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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医诺无辞-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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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不知道那天是她的生日,有些惊讶,又十分不好意思,因为他什么也没准备。谁知道下一刻陈娅就微闭了双眼,示意让宣哲亲她。
  这样意思就很明显了,宣哲顺水推舟,两人开始谈起了恋爱。说是恋爱,其实也就是在住院医不值班时一起逛逛公园吃吃餐馆。陈娅很坚持不结婚就别碰我。可住院医那么忙,哪有时间办婚礼。所以他们也就是拉拉手亲亲嘴。三年很快过去,分别时陈娅重重的亲了宣哲一口,说搬回来我们就结婚。
  回西雅图,还有两年半呢。宣哲叹口气换上运动服。睡前去健身房一直是他生活的常规,出了汗就睡得安稳。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三章

  钟意第二天是被两个闹钟才叫醒的。因为头一天晚上给宣哲打完电话号后,她就趁热打铁的从网上打下了申请执照的表格。幸好宣哲说的很详细,有几项不问问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填。钟意仔细填好表格,又按照表格上的要求把申请资料分门别类的排好。
  她做这些事一向很认真,甚至有点轻微的强迫症。慕尧也算很有条理的但却没有钟意有耐心,所以近几年渐渐的一些文件整理和税务上的事就都推给了她,钟意也觉得是理所当然的事,再忙再累也会做的好好的。
  钟意整理好材料已经是接近十一点了。临睡前照例设了三个闹钟。这是她做intern的后遗症。刚来的那年轮转的第一个科室是急诊。急诊的排班本来就乱,更何况是处于生物链底层的intern。白班夜班全部颠倒,一下子就把钟意的生物钟打乱了。第四天早晨钟意没听到闹钟就起晚了一个小时,好死不死,那天的带教老师偏又是急诊科住院医program的头,为人一向严厉,把钟意好一顿批评。钟意从小就是好学生,哪里受过这个。从此以后钟意就每晚调好三个闹钟,两个放在床头,一个大声的放在客厅,每个相差五分钟。虽然麻烦,她再也没有迟到过。
  那天正好是星期五,一般会是住院医最忙的一天。因为大家都会尽可能在周末前把病人送出院。出院过程尤其麻烦,首先之前要和各个专科协调好出院的时间,要安排病人有及时的随访和随访时的检查,在随访前有足够的药,病人如果不能直接回家,要安排好复健的地方,这里更会牵扯到医疗费用,还需要social worker的介入和帮助。
  幸好经过钟意的精心调教intern们干活也逐渐熟练起来,虽然钟意还是要时刻留意但却比之前要好的多了。
  下午小乐发来了一条微信,她也忙碌了一整天。原来她本来今天休息,难得有一个长周末,翁展特意计划了去Santa Monica Pier玩。可是小乐一大早就接到了chief的电话,有个同事突然家里有急事不能来,可是有台重要的手术要上。好巧不巧本来应该back up的同事偏偏昨天打网球扭伤了腰,别说上手术,这会子连坐着都疼。chief急的满世界找人,外科排班都是一个萝卜一个坑,哪那么容易找到,所以只好来找休假的小乐。
  小乐虽然平时没少跟钟意抱怨chief乱排班,但是也明白chief的苦衷,二话不说就开车来了医院。她匆匆换过scrub,就在洗手的空档听了intern的病例汇报。这台手术倒是很有意思,是普外和泌尿外科联合进行腹腔镜下肾盂输尿管连接处狭窄和腹股沟斜疝修复。小乐腹疝修复做过了无数,但是和其他外科联合一起做手术的机会却是第一回。
  “做的畅快淋漓!本来完全就是为了救火,没想到摊上这样的机会。【胜利】” 小乐兴奋的说。
  “虽然损失一天的休息时间,确实是难得的机会。【亲亲】” 钟意回复。“可是这不是你第一次放翁展的鸽子了吧。【偷笑】”
  “啊啊,差点忘了,早上出门时人家还吊着脸,得,我得回去负荆请罪了。【调皮】” 
  小乐确实太忙了些,可是当住院医谁不是这样呢?翁展好像对此颇有怨言,俩人也没少争执。上次是翁展为庆祝纪念日准备了意外惊喜的活动,但是那天小乐做了一台恶性梗阻性黄疸病人经皮肝穿刺胆道引流术。手术很成功按时结束了,但是术后小乐不放心还是多等了几个小时直到病人胆汁引流量正常了才回家。回家后已经很晚了,翁展很不高兴,也不吭气。小乐后来才知道缘由,也内疚了好久。
  钟意倒是同情小乐的,也有些担心,因为就算毕业了,小乐的职业决定了她不能全力照顾家庭,这点不是同行还是比较难以理解的。她想到了自己和慕尧。他们倒是有些不同,慕尧对事业非常专注,仿佛比钟意更忙些。他对钟意做什么好像并不在意,有时候钟意说起来医院里有趣的事,慕尧也只是笑笑,并不多问。慕尧的专业钟意也不了解,开始她还好奇的问问,可是毕竟太不相同了,钟意看着那些程序就有些头大。
  钟意的爸爸妈妈都是七十年代的大学生,虽然专业不同,但是在那样的时代背景下,他们经历相似,在家里经常讨论各自工作和人际上的问题,互相出出主意打打气。钟意很喜欢那种感觉,她可以感到父母间的关爱和扶持,那种携手共进退的默契。
  钟意和慕尧在生活中互相照顾,很少红脸,但是大多数时候俩人各自做着自己的事,互不干扰,时间长了,钟意也习惯了。在工作上遇到什么烦心事高兴事倒是跟小乐说的多些。
  钟意轻叹了口气,这时有个intern跑来问她一个问题,钟意耐心的讲解了处理步骤和原理。相处的久了,钟意和intern们都熟悉了起来。这些intern都是活泼的年纪,钟意为人随和,不仅不像其他senior那样喜欢在attending面前打小报告,还经常护他们的短。周末的早晨钟意会专门绕道去Starbucks给大家买些小点心和咖啡。渐渐的就和大家打成了一片。
  活终于干的差不多了,大家就开始瞎聊。内科跟各个专科来往最多,因为是教学医院,来会诊的多是fellow。一个好打交道的fellow可以省去大家好多事。相反如果碰上个刺头,简单的事情也会变得复杂。突然就有人说到这年新来的一个血液肿瘤科fellow,看上去像是中国人,问钟意认不认识。
  钟意心想洛杉矶地区的华裔只怕都要成主要族群了,这医院里长的像亚洲人的也不少。就问他们这新fellow姓什么,因为中国人的姓还是很容易分辨的。他们半天也说不出个所以然,只说那姓不好念,连他们科的都叫他Dr。 X。那个intern更忿忿的说:“He is mean!” 细问下来原来之前一个病人需要肿瘤科会诊,他急急忙忙病史也没有搞得太清楚就page了当晚on call的Dr。 X。结果自然被问的结结巴巴很没面子。
  钟意心理当然怪这个intern不争气,但更有些埋怨有些fellow比attending还难相处。钟意一向对别人和和气气,从不居高临下给别人难堪,因为她觉得这是做人应有的礼貌。所以不能理解为什么有人会在小问题上做大文章。
  不知怎么钟意想起了昨晚跟宣哲通的那个电话。对方是很客气,有问必答,可怎么感觉有些心不在焉。钟意是个跟陌生人话不多的人,但是在异国遇到中国人又是同行,她总是更热情些,谁知道宣哲虽然回答的很耐心但是多余的话一句也不说,钟意只好反复说了好几次谢谢,匆匆挂断了电话。
  是个怪人,钟意下了结论。                        
作者有话要说:  

  ☆、第四章

  宣哲的星期五过的并没有想象的那么容易轻松。这些年宣哲已经迷信的认为自己是张black card。每到值班时一定会有重病人。这个星期五果然也不例外。快下班时急诊科呼叫会诊,一个病人的白血球是正常人的十倍。宣哲心里已经有了诊断,看了血液涂片后基本上确诊了……急性白血病。
  去急诊要经过一个封闭的过街天桥。玻璃走廊架在两个主楼之间,布置的很用心,有空调有座椅,还有漂亮的室内植物。宣哲很喜欢这里,因为这是医院中难得可以看到外面的地方。走廊下的车水马龙和医院里面的宁静总是形成鲜明的对比。宣哲总爱在这里停留一下,看一眼外面的繁华鲜活,放松一下自己的心情。
  走廊的广播有时候会放一段轻快的音乐,宣布产科有一个新生命诞生了,让人觉得生机盎然。可惜很快又会是code blue的播告,预示一个病人正在生死间徘徊。
  作为肿瘤科大夫,宣哲常觉得自己是生与死的中介。他经常需要告知病人不幸的诊断,安慰家属难过的心情。他面对的通常是病人最痛苦最艰难的最后时光。癌症病人对待自己的病通常有不同的反应阶段,他们脆弱,他们无助。他们的情绪会很不稳定,时而消极厌世,时而无比留恋生命。他们有时会积极配合医生进行治疗,有时又会任性的否定一切治疗方案百般挑剔。
  宣哲给自己定了规矩,一是要待病人如自己父母兄妹般尽心尽力,二是尽量让病人觉得人生有希望。宣哲很努力的充实自己的专业知识,每天晚上都会阅读各种专业书籍,抽空了解最新的癌症治疗进展。他也很用心的去体会不同的文化教育背景下人们对生命和死亡的解读和看法,并应用到日常的救治工作中去宽慰病人和家属。
  急诊的病人是个二十来岁的女孩,有糖尿病高血压。宣哲看她的时候她己需要吸氧,因为大量的白血球阻塞了肺血管,并且需要紧急透析。宣哲马上叫了呼吸科,肾内科,内科会诊,又自己做了骨穿,最后收入病房。一切安排妥当后,宣哲才交班给值周末班的同事,这时已经超过下班时间两个小时了。
  走出医院太阳已经快落山了,微风徐徐。宣哲懒得做饭了,就去“到家了”吃晚饭。吃饭的□□时间已经过去,饭馆里没有多少客人。小饭馆门面不大但是收拾的干干净净,装饰的也简单。老板娘自从上次晕倒后就没再干内厨的活,只在前台带位和收银。见到宣哲来热情的迎了出来,“宣医生来啦,今晩有新鲜丝瓜,让他们给你炒个肉丝?”
  太好了,丝瓜是宣哲的至爱。老板姓程,老板娘姓汪,都是四十岁左右。宣哲跟他们两口子熟了后就叫他们程哥,汪姐。
  〃周末去哪儿玩呀?” 程哥不忙的时候也总喜欢跟宣哲聊聊天。
  “可能去海边看看。” 宣哲边说边大口吃着饭,他是真的饿了,又是他喜欢的菜。丝瓜很新鲜,家常菜做的有家的味道,宣哲胃口大开,吃了两碗米饭。
  程哥看得很高兴,感慨的说宣哲虽然职业让人羡慕敬佩,但是工作辛苦,也很不容易。宣哲连连称是,又问程哥生意如何,回头客多不多,还要了几张名片和菜单打算带回医院给他们做个广告。宣哲告诉程哥科里的同事们其实都挺喜欢餐,就是午饭时间短,来不及出来买饭,如果能送餐就更好了。程哥汪姐一听相视一笑十分高兴,连声称赞这是个好主意,兴奋的商量准备尽快着手去筹划。
  宣哲饭后去附近的商店买了条泳裤。宣哲其实并不怎么会游泳,但是陈娅很喜欢游泳,自由泳游的很标准。大四的时候年级组织去海边游泳。那是宣哲第一次看到大海。蔚蓝的大海直伸到天边去,让人心旷神怡。游泳区好大,远远有个防洪堤。陈娅提议一起游到堤边去看真正的大海。
  那是宣哲第一次看陈娅的身体。他跟在陈娅后面游着。一方面保护她,另一方面也偷看穿得很少的她。陈娅喜欢锻炼,有着运动员一般的身体。
  二十岁出头的宣哲自然是有□□的。看到穿着泳衣的陈娅自然有想法。不过这些年他练就了对付□□的办法。一个是想着解剖图谱,从皮肤脂肪组织往里想,想到大肠基本可以灭掉很多邪火。再不行就跑步,几千米下来一身大汗也就释放了。
  宣哲终究不敢对陈娅放肆。那天最大胆的就是用泥手在陈娅背上印了两个手印。大太阳下,大家很快晒黑了,只有泥手印下是白的。看到陈娅背着自己的两个大手印,宣哲心里隐隐不安,觉得这辈子也许和这个女孩牵扯上了。
  晚上宣哲给陆洋打了个电话。陆洋是宣哲的高中同学和哥们,南大物理系,却读了个MBA。现在弄了个进出口公司自己当老板。最近才从Boston搬到洛杉矶。陆洋对游泳兴趣不大,于是两人约好一起第二天去码头喝啤酒吃螃蟹。
  宣哲不久前才装上微信。他刚换手机时就想装了,陈娅不让,说是担心网络的安全和自己的隐私。但宣哲知道其实是因为陈娅不太喜欢他跟别人在网上过多联系。宣哲的朋友本来不少,可是和陈娅正式在一起后就陆陆续续不怎么联系了。离开西雅图的时候为了联系方便两人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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