鸳偶天成-第9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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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修锦的消息,因此她是一点点都不去怨恨了平修锦,反倒把他想成了个十足的良人,这清醒了之后,想着的也就是平修锦的好和晟语雁待她的刻薄。
而此刻被她心心念念着的平修锦却忘记了小红的事情,甚至平修琪偶尔间提到小红这个名字,平修锦也会露出片刻迷茫的目光。然后再看平修琪的表情,才回想起了晟语雁的丫头小红——在平修锦的心中,小红也只是晟语雁的丫头而已,且还是个放荡的丫头。
在平修锦托朋友找到高人之后的第三天,那高人亲自登门来找了平修锦,说他送去的毛绒料子沾上了他师父研究出来的一种特别毒药,因为这药已经很久了,因此药效并不十分的严重,对孩子和体质虚弱的人明显一些,他那里有解药,用水泡开之后,擦拭红疹处即可,用过之后至多三日之内便可痊愈,不过他希望找到这个药的出处。
因为作坊这事闹得大,平修锦积极的调查着,平老爷也允许了,所以他这院子进进出出了些什么人,府中的下人并不多问,因此这高人能直接进了他的院子,平修锦听了高人的说辞,并没有立刻给出答案,思考了片刻,去立柜中找出那个装了当初送子灵符的瓷罐,随后把那瓷罐送到高人面前。
且说这个高人的姓名平修锦是不知道的,面容清癯,大约有五十上下,具体年纪是看不出来的,当初平修锦的朋友介绍这个高人的时候,只告诉平修锦称呼其为药侠。对医理毒症瞧得十分的准确。
药侠看了平修锦的瓷罐,知道这里面是有些别样的东西的,不过没开口,等着平修锦从瓷罐拿出了那个所谓的灵符之后,远远的嗅闻了一番,药侠心中也有了些分寸,之后平修锦恭敬的把那个灵符送到了药侠手上。
药侠垂头看了好一阵,才把东西又放回了平修锦搁置在一旁的瓷罐中,随后沉稳的介绍了起来,“你手上的这个灵符和那个毛绒料子上的都是出自当年家师的调制,这灵符本身没任何的问题,可这里面掺进的药却是极其恶毒的,未怀孕的女子经久带着这灵符,怕一生也不会怀上孩子了,而有了身孕的女子闻过这灵符,孩子多半也保不住了,身子弱些的,日后更是再难得子,不过家师也只是爱好了调制些奇奇怪怪的东西,却是没有害人之心的,当初我有个同门师弟,为人奸险,他是后来上山的。最初表现十分的好,整整五年的时间换得了家师的信任,收了他为徒,未曾想他陪在家师身边又是五年,净学了些家师研究出来的旁门左道还有使毒的手段,三年前因用药伤了山下的村民,且玷污了人家的妻女,事后被怕被家师知晓治他罪名,竟偷了家师的新近研究出来的毒药下了山,家师怕其在危害了世人,把他带走的那些毒药的解药尽数分给我们几个同门的师兄弟。让我等一旦发现了他出没便把收了他,对了,平兄弟,你这落胎的药是从哪里得来的?”
平修锦听了药侠的解释,内心动容了起来,他当初会藏起晟语雁送来的所谓灵符,不过是想着日后也许有些用处,没想到这用处还真的到了眼前,既然灵符当初是晟语雁拿来的,那么她定然是了解这东西是出自谁手。
盘算完了之后,平修锦轻缓出声:“这灵符是内子姐姐送的,不过此事若是没个周全的证据,怕那人不会轻易认罪,不知药侠前辈可耽搁至多三两日,待到找出证据之后,让那人伏了法,药侠再行上路,这两日就在我这院子里委屈委屈,如此可安好?”
药侠听了平修锦的安排,仰头笑道:“我这次出行就是为了寻这孽障,如今有了线索,又怎会离开,倒是要叨扰平兄弟几日,让我有些过意不去,我素闻平兄弟为人豪爽,待到平兄弟帮我擒获了那孽障,家师有言在先,会把家师浅读本的药典赠与贵人。”
平修锦听了连连摇头:“药侠前辈肯留下帮我追根究底便是帮了我,我谢前辈都还来不及,又怎会收前辈的宝贝,药侠便莫要折杀我了。”
听了平修锦的话,药侠捋着胡子笑道:“果真与传闻中一般无二,不过我倒是听闻这些年你在朋辈那里收了不少的好物什儿,今日不收我的,莫不是瞧不上我这药典?”
平修锦笑得尴尬,知道这人爽朗,倒也不再推脱。随后把药侠给他的解药去给平惠贤用上了,用过之后平惠贤果真不再喊难受,因为这毒已经好些日子,本身毒性就淡了,因此半日光景,平惠贤身上的疹子就都退了,不过皮肤颜色还泛着红而已,药侠说这解药在用个两日,平惠贤身上的毒素就清了,不会有任何的后遗症。
平修良闻听药侠医好了平惠贤,也来了平修锦的院子,听说是江湖中赫赫有名的人物,觉得住在平修锦的院子委实怠慢了,药侠却笑着推脱了,说平日里山间野地的跑,过惯了风餐露宿的日子,住在平修锦这个院子已经算是奢侈了,若再去平府的客房,怕他这觉也不必睡了,且留在平修锦的院子里,睡不着的时候还可以找平修锦研究些医理或者江湖中的事情,他是知道平修锦对这些研究颇深,难得遇上个知己。
对于平修锦私下里结交了许多朋友的事情,平修良也多少有些耳闻,见这个药侠如此坚持,他倒也不强求,只问了平修锦事情进展的程度,因为还没抓到晟语雁的尾巴,平修锦也没有大肆宣扬的必要,不过盘算了之后,还是想到了诱敌深入的办法,如是这般、如是那般的对平修良说了一阵,得了平修良开怀的支持后,平修锦算是慢慢的安了心。
带着药侠去作坊看过,前头是贴了封条的,正门自然进不去,平修锦便和药侠从后头翻墙进了作坊,这里的一切还是那日关闭时候的样子,因为当初风声一出,平修锦便开始做了防备,倒也没让作坊里太过凌乱。
上次交货之后还余下些微边角料堆在角落,药侠看过之后,说这些料子上都残存着平修锦给他看过的那种毒药,因此那些有问题的公仔是在做出成品之前就已经带毒了,应该是被人在掺进了毒药的水中浸泡过才会那么的均匀。
平修锦盘算了一下,这些毛绒料子十分难得,原本都是从平家的私业里真金白银的买回来的,却不想因为上元灯节那次用得料子比较多,平家的料子不够了,他又托了外头的朋友花高价进了一批,这是两个来处的料子,要出问题不可能同时出,因此这些料子定然是到了他的作坊后被人动了手脚,自然,能对这些料子动手脚的也只能是他作坊里的人,外人进不来的,范围缩小了,再想找出证据便简单了许多了。
正文 第一二五章 瓮中捉鳖
第一二五章 瓮中捉鳖
作坊关了,不过七儿和香秀因为晟语蝶不在平府。倒也没回平家去,因为作坊上次开业的时候扩大了规模,新近收了许多外来的女工,关了作坊没去处,平修锦临时包了个独门独户还算宽敞的院落,把这些女子安排在一起住了进去,七儿和香秀算是带头的,也住在那个宅子里。
其实早先的时候平修锦是打算买下这个宅子的,蛮清净的一个小院子,是自己曾经梦想着的恬淡,却不想出了这事,因为银子还有用处,倒也不敢随便花了,只付了少许零钱,算是暂时租住,总算给这么多人找了个栖身之地。
这宅子的主人也是平修锦的朋友,是处打算处理了的闲置院子,听说平修锦喜欢,有人想要购了这院子,都被那人推了去,如今见平修锦落难。就是房钱也不收的,不过平修锦实在不好意思平白的享了别人的便宜,这才硬生生的塞了银子,那人懂了平修锦的脾气,也只好勉强受了。
平修锦命人挨家挨户送了解药,且做了解释,说因为怕殃及无辜,他还要去追查阴谋者,等到真相大白再去请罪,那些人听闻了个大概,原本也都喜欢了晟语蝶,倒也不跟平修锦计较。
处理了外头的事情,平修锦带着平修琪直接来到了七儿她们现在住着的院子。
七儿见了平修锦,以为是作坊的事情有了结果,连连的追问着晟语蝶的情况,提到晟语蝶,平修锦的心情并不开怀,尽管敦王妃已经给了保证,且前日子也去看过晟语蝶,都知道晟语蝶是敦王妃亲自照应的,倒也对晟语蝶照顾有嘉,不过终归不是自由的日子,难免有些憔悴。
得知晟语蝶没受到委屈,七儿也有些安心,香秀从始至终很少说话,不过视线总是时不时的飘在平修琪的身上。
这点平修锦倒是没忽略了,看到这个。平修锦就突然想起了晟语雁的那个丫头,同样都是丫头的身份,但毕竟香秀与那个小红是有着不同的,小红本质里是yin|荡的,而香秀却温柔恬淡,很少有自己的意见,长得也算好,细细端量,不比那个小红差多少,不过香秀的出身是万万配不上平修琪的,但是想来平修琪日后想必与晟语雁也没个善果了,若是为妾室,这香秀也算是个清白身子……想到这里,平修锦摇头甩去脑子里的天马行空,暗自好笑自己何时也生出想去抢人家媒婆子营生的念头来了,自己的麻烦还没处理好呢!
脑子回归正事,此次来找七儿,只是因为这个小丫头心思活络,平日里对作坊的事情也算上心,没人支应着的时候,多半都是七儿替平修锦瞧着的。而且七儿住在作坊里,就算那人背着人做下了这事,总归会有些不同寻常的蛛丝马迹泄露出来的,七儿也够细致,有不同的时候,她是应该能发现的才是。
房间里也只四个人,香秀充当的是端茶送水的角色;平修琪只是坐在桌子的一角不停的一杯又一杯吃着茶水——因为香秀不停的添茶;七儿用脑子回忆了作坊关闭前有什么异常;平修锦好笑的看着平修琪的尴尬。
这便是平修锦认识的平修琪,虽然面上还是带着明显的憔悴,不过人已经拾掇得清爽了,还有一如既往的儒雅,自然,从未改变过的不懂如何拒绝别人。
“哎呀,瞧我这脑子,我想起来了。”
七儿一声疾呼把几人的思绪拉了回来,平修锦斜着眼睛看着七儿,轻笑着说道:“你还是一样的大惊小怪,怪吓人的,好了,说说看,你想起什么了?”
经七儿这么一喊,平修琪猛地抬起了头,视线对上七儿神采奕奕的脸,手上的茶碗微微一颤,看着一旁香秀的心也跟着微微的颤抖了。
自然,这小小的细节也只香秀一个发现了,因为平修锦和平修琪的视线都对上了七儿的脸,等着她说自己的发现。
“咱们作坊出事的前一段时间,作坊里有一个叫张泰的杂工突然说家中有些事情先告个假,那人是作坊扩大之前来的。他是不会手工的,平日里都是规整料子和成品的,和作坊里的人都还算熟悉,大家都叫他泰叔,算算他走的时候,也就是咱们最后一套公仔交工之前。”
平修锦右手拇指和食指圈成个半圆,用余下的三根手指轻点着桌面,听了七儿的话,舒展开手,重重拍了下桌子,轻笑着说道:“想来就是这人了,七儿,若此事调查清楚了,我和语蝶会重重的谢你,对了,你可知道那个张泰家是哪里的?”
听了平修锦前头的话,七儿本来想说不必谢的,这些都是应该的,可是听见了他后面的话之后,七儿确沉默了半晌,随后才弱弱的说道:“咱们这作坊里因为扩充,一时间收上来好些人,许多都是不知道住处的。前头都是有些记载的,不过多半都是记下了几个手艺好的师傅家的住处,且张泰似乎并不是京城中的人,大概是周边县府的,来了也不过是个杂工,倒是真没注意了他的住处,那个时候他走的时候,说是家中有些急事,还在咱们这里压了十几天的工钱,想着他这压着钱呢,走了也大概是真的有急事。应该会回来的,谁也没往心里去。”
平修锦微微的攒起眉峰,想了片刻之后,说了出来:“七儿,你随后通知了所有能通知的人,就说咱们这次想来是个劫数,前些日子多亏大家照应着,都没过来要前段时间那半个月的工钱,京城中的孩子们都好了,这事也就算过去了,以前欠着工钱的,这次都来领回去,顺道打算继续做的言语声,大家准备一下,过一段时间若是风声过了,咱们作坊还会照常开业的。”
七儿眼中一瞬间有些茫然,不过很快反应过来了,笑嘻嘻的说道:“还是三少爷聪明。”
平修锦笑着说道:“行了,什么时候也学会了逢迎拍马了,快些去办,早些办好了早些把语蝶救出来。”
提到晟语蝶,七儿一瞬间就失了说笑的兴致,对平修锦轻点了头,拉着香秀出了堂屋的门。
香秀有些不舍,可知道正事要紧,不过她并未搞清楚七儿和平修锦说得是什么意思,七儿笑着说道:“等到照着平修琪的吩咐办好之后便知道了。”
七儿想卖关子,香秀也不是个好打听的人,也便跟在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