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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章

溶情黛韵补红楼-第7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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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得那日有人来探病,我回避到了屏风后面,听声音应是肖姨娘的哥哥肖大人,来了之后也不过是一般的询问罢了!只是肖大人走后,父亲却与我叹什么利益当前,情谊何堪!”黛玉思索道。
水溶点头道:“令尊定然知道了些什么。”
黛玉又道:“对了,林伯便在这里,不如王爷问一问林伯,平日里他总跟着父亲的。”遂让一旁的紫鹃去将林伯唤来。
林伯回忆道:“这个肖大人倒是见人总笑呵呵的,对奴才这些下人也从不吆三喝四的,从前与老爷也算是说的来。十几年前又把妹妹嫁进了府里,老爷待他私下里、官场上也都是照顾有加。只是大约五、六年前吧,老爷却与肖大人有些分生了似的,倒底为了什么老奴也不太清楚,就知道有一回肖大人来府里拜访,老奴伺候在屋外边,似是两个没说几句老爷便发了怒,当时便请肖大人出去了。”
提起林如海,黛玉思父之情顿生,湿润了双眼道:“定是那肖大人来说服父亲与他同谋略,讨了没趣儿去了。可怜爹爹竟从此一病不起,待我赶回去后已是病入膏肓了。”
水溶听了两个人的叙述,心里大概也有了主意,又见黛玉哭得悲切,便忙道:“玉儿不要太过伤心了,那肖大人倒底有没有做那些不正当的营生,还要找出证据来,现我这里已然在尽全力搜寻,不久事情便会真相大白的。”
见黛玉尤自那里拭泪,水溶遂又问道:“今日来得匆忙,上回从这里借走的那本书倒是忘记了。”
黛玉抬起头来道:“什么要紧的东西,王爷看厌烦了再拿过来也无妨的。”
水溶开玩笑道:“好借好还再借不难嘛!若是玉儿因此不再借给我看了岂不因小事大了?”黛玉嘟起樱桃小口瞅了他一眼,道:“黛玉自来是个难相处的,倒难为王爷知道,那便让你的侍卫现下就回去取了来吧。”
水溶听了忙假作露出焦急的模样:“这这个…那我便让人取去就是了。”瞧水溶面上大窘,黛玉捂了樱唇轻然一笑:“哪个又真让王爷现下取去。”
见黛玉虽口角锋利,然娇言俏语间一付小女儿之态,让水溶心里不禁为之一动,又笑道:“呵呵,水溶在此谢过了,玉儿一看就是个再善良不过的,哪里真会让我的属下专程去取呢?”
那水溶见黛玉的心情又逐渐转好,几次欲张口想将两人的婚约之事告诉黛玉,却生怕事与愿违而就此失去了黛玉的信赖,遂再一次将心事压下,只与黛玉谈天说地哄她高兴,两个人说着说着便又聊到了诗词上来。
谈起诗词,黛玉如玉的娇容上便生了光彩来。
“听王爷总说最爱读诗经,那我倒要考考王爷呢。”黛玉调皮道。水溶笑道:“随你考来。”
“好大的口气!那好,听我念来。”黛玉稍加思索便扬起小小下巴:“采采卷耳,不盈顷筐,嗟我怀人,寘彼周行。陟彼崔嵬,我马虺聩,我姑酌彼金罍,维以不永怀。”
念完之后,黛玉微微一笑:“好了下面的该王爷了!”说完便托了香腮望向水溶。此时的水溶面上却是收了笑意,双眉间不经意地露出一丝忧愁。“陟彼高冈,我马玄黄,我姑酌彼兕斛,维以不永伤。陟彼砠矣,我马瘏矣,我仆痡矣,云休吁矣。”
“王爷好才思!”黛玉只顾沉浸在诗中,并没有瞧见水溶面上的异样,只听水溶又轻声问道:“玉儿可知这几句话的意思?”
黛玉不假思索道:“这个谁又不知?不过是因着一位女子的夫君去了边疆打仗,她借此诗说出心中的思念。”
“说得好,讲解得透彻!”嘴里应和着,水溶却在心里暗暗道:“玉儿,等你来到我身边的那一刻起,我们就永远不分离。你若小年纪,经历的生死离别太多了,这诗中女子那份思念的痛苦我永远也不会让它发生在我们俩个身上的。”





☆、第十八章 知难而退

“王爷在想些什么?”黛玉见水溶关切的望着自己,却又似在思忖着什么?不禁心里有些发窘,遂忙掩了羞色起身问道。
不言水溶、黛玉二人在屋里相谈甚欢,却说西厢房里此时也热闹非凡,那雪雁与成永、成恩这些天儿来也渐渐熟悉了。
雪雁刚给林伯与赵良端了热茶来,便见成永也进了屋来,忙又去拿了只茶杯来,给他也沏上了茶,又笑道:“怎么不见成恩大哥?”
成永笑道:“他在院子里守着王爷,一会儿我出去换他。”
“哎哟!水公子哦不不,是王爷,他那么大一个人又会功夫,还要人去守着他,岂不是太可笑了。”雪雁笑道。
“那你们还不是整天都跟着林姑娘?”成永喝了口茶笑道。
“那可不一样,我们姑娘是一介弱女子,可你们王爷是谁呀?那可是堂堂的北静王爷,是一个能统率千军万马的大将军, 我们姑娘怎么与他相比较?”雪雁嘴里是一点亏也吃不得的。
成永看她说起话来便如小燕子般,便笑向一旁的赵良道:“雪雁姑娘一直就这个样子?”赵良笑道:“她的绰号便叫做‘常有理’。”
“赵良哥哥你坏,乱给人家起绰号,看我以后还帮你做活不?”雪雁一旁跺着脚道。
“哈哈哈!”
“呵呵呵!”
屋里连带林伯都哈哈笑起来。
成永又向雪雁问道:“瞧你家姑娘,平日里总一付忧愁的样子,敢情有什么不如意的事?”
雪雁最是个心里存不住话儿的,心里又早已把成永当做自己人,便张口道:“还不是那个贾府里做的好事!”
成永道:“你是说前日里你家姑娘带了你们从贾府里出来,难不成与贾府有关?”
“当然了,若不是那二太太一心要将姑娘嫁与宁王府做妾,我们姑娘又哪会出走?”雪雁气愤道。
“怎么你们姑娘的婚事要那个二太太做主,我记得府中不是有一个老太太吗?听说她对你们姑娘挺好的,林姑娘可是她嫡亲的外孙女啊?”成永心里想为王爷多探听些有关林姑娘的事情,遂故意引了雪雁说话。
雪雁叹了口气:“姑娘没有了爹娘,又没有个兄弟扶持,自然便由老太太或是舅舅、舅母做主的,可老太太前些日子病了,现下还认不得人呢!她纵是有心也难做了主去,那两位老爷,一个是从不理内宅之事,另一位便是色鬼一个,只知纳小老婆,取姨太太的,旁的任事不管,你让姑娘找哪个与她做主去?那二太太自姑娘几年前入府,便处处暗里刁难姑娘,人前却只做善人,竟最是个面慈心狠的,我想着,让姑娘嫁与西宁王为妾定是她的主意。”
听雪雁那里愤愤而谈,成永也不由跟着生起气来:“怎么天下还有这么狠心的人,难道她就不怕遭报应吗?”
一旁的赵良忙劝雪雁道:“快别气了!王爷不是说那西宁王府将提亲之事作罢了吗?姑娘再也不用担心了。”
又过了一会儿,瞧天色已晚,水溶担心黛玉身子,恐她再错过了乏,便带了成永、成恩离开了。回到府中,成永将在雪雁那里听到的有关黛玉在贾府里的一些事儿,一字不落地告诉了水溶,听到说起二太太那般难为黛玉,水溶听了不由大怒!心里面更是分外怜惜黛玉,暗暗发誓今后一定要给黛玉一个幸福温暖的家。
要说如今的黛玉身处咒体庵中,这本是信佛之人清修之地,在这里住着应是最清静不过的,但这些日子来却是一个才走,那一个便到,竟让黛玉有些应接不暇了。
那肖若飞肖公子现在已然上任了,虽不过小小官职,却也要时不长地去扬州城里的官府去处理一些琐事,这一去便要十天半个月的,虽心里时常惦念着黛玉,却也不能总上山来看望,只得再三托了姑姑好生照应。
一日好容易又得了闲,若飞便又上山来探望黛玉,不好直接去了黛玉那里,便先来到了肖姨娘处。
见若飞面上有些愁容,肖姨娘便问道:“飞儿因何事不豫?”若飞叹了口气道:“才侄儿是从山后绕过来的,本想着从林姑娘那院里过来,却又不敢唐突了林姑娘,便又绕到前头来了。”
肖姨娘听了也不禁叹道:“我知道你的心意,只可惜你父亲已做了决定了。不然…”若飞上前急切道:“不然怎样?姑姑快说呀!”
肖姨娘挥手让两个丫头出去,才小声道:“不然我的侄儿与玉儿倒是蛮好的一对呢。”肖若飞面上遂带出些笑意来:“姑姑也这么觉得?”
肖姨娘却又站起身来,向一旁拿了茶壶给若飞续了茶水,若飞忙站起来谢了!肖姨娘让若飞坐下,叹气道:“前两日你父亲把我请回府去,说到一事,飞儿可知道?”
若飞道:“什么事情?侄儿昨日才从扬州回来,父亲又出门去了,倒是没有听母亲提到?”
肖姨娘道:“那旬府的小姐中意于你,这你可是知晓?”
“知道的。”若飞点了点头。
“听说那旬小姐对你很是倾心,你不是也与她几过几次面,相谈得也不错?”
“不过是因着旬大人得了病,替父亲送药去了,几次都是那旬小姐出来接的,只是侄儿对她从来也没有过非分之想的。”听姑姑如此问,若飞不禁有些急起来。
肖姨娘忙摆了摆手道:“你先别急,听姑姑与你说。”
“你可知道?你父亲在一年前便为你与那旬府小姐订了亲。”肖姨娘恐怕若飞一下子接受不了,便刻意将话儿放缓了语速。
“姑姑你说什么?不可能的,我怎么不知道?”肖若飞听姑姑的话,差一点没跳了起来。见肖姨娘一脸的不忍,便又一下子呆在那里,半日没说出一句话来。
肖姨娘忙过来拉了若飞的手道:“那日你父亲与我说了这事,也把姑姑气得够呛!可也没法子,谁让他是你父亲!不过想来他心里知你也不愿,又知道你常来这里,所以便托我先与你透了信儿,只是我也不知怎么与你开这个口呀!才拖到了今天。你我姑侄话刚才说到这个份儿上,也说不得将此事告诉你了。”
肖姨娘说完,不敢再看侄儿那一双失望的眼睛,遂忙向着外面提高声音道:“琴心,你去看看林姑娘在做什么呢?就说一会儿我与若飞过去瞧瞧她去。”外面琴心忙应了去了。
肖若飞乍听到这个消息,一下子懵了:“不会的,不可能的,我不信…”他坐在那里,嘴里一个劲儿的唠叨着。
肖姨娘好容易又理好思绪,才要张口劝慰,就见若飞突然抓住自己的双手道:“姑姑,你一定要帮侄儿,从小姑姑最疼侄儿的。”
“你要我怎么去帮你?你父亲早就答应了人家,现在若是悔婚岂不是害了人家姑娘?飞儿你知道吗?一个女人最重要的就是名节二字!若让那旬小姐从此便背上个被人退婚的名声,那她今后怎么做人啊!”肖姨娘因受了哥哥嘱托不得不劝,心里又暗恨哥哥做事太欠考虑,不过想起那个旬小姐也是个不错的姑娘,家世又好,娶了她倒也不辱没肖家。
那若飞本就是个性格温和,心底极善良的人,心里大痛之余却又替那旬小姐发愁起来:若自己真与她退了婚,依她平日那般执拗之人,说不定便要寻了短见!不不!他不愿因自己的一念之差再去伤害了另一个人。想着想着,若飞面上因痛急之下隐隐现出的青气又慢慢地消失了。
却说琴心奉了肖姨娘之命来到黛玉院内,见了黛玉说明了来意,黛玉笑道:“姨娘如今的礼儿越发的多了,直言让我过去或是过来就行了,哪里还用这么繁琐起来。”
又向琴心道:“既然肖公子回来了,不如我一会儿过去看他便是了,你去与姨娘说一声,我马上就到。”
一阵淡淡的香气袭来,肖若飞忙站了起来,只见黛玉携了雪雁已款款走了进来。
若飞脸上立时升起一抹笑意:“林妹妹过来了,才还说要去寻你去呢,妹妹倒来的快些。”
黛玉抿嘴一笑:“每回都这么多客套,也不嫌累着。”若飞十几日未见黛玉,见黛玉面色越发红润了起来,面对着绝美的娇容,若飞才刚平复下来的心儿又莫名炽热起来。
肖姨娘见若飞有些失态,忙过来笑道:“瞧你们两个,一见面便寒暄个没完,飞儿,你也不请玉儿坐下再说。”
若飞才忙做了个请的姿势:“林妹妹快上坐吧。”黛玉哑然一笑,便过去坐下,又问道:“公子何时回来的?”
若飞道:“昨日过了晌午便回来了。妹妹的身子可好些了?瞧着妹妹脸色不错呢!”
“是吗?都是林嫂的功劳呢!每日里做了那么些的汤汤水水来,喝都喝腻了!”黛玉不由轻抚了自己面容笑道。
“妹妹在这里可住得惯了?”若飞又问道。
“罢哟!你们俩个在说什么呢?干巴巴的,一个问一个答的,又说来说去总那么几句话,我不用听就知道你们要说什么。飞儿你应该问问玉儿又读了什么书了?又绣了几个荷包了?”肖姨娘一旁笑道。
“怎么?林妹妹做起活儿来了?”若飞便向黛玉看去。
黛玉一下便红了脸:“不过是做着玩儿的,姨娘也拿出来打趣人家。”肖姨娘忙笑道:“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本来就是自己做着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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