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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九月木樨-第54章

小说: 九月木樨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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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

‘这个招式,下次不要再用。’

‘姐!不许再用这一招,我不允许!他们也不会开心的。’

‘那个不要再用了,彭格列销毁指环后,就已经很勉强了吧。’

‘如果胜利是由你的牺牲换来的,这种胜利,我宁愿不要。’

“……”

伸出的手又垂了下来,朝央九月眼帘微阖,羽扇一样的睫毛在面颊上投下一片扇形的阴影,看不出喜怒。

“我说,禁。”

玛雷指环上点燃的大空火焰骤减,那一层几乎贴着戒面的薄薄火焰,如果不仔细去看的话,绝对不会发现。

明明被禁止了行动,白兰却像是发现了什么新奇有趣的事物,紫罗兰色的眼睛里闪过一丝光亮。

“白兰大人!”

桔梗没有丝毫犹豫,直接返身回到白兰身边。

铃兰也皱着眉开始死命地挣扎,无果,只好大声嚷嚷起来。

“放开我!白兰!你没事吧!白——”

“吵死了。”

朝央九月手中的长镰镰刃在铃兰的脖颈抹过,没有分给那个瞪大了眼睛、无法动弹只能眼睁睁任由脖颈上的伤口不停流血的小姑娘一点注意力,如同穿堂的燕,从门洞里窜了出去。

桔梗连忙将铃兰抱了起来,仍然动弹不得的小姑娘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却只能像是离了水的鱼,发出干哑难听的嘶嘶声——如果铃兰自己可以动弹,这样的伤并不算什么。

“白兰大人,请救救铃兰。”

桔梗低下了头,奉予他全心信赖的神最虔诚的信仰。

白兰的注意力却是在自己的玛雷指环上,看着那薄薄的一层火焰像是在和什么力量争斗一般,变幻不停,又在某一刻突然暴起,与此同时,先前动弹不得的铃兰一头扑进了桔梗怀里,大哭了起来。

那种斗志正浓,却发现对手抽身,满身的力气全打在空处的感觉让白兰有些失落,闷闷地恩了一声,他不知道从哪里又摸出来一袋棉花糖,若有所思。

“喔,原来还可以做到这种程度吗?不过看起来有些勉强呢,木樨酱~”

熟悉的倦意又涌了上来,朝央九月清楚地知道自己的身后已经追上了密鲁菲奥雷的追击者,更清楚自己这些日子落脚的地方甚至去过的地方,白兰恐怕已经一清二楚,不然也不会今天上演这么一场“巧遇”。

无疑,无论是从心性、计谋还是实力,白兰都是一个极其难缠的对手。

但是,正是如此,朝央九月却觉得越发迷惑起来——白兰,究竟想做什么?

白兰有很多的机会,可以如他所言,将朝央九月留在密鲁菲奥雷“好好做客”,可是他却没有。

他表现得就好像是一个百无聊赖对什么都不感兴趣的孩子,拼命地想要找到能够吸引自己的事物,以至于那么轻易地就被新奇的情况吸引了注意力,干脆地将自己正在做的事情放下。

视线越来越模糊,身体也没有了力气,似乎身处在一片灼热的烈火中,每呼吸一次,都会涌入一片炙热的炎气,的难受。

朝央九月很清楚这是那一招的后遗症——然而,仅仅只是压制住白兰的能力,就耗费了她这么大的力量,却是始料未及。

“找到了。”

“在这里!”

“快来、快来!”

有声音在耳边响起,模糊的视线中出现了几个人影——感谢密鲁菲奥雷独特的太空服,这让朝央九月在这种状态下也可以分辨出敌人和普通路人。

抿了抿唇,朝央九月伸手向右耳的耳坠摸去,也不管那边到底听不听得见,径自开口。

‘玛雷指环的主人另有其人,实力很强,务必小心。’

‘姐?恩?诶,刚没听见,能再说一遍吗?’

‘喂!你怎么了!’

‘姐——’

朝央九月握着长镰的镰柄,勉力支撑着自己,神志模糊到没有办法再点燃火焰,而单纯的物理攻击又让那股倦意越发难以抗拒。她垂着眼帘,甚至没有办法再去管清晰地,小心翼翼向前靠近的那个脚步声。

“……风师父……”

这么低喃了句,像是从那个小小的身影中汲取了勇气,朝央九月握着长镰的手紧了紧,挣扎着站起来。

被吓了一跳的密鲁菲奥雷向后退了一步,又哈哈笑了起来,一脸走大运了的得意模样向着又软倒回去,几乎完全闭上眼睛的朝央九月走去。

“你——啊!”

将长剑上的血珠甩落,银色长发的男人一脚把被自己杀死的密鲁菲奥雷踢到一边,伸手接住软倒下来的朝央九月。

狠狠皱着眉,面上难得露出几分慌乱,他毫不犹豫地将朝央九月打横抱起,迅速消失了身影。

正文 瓦利安的重逢

‘这里——’

(谁?)

‘——到这里来——’

(是谁?)

‘裁决之人;请;帮帮我。’

“嘻嘻嘻~”

“……!”

朝央九月睁开眼睛;模模糊糊地瞥见几乎把眼睛整个遮住的金色乱发,耳边嘻嘻嘻嘻的怪笑声代替之前模糊不清的轻软声音变得清晰起来——就是前后落差太大;朝央九月抬手就把枕头扔了过去。

——刺啦。

刀刃划开布料的声音显得有些刺耳;十年如一日的性格恶劣并且有些不着调的贝尔亮着一手的飞刀;在枕头被割破后四散的羽绒里,笑的嘴角的弧度都咧开到了常人难以企及的位置。

“很有精神嘛;斯夸罗的睡美人醒了呦~”

“贝尔前辈,”

平板到完全没有语调起伏;带着诡异的青蛙头套的少年扒着窗子跳进屋里,左手拿着两个苹果。湖绿色的眼睛清澈却没有多少神采;死鱼眼一样木木地盯着贝尔,长相异样清秀的少年用他平淡的语调淡定开口。

“ME要告诉斯夸罗前辈,前辈在调戏他的女朋友。”

“嘻嘻嘻,小青蛙你在说什么,我听得不太清楚呢。”

贝尔手中的小刀刷刷刷地往少年的青蛙头套上扎,动作熟练流畅连贯,一气呵成。

“很痛的,前辈。”

尽管这么说着,但是少年的表情连一点变化都没有,依旧是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作为瓦利安的新晋成员,弗兰认为自己任劳任怨骂不还口打不还手实在是太贴心太可靠了——当然,很明显除了他以外,瓦利安的其他干部完全,不这么认为。

注意到朝央九月的视线,弗兰略略偏了头看过去,犹豫了下,将左手握着的苹果递了过去。

“你要吃吗?”

“谢谢。”

朝央九月从他手里拿过一个苹果,却没有吃,握在掌心无意识地捏捏。

弗兰也不理会,就着坐在窗台上的姿势卡擦卡擦开始啃起剩下的一个苹果,单方面对射飞刀游戏失去兴趣的贝尔玩着手上的飞刀,意味不明地嘻嘻嘻笑了起来。

在最短的时间里对自己身处的环境进行初步分析后,朝央九月敛下眉眼,站起身踩在了地上。身上的衣服并没有换掉,之前沾染的血迹已经干了,深褐色的硬块让朝央九月无论是从生理还是心理,都产生了强烈的不适感。

“借用下浴室,有什么话等我出来再说。”

伸手扒拉了下半长不短的黑发,朝央九月踩着地毯向浴室走去。

门被关上,下一刻又被打开,朝央九月面无表情地看了丝毫没有自觉,神情自然无比地杵在房间里的贝尔和弗兰。

“这是谁的房间?”

“报告,”

弗兰很小孩子气地举起右手,偏偏那张死气沉沉的脸让他看起来莫名地就像是在挑衅。

“这是长毛水蚤队长的房间。长毛队长的女朋友是在长毛队长的浴室里发现了什么秘密吗,括号,小声,括号——ME一直认为长毛水蚤队长有女装癖。”

贝尔嘻嘻嘻地笑了起来。

朝央九月关上门,几乎是同时,她听见浴室门外响起斯夸罗招牌式的大嗓门。

“喂——!你们两个家伙怎么在这里!?”

“嘻嘻嘻~当然是因为王子很闲啊。”

“前辈,你的理由完全没有意义。”

“青蛙,你想死吗?”

“贝尔前辈,你这是杀人灭口吗。”

“再不走的话,宰了你们——”

“长毛队长生气了,都是前辈的错。前辈之前调戏他的女朋友来着。”

……

门外终于安静下来了,朝央九月把自己泡在浴缸里,琢磨着之前在失去意识的时候‘看见’的画面。

那个左脸颊上有着五瓣花的印记的女孩。

“喂——”

就在朝央九月差点又睡过去的时候,门外传来了斯夸罗的声音。

“不要泡太久。”

愣了愣神,朝央九月从浴缸里站起身,拿过一旁的浴巾擦了擦湿漉漉的身子,在衣柜里拿了一件衣服换上。

和瓦利安制服很相似的款式,但是完全不会混淆的女装,很合身。

浴室的门是磨砂玻璃的,朝央九月看着透在门上的身影,下意识地微笑了起来。

这样的笑容在她看到斯夸罗的时候,越发真切起来。

“好久不见,斯夸罗。”

十年的时间似乎带走了斯夸罗身上浮动的暴躁和不定,在他不开口不动手的时候,一头柔顺到让许多女人羡慕不已的银色长发,瓦利安的统一黑黄色制服,看起来俨然是一位集优雅高傲帅气与一体的成熟男人。

——不开口,不动手的时候。

几乎是有些粗暴地将朝央九月压到洗手台上,回应她平淡无常到只像是普通朋友见面时候的问好的,是斯夸罗掠食一样凶猛的亲吻。

朝央九月不会知道,凶暴的鲨鱼在匆匆赶到却只瞥见她半跪在地上,低垂着头几乎无声无息的时候,究竟是怎么样的心情。

不是没有想过,在意大利彭格列总部陷入毁灭状态,和并盛的彭格列十代守护者们失去联络后,那边会派遣人员到意大利来打探消息。

毕竟,因为消息不通,在彭格列幸存力量的眼中,意大利如今的情况实在是超乎所有人意料的严峻——然而若是并盛的彭格列十代残留力量冒险来到这里,只能是有去无回,而如果是守护者级别的战力前来,却又多此一举。

所以,在那件事情之前就已经奉命来到瓦利安的笹川了平,已经开始寻找机会悄无声息地回去并盛。同时,瓦利安的技术成员,也在恢复联络设备,以期尽早与并盛那边互通消息。

事实上,对于瓦利安来说,如今的险境,他们需要的也只是蛰伏,耐心等待着反击的那一刻,重新将意大利的主导权握入手中——无论付出什么代价。

瓦利安,隐藏在彭格列影子中的暗杀部队。

(该死、该死、该死!)

无法宣泄的焦躁、不安和后怕,或许还有些其他的情感,此刻尽数通过动作传达了出来,斯夸罗清晰地感受到唇齿相触时候,仿佛从心底爆发出来的渴望。

十年的时间,足以让斯夸罗知道自己想要什么,知道自己对朝央九月,究竟报以什么样的感情,同样的,也知道朝央九月……对谁报以那样的情感,又是对自己报以什么样的感情。

或许不是不喜欢,或许不是不爱,但是这一切都没有意义。

——只要有那个阿尔巴雷诺的存在。

朝央九月,只是不愿意接受,除了风以外的任何一个人。

对此,斯夸罗再清楚不过。

而拥有着和风几乎一模一样面容的云雀恭弥,则是有着更复杂更切身的体会。

但不管怎么样,从以前就是,朝央九月决定了什么,就不会更改。

可是偏偏,又出现了转机。

(该死的卑劣,趁虚而入还窃窃自喜。)

斯夸罗皱了眉,这么对着自己说,亲吻的动作却渐渐温柔起来,卷起朝央九月的舌用一种暧昧到令人脸红心跳的动作缓缓搅、动起来。

这是属于大人的吻,充满着性的意味。

他不再去想那个所谓的转机,只专心于眼前的美味。

朝央九月有些愣神地眨了眨眼睛,湿漉漉的额发滴下了水珠,在她的睫毛上凝起,随着她的动作又落了下去,碎在她的领口。

有些灼热的手掌已经沿着衣服的下摆划了上去,引起无法克制地轻颤,朝央九月从口中发出模糊的声音,脸上之前的苍白已经被泛起的淡淡嫣红替代。

(不应该这样。)

她很清楚地知道,却无法也不愿意做出抵抗的动作。

来自于认可的同伴的温暖,朝央九月完全没有办法放手——在她已经彻底地失去了那一份温柔之后。

伸出右手,朝央九月勾住了斯夸罗的脖颈,闭上眼睛,放任一般地投入了这样的亲吻中。

那被小心翼翼地隐藏起来,埋在深处的自暴自弃与颓废,朝央九月没有让任何一个人发现。

甚至连她自己,在与大家在一起的时候,也认为或许她早已挣脱了这样晦涩阴霾的状态。却又在之前一个人独处的时候,窥视到那个连自己都不齿的朝央九月。

“S,”

朝央九月的手指探入斯夸罗的发根,指腹摩挲了他后脑过渡到脖颈的那块皮肤,略略用力,让已经处于忍耐边缘的猎食者离开了他迷恋的美味。

睁开眼睛凝视着他,半晌,朝央九月弯起唇角,露出一个暧昧的微笑,眼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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