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根王子妃-第3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这一刻,她不禁在心底感慨,不愧是被晓洁用夸大语气拚命赞赏的阿波罗号,随随便便一间客房的浴室也可以装潢得这麽华丽又气派。
浸泡在海水中的冰冷逐渐被祛除,直到刺骨的寒意慢慢消失,她才披着浴巾踏出浴室。
只见房间内的双人床上摆着几个包装精美的纸盒,打开一看,竟是一套很适合她身材的长裤和外套。
「王小姐,请问你洗完澡了吗?」
外面传来一阵很轻的敲门声。
回过神的王子妃急忙对门外道:「请你稍等,马上就好。」
说话间,她急忙将摆放在床上的那套新衣、新裤套在自己身上,并胡乱整理了一头还没有吹干的长发,匆匆拉开房门。
只见门外站着一个二十七、八岁的年轻男子,五官生得刚挺俊朗,浑身上下散发着一股精明强悍的气息。
这个人她认得,刚刚就是他将浑身发抖的她带到这里来洗热水澡的。
他名叫卫辰,是阎太子从台湾带过来的助理。
卫辰上上下下打量了王子妃一眼,随後投给她一记得体的笑容,「这套衣服很适合你。」
「呃,卫先生,谢谢你送来的衣服。」
「不必客气,我只是执行阎少的命令。不管是带你来这边泡热水澡,还是派人给你准备衣服,这都是阎少的意思,所以如果你真的想道谢的话,该感谢的对像是阎少而不是我。」
王子妃没想到自己一句谢谢竟会换来他这麽多的话,便扯了一个牵强的笑容,「那个,我想问一下,那条丝巾……」
「已经被阎少爷拿走了。」
「哦!」既然东西都已经拿走了,他也该兑现之前的承诺了吧。
十万块对她来说可不是小数目,如果不是爲了这笔钱,她才不会铤而走险,在这麽寒冷的天气里跳海去捡那小小的丝巾。
卫辰似乎看出她的心思,不慌不忙的掏了一张支票,「这是阎少让我交给你的,十万块,不多不少。」
王子妃双手接过支票,当着卫辰的面,来来回回数着後面的零,直到亲眼确定手中这张的确是十万块的支票时,她才露出一抹傻乎乎的笑容,向卫辰道谢。
「对了,卫先生,那件西装外套我已经帮你挂在衣柜里了,我有仔细检查过,除了内里有一点点湿之外,其他地方并没有脏。
「还有我身上穿的这套衣服一共多少钱,稍後我会向部门主管报备,可以从我这个月的薪水里扣。另外,我可不可以提前离开这里,因爲天色马上就要黑了,我还要回家陪我妈吃饭。」
卫辰的脸上露出些许怪异的神情,「你不去参加待会的晚宴了吗?」
「我……我可以不参加吗?」她小心翼翼的问。
「你不想见阎少一面?」
「那个……他有说要见我吗?」
「那倒是没有,不过再过两个小时,阎少会在宴会上发表一些话。」
「可是,我答应我妈今天晚上会早点回去陪她吃饭的。」
卫辰实在难以相信她的答覆。这个王小姐的言谈举止,真是令他无法理解。陪自己老妈吃饭哪天都可以,但是阎少可不是每天都能随便见到的。
不过既然她觉得陪老妈比见阎少重要,他当然不会驳回她的请求。
骑着机车匆匆忙忙赶回家的王子妃,半路上远远看到一个佝偻的身影,扛着好大一落硬纸盒,正一步步往她家的方向走去。
那身影单薄瘦削,步履蹒跚,每走一步,都像是耗费身体里最後一丝气力。见状,王子妃眼眶一热,将机车停至一边,三步并作两步跑上前,一把将对方身後的纸盒接到自己手中。
对方似乎受到了不小的惊吓,转过头,脸上露出几分惊喜和不安。
「妃妃,你怎麽回来了?」
王子妃气不打一处来的跺了跺脚,「妈,我不是告诉过你,别总趁我不在,去垃圾堆检道些破烂。你的心脏不好,医生严重警告你不能吃苦受累,爲什麽每次跟你讲你都不听,你是不是非要把我气死才甘心?」
这个身材瘦弱,背有些佝偻的中年女子名叫陈三妹,正是王子妃一心一意孝敬的母亲。
见女儿吓嘴生气,陈三妹立刻露出讨好的笑容,安慰道:「妃妃,你不要生气,我只是一个人闲在家里太无聊,而且我最近的身体状况感觉还不错,你别担心,我自有分寸……」
「妈,如果你不答应我的要求,从明天开始,我就不去上班,天天在家里守着你。」
陈三妹见女儿如此倔强,便点头妥协,「好好好,妈向你保证,明天开始,再也不出来捡破烂了好不好?」
被老妈好一顿哄,王子妃这才露出笑容,牵着机车,陪老妈一步步走回她们温暖的小窝。
回到家後,爲了让母亲开心,她将阎少赏赐的那张十万块支票递给母亲过目。
陈三妹还是第一次看到这麽大一笔金额的支票,当场有些傻眼,急忙问宝贝女儿,老板爲什麽要开支票给她。
王子妃急忙解释,自己在酒店建了功,解决了客人之间的纠纷,老板见她表现良好,又爲酒店挽回了损失,这才开了一张十万块的支票给予奖励。
至於她冒险跳海捡丝巾一事,则是只字未提。
如果被老妈知道她居然在这麽冷的天气下纵身跳海,这十万块对老妈来说,肯定就如同一块烫手山芋,碰都不会碰一下。
果然,陈三妹听了她编造出来的藉口,非常欣慰女儿居然能有这样的本事。
吃完晚饭,王子妃不厌其烦地叮嘱老妈要按时吃药,还仔细检查老妈随身的口袋里是否还放着救心丹。
陈三妹的心脏在很多年前就变得非常差,当年爲了保住性命,医生建议做冠状动脉搭桥手术,但庞大的手术费用几乎让相依爲命的两母女揭不开锅。
而且就算做了手术,以陈三妹虚弱的身体状况,每年至少要入院两到三次,注射一种扩充血管、营养心肌的点滴才能稳定病情,正因爲如此,王子妃对赚钱才有着狂热。
她永远都忘不了,年幼时的自己正在学校上课,突然接到医院打来的电话,通知她马上去医院,因爲老妈在打工的时候突然昏倒,在送去医院的途中还差点丢了性命。
当时的她只有十二岁,她一个人坐在手术室外的走廊上等着母亲动手术,看着进进出出的医护人员在她面前走来走去。
直到现在她都无法形容当时的感受,也许手术室大门推开的那一刻,她就会被医生宣布,从此以後,这世上就只剩下她一个人了。
那一刻,她旁徨、无助、茫然、害怕……铺天盖地的恐惧几乎将她淹灭。
她曾暗暗向佛祖发誓,如果上天可以让老妈顺利活下来,她愿意减寿、愿意付出自己的生命、愿意每天吃斋念佛,感谢上苍对她的垂爱。
也许是她的诚意感动了上天,也许老妈命不该绝,总之在她十二岁那年之後,两母女便成爲彼此的寄托,相互扶持着彼此,一路走到了今天。
「妃妃,这一千块钱你拿着,过几天你休息,和晓洁一起去商场给自己添几套新衣服。妈今天在家里给你收拾衣柜的时候发现,你已经好多年都没给自己买过衣服了。女孩子的青春一共就是那几年,错过了这个大好年华,等年纪大了,就算你想打扮自己都没机会了。」
陈三妹知道女儿在外面拚命赚钱全是爲了自己,她不忍心活泼好动的女儿因爲自己这副破败的身子而委屈了自己,如果可以,她万万不愿意成爲女儿生命中最大的负担。
王子妃没好气地将那一千块钱推了回去,皱着眉头道:「妈,我哪里需要买什麽新衣服,我们酒店一年四季发给我们穿的制服我穿都穿不完,比起外面商场卖的那些奇形怪状的衣服,我倒觉得酒店的制服样式更好看。」
陈三妹被她这话气得哭笑不得。她知道女儿这麽说,根本是在安慰自己。
有一个这样懂事的女儿,让她十分欣慰,可就是因爲女儿太懂事了,才让她感到揪心和难过。
忍不住摸摸女儿的个头,灯光下,她看着自己辛苦带大的女儿。女儿生就了一张娇美清丽的容顔,这样一个难得的贴心宝贝,本该被父母呵护在手心中茁壮成长的,可她的宝贝,从小就吃尽苦头,干尽粗活,几乎没享过一天的福。
「妃妃,你年纪也不小了,如果在外面有遇到合适的男孩子,记得带回来给妈看。」
王子妃笑道:「这是一个好男人已经绝种的年代,而且把希望寄托在男人身上寻求幸福的女孩,是世间最傻最笨的女孩。」
「可是妈此生最大的心愿,就是亲眼看着你成家生子……」
「妈,你还年轻,干麽说这种话啦。我可是发誓要在老妈你的身边陪你过一辈子呢。」
见老妈还想继续劝说,她急忙打断了,随便转到了别的话题敷衍了过去。
隔天一早,王子妃起床的时候觉得头有些晕,身子有些无力,如果她没猜错,之所以会这样,肯定和昨天贸然跳海有关。
估计她是冻着了,最近天气阴冷,气温低,虽然她在海水里泡的时间并不长,受了低温,对身体其实没什麽好处。
爲了避免影响工作,她吃了两片感冒药便骑着机车急匆匆去酒店上班了。踏进酒店的那一刻,她才知道自己出名了。
昨天她在阿波罗号上爲了十万块的奖赏,奋不顾身跳进冰冷的大海一事,已经成爲整个皇朝国际酒店的笑话。
没错,就是笑话!
在那些旁观者的眼中,她的行爲只说明了一件事,就是她试图用这种拙劣的方法来吸引阎太子的注意。
第一个对她发出耻笑的,便是一直都看她不顺眼的贾曼丽,见她来上班了,便在更衣室对她冷嘲热讽,丑话说尽。
大清早陶晓洁就被主管叫走,所以贾曼丽此刻是放开胆子痛斥王子妃昨天的行径。
什麽不要脸、狐狸精、坏心眼之类的污言秽语她几乎是张口就来。
慢吞吞换完衣服的王子妃,从头到尾都没有反驳她的谩骂。
直到她擡脚向更衣室外走去的时候,才漫不经心地对贾曼丽道:「如果你觉得我昨天的行爲是在勾引新来的少东,那麽我倒想问问你,昨天阎少当行迹芙袈涞乃拷泶雍I霞窕乩淳湍芑竦檬蚩榻鄙褪保銧懯谗岵惶氯ィ俊
「我……」
「这件事至少说明,我比你有这份勇气,那些胆小如鼠的人,是没资格在这里叫嚣的。」
说完,不理会贾曼丽气得红了又白,白了又青的面孔,她扬着下巴,自信满满地上工去了。
刺耳的煞车声在市郊的公路上骤然响起。
一辆价值不菲的火红色蓝宝坚尼跑车不知发生了什麽意外事故,以十分狼狈的姿态被迫停靠在路边。
坐在驾驶座上的阎烈在车内尝试了一会重新发动,最後很是懊恼的断定,这辆他花了近三千万人民币购买的限量版蓝宝坚尼,在他开了不到三个月的情况下,给他闹罢工了。
他目前身处在前不着村、後不着店的郊区,不仅爱车抛锚,就连行动电话也因爲电量不足自动关机。
看着漆黑一片的手机萤幕,阎烈第一次意识到,人要是倒起楣来,真是喝口凉水都会噎着。
就在这时,一辆粉红色的机车从他身边呼啸而去。
三十秒过後,那辆粉红色机车以龟速慢慢骑了回来。
只见戴着一顶粉红色安全帽的车主,将机车停在离他不远的地方後,以单腿支地,带着几分好奇道:「先生,你的车子是不是出状况了,要不要我帮忙看看?」一道清丽的嗓音响起,他懒懒地回头看了机车车主一眼。
对方是个身高超过一百六十公分的年轻女孩,从外表来看,她的年纪应该在二十岁上下。
肤色白皙,五官精致,两颊有一些婴儿肥,浓眉大眼,挺鼻翘唇,看上去倒是长相很甜美可爱。
仔细一瞧,这个机车妹他似乎见过。
两天前,在阿波罗号上,他亲眼目睹对方爲了十万块,纵身跳下大海中,在心款ヮブ拢瑺懰』亓四翘醪恍⌒谋淮德涞胶I系睦渡拷怼
可是她怎麽会在这里?
阎烈眉头一皱,带着几分审视的目光打量着这个主动和他搭讪的机车妹。
「帮忙看看,你能帮我什麽忙?」
对于这个曾跳进海里帮他取丝巾的女孩,阎烈没有好感也没有厌恶。
她帮他捡丝巾,他付她十万块,这是等价交易,谁都没吃亏,谁都没占便宜,只不过……
作爲皇朝国际酒店旗下的员工,这个女孩刚好在他车子出问题的时候,出现在他面前,如此「巧合」的行程,不得不让他怀疑她背後的动机。
不要怪他会在短短时间内将事情想得这麽复杂,毕竟身爲名扬天下的皇朝国际酒店的接班人,从小到大,他身边最不缺的就是有目的、有动机地想要接近他的陌生人。
王子妃听他有此一问,便老老实实地回答,「我以前在汽车修配厂打工过一段时间,对汽车修理还算是有一定的了解,如果你信得过我,我可以帮忙看看你车子的问题是出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