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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月都-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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刻意的以拇指和食指比出距离,随即就将粗糙的手按在了他身边的青年的肩膀上:“他是我的搭档,很棒的哟。哈哈……嗯……”
凑上唇,将之压进草丛里,只见草浪翻滚,隐隐的衣角与发丝。
零,不存在的零?莫名的,他越发的讨厌起“零”的名字。
“我可以给他改名字吧?”花穆音提高声音问。
“当然可以!”抛出简短的回答,花穆音的耳畔传来的已是粗重的喘息声。
草、泥混着某种说不出的气味被风带过。
不再理会草丛中的人,他向培训大楼走去。
是可以为他改名的哟,那很好!
带着满意的微笑,踏上台阶,阴冷的风沿着楼梯冲下来,花穆音的脊背顿时生了寒意。
这是一幢全封闭式的大楼,以楼梯作为分界,将楼体切成两半,看似长长的走廊实则隔开的是两间屋子——非常宽敞的屋子,每一间都堪比可容纳数百人的礼堂。
每间屋子的门口都竖有三棱状的门牌,最近的牌子上写着枪械室。
伫立在墙壁外,没有灯光和阳光的阴冷迅速的浸透了单薄的衣,而令花穆音伫足的原因是房间中隐隐传出的声音。
熟悉的金属零件相撞击的闷响中,混着处于变声期男孩的声音。
狂妄的、嘲讽的、几近于喊叫的声音提及了他唯一知道的名字——零。
不知是什么话,引起了一阵集体的狂笑,而后最初开口的人提高了声音,道:“我听说不需要参加培训的杀手,就可以做任务了。你的搭档不需要培训对嘛,看来你们很快就会接到任务了。我真的不知道,像你副模样,对他来说有什么用处,挡子弹吗?哈哈!要是我,挡子弹我都不要你!”
在哄笑声中,零保持着沉默。
很枯燥的金属撞击声,此起彼伏着稀落落听不真切的嘲讽。
零星的字眼乘着不善的语气飘出来,钻进花穆音的耳朵里,他将头低下,噙着淡淡的笑。
每传来一句话,他便耸着肩笑一次。没有笑出声音,却笑得极为痛快。
当成年男子浑厚的声音开始了讲授,金属声和嘲笑声才停下来。
看来,嘲笑他的搭档是被默许的喽?
不自觉的捏紧拳头,花穆音抬起头。突然,他发现在楼梯口的拐角处,正站着一个打扮得如同洋娃娃般的女孩子。
明黄的衫子,牛仔裙,踩着一双玫瑰红色的皮鞋,静静的站在那里不知看了他多久。
他见过她,在走进修罗场决定他命运的大楼时,她就站在窗口。
“花穆音。”清脆的童音响起,明亮的眼眨了眨,透着机灵与沉稳。
还混杂着与年纪不相符的锐利。
看着他而不出声,她是故意的吧?花穆音边想边向她走去,能在修罗场中叫出他的名字的人,并不多。
“我叫白桑!”
“白家的小姐。”
“你和世昂叔叔说的,不一样。”白桑望着花穆音悠闲的步伐,露出明朗可爱的笑容,同时提起了十二分的警觉。她早已听说了花穆音的能耐,拥有白家小姐的骄傲不代表她认为花穆音一定会卖自己面子,自我保护是必要的。
“旁人说过的话……”是,不一样了。自从遇上了零……
“跟我来,你的训练场,在楼上。”白桑打断了花穆音的话,在他距离自己还有三四步远时转身踏上楼梯。
“白桑小姐是在刻意等我的吗?”略抬头,望着那小巧的身影,花穆音将声音揉合了些许的恭敬,但怎么听都带着傲慢与讽刺。
“叫我白桑就好。”白桑头也不回,微卷的发丝跃动着,间惑抛下的眼神娇媚清傲,百灵鸟般飞在阴风透骨的楼梯中。
分明也是有阳光照进来的,缘何如此的冷呢?或许是负了太多的生命的怨悚吧。

 




8 考验

拾级而上,径直走了四五层楼,花穆音跟着白桑,穿越过更长的一条走廊。
白得刺眼的墙壁摸上去滑滑凉凉,就算是染上了血污,清理起来想必也很方便吧。
沾在指间的薄薄的尘土与穹顶不沾一丝蛛网尘迹形成了对比。双层钢化玻璃隔开的窗外,枫红摇曳,竟是异常的鲜艳夺目。
再远上一些,是他初进修罗场时所见的大楼。此时站得高了才看清楼顶是机坪,几架直升机静静的隐在楼体后面,墨色的机窗看不真切里面的构造。另有几辆豪华轿车停在不远处,沐浴着丰沛的阳光。
有那么几秒钟,他对物品生了羡慕。
“到了。”白桑唤住他的漫不经心,推开一扇打造得极为精致的门板。
花穆音的脚步没有任何停顿便迈了进去。
深红的天鹅绒帘子几乎将四面墙壁全部笼罩住,房顶嵌着几盏幽暗的灯,被厚厚的防弹玻璃隔开,一条长长的几案上摆放着各类器械,右侧是书卷与被密密的遮罩的两排柜子,一张铺了白布的床置在角落中。
正对着几案坐着的,是名年约三十岁左右戴着墨镜的男子,听到开门声,便抬了头,斜倚在坐椅里,翘起腿望着迈进来的花穆音。冰冷的敌意即使隔着墨镜亦能令花穆音感受得真切。
“我当赫赫有名的白家修罗场要派什么高手来呢,不过是个毛头小子。唉呀,唉呀,白洛廷的杀手集团走到了头了吗?”狂妄的笑声在室内回荡,花穆音倚着另半扇没有开启的门,目光扫过他后,落在站立在门外的白桑身上。
小姑娘偏侧过头,冷冷睨了一眼里面的人,道:“杀了他。”
“杀了就好?”
白桑的回答是将门重重的关上。
极度优异的隔音设备令房间幽闭成了异次元空间。
那状似慵懒的人提起了全然的警觉,貌似随意的指了指几案上的物品,淡语:“随便你挑。挑完,咱们看看谁能把谁杀了。”
瞟了一眼地面,暗哑近黑的大理石踩上去不会发出任何的声音,空气中飘渺的血腥已告诉花穆音,已有杀手自此喋血。
迈步到了几案前,一字排开的器械很多,分了类、又在类中按大小一字排开,乌亮亮的散发着金属特有的味道。
带着嫌恶,目光草草的扫过,本就因为天气的原因不肯离开衣袋的手在触及几只枪械后,被冰冷蚀得几乎要皱眉。
“别怕,随便挑一只,我觉得那冲锋枪就不错啊。”
“你要用什么?”花穆音抬头,隔着几案站在依旧坐在椅里没有动的男人面前。
“哦,我用这个……”手掌抚摸过腰间,深渊般的瞳闪动。
就在他飞快掏出枪,向着花穆音射出子弹,而后闪开的同时,花穆音似是偏了一偏身体,子弹敲在防弹玻璃上闷响一声。
当那男人见一击不中,打算再发第二枪时,赫然发现自己的脖子多出了一道及了骨的裂口,不可抑制的血猛的喷薄而出。
几欲瞪出的眼珠现了不敢置信的同时,身体已然软倒在了地上。
抽搐着、哼鸣着、燃着惊怒的目光落在身形单薄的少年身上。
精致的脸孔嫌恶的退了几步,跃坐在几案上,两条悠闲的腿交叠在一起,双手将价值不菲的各种枪械扫落在大理石地面上,发出闷响。
如此的砸法,都没有将地面砸出痕迹,白家还真是有钱。
脚踩在桌缘,撑着头欣赏着喷泉,由着心脏跳动的越发无力,终也不再喷。
汇成浅溪的血平平的铺在了地面上,凝固成为表面滑润的暗红色物质。
血污,果然是会令他不爽的东西。
而枪……眉头真的皱在了一起,与零如蛇般的体温如此相似,他会喜欢才奇怪。
抬起胳膊,凝望染着金属物体的冰冷的修长手指——与没有意识时的杀人是不同的,他能清楚的感觉到由于速度与角度,指与皮肉接触后,瞬间切开的柔润感。只有那一瞬是温热的,那是属于对方高于表皮一度左右的体温。
哪怕是这一度,对于天生畏寒的花穆音来说,都是极为舒服的。
但是,谁又愿意弄脏了手?特别是……不期然零巨大的脑袋、短短的腿和细细的茸毛落在他的意识里——脏了手和零有什么关系?体温比他更低、更需要温暖的搭档,终是不可能被他用来取暖的。
“有没有不需要动手,也不需要看到血这么恶心的东西就能解决麻烦的方法呢……”
转了转眼珠,再次偏过头,打量着萎顿于地面上的尸体,突然间他笑了。
当白桑打开门,瞟了顺着门缝跌出去的尸体一眼,阳光在那凝固的血块上映出诡异的影,似是佩了颗鸡血石般。
再向门中一瞧,只见花穆音踩着桌,半撑起身子,邪黠至极的凝望着她,乌溜溜的眼珠含满了不耐烦。
“怎么了?”白桑将胳膊在胸口处交叉,室内浓浓的血腥亦令她颇为厌恶。
“有没有威力更大一些的武器?”
“呃?”柳眉一挑,白桑的眸中落了丝防备。
“这些,我都不喜欢。”食指挑起一只枪,在指间转了几转,随手甩了出去,与墙壁上所嵌的防弹玻璃撞击出巨大的声响。
“你希望自己的武器是什么?”白桑踹开挡在自己面前的尸体,踩进房间里,站在了花穆音面前。
“你离我太近的话,也许……”
“零将你照顾得很好嘛。”白桑打断他的话。
“照顾……”花穆音淡笑:“是,承蒙白家照顾我。”
半是认真、半是讽刺,白桑对花穆音又是一番打量,而后氲着命令的道:“明天起,在这里,将会有专业的指导老师教给你杀手所应具备的种种知识,也会有真正的杀手陪练。虽说你不需要和那些初级学员一样接受培训,但某些方面知识,还是需要完善的。”
白桑的用语已较为婉转,据她的认知,花穆音除了极具杀手天份之外,其它必要的知识一概不会,皆需要从头开始学。可是,毕竟他是世交花家的少爷,跟着初级学员学习的话,一方面担心再出现喋血修罗场的事件,一方面也是顾及了花家的脸面。
一想到被射杀的那尸体,白桑的头就会痛起来。
就算品行不好,欺负了零,也不至于杀掉。他还真当修罗场是可以随便杀人的地方了哟!
“需要多久?”花穆音抛出一句话。
“长则三年,短则一年。”
“每天?”
总算听明白花穆音的意思,白桑揉揉眉心:“当天培训的指导老师点头,就可以结束。”
转身指指那几只大柜子和书架,白桑又道:“所有涉及到的知识和器具都在那里……我想结束生命的操作,你已经远远的超过了修罗场里许多出道的杀手了。”
“他是谁?”
花穆音以下巴示意了那歪在门槛上的尸体,阴冷滑过白桑眼底。
“靶子。”
从几案上滑落及地,花穆音头也不回的迈出房间,抛下白桑站在弥漫的血腥中。
微笑绽开在白桑唇角,修罗场不是每个人都进得来,也不是进得来的人都出得去。
而能够出得去的人,一生都无法抹去修罗场和白家的烙印,亦无法摆脱隶属于集团而身不由己的命运。
白桑的笑容中掺进了骄傲,修罗场终会是她的,而属于修罗场的花穆音亦会是她的。
“来日方长。我先把解决掉他的事告诉爸爸吧,自诩为没有人杀得了的顶尖杀手,哼,连个十一岁的小孩子都赢不了,这一世英名哦!好丢人哦。哈哈。”
明媚的阳光清冷冷的在她飞扬的发丝与翻舞的裙裾上闪耀,但不知何时,它只有光而没有了温度。

 




9 倔强

当零回到房间时,天已经完全黑了下来。
花穆音斜倚在床头,一只脚踩着床铺,一条腿搭在床畔,一双夜魅般的眼睛不带任何感情的看着门被扭开、带着疲惫的脸呈现在自己面前。
零完全没料到当他进门时,会撞上花穆音的视线。或许只是巧合吧,他怎么敢认为那平静的眸中一闪而过的是喜悦与关心呢……
挺直了脊背,敛了松垮的疲态,零注意到餐桌上摆着的是一盘比他曾吃过的都多的鸡块,混着青翠的辣椒与煸炒得泛黑的葱,浇着粘稠的汤汁,很是诱人。两枚煮好的鸡蛋躺在注了热水的碗里,白色水雾柔润婀娜的缠绵,升腾着、消散去。
空气中流动着……无法忽略的血腥。
零的头垂下来,踱到餐桌前坐下,提箸的动作顿在半空,似是在考虑要吃什么。
花穆音的眼睛随着他的动作移动着,敏锐的发现明显僵硬的动作与泛红的手指。筷子在指尖轻轻的捏着,微微的颤动着,不敢想像落下去的话是否能夹起鸡块,并安然的送入嘴里。
而另一只手,根本不敢探入热水中取鸡蛋。
“去了很久。”花穆音懒懒的问话打断了零的踌躇。
慢慢搁下筷子,零将身体侧向他,低低了嗯了一声。
“过来。”花穆音命令道。
零在低沉的声音中不自觉的颤动了身子,依言站起,向花穆音走去。
不善的视线落在身上,缓缓的移动着,似是在评估着什么,即使零低着头没有看花穆音,依然能够敏锐的觉察出他的冰冷与嫌恶。但在其中,似乎还混杂着什么,令零感到迷茫。
花穆音的脚进入视线范围时,零停下脚步,花穆音的手赫然出现在他的面前,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拉住了零的手,比零退后的脚步更快的向少年身畔狠狠一拉。
“嘶!”呼痛声忍不住逸出唇瓣,零马上咬住嘴唇,任水雾迷蒙双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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