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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远去的呼唤-第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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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得福说得没错,在李锐躺着的那段围墙上,确实有不显眼的一抹血迹,并且有一个看似手掌的印痕。杨新愚用自己的身高比划了一下那抹血迹的高度,又朝周围扫视了一下,说:“看来那凶手一直藏在大门旁边,李锐出大门往右走时,凶手从后面跟上去用这根钢钎直接砸在他的头上。李锐在受到这突然的一击后,并没有立即倒下去,而是扶着围墙站了一刻,最后支撑不住了,才倒到地上的。凶手下手后,并没有往回跑,而是往前跑的。好象在围墙拐角处还站了一下,只是不明白他为什么将钢钎扔在那儿呢?”

  我顺着李新愚的思路分析:“只有两种可能:其一,这根钢钎不是凶手本人的,他知道我们会以钢钎作线索,追查下去,所以故意扔在这儿,将我们引入歧途;其二,凶手在行凶后胆怯了,不敢将钢钎带在身上。这钢钎近一米长,带在身上还是非常惹眼的。”

  “我看第二种可能性较大。”李新愚说。

  “这钢钎份量不轻呀。”我从杨新愚手上拿过钢钎,掂了掂重量。

  “是呀。”杨新愚忧心忡忡地说,“看来李锐是凶多吉少了,这样重的钢钎直接砸在头上,那结果可想而知。”

  “但愿没事。”我能说什么呢?只能在心里默默祈祷。 txt小说上传分享


可以说是不幸中的万幸,也可以说是一个奇迹,李锐在那根钢钎的打击下竟无大碍。县医院脑外科的时大夫告诉我,除了后脑左边缝了二十针以外,李锐的颅内竟无一点损伤。

  “如果不是凶手手下留情的话,这可真是一个奇迹。”在听我说凶手是用那根钢钎下手后,时大夫的表情可以用目瞪口呆来形容。“用这样的钢钎砸在脑袋上的后果用什么来形容好呢?对,我看就象一根铁棍砸在鸡蛋上一样,其正常的结果可想而知。”

  杨新愚将摆在桌子上的X光片一张一张地迎着窗户外射进来的太阳光看。这方面他是行家,所以看得非常仔细。这些片子是刚冲洗出来的,还没有完全烘干,拿在手上沾糊糊的。“确实的,你看这些颅骨的照片,完好无损,一丝受创的迹象也没有。”他庆幸地说。

  “李所长真是命硬。大难不死,必有后福。”余小伟在旁边说,他是游局安排在医院照顾李锐的。

  余小伟的这句话一下使我联想到昨天他对我说的关于局里领导班子有可能变动的小道消息,我的心里不由自主地闪过一丝不快。余小伟是一个谨小慎微的人,他看到了我的脸上情绪的稍稍变化,急忙将话打住了。

  我和杨新愚原本想到急救病房去看看李锐的,但时大夫劝我们最好现在不要去看,因为做手术时,头部打了麻药,李锐一时半会还醒不过来,虽然只是皮肉伤,但那伤口还是非常深的,同时还流了不少的血。对于李锐来说,这时候最重要的事情就是安安静静地休息。我们听了时大夫的话,没有进到急救病房里面去,而是隔着门上的玻璃朝里面看了看。李锐头上缠着厚厚的绷带,鼻子上插着输氧管,一动不动地躺在病床上。李锐的爱人秦丽荣坐在床边,她看见我们,就推开门走了出来。

  “怎么会出这种事呢?”一走出病房她就哭了起来。秦丽荣祖藉是重庆人,在县电视台上班,说话柔声细语的,是一个难得的知书达理的优秀女人。她平日总是留着齐耳短发,一丝不乱,脸上也不施黛粉,但皮肤仍显得异常娇嫩,健康中不失引人注目的妩媚。我对她印象最深的是那句“好吃不过茶泡饭,好看不过素打扮”,她说这是重庆话,重庆人平日是这么说的,也是这么看待生活的,所以他们始终有一种知足乐观的心态。但现在她看上去非常憔悴,头发蓬松,眼圈是红的,并且眼袋也显现出来了。

  我和杨新愚的表情都非常僵硬,言语也不那么利索,不知怎样安慰她才好。干公安工作已经有十多年了,像现在这样的场面我见得多了,但以前的受害者都不是我们自己的干警,而是社会上各行各业的人,所以面对悲痛欲绝的家属,我们调整心态的空间要大得多,也从容得多。但今天就不一样了,这是我们自己的干警第一次被凶手伤害了,所以同样是面对悲痛欲绝的家属,我的心情却有一种不可言状的恐慌和压抑,那种感觉仿佛有人用有力的手将你的心脏紧紧攥住了一样,你有挣脱的想法,但却没有挣脱的办法。确实的,自己的人都不能得到有效的保护,其他的人更加可想而知,这不仅是一种失职的表现,更是一种无能的表现。

  “以前我就时时告诉他要小心的,他也答应要小心,但这种担心还是发生了。”在余小伟将秦丽荣扶到走道上的便椅上坐下后,她擦着脸上的泪水,像是自言自语地说。

  “这是没办法的事,不在他李锐身上发生,也有可能在其他同志的身上发生。”我不知道这句话有没有安慰的效果,但我只能这样说。我知道秦丽荣不仅善良,并且通情达理,她是能够完全理解我此刻的心情的。要不她为什么没有说一句抱怨的话呢!其实在这方面我是有心理准备的,内心里我已经将她抱怨的话罗列好了,比如,她有可能说公安这工作是吃力不讨好的工作,虽然为他人排除了危害,但却将不可预见的危害招惹到自己的身上。她也有可能说,李锐无能,公安局上上下下也全都无能,整天忙到晚,但并没有能力将那些犯罪分子一个不剩地全都绳之以法。同时,我也有她会像其他受害者家属一样将我们臭骂一顿的心理准备,这同样是非常正常的。但是,她现在却没有说这些话,而只是抱怨李锐不小心。凭心而论,她以这种心态来看待发生的这件事,比其他任何一种方式更加使我难受。

  我粗粗地出了一口气,看着秦丽荣,说:“放心吧,小秦,我们一定在最短的时间将凶手绳之以法。”这句话看似我又将秦丽荣当作一般受害者的家属了,但是在我的内心深处却肯定不是这样淡漠,或者是出于职业习惯而随口讲的一句话。毋庸置疑,不管是出于嫉妒,还是出于性格上的差异,在内心我对李锐都是有成见的,但是,这不并影响我们之间的感情和友谊,而这种感情和友谊的基础并不是因为我们是同事,是兄弟,而是基于我们都是以生命为代价来维护一方的平安稳定。所以,我在说这句话时,使劲攥了一下自己的拳头。

  秦丽荣泪水涟涟地看着我。从她的眼神里我看见了无限的信任和期待。

  后来我问了一下小孩的情况。她告诉我孩子已经知道消息了,原计划与她一道看护李锐的,但因考试,所以没有来。

  与秦丽荣道别后,刚走出医院的大门,没曾想遇到了这个时候我最不想见到的人——晨报记者赖群力。他穿一套浅蓝色休闲西服,没有打领带,脚上是白色的皮鞋,擦得铮亮铮亮,一尘不染。隔老远,他就扯着嗓子与我打招呼:“哈哈,我知道在这儿就会遇到你的。”

  “一样的。赖记,我也料到这种场合你一定会到场的。否则,再大的事情也就显得不生动了。”我一语双关,带着揶揄的味道。这家伙完全是属狗的,并且不是一般的哈巴狗,而是一条招人嫌的瘌皮狗,你越不希望他在哪个场出现,但他偏偏就出现了。

  “李锐伤得怎样?”他从提着的采访包里掏出一包中华香烟,拆开,分给我和杨新愚每人一根。

  “你怎么这么快就得到消息了。”我问。

  “哈哈,曾队,看你说的,我们当记者的消息不灵通能当记者吗?再说,江夏也就巴掌大个地方,有什么东西能够藏匿得住呢?再说,李锐是我的好朋友,他发生了这样大的事情,不管是于情还是于理,我都得看看他呀。”赖群力伶牙利齿,一脸坏笑地看着我。

  “托你的福,李锐只是受了皮肉伤,没有生命危险。”我说。

  “这就好,这就好。”赖群力说,将头发往后捋了捋,“是说嘛,李锐多精明的人,总不至于这么简单就给报销了。但是话说回来,不管结果怎样,这件事情的发生在性质上还是非常恶劣的。这就象驯鹰的人竟被鹰啄瞎了眼睛一样。”

  “有时坏事也会变成好事。不是吗?李锐这件事对我们来说是坏事,但对于你这搞新闻的来说,就成好事了,最起码你又可以在报纸上好好露一笔了。”我用手掌在脸上使劲搓了两把,早上没洗脸,感觉紧绷绷的,怪不舒服。

  赖群力听了我的话,眯着眼朝我看了好一刻,那表情好象不认识我似的。突然,他格格地笑出了声,他的笑声非常刺耳,引得周围的人都用莫明其妙的眼神看他。这小子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他确实将我弄糊涂了。站旁边的杨新愚也搞糊涂了,直摇头。

  “不就是以前抽了你一条玉溪的香烟吗?你曾帆还记我的仇呀?”足足笑了差不多有一分钟,赖群力一只手擦着笑出的泪水,一只手指着我说,“曾帆,以前我还以为在江夏你还算得上是条真正的汉子,谁知道你他妈也是一个没肚量的人。好,好,算我瞎了眼,我认了。”

  赖群力这句话又将我弄糊涂了,但这次糊涂不是因为他突然的笑声,而是我对他的认识。他说得没错,我对他的认识仅仅限于以前他写的那篇文章以及抽了我送给他的那条玉溪香烟,对于其他的,我几乎一无所知。现在听他的言语,看他的表情,我没办法认为他是故意伪装出来的,那是爽直、率真的人在情急之下,非常自然的真情表露,应该是藏在骨子里的真实。

  “我对他的认识是错误的吗?”这一刻,这一疑问浮现在我的脑子里。由于有点心虚,我只得尴尬地朝他笑了笑,说:“对不起,赖记,可能我错怪你了,这主要缘于我们之间相互沟通太少了,难免会产生误会,所以请你多多包涵。但是,我相信我们是有时间沟通的。”我朝他伸过手去。

  他握着我的手,握得非常有力。一脸认真地说:“说话算话,抽时间我们好好聊聊。”

  与杨新愚一道出了县医院大门后,在县政府第一招待所的门口,我被一位卖石磨的中年人吸引住了。这中年人剃着光头,长得非常瘦弱,袖管挽得高高的,手背和手臂上青筋毕露,脸上的皮肤平日受强烈的日光照射,呈现出酱紫色,单看肤色,让人感觉他更像一个非洲人。以前我见过非洲人,那时出于好奇心,我曾仔细审视过他们脸上的黑色,感觉他们那种黑很特别,仿佛能将光线吸引进去似的,因而一点光彻都没有。眼前这位中年石匠,脸上的皮肤虽然黑,但在早上的阳光照射下,竟反射出星星点点的光线。那时,我就有这种感觉,非洲人的黑与我们这儿肤色较深人的黑,主要差异就在这儿。

  这中年石匠斜靠在一棵法国梧桐树上,用一种好奇的眼神漫不经心地扫视着街上来来往往的行人,那模样仿佛不是在企盼有哪位买主找上门来,买走放在他右边的那扇石磨,而是闲来无事,到县城里看看热闹。大大小小的石磨我见得多了,但凭心而论,我感觉眼前这扇石磨不仅做得非常精致,并且在传统的外观上有一定程度的个性发挥。例如,石磨上安装木柄的那个地方,在我的印象里,以前我见的石磨仅仅是在安装木柄的方孔的上方留半个烟盒大小的蒂芭以增加此处的强度,但那方形的蒂芭与圆形的磨面显得非常不协调,给人以呆板的感觉。但眼前这个起加强作用的蒂芭却被这位中年石匠别出心裁地凿成一个桃子形状,在丰润的桃子的根部,还留有两片活灵活现的叶片。这样,整个磨面给人以在一个圆形石盘里放着一只让人口水欲滴的鲜桃的感觉,不仅实用,并且美观。在农村时,由于石磨是日常生活中各家各户必不可少的生活用具,因而我有一定的了解,在尺寸上有直径七寸的,九寸的,最大的竟有十四寸。在作用上也是因尺寸大小而异,尺寸小的主要是磨些精细的食品,例如,糯米粉,汤圆粉什么的,并且量也少,而尺寸大的,主要是磨那些量大并且略显粗糙一点的食品,例如,过年过节和办红白喜事时磨豆腐,或者秋天磨红苕做苕粉什么的。那时农村电磨非常少,石磨起着非常重要的作用,这样石匠也就被列入受人崇敬的一类手艺人。而现在,随着时代的发展,电磨逐渐代替了石磨,石磨在日常生活中的重要性也渐渐被时代所淡化,石匠这一传统手艺在不知不觉中也被人们归入泥瓦匠的行列。现在买石磨的人很少了,仅限于年纪大的和年轻的。年纪大的人买石磨是囿于传统习惯,他们始终认为机器磨制的食品总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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