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宠王妃-第4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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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的几位兄长自幼想着精忠报国,哪里有危险愿意往哪里去,如今,竟是责无旁贷。”
她看着脸上忍不住露出一丝笑意的淑妃,温声道,“想必淑妃娘娘,也是如此。”
“都是些小辈,娘娘尽管使唤他们!”如今正是挣军功捡便宜的时候,淑妃见四下无人,竟也没有夷安的厚颜无耻,冠冕堂皇,此时只与薛皇后低声求道,“昨日臣妾父亲传信儿进来,烈王府的那个萧翎,”她匆匆抬头,就见皇后微微皱眉,显然不大欢喜,夷安却反手去摸自己的额头,眼睛突然瞪得很大,心中疑惑,却只说道,“不过十日,竟冲破了蛮部,如今饮马罗桑河!”
“金陵岂不是安矣?”大太太诧异道。
虎踞关就在金陵,因蛮夷之故,因此金陵也很不稳当。
那罗桑河是虎踞关外近千里外的一条极重要的河流,然而却在蛮夷的腹地,蛮夷的部落大多是在这桑干河的沿岸建起,萧翎竟然打到了哪里,只怕已经是冲散了蛮夷的主力。
“宫中并无这份军情。”薛皇后指着淑妃,慢慢地说道。
“臣妾明白!”淑妃眼中一亮,知道薛皇后这是允了,顿时露出了喜色。
她只望家中的小辈男丁,都有自己的前程,支撑家族,也能叫自己在宫中更有体面。
萧翎这样骁勇,实在叫夷安没有想到,不过这人个性古怪,虽不讨厌,然而夷安却也不愿亲近,如今只当萧翎是个陌生人。
“我记得,宋方与宋怀,也回来了?”薛皇后便与大太太问道。
“这两个孽障得姑母青眼,如今也封了爵,一时我都不知这两个小子日后该做些什么了。”
“往虎踞关去罢。”薛皇后淡淡地说道,“挣点儿军功,总是没有坏处。”顿了顿,又有些含糊地说道,“不必招惹旁人。”
“侄女儿知道。”这个旁人,只怕就是烈王的那个庶子萧翎。大太太对烈王的所有的庶子都并不十分喜爱,此时便恭声应道。
“只这个萧翎……”薛皇后自然知道大太太在说什么,然而说到萧翎,却又有些迟疑,仿佛还有许多的犹豫,顿了顿,还是没有说什么,摸了摸夷安的头,实在觉得这小丫头值得自己花些心思,因此只与她温声笑道,“你若是喜欢,姑祖母在后头的依兰阁给你收拾出来,给你住着。”见夷安点头,她便含笑道,“依兰阁旁就是四丫头的松风居,你们亲近起来也便宜。”
这说的就是四公主了。
“臣妾仿佛听说长安也行四,这岂不是天大的缘分?”淑妃此时也觉得夷安好,便笑着奉承道。
“就该如此。”薛皇后满意颔首,脸上露出了淡淡的疲惫来。
见她疲惫,淑妃急忙起身就要带着夷安往外头去,留薛皇后与大太太独自说话,才起身,却听见外头有大声的喝骂,这声音颇为熟悉,叫淑妃一怔,有些诧异地向着门口看去。
夷安隐隐约约听见是男子的呵斥,见薛皇后脸上露出了讥笑,往身后一靠,竟半点儿都没有动弹的意思,就抬眼往外头看去,就见一个身着龙袍,一脸皱纹的老年男子愤怒地冲了进来,这人身材消瘦,脸上带着花天酒地之后的痕迹,十分萎靡,却仿佛强撑着精气神儿一样,此时怒气冲冲地踹倒了一个跪着的宫人进来,大声道,“皇后!你做的好事!”正要在说些别的硬气话,却见敛目的薛皇后突然抬眼,目中如同利剑一般向着他看来!
这一眼锋芒毕露,叫乾元帝心中生出了无边的畏惧,竟不由自主地向着后方退了一步!
这一步之后,乾元帝就见竟还有淑妃等围观,顿时羞怒交加不能自抑。
“滚出去!”自己的丑态竟叫人看见,虽然这并不是第一次,然而乾元帝还是怨恨地往薛皇后的方向看去。
就是因为她!所以他才会叫人称一声庸碌无能!
“本宫的宫中,只能本宫撵人,陛下懂么?”薛皇后稳稳地坐在座位上,也不上前行礼,只面带讥讽地挑眉笑道。
“你!”
“待会儿本宫还有折子要看,陛下还有何事?”薛皇后拒绝用“臣妾”二字,也并不给乾元帝脸面。
夷安本以为乾元帝就要发怒,然而却见这位陛下死死地瞪着薛皇后许久,见她半步不退,竟露出了挫败的表情,自己退让了,只冷哼道,“华儿与珍儿竟在你的宫中吃了委屈,如今哭得什么似的,这该怎么算?!”
他到底软弱多年,皇后刚强竟不能辖制,此时心中怨恨得厉害,却对薛皇后丝毫没有办法。
这宫中禁卫统领,是宋国公的长子,哪里会听他的话呢?
“既委屈了,陛下哄哄就是。”薛皇后淡淡地说道,“不过是女孩儿家拌嘴,哪里生出这样多的事端来。”
“听说,你还赏了你家中女孩儿一个爵位?”乾元帝脸上微动,目光落在一侧的夷安的身上,露出了惊艳之色,之后却想起了什么,冷哼道,“珠儿才是个县君,这丫头如何敢越过珠儿去?!”
“珠儿不过是仗着你的心肝儿,”薛皇后转头与夷安慈爱地笑了笑,这才慢慢地说道,“长安,才是我薛家正经的血脉。”
“长安?”乾元帝只觉得这封号实在叫人不痛快,不由转脸与面上带着恭敬笑意的夷安道,“你觉得,这爵位对么?”
他目光炯炯,只望这眼前的丫头“知进退”。
☆、第50章
墙头草的下场,大多不那么好。
况薛皇后是真心疼爱自己的本家长辈,乾元帝又是什么呢?
不过是想着拿自己作伐子,转头知道自己是哪根葱都未必呢。
夷安在这无能的帝王炯炯的目光中没有半分畏惧,转身与薛皇后感激道,“谢姑祖母慈爱。”
乾元帝气得直喘气儿,骂道,“不知好歹!”
薛皇后只笑了笑,见后头华昭仪与珍昭仪怯怯地进来,只在后头拉乾元帝的衣摆,越发觉得有趣儿了。
夷安看着乾元帝的那张老脸,再看看两位隔房的便宜表姐,目中露出了一丝感动来。
一树梨花儿压海棠,想必这才是真爱!
有了身后心肝儿的支持,乾元帝这才找着重点,只对薛皇后说道,“这丫头虽有薛家血脉,到底姓宋!哪里如咱们珠儿一样姓薛呢?”他转了转眼睛,这才命令地说道,“既然皇后大方,就也叫珠儿做个郡主才好。”
“郡主,这是宗室女才能有的爵位,我薛家深受隆恩,怎能凭借帝宠这般肆意?”薛皇后眉头都不皱的,含笑与乾元帝温声道,“这是后宫女子们决断之事,陛下管了这些,岂不是叫人笑话陛下?”
见乾元帝脸都青了,她目光在后头目光闪烁的那对儿姐妹花的脸上扫过,收回目光后,这才继续说道,“前头里本宫听说居庸关大捷,后头也有些年轻的孩子历练历练,不如叫薛友薛泰去试试?”
薛友薛泰,这是这对儿姐妹花的同胞兄弟,自然也是叫乾元帝上心前程的。想到早朝的时候,确实有兵部上书居庸关大捷,后头只有捡点儿军功的好事儿了,乾元帝顿时把什么郡主给忘了,转头见心上人都欢喜地笑起来,便装模作样地颔首道,“这个倒还好。”
感觉薛皇后让步,他也不好再纠结一个郡主的爵位,此时偃旗息鼓,预备日后寻个名头再升薛家女孩儿的爵位,这才淡淡地说道,“只是,恐叫军中非议。”
“虽几位将军正在壮年,然年轻的也该历练起来,免得后继无人了。”淑妃听到居庸关三个字,目中一紧,心中为薛皇后的冷厉感到心惊,面上却依旧是好听的。
居庸关与萧翎在的虎踞关不同,虽然说是大捷,然而却不过是小胜,敌军主力未破,这去了两个纨绔,究竟是个什么下场,只有天知道了。
“陛下……”那华昭仪恨极了夷安落她的面子,此时见乾元帝竟然有要离开之意,便不依不饶起来。
“走吧!”乾元帝防备地看了微笑敛目的薛皇后一眼,拉着两个心肝儿走了。
他只怕这歹毒的妇人恼了,害了他心爱的人。
夷安眼见这乾元帝竟然一点儿的夫妻之情都没有,不由暗自皱眉。
这样的皇帝,薛皇后竟然还能忍耐,实在叫人敬佩。
不是说,太子是皇后所出么?
做了皇太后,该比皇后更宽心才是。
心中虽犹豫,然而夷安的面上却并不露出来,见大太太仿佛还与薛皇后有话要说,只低头跟在淑妃的身后出了皇后的宫中,见淑妃对自己一笑,眉目温柔,不由也笑起来。
“我就说你瞧着亲切,原来从前是听说过你的。”淑妃便和气地挽住了夷安的手,只命后头的人远远地缀在后头,这才笑道,“我家的姑奶奶,曾与我说过你。”见夷安面露不解,便含笑将渊源与夷安说了,后者这才恍然大悟。
原来当日在济南曾屡次为她出言,又与新城郡主仿佛极好的那位陈氏,竟然与淑妃还是本家。
“那丫头与我说,瞧见了一个极难得的美人儿的时候,我竟还不信,如今却真是信了。”淑妃是颇和气的人,此时便与夷安说笑起来,想了想,这才说道,“我听她说你做的红梅图极有风骨的,这就很不错。”
怨不得当日陈氏不过是低阶武将的妻子,却能与新城郡主面前那样言笑无忌,新城郡主也十分亲近,原来是因淑妃之故。
“陈家姐姐助我数次,我竟不知该如何感激了。”夷安便笑道。
“这都是她该做的,”淑妃脸上的笑容便淡了些,叹了一声道,“你们女孩儿家家的,父亲母亲都不在,想必辛苦,她做些事儿与你,也是应该的。”又问夷安从前在府中如何。
这并不是亲近的人,夷安也不多说,只微笑岔开。
“这宫中还有几位妃嫔,今日你没有见过,日后我细细地与你说,莫要冲撞了。”淑妃看着夷安精致的脸仿佛能够发光,心中也是喜欢的。谁不喜欢美人儿呢?此时振奋了些精神,又细说了东宫太子与太子妃的性情及几位庶出皇子公主,这才转到了自己的四公主的身上去,无奈地说道,“四公主淘气,日后若是叫你恼了,只与我来说,我罚她。”见夷安摇头轻笑,她目光落在了御花园的某处,突然眼睛就直了。
夷安诧异地转头往那处看去,就见一个裹了一身红狐狸皮的圆滚滚的毛球儿,扭着身子往雪地里钻,似乎是感觉到淑妃的目光,这毛球儿抖了抖,不动了。
它浑身都散发着“你看不见我!”的气场,只是雪白的雪地上红狐狸皮扎眼的很,竟叫淑妃气得不行,指着它恨道,“还不过来!”
毛球儿垂死挣扎了一会儿,这才垂头丧气地滚到了淑妃的脚下,一掀开斗篷,竟就露出了一个与夷安年纪仿佛的美貌女孩儿来,嬉皮笑脸地与淑妃痴缠了一会儿,目光落在夷安的脸上,顿时呆住了,扑上来抱住了夷安纤细的腰就不撒手,转头与气得浑身发抖的淑妃笑道,“这个姐姐真好看!”
竟抱住就不肯撒手的,夷安含笑动了动,就见这少女可怜巴巴地看住了自己。
“给四公主请安。”夷安温声道。
“这是平阳侯家的长安县主。”淑妃见四公主无礼,便叹气道,“谁家的女孩儿如你一样儿呢?实在叫人笑话!”
“原来是你。”四公主机灵古怪地挤了挤眼睛,小声在夷安的耳边说道,“才我还听见华昭仪咒你呢!!”
“住嘴!”淑妃哪里还有半点儿温柔呢?见四公主嘴里什么都往外蹦,恨不能抽她,指着她呵斥道,“这是你能说的?!”
“我还听管妃娘娘说,要三皇兄进宫请安,顺便与姐姐来个偶遇呢。”四公主自然是知道母亲刀子嘴豆腐心的,只装没听见,继续与夷安爆料。
“你这一天天,竟只为了听这些?”听了四公主这话,淑妃却皱眉起来,见夷安只含笑不说话,不由露出了担忧之色。
夷安的身份不同,与诸皇子是有助益的,然而恐怕薛皇后并不愿意家中的女孩儿与这些庶出的皇子有什么瓜葛。
“多谢公主提点。”夷安将管妃与三皇子记在心中,以后绕着走,这才与四公主谢过。
“不过是玩笑几句,提点了什么呢?”四公主歪了歪头,围着夷安转了几圈,见她只笑嘻嘻的,十分和气温柔,便抚掌笑道,“还是姐姐好!薛珠儿那死丫头,在我的面前很该敢摆谱,讨厌死了!若她有姐姐一半儿的和气,我也就不陷害她了。”
说起这个,她偷偷地捂住了自己的嘴笑起来,十分狡黠,却叫淑妃连呵斥都省了,见这两个女孩儿竟有一见如故的模样,淑妃想了想,自己径直走了。
“姐姐的住处只怕还没收拾好呢,先来我的宫里玩儿。”四公主拉着夷安就往自己的松风居走,走到了宫里,叫人端了茶水来,这才命人退出去,与夷安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