淡淡道:“粗使的奴婢我这里不缺,你年纪也不算小了,等我帮你找个好男人便嫁了吧。”
而后,耶龙亿又对卫兵道:“不许再来通传。”
卫兵急忙领命。
眼见着耶龙亿转身决绝离去,木朵在身后大喊了两声“统军大人”,而后便哭倒在地。
这一切动静都被夏至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