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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与子同归-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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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名副其实的鸟窝了。
项籍朝着那些小儿再投过去一眼,顿时那些小儿“哗啦”一声逃得干干净净。
那两个也连滚带爬的逃走了,只剩下昭娖和这个力大惊人的少年眼对眼。
昭娖自己也不喜欢这些小儿,不过她没有像项籍这般粗暴直接。上次她用了根带着血腥的竹尖吓得这群小屁儿从此之后不敢找她。不过现在看来项籍这粗暴的一丢,恐怕这些小屁孩以后都会躲得远远的。
“好手力。”昭娖点头赞叹。对于十二岁的男孩子来说有这般气力倒是真的难见。
项籍咧嘴一笑,大步走过来,站到昭娖面前。他眼里带着些许的尚未完全褪却干净的孩气的好奇打量着她。
昭娖抄手站在那里,也仰起头望着明显高自己一个脑袋的少年。仔仔细细的看。说句真心话项籍的长相并不是特别好看,虽然脸上稚气尚未完全消去,但也能看得出来他以后的长相绝对不是美少年路线。
“汝乃少司马之子昭成?”项籍问道。
“吾为昭成。”昭娖双手依旧抄入袖中,既然对方没有行礼的打算,自己那就少花几分力气。
昭娖是不怕项籍会看出任何端倪,别说面前这小少年才十二岁小小年纪看不出什么,昭成本来就长了和她甚是相似的一张脸。不然郑氏也不会拿她当昭成。
“面若好女,怎长了与妇人一样的脸。”这两个这次见面没有了大人在场,话语也变得格外不客气起来。
“即使面若妇人,只要胸有丘壑,便是丈夫。”昭娖也不恼,要是真的长了一张符合楚国美男子的脸那才是真的连哭都没地去。
项籍听了她这话一眼也不恼,只是大笑一声算是同意她的话。
楚人脾气直爽,若是话中投机,也能结为好友。项梁和陈缺算是话语投机,再加上两家相似的出身平添一份知己感,两家成人交往连带着昭娖也和项籍也认识了。
有本事的人到了哪里都不会愁出路,项梁就是个有本事的人,到了会稽郡一段时间后也算是慢慢的站稳了脚跟,他的才能甚至获得了亭长和三老的赏识。这日子算是过的越来越好了。
昭娖知道对于旧楚贵族来言能获得这种人的赏识,恐怕内心里并不是认为多荣幸的事情。
果然项籍也是对亭长和三老颇为看不上。项籍不喜读书也不喜剑术,连叔父项梁拿他无可奈何。而昭娖却是读书和剑术都要学的。
昭娖在河边里拿了根树枝练习,此时天将要进入四月,天气早已经热了起来。身边河水潺潺,她右手执着长树枝一招一式按着记忆中陈缺所传授的练习。
几次下来汗水淌下湿透了背后的衣服,麻衣透气甚差汗水流下来黏在肌肤上十分难受。她练了半天刚打算坐下休息,便听到背后传来一个微微带着嘶哑的声音,“汝到底是在习剑还是习舞。”
昭娖闻声转过头去,正好看见项籍站在那里。
“习剑在神在气而不在形,方才观汝那般,倒是不像是习剑倒是像习舞。”
这话说的不留情面,昭娖面上立刻就黑了。那边的项籍也不是个会看人脸色的。向来只有别人看他脸色的份。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从武汉回来,此时去武大考试简直算得上是一脸血了。武大竟然木有成绩单邮寄业务,也就是说成绩出来后,俺又要去武大拿成绩。OMG,不要啊啊啊!!话说,俺们耳熟能详的西楚霸王名籍字羽,比起项籍恐怕项羽这个名头更加让人所知道。


☆、瑟

昭娖的脸立刻黑的和家里的釜底一般了。偏偏面前的少年完全不知察言观色为何物,还是一副自己甚是有理的样子看着她。
“吾初习剑,自然是要先学形。”
“初习?”项籍口气中带上了些许的疑惑,贵族男子习武早,到了八、九岁的年龄才开始习武虽然说并不是特别晚,但是在一群尚武之风甚为浓烈的贵族中还是有些奇怪。昭娖自然是明白项籍疑惑的是什么。若是昭成是六岁时候开始由人教他习武。那时候她一个贵女可没人敢教她动剑动刀的。
“前几年身体甚弱,故拖延到现在。”昭娖说起谎话也是眼眨都不眨一下,眼下对男子的审美不是魏晋那种病歪歪的伪娘。男子面若好女并不能博得多少正面性的评价,丈夫自然是要上的了马拉得开弓使得了剑。手无缚鸡之力那是要被鄙视到地底下的。
项籍本来不喜这种身为丈夫却长了妇人一般的脸的人,但是这昭成与他有着相似的出身,而且他除开那张脸没有什么妇人气的地方。
“不过剑,必先习其形方才能通气神。”昭娖一笑,“成习剑日浅,故停止在形上。实在是叫人羞愧。”原本想好好戳一顿面前这小子。但是转念想想他这话说的也没错,两家交情又算是不错,把意气收一收大家都好。
“汝倒是有些意思。”项籍现在还是十二岁的黄口孺子,心性还是沾着稍许的孩子气。 练习完剑后,是要采集些药草回家。眼下已经快进入五月,是要采集辟邪的药草挂在身上佩带。五月在此时被认为是死月,处在生死之交阴阳相争之时。在此月发生的事情都不是什么好事,传说屈原便是在五月十五自沉汨罗。当然在五月里做的事情也不是什么很喜庆的事情,祭祀去世了的先人。
“五月里赛船,去看么?”昭娖扯下一把兰草抱在怀里,再摘下几朵木兰。这些都是要带回去交给鱼处理的。
楚国五月有竞舟之俗,原是为了悼念三闾大夫屈原。但是吴中一带的竞舟却是为了伍子胥之忠。开启吴越之地这种风俗的还是伍子胥的对头越王勾践。
“自然是要去的。”项籍答道。自从来了这吴中郡项梁便是结交当地的大族。或许一开始的项梁没有几个大族看的上眼,但随着项梁才能一步步展现出来获得三老的看重后便有所改变了。
五月里的竞舟也是结识那些士大夫的好机会,想必项梁是不愿意错过这次好机会。
“我还从未看过这越地的竞舟。”昭娖抱着怀里的香草和身边的项籍说道。她到会稽这么久还真的没有看过越地如何竞舟。
“越地又怎样”项籍讥讽性的弯起唇角,“也比不过郢。”
昭娖一愣,转头看向他。心下有些明了。项籍的年纪比她大,对郢都中的繁华和富贵自然是有更深的感受和记忆。就是她若是给个机会再回到以前的锦衣玉食,她也十分乐意。
“的确如此,郢……”不由自主的昭娖看向郢的方向,脑海里回想起曾经的繁花似锦和逃出郢当晚的浓厚血色。“我阿父出了郢都到此地不久,就被一秦人羞辱,不久之后便过身了。”
昭娖是真心觉得昭座对她不错,即使是逃命还不忘带着妻儿一起。比起楚昭王丢下老娘和老婆逃跑,结果自己整个后宫都被吴王给睡了,就连自己老妈都差点被睡了。简直不止好了一点半点。
似乎是被昭娖的话勾起了什么不好的往事,他眉头紧皱。一双拳头都紧握的几乎要爆出青筋。
昭娖原本看他只有叔父照看,却不见父母。料想他父母很有可能不在。现在看来估计里面说不定还有些□。这些都是她一个外人不好过问的。只得把话题岔开了去。
“上次我见一稚女对你似乎颇有情谊。我把这些编了环给你送她,可好?”十二岁的年纪正是一脚踏入青春期的当口,说这些倒是有些揶揄的味道。
楚地男女情爱自由,若是双方有意,第一便是赠送香草的“结言”。
“区区妇人,提起做甚。”项籍似乎不满昭娖提起这种事情,口吻有些不满,“乡间野女不值一顾。”
昭娖听了就笑了,果然还是贵族的脾气。对于乡间野女不屑一顾,果真还是贵族的做派。
**
回到家,将手上的香草交予鱼,昭娖就进门给郑氏问安。
郑氏这段时日来脾气比刚来时的暴躁有所收敛,也不知道是不是新得了爱情滋润的关系。不过今日也有些郁郁寡欢。昭娖倒也能想通其中的原因,那就是五月因为阴阳相争,凡人可是要禁绝欲望尤其是□,以待阴阳成败。
换句话说将要有一个月郑氏是别想会情郎了。
昭娖当做什么都都不知道,面上显出八、九岁小孩该有的天真表情,跪在郑氏面前行礼。
郑氏问了一些身体是否安好和学业上的问题就让昭娖继续学业去了,待到晚食时分,陈缺推门而进,那时候昭娖正抱着膝盖手里拿着一根树枝在院子里练秦小篆。竹简这东西太容易消耗,不是现在的她能够奢侈的起的。
陈缺怀里抱着一个长条形的由布包起来的物什来到昭娖面前。
昭娖见得一双木屐出现在自己眼前挡去了光线,不由得抬起头来却见得一身深衣打扮的陈缺。
“假父?”她呐呐出声,对形象大转换的陈缺有些反应不过来。平日里陈缺也是和平民一样的短衣大袴的打扮。今日这么一副典型士人的装扮,倒是有些叫她差点没认出来。
陈缺对着昭娖一笑,把手里的长条宽物什横拿着蹲下*身。陈缺解开布袋系住的那段,将里面的东西抽出来。
那是一架瑟。
昭娖不由得睁大了眼。
“古者八岁而出就外舍,学小艺焉,履小节焉。”陈缺看着昭娖有些呆滞表情笑道。贵族男子学六艺,六艺者,礼、乐、射、御、书、数也。
昭娖如今也快到了年纪,该接触这些。
“这,这都是哪里来的啊。”像他们现在的情况是弄不来这个的。
“乃项氏所赠。”看着昭娖不解的眨了眨眼,陈缺又解释了一句“项梁已得赏识,今非昔比矣。”
应该是得赏识后,顺便让陈缺也沾了一回光咯?昭娖伸出手指拨动瑟上的琴弦,琴弦被拨动发出沉沉的响声。
其实陈缺的才识也并不比郡里的那些士大夫差,却一直蛰伏。直到今日。
对此陈缺只是一笑并不回答。
作者有话要说:听说张良似乎是不高?


☆、旧韩

赛舟需要郡中的强壮青年来作为舟手,这件事情由项梁来办。最后在郡中择出百来名青年来。
沾了项梁的光,此时陈缺也不必和那些黔首一般做短衣打扮,换上士的服装。一家子也从郡的郊外搬进了郡内。会稽郡比起旧楚国都郢还是差了些,但是总比农家要好。
郑氏很是满意,她一直希望儿子能和项梁的侄子多多往来。不要和那些黔首有过多的牵扯。而昭娖的确也是如了郑氏的愿,和项籍走的比较近。
其实不用郑氏担心,昭娖和周遭的乡间小儿是格格不入。双方本来就是不是同一个世界的人,就算现在昭氏没落,但是不代表他们内心真的就和黔首一样了。
五月里,用香汤沐浴,清晨到溪水边灌发。
昭娖身上还带着兰草的清香,她一头乌发被溪水沁透。那边项籍赤着上半身从溪边站起来。
昭娖半弯着身子把头发当做衣服拧去大部分水。然后就这么披着头发的直起上半身,转头看向同样也是披头散发的项籍,项籍的相貌并不是五大十粗,但与精致女气毫无关系。如今披着头发昭娖也看不出他有什么美貌的样子。
项籍走过来看着昭娖披散头发盯着他瞧,九岁男童精致的面庞让他皱了皱眉毛。若不是昭成行为作为完全没有半点妇人作风。他才不愿和一个面若好女作风又婆婆妈妈的人交往过深。
昭娖知道项籍并不喜欢自己这张脸,她也低下头手一下一下清理着还在滴水的发丝。
清晨的露水在青草上微微滚动,渐渐的溪边人多了起来。清晨溪边灌发说起来还是楚人的老习惯了。所幸此时雨水充沛,溪流也多,用不着好几个人挤在一堆。
“听梁伯父说汝不喜读书不喜剑术?”昭娖站起身由得发丝上滴下的水珠把背后的衣物打湿。
“读书,只要会认得字就可以。剑术,十步杀一人算甚,吾更喜万人敌。”项籍道。
昭娖闻言抬头,这话语听在耳里有些熟悉,“可是万人敌汝也并没有学下去吧。”作为两家都有孩子的情况下,项梁也会向陈缺礼貌性的询问一下昭娖的情况。昭娖虽然是女孩,但是她本来就不是什么孩子的性子,自然要比那些顽童要好的多。
陈缺教什么她就学什么,哪怕去学射,她也会学。
在大人眼里,这倒是真的乖巧听话的童子。
听见昭氏的这个童子如此乖巧,项梁也想起曾经叫自己头疼的侄子来。
项籍一笑,“那又如何,赵国那赵括熟读兵书,还不是被秦军坑杀了三十万大军。万人敌活用即可,若是死用便是赵括那下场。”
十二岁少年说这话的时候,声线低沉,唇边扬起似是讥讽的笑。说完他看向远处连绵的山。眼神有些不似十二岁的少年郎。
“吾之心也不在这方天地。”
昭娖顺着他的视线朝着这越地的山看去,山峰间有白云缭绕期间。山上树木繁盛,还有大鸟盘旋其上。
“吾倒是……想去咸阳看看。”咸阳,秦帝国的国都。她当时还是楚贵女的时候,连昭氏府邸外面的那方郢都的天地她都未成见识过。
“咸阳?”项籍看她,然后又转过了头去,“那也要看如何去的咸阳。”
项籍少年一番大志,昭娖是闹不太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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