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然天成-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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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上面的秦厉川听到这话,手一捞,抓住她的手,他们相隔的距离不大,他要把她带上去不难。
许若欣脚踏着岩石,艰难的一点一点的往上挪,这里的落脚点相隔大,不好爬,坡度大,其他人很难帮忙,她每踩一点都像踩在棉花上,软绵绵的,没有着力点。
离平地不远,许若欣在秦厉川的帮助下有惊无险的转移到平地上,此时她将近虚脱,头重脚轻的,全身无力,连脸色都是苍白的。小方拿水凑到她唇边,“多喝点水,你可能是中暑了。”
许若欣的头很痛,太阳穴上一阵一阵的撞击着,看来她是真的中暑了,点了点头,喝下去大半的水,依旧没有好减。
“中暑了是不可能继续爬的,找个人送她回旅馆,顺便看一下医生,吃点药,多喝点水,休息一下明天就好了。”有同事提议。
许若欣扯出一丝笑容,愧疚的说:“对不起,是我连累你们了,你们不用管我,下山的路不长,我可以自己回去。”
“那怎么行?”立刻有人反驳:“下山的路不止一条,找一条比较好走的,还是需要有人送的,应该来个男同志。”她一说,其他人都表示同意。
小方跑去和摆摊的人交流了几句,回来的时候对他们说:“西边那里有一条下山的路,都是阶梯,很好走,我送她下山,你们继续上去。”
“不用了,我送她回去即可。”众人一听,心有灵犀的沉默了,谁敢和秦总抢人。
“你们继续登山,我送她回旅馆。”秦厉川直接下了命令,其他人当然没有意见,说了几句关心的话便继续登山去了。
“要不要喝点水?”秦厉川问。
身上的每寸肌肤都在滚滚发烫,每个细胞都在叫嚣,难受极了,许若欣张了张口,发现说出来的话虚弱无力,夹杂着一丝颤抖,她用力摇头表示不用喝水,用安慰的眼神表示她不要紧,“我们抓紧时间下山。”她现在要的是休息,她想躺在一处清凉的地方,然后一动不动,谁也不要理。
一只骨节分明的手轻轻挑起她的下巴,接着光线一暗,一张英俊逼人的脸凑近她,“脸色真差。”是责备,也是担心,“叫你不要带那么多东西,偏不听。”他背过身,膝盖一弯,秦厉川说道:“上来。”
许若欣一阵错愕,这是要背她?她想说不用,能自己走。而秦厉川等不到她的回应,回头,面目表情,目光执着:“你想留在这里晒死,还是想我们一起留在这里等人来救?”
“是人都不想被晒死,我是怕你被我累死。”出口声音沙哑,许若欣很奇怪在这种时候她还有心情来玩笑,或许是他不懂得如何去表达的关心和体贴温暖了自己,她的头,没那么痛了。
起身,不再扭捏,爬上他的背,被他背着,心一下子像是被什么填满,她感到从未有过的安心,仿佛有他在,在晒的太阳再痛头都是浮云:“不会很重吧?”
秦厉川的嘴脸微微下弯:“还好,很轻,不用费力。”
许若欣紧搂住他的脖子,恶狠狠的威胁:“再说,再说我就勒死你。”和他说话,头也没原来的痛了,真好,注意力转移了,许若欣的心情好了,开玩笑也多了起来。
“哎哟。”秦厉川难得配合她,夸张的大叫:“勒死我没人背你下山,你岂不是亏了。”只有在她面前,他才不是那个冷冰冰,严肃待人的秦总。
许若欣意识到这点,心情不错的同时不敢和他开太大的玩笑,他在下山,山路虽然爬上来时的陡峭,可也不能掉眼轻心,一不小心,一个踩空,闹出来的可就是两条人命了,万丈悬崖,掉下去足可致命:“你留着是个祸害,还不如我现在替这个社会做点好事,死后好留个名什么的。”
“你听听你的声音,沙哑的比鸭子的叫声还难听,省点力气。”要论毒舌,秦厉川比她厉害一百倍。
“哼,你就知道欺负我,针对我,都不见你对其他人特别。”许若欣低声嘀咕着,秦厉川专挑着她来欺负,不知是上辈子两人有仇还是她欠了他的,纠缠不清,剪不断理还乱,她开始疑惑了,他们两个到底算个什么关系,朋友不像朋友,上下级不像上下级,明显疏远,又刻意接近,两人的关系到了这一层,相处挺累心的。
“你说对了,我就只知道欺负你,而且也只会是你,永远只有你。”秦厉川的声音很淡,少了平日里的严肃,多了一抹云淡风轻,倒是让她有些摸不着头脑了,他说的,到底是真的,还是随口说说而已。
“秦总。”许若欣轻轻的叫了一声,整个人木木的盯着他看:“为什么偏偏是我?就因为我之前说过‘总监都是没人性‘的话吗?”
秦厉川的皮肤是健康的麦色,太阳的光线很明亮,衬得那双眼睛更黑更亮,深不见底:“谁知道,也许是一开始就注定好的。”他的眼睛向着很远的地方望去,有些虚无缥缈:“以后没外人的时候,你叫我名字就好,你不觉得秦总这两个字挺别扭的吗?
“不会啊。”许若欣很天真的回答,“直接叫你名字才会不适应,叫秦总的话界限会明显些。
”接着,搂住他脖子的手缓缓上移,许若欣用她的袖子帮他擦掉额上的汗水,“累了吧,下面有一处亭子,我们坐下来休息一会。”
秦厉川将头一偏,准备的堵上她微张的唇,浅尝一番,随即离开,温淳的嗓音有说不出的醉人,他的目光紧紧的锁住她:“叫我的名字。”
许若欣还沉浸在蜻蜓点水般的亲密接触里,闻言她呆呆的说了声“好”,如同宁静的湖泊里霎时投进一粒石子,她的心不再宁静,不同于上次的“惩罚”,她很清楚此次的蜻蜓点水意味着什么。
秦厉川背着她,下了一千个阶梯,许若欣不想她太累,主动提出到亭子里休息的建议。
这种天气,就连亭子里也是闷热的,顶多没有了阳光的直射,亦不能够停留太久,许若欣的背包被秦厉川要过去,他翻了几下,在里面找到一小瓶风油精,“你有风油精,为什么不说?”
“啊?”许若欣反应过来,把头垂的更低,盯着地面,说:“我忘了。”接受到秦厉川鄙视的眼神,她小声的解释:“当时的情况根本不大好,哪有时间想那么多?”其实现在也差不多,她是为了不让他担心才勉强提起精神和他说话。
秦厉川无奈的拿着风油精,滴了两滴在他手上,指腹微用力,替她轻揉一下太阳穴:“好点了没?不舒服的话一定要说,不要忍着。”
他说话的时候,温热的气体划过她的脸颊,许若欣抬头,看着他光洁的下巴,笑了笑,轻轻的点头:“嗯,感觉好多了。”
替她揉着太阳穴的手就试下滑,秦厉川安慰起人依旧毒舌:“先忍一忍,到了山脚下,我马上带你去医院,中途敢睡着的话要就把你扔在山上,自己一个人下山,省得多做无用功。”
“你这个人就不能老实一点吗?明明就是关心我,担心我,非要用这种方法来证明。”生病的人特别脆弱,容易受感动,许若欣突然有了想要落泪的冲动,“说一句实话会少了一斤肉吗?”
“你这个人就是不让人省心,第一次是发烧,第二次是胃痛,第三次是中暑,你照顾好自己会少掉一根头发吗?”
许若欣梗着脖子说道:“我是遇到你之后才会这么倒霉的。”
“所以我欠你的,注定要用这辈子来还。”这个就是他的实话。
作者有话要说:
、第 19 章
爬山中一次意外的小插曲失去了大家原本的快乐,却让许若欣和秦厉川两人的关系更进一步。
那天秦厉川把她背下山后,有计程车直接在那里等着,医生诊断之后开了药,嘱咐几句就让他们回了旅馆。下午六点半,天差不多快黑时,其余人才回到旅馆,许若欣正好在休息,于是众人眼观鼻鼻观心没有去打扰她。
因为不能去登山,加上吃了药,许若欣睡到了十一点才起床,醒来直接可以吃午餐,旅馆的老板知道她醒了,直接熬了粥给她。
推开窗户,望着一片碧绿的山脉,许若欣很遗憾没能加入他们的队伍中,这个时辰,他们应该向着另一座山脉登上去了吧。按照他们之前拟定的计划,一天游玩一个景点,五天下来,可以玩够差不多五个景点。
打开门出去,走廊上空荡荡的,各个房屋门紧闭,看起来大家都去登山了,许若欣踏着欢快的脚步走在走廊上,头不痛了,心情好了,医生开的药还是挺有效果的,运动鞋穿起来不方便,她直接换成一双毛绒鞋,穿起来很舒服,走起来声音不大,看来她的决定不错。
不知道秦厉川去登山了没,许若欣脚步放轻一些,走到他门口,耳朵贴着大门,听不到里面的动静,好奇心一起,她伸手悄悄打开门,没想到门没上锁,一转就开了,她还怕被人发现结果把头伸进去一看,没人。
她的胆子倏的变大了许多,闪身进入房间,把门关上,旅馆的每个房间都差不多,里面所有的摆设一览无遗。秦厉川带的东西很少,基本除了衣服就没别的,什么洗漱用品旅馆一般都有,不用旅客操心。
许若欣好奇的坐在他床上,嗯,在这个房间似乎能闻到他干爽的男性气息,感觉很奇特。
坐了一会,肚子主动抗议起来,发出咕咚咕咚的响声,许若欣脸红的垂下头,从昨天到现在几乎没怎么吃,肚子饿很正常,幸好没人听见,不然她真的糗大了。
起身,把他的床单弄好,许若欣拍拍屁股准备走人。
“卡擦”一声,许若欣倏的回头,尴尬的维持着半起身的姿势,“嗨,早上好。”她赶紧打招呼。
秦厉川着一身宽大的浴袍,倚在墙上,双臂环胸,带着审视的目光看向她,他不说话,就那样一眨不眨的盯着她。
许若欣被他盯的全身发毛,正了腰板,先出声问他:“你一直在房间里?”他在房间里,奇怪的是她一点声响都听不到。
“你以为我在哪?在你房间?”秦厉川反问,漆黑的眸子静若深渊,她却可以感觉到里面有暗流在汹涌澎湃。
她左闪右躲的避开他的视线,他没有问她为什么进来,致使她找好的理由无从用起,想了想,她还是问:“你为什么不问我干嘛要进你的房间?”
“问你你会怎么会打?说你走错房间了还是说你想邀请我一起共进午餐?”秦厉川跨着缓慢的步伐走过去,灰色的浴袍在他身上略显宽松,行走间两条修长的大腿若隐若现,再加上胸间的领口敞开,露出麦色的肌肤,画面魅惑的叫人几欲喷血,她不知道他是不是故意的,他每走一步,许若欣就后退一步,她完全没有料到会是这样一副场景,开始不确定她进来是不是一个正确的选择,她想到的借口全被他料中,自己就像一个跳梁小丑一般站在他面前也许这个行动对她来说就是一个错误,她迟疑了一下才说:“不好意思。”她稍稍将目光避开,“我还是出去外面比较好。”
“不用。”秦厉川临近床边才停住,似笑非笑的看着突然到访的女人:“身体好些了吗?”许若欣很勤快的点头。
“看来药效不错。”云淡风轻中,他突然说:“坐下,我不习惯这样与人讲话。”
“不用了,你先去换件衣服,待会去吃午饭。”许若欣现在只想逃离,她不确定再留下来会不会被他蛊惑,这个男人,从头到尾全都充满了巨大的吸引力,尤其是经过昨天之后,就在她迈开脚步转过身想要往外走时,她听见他在身后说:“你就那么想离开?”声音竟是带着怒气。
她一怔,下意识的回头,秦厉川不知何时已经走到她后面,一身灰色的浴袍将他衬得原本俊逸的脸更加邪魅,他的眼睛漆黑无比,仿佛要将她全部吸引进去,她突然迈不开脚离开,只是怔怔的看着他。
他比她高出一个头,如今必须垂着头俯视着她,他全身的气息紧紧的锁住她,令她在他面前有种无法逃离的错觉。
“这就是你想要玩的把戏,欲擒故纵,嗯?”他语气微冷,声音带着怒气,微微皱着眉,眼里翻腾着汹涌的波涛。
许若欣的唇哆嗦了几下,她想说不,他会听吗?她后退一步,背部猛的撞上坚硬冰冷的墙壁,退无可退之下,她说:“我……”
刚出口说一个字,修长温热的手便覆在她的唇上,细细摩擦,很轻柔的力道,却足以令她不可抑制的轻颤起来,直觉告诉她,今日的秦厉川很危险,危险到她很陌生,以前任他如何冰冷她都敢与他开玩笑,现在,她只感到深沉的害怕,是发自内心的恐惧以及对接下来的事的担忧,“你在害怕,在害怕我?”他的眼神里有太多难以读懂的情绪,她读不懂,也不想去读懂。
“你想干什么?放开我。”她出声,语气颤抖。
秦厉川扯出一道笑纹,她竟能从中读到悲凉的味道,然后便见他慢慢俯下身,在她没有反抗的情况下附上她的唇瓣。
微凉的气息填充在她每一个细胞,两唇相接的瞬间,令她脑海一片空白,突如其来的变故令她不由得睁大了眼睛,这次的袭击比以往要深,要猛,口中恶空气渐渐被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