复仇红颜解谜案:云开月明-第3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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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
“我意已决，你不必多说了，我们已经出来够久了，再不回去恐怕要大乱了，快走吧。”秦子轩坚定的声音表示着话题的结束，两人抬步向外走去，身影很快便消失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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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芸儿走在去前厅的路上，不禁侧目打量着皓月的神情，见皓月与平日无异，这才确定她并未听到秦子轩的声音，微微放下心来。她不禁庆幸，幸好是皓月前来，若是换了司空曜，甚至是成风，恐怕都无法瞒天过海。
还没走进前厅的门，就可看到司空曜和唐六已经等在那里，身后还站着成风和几名衙役。柳芸儿有些意外，他们看样子应该是已经准备出门了，这个时候找她来能做什么？
“柳姑娘，您可要帮个忙啊，当家的还等着呢。”见柳芸儿出现，唐六先迎了过来，神色有些焦急。
柳芸儿走上前，面露疑惑询问道：“出了什么事？若我能帮上忙自然义不容辞。”
“是这样的，方才我差人去找仵作，但他似乎身体不适，无法前来，所以不知道芸儿你能不能走一趟？”司空曜解释着。
柳芸儿了然道：“这有何难，是不是现在就要走？等我拿上东西。”
“柳姑娘，我去帮您。”皓月也接口道。
由于柳芸儿不会骑马，再套车又恐耽搁了时间，因此略作权衡下，仍是皓月拿了要用的东西，而柳芸儿则和司空曜共乘一骑。一行人在唐六的带领下，向出事的地方赶去。
虽已有过和司空曜共乘的经历，但柳芸儿仍不免有几分窘迫。司空曜牵着缰绳的手臂正好环过她纤细的腰肢，在马的起伏中不经意间隔着衣衫碰触着，让柳芸儿微微蹙了眉，不安地移动了一下身子。但她很快便敏锐地感到身后司空曜的身子略一震，只这一细微的举动，便让柳芸儿端坐在原地，不敢再随便乱动。
幸而地点离城并不远，不足半个时辰，他们就看到了等在路边的唐慕瀚和几名家仆。唐慕瀚笑着迎上前，才要伸手将柳芸儿扶下马，司空曜已经不假思索地在柳芸儿腰间一带，她便稳稳地站在了地上。
唐慕瀚微微一怔，但却未说什么，只是收回停在半空的手笑道：“芸儿你怎么不好好休息，也跑到这里来了？难道是才分开就想念我了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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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芸儿对于他这样的说话方式似乎也已经习惯，淡笑不语。倒是司空曜下了马，回答了唐慕瀚的问题：“仵作身体不适，就请芸儿来帮忙，尸首在哪里？”
“这边。”唐慕瀚领着几个人来到不远处，就在路边俯卧着一个布衣打扮的人。柳芸儿侧目打量着，因为一场雨，路旁的泥土被冲刷得湿润起来，但原本的血迹此时已是被隐没了大半，只能依稀看出大片的暗红。
柳芸儿以醋净了手，缓步走上前，蹲下身子仔细端详，开口道：“身上伤口多且凌乱，所伤之处大都是皮肉翻卷，悉杀伤没错，而且凶手必有恨意。”
“不是强盗所为？”司空曜也走上前问道。
柳芸儿摇摇头：“此人并非突然而被刺死，如果是被抢劫的时候被刺而死，大都发髻衣衫凌乱，双手握拳，口眼睁开。”柳芸儿说着又翻过死者的掌心：“若是遭劫，通常人会在死前有所反抗，必须争竞，以手来遮，手上必有伤损，但你看他手掌手背皆完好无损，若是躲避，背部也定会有伤，但我方才看过，他背上的伤口都是微伤而已。”
唐慕瀚也走上前，难得正色地询问：“芸儿你的意思可是说，杀死严路的人，是他熟识之人，所以并未防备？”
“如若是这样，能在他没有反抗的情况下致人死地，想必也是精于此道之人。”司空曜接口道。
“那倒未必。”柳芸儿凝神思索，继续说道，“因为下过雨的关系从血流和伤口，已经很难判断出这些伤是生前抑或死后弄上去的，但我听说有一种草药，几近迷幻药，能够使食下的人在几个时辰之后失去意识，但并不至死。”
“也就是说严路在某处吃下这种药，走到这里发作失去意识，然后凶手跟踪至此，然后杀了他。”
“这只是一种假设，另外伤处其痕两头尖小，应是刀刃所致。”柳芸儿补充道。
“我方才已派了人在四周查看过，并未发现可疑之人或者是刀刃一类的东西。”
“这虽是进城之路，但却并非官道，平日也人迹稀少，这严路为何会出现在这里？”司空曜疑惑地询问。
“严路前几日请假回家探亲，他家在离京城几里外的一处村落，那里的人很是闭塞，一般都不会外出，从那村子通往京城，这里是必经之路，想必他应是在从家返回的路上。”唐慕瀚解释道。
“你可知他家中还有什么人？”
唐慕瀚想了想，又叫来了唐六询问，唐六如实相告：“我记得严路家里就只有妻子一人，他们村子里好像有传统，一般人不随便外出，都是在村子里自给自足地生活，在外做事的就只有严路一人，女人更是不踏出村子半步，因此他在府中任职，妻子就留在家，严路每过段时间都会回家去与妻子小聚。”
“那你们可知平日里严路为人怎样？可有仇家？”
唐六摇了摇头：“这严路来唐府做事虽然时间不短了，但他平日少言寡语，脾气有些奇怪，与其他人都不怎么熟悉，偶尔会请假外出也都是神神秘秘的，去哪里，见什么人，从来都不曾说起。” 电子书 分享网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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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慕瀚微微凝神，似乎捕捉到了唐六话中的重点：“严路在京城中可是并无亲人？那他每次去见的人，不知有没有可疑之处。”
“现在人死已经无法查证，看来我们需要去他家走上一趟。”司空曜沉声道，继而转向唐六，“你可认得他家的村子？”
唐六点点头：“我可以带路，但那里恐怕一日难以往返。”
“我看不如这样。”唐慕瀚开口道，“今日我们都刚返回，想必也需要休息，之后各自做准备，明日晌午出发去严路家里。”
司空曜微微颔首：“也好，明日在我府门外集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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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一早，仵作便来到了司空府，正巧柳芸儿在和皓月一起，帮忙整理出发要用的东西。这中年男子柳芸儿曾见过，上次验骨的时候，他曾和柳芸儿共事。见到柳芸儿，他上前行礼道：“听说昨日是柳姑娘带我做事，谢过柳姑娘了。”
“举手之劳。”柳芸儿笑着摇摇头。
“我说韩先生，你怎么不去准备，没听说今日要出发去查案子么？”皓月问道。
“皓月姑娘，我这次就不去了。”
皓月闻言有些疑惑，就连柳芸儿也是微微一怔。皓月不解地问道：“你不去，若是在那里又发生了事情怎么办？谁来做验尸的事情？”
“我今日前来就是特意要和大人告假，昨天像是染了风寒，身体依旧不适，怕是无法和你们一起去了。”韩先生说这话的时候，一直低垂着脸，视线并不看向柳芸儿和皓月。柳芸儿浅浅的目光打量着他，总觉有丝说不上的怪异。且不管从举止声音，还是气色来看，这韩先生都并无风寒之相，这不禁让她愈发不解。
“那你和大人打过招呼没有——”皓月的话音未落，一个身影已经出现在门口处：“是谁在找我？”正是司空曜。
“大人。”皓月见了司空曜快步上前，率先开口说道，“韩先生说不能和大家一起去。”
“无妨，韩瑞你要是不舒服，就歇息几日好了。”原来韩先生全名韩瑞，他点点头，说了句“谢大人”，便同来时一般匆忙离去了。柳芸儿望着他离开的脚步，不免多了几分深思。还是司空曜的声音将她的思绪拽了回来。
“芸儿——”
“明白了，我这就回房去收拾一下，一会儿与你们同行。”司空曜的话还未说完，柳芸儿已经会意地打断他，轻声说道。
司空曜点点头，却并不诧异柳芸儿能说出他心中所想。她本就是冰雪聪明的女子，且两人之间相识相处也并非几日，自有种自然的默契，总觉得只要在一起，就倍感舒心，这是他以前所不曾有过的感受。但更多的，司空曜不敢去深思，有些东西容不得他忘记，却好像愈压愈沉，让他急切地想要摆脱方能顺畅呼吸。
柳芸儿回到房中，默默都开始整理，虽不知要去几日，但她的东西却并不多，只几件衣物和有可能用上的东西，装于包袱中。说实话，暂且不论那个韩瑞奇怪的态度，但在听到司空曜邀她共同前往的时候，心中却有一丝莫名的感觉，似从缝中渗出的点滴水流，涌动过心扉，还掺杂了些许的心安。书包 网 。 想看书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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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姑娘这是要出门？”突如其来的声音让柳芸儿一怔，停下了手中的动作。侧目望去，这有些熟悉的声音来源处，秦子轩昂然而立。今次他换了一身灰色布衣，但仍是那样整洁干净，甚至看不到一丝褶皱。
柳芸儿望了望微敞的窗子，秦子轩似乎很适合做梁上君子的行当，她明明记得窗子是关上的，他究竟每次是怎样进来的？柳芸儿微微一笑道：“我都不知道，秦公子却原来这么喜欢从窗而入。”
秦子轩也不在意，更准确的说，几次的接触，柳芸儿并未觉得他真正在意什么，就连上次被牵扯成有偷盗的嫌疑，他亦是一副气定神闲的笃定，柳芸儿无法揣测，他这种自信打何处而来，但却知此人绝非表面这般简单。
“柳姑娘你似乎还没回答我的问题。”秦子轩淡淡道。
柳芸儿凝视着站在原地未动的秦子轩，他语气虽淡，却透着难以言喻的沉稳，让人难以转圜。柳芸儿不再看他，继续收拾着手中的东西，答道：“要出门去查案。”
秦子轩闻言微微露出诧异，但随即又恢复了寂然：“司空大人查案都会带上柳姑娘，看来柳姑娘的位置不可小窥。”
柳芸儿并没有立即回答，只是浅浅看了秦子轩一眼，她既不知道此人的真正身份，亦不知他的目的，因此还需小心应对。她垂目，一副事不关己的口吻答道：“只是衙中仵作抱病无法随行，而我又恰巧懂得一些这方面的皮毛，能够帮上忙而已。”
“柳姑娘过谦了，凭你的才智，想必应是不止皮毛而已。”秦子轩笑道，“我倒是很感兴趣，柳姑娘到底本领如何，虽不能同往，但等此事结束，我还会来拜访柳姑娘，听你说故事，我想柳姑娘不会介意吧？”
柳芸儿不置可否，没有正面回应秦子轩，只答道：“希望下次秦公子能够从正门堂堂正正地走进来。”
秦子轩沉声一笑：“子轩，直接叫我子轩便可，我以后亦称呼你做芸儿，不必叫我秦公子。”
“好吧，子轩，如果你不介意，我要下去找他们了，免得他们等久了上来就不好了。”柳芸儿若有所指的目光看了看秦子轩，似乎在提醒他眼下他最该做的是离开。
秦子轩上前一步，将什么东西放到了柳芸儿手中，然后退步走到窗前，向她微笑道：“我这样东西就暂时寄放在芸儿姑娘这里，等下次讲故事的时候，我再来取。”说罢，不再给柳芸儿开口的机会，飞身从窗口跃出，不见了踪影。
柳芸儿摊开掌心，一块刻着“令”字的镶金腰牌，在阳光下闪动着光芒。她隐约觉得似乎有些熟悉，但一时又想不起在哪里曾见到过，再望秦子轩已无可能追上交还于他，也只得小心地收了起来，然后拿起东西，打开门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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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空曜已经差皓月备好了车，成风也牵来马，唐慕瀚带着唐六赶到的时候，看到柳芸儿却没有露出意外的神情，只是唇角牵起一抹诱人的笑意，悠然道：“芸儿也一起去？看来这一趟该不会无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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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空曜看了他一眼，淡然道：“不好意思，看来与我们同行让慕瀚你无聊了。”
唐慕瀚但笑不语，而是示意唐六翻身上马，司空曜等几人也上了马，为了安全，皓月则和柳芸儿一同乘车。一路上几人话语并不多，只有偶尔司空曜和唐慕瀚的几句交谈隐隐传来，似乎在说着严路的情况。
严家村距离城内大约半天的路程，到了天色将黑，一行人来到了去往严家村唯一的一条小路口。唐慕瀚仰头望了望天色，又看向面前的路，转头对司空曜道：“这严家村应该就在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