溶情黛韵补红楼-第7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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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听你那家人说到府上还有贵宾在席,不如让人过去说一声,都散了吧。省得被官兵当做肖府里人看管起来,倒不好了。”李大人提高了声音向地上的肖逸之道。
“林姑娘不好了,不好了!”声音里透着慌乱,紫鹃出来一看竟是肖姨娘的丫头琴心。
“你这丫头,什么不好了?别惊着了姑娘。”紫鹃问道。
琴心停下脚步向紫鹃哭道:“姐姐,夫人昏过去了。”里面的黛玉一听忙忙出来问道:“又出什么事了?”
“奴婢也不知道,琴思去前面主持那里送东西去了,屋里现下只夫人一人,姑娘快去看看吧。”琴心急得又哭起来。
黛玉忙与紫鹃道:“走快去瞧瞧去。”
几个人慌里慌张地往前院行去,才进了上房院里,却看见肖姨娘正在屋里大哭失声。琴心忙跑上前去,见琴思已经回来了,正那里劝慰肖姨娘。
见了黛玉等人进来,肖姨娘抬起哭得桃似的双眼道:“玉儿,只有你能救肖府了,我求求你了!”说着便要给黛玉跪下。吓得黛玉忙上前扶了道:“姨娘你在说什么呀?倒底是怎么回事?”
肖姨娘拭了泪水道:“才刚府里的一个家人上山来说,说府里被官府给围起来了,里面的人都不能随意出入。又说是来了个什么钦差大臣,将哥哥定了罪,说是不日就要有圣旨下来呢!没准还会杀头的,这可怎么办哪。”
见黛玉一脸的迟疑,肖姨娘又低泣问道:“昨日里姨娘问你那水公子的身世,并不是平白说说的,你可知道那水公子的真实身份?”
黛玉还是一句话不答,只是露出不解的目光来。肖姨娘一字一句道:“水公子竟是皇上派来的钦差大臣!”
“钦差大臣?”黛玉、紫鹃、雪雁俱同时惊问道,原来那水溶竟然从未曾向黛玉说起过。
见黛玉主仆异口同声,肖姨娘心里不由一松:原来玉儿竟真的不知,看来到了如今也是被蒙在鼓里呢!
肖姨娘遂缓了面上颜色道:“玉儿,那个水公子真个是深藏不露的!不过他对玉儿倒是有心的,玉儿别埋怨姨娘说起这个,姨娘是想着现在只有你能救肖府了。”
“姨娘让玉儿怎么去救?玉儿一介女子,又无权无势的?”黛玉敷衍道。
“你想啊!那水公子现今是钦差大臣,他手里的权力可大得很呢,又与玉儿沾亲,不如玉儿替姨娘去求他放过肖府可好?”肖姨娘眼圈一红泪水又掉落下来。
黛玉张开干涩的樱唇:“姨娘怎么糊涂了?玉儿也是到现下才知道那水公子竟是个钦差大臣,可见水公子对玉儿也是防着的,他又怎么会轻易听从玉儿的呢?”
“你说的也倒是,不过你与他不是一般的情谊啊!”话未说完却见眼前的黛玉沉下了一张娇容,肖姨娘忙忙又收了下半句。
黛玉见琴思、琴心两个丫头都在屋里,便向肖姨娘道:“姨娘也别太着急,不如再让人去打听着些,看看把肖大人派了什么罪名?”此时的黛玉突然想起,水溶前些日子曾提及父亲的死与肖大人可能有很大干系,难不成那个肖大人便是害死父亲的凶手?
见黛玉面上突然又带了些悲愤之态,肖姨娘不知就里,听黛玉如此说只得道:“一会儿我便下山去瞅瞅去,玉儿便请回去吧。”
肖府里,若飞面色苍白呆呆地坐在床边,一旁的小蝶等几个丫头俱是哭泣不止。见若飞只管呆坐着任事不理,小蝶便停了哭道:“公子,太太那里已昏过去几回了,还是过去看看吧。”
若飞喃喃道:“父亲是个坏人,是个罪犯?”
小蝶看着公子竟似着了魔一般,并不理会自己,也只得依旧哭了起来。其他几个丫头见小蝶又哭了,便也大放悲声。正哭闹着,却见门外走进来两个人。
前面一人白衣翩翩,后面是个侍卫模样的。只见那白衣公子沉了声道:“肖公子,别来无恙啊!”
听到熟悉的声音,肖若飞回过神来向门口瞧去:“水公子,你怎么来了?”一旁的成恩才要说明,却见若飞又恍然大悟道:“原来你便是那个钦差大臣?”
水溶点了点头道:“听说肖公子病了,现在可好些了?”
“你怎么知道我病了?哦,你才从山上过来的?是林妹妹告诉你的?”若飞只道是姑姑告诉了林姑娘,而林妹妹又告诉了水溶。
原来水溶从肖府回去后,想起肖逸之死不认罪的模样,便叹道:“如今手里的证据也足以定他的死罪,只是若能寻着一个让他心服口服的证据倒更能压压他的气焰。”
那一日成恩从肖府回来说起,肖若飞也曾到过肖逸之的书房,出来时还将一样东西放入了怀中。想起这个水溶便又马不停蹄再一次来到肖府。
见水溶对自己的问话并不理会,只将一双明目直看向自己,若飞茫然的往自己身上瞧了瞧,抬起头来问道:“公子看些什么?”
水溶淡淡道:“没看什么,只是替你惋惜罢了。”
肖若飞听了咧嘴一笑:“飞来之祸,谁又能躲去?不过认命罢了。”“难道你真认为这只是个意外?”水溶沉声问道。
“怎么难道你也认为家父是一个坏人?”若飞也心有不甘问道。
“你可知林姑娘的父亲当年是怎么死的?”挑了挑英眉。
“我又怎么会知道?”若飞应的声音不由低了下去,这个水公子,不,不,他是皇上派来的钦差大臣,我怎能这么不恭?若飞想到这里忙又跪下:“下官不知大人因何有此一问?”
水溶抬起头来看向远方:“是被你父亲害死的。”
“不!不!你们弄错了!不是的,父亲是一个好人,从小他便教导我长大后做一个善良的好人,你们肯定弄错了。”若飞乍一听说是父亲害了林妹妹的父亲,说什么也不相信父亲会做这种事情。
水溶叹了口气上前将他扶起来,看着若飞迷离的双目:“你可知道玉儿这些年是怎么过来的?她从小没有了母亲,又被人害死了父亲,从此一个人来到京城寄人篱下,看人眼色过日子。每日里怕错行一步被人耻笑,又怕说错了一句话遭人嫉恨。小小的年纪,吃了多少苦?你以为她一身的病是怎么弄的?若她有一个似你我一样的家,又怎么会一再的遭人陷害?这都是谁做的好事?你说!”
说到这里,水溶的声音陡然高了起来,深邃的双眼直视着面前的若飞,双手用力摇着若飞病恹恹的身子。两个男人,一个惊得满面泪痕,另一个满脸悲愤虎目含泪。
停了一会儿,水溶放开了若飞深深吸了口气。
若飞一下子倒在地上,泪水如泉水般涌出来:“林妹妹,我对不起你呀!”双手使劲掐向自己的大腿,瞬间的疼痛仿佛能暂时压抑心灵上的刺痛。
“我问你,那一日你在你父亲的书房里拿了什么出来?”水溶又问道。“拿了什么?那封信?”若飞才想起那封到现在还未来得及看的信来。
“是一封信。”低低道。
“那日你父亲想是要毁灭证据的,那一定是封不同寻常的信。你拿出来看看吧,看看你父亲是不是如你想的那般的好人?”水溶道。
若飞慢慢站起来,向一旁的床榻走过去。伸手往枕下里一掏竟然什么都没有摸着,惊得他一身冷汗!
门口早已吓呆了的小蝶此时却突然明白过来似的,抖了声音问道:“是一封信吗?奴婢给您放到书架上了。”说着忙拖了被吓得沉沉的脚步过来,向一旁书架上拿出了一封信递与若飞。
若飞拿了信看向水溶,水溶做了个手势让他把信打开看看。颤颤微微将信展开,若飞一目十行看了,便颓然扔掉了信低,双目无力合上,才止住的泪水又涔涔而下。
成恩过去将信捡起来递到水溶手里。轻轻往信上一扫,嘴角荡起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这个做为肖逸之犯罪的证据可是再合适不过了。
回到客栈顾不得歇息,水溶命人立即八百里急报火速回京,将此事的来胧去脉,连带证据、书信一起送与皇上。
夜幕又降临了,水溶站在屋里伸了个懒腰道:“终于可以好好歇息一下了。”
“王爷,您一天没用饭了,属下命人去弄了些吃的,不如王爷先凑合着用些?”成恩道。
“都这早晚了?是不是该用晚饭了?”水溶转过身来问道。
“王爷,才属下说的话王爷没有听见吗?”成恩一脸的惊奇。
“别废话!赶快准备准备,一会儿跟本王出去一趟。”水溶走到桌前端起茶杯喝了一口。
“又要出去?王爷还有什么急事要办?”成永也上来问道。
水溶面上换了笑容道:“咱们去王妃那里用晚饭去。”
☆、第二十二章 执子之手
望着眼前梨花带雨的佳人,水溶竟不知如何张口去劝慰。缓缓站起身来往前走了两步,轻轻叹息一声:“此事的来龙去脉我已上报朝廷,咱们就在这里等候消息,想来不会太久便会给令尊一个交待的。”
“不管是什么样的交待,玉儿再也唤不回爹爹了。”想起父亲的音容,黛玉遂用帕子捂了面孔又哭个不停。
还是一旁的紫鹃见屋内气氛实在压抑,便也拭了泪水与黛玉道:“人死不能复生,姑娘很该感谢王爷为姑老爷主持了公正,不然到如今众人还都以为姑老爷是因病故去的呢。”
听紫鹃说了,黛玉也收了起了悲容,款款站起身来向着水溶轻施一礼,口中道:“民女多谢王爷!”伸出双手忙要过来相扶,又无奈要顾着规矩,水溶忙道:“玉儿快快免礼!”
紫鹃扶了黛玉坐下,忽然想起天儿都这当晚了,不知王爷用没用晚饭?便又问道:“王爷可是用过了晚饭上山来的?”
见黛玉如此难过,水溶哪还有心思吃饭,便随口道:“才已用过了,你家姑娘想来还没有用吧?”
“我不想吃,紫鹃你与雪雁下去用吧,我想歇一会子。”黛玉说罢又站起来,与水溶道:“王爷忙了这几天了,也早些回去歇息吧,黛玉不送了。”
水溶一听忙站起身来道:“既如此,我便先回去,明日再来看你。”又转向一旁的紫鹃道:“好好照看你家姑娘。”便扭身出了上房,向外面的成恩、成永招呼一声道:“回吧。”
屋里黛玉柔柔道:“王爷慢走!”
出了庵门,笑着与紫鹃、雪雁道了别,成恩赶上快步如飞的水溶不解道:“王爷!不是说在林姑娘这里用晚饭吗?怎么…”那边的成永忙向成恩道:“小点儿声,没见王妃不痛快?”
成恩忙收了口向前面的水溶指了指小声道:“小心伺候着吧。”
却说这日肖姨娘惦记着府里,便带了两个丫头找了车回了肖府,到了府门前把守的官兵却不让她进去。肖姨娘哭道:“我是肖大人的亲妹妹,为什么不让我进去?”
那把门的官兵听了不耐烦道:“这府里现如今是不能出也不能随便进去,你若真是这府里人不赶紧跑,怎么还削尖了脑袋往火坑里跳?得了别蒙我了,告诉你知道,这肖府是犯了大案了,保不齐便会被抄家流放,你若是与他府里沾亲带故,便赶紧着躲得远远的,没的再把你带累了。”言罢,也不管肖姨娘那里哭得泪人一般,只是不理。
一旁的琴思忙问道:“敢问官爷,这肖府里倒底犯了什么罪?”那官兵只不过下面的一个小卒,哪里会知道细节,便不再理会她们。
却原来这肖姨娘虽是肖逸之的亲妹妹,却因早已出嫁,并不在肖府在册名单之中。
那肖姨娘进不去府心有不甘,便要不顾脸面去府衙一问。才要移步上了马车,却瞧见那边一个人正向自己这里探头探脑的,“肖义!”
肖姨娘忙让马车向那边行去,到了面前见果然是哥哥的贴身小厮肖义,忙掀了车帘问道:“你怎么会在这里?”
那肖义为人竟是机灵得很,那日被肖逸之请到府里喝酒的几位当地盐商,因着肖府里出了事便都被水溶请出了府去。听说肖逸之被皇上派来的钦差大人押了起来,那几个盐商都吓傻了,忙忙地带了下人们跑出了府,那肖义也趁机混在了里面。
只是出了府后,又不知去哪里?便想着上山找肖姨娘去,待到了山上却又听说肖姨娘下了山。想着定是肖姨娘得了讯回府去了,便又忙忙追下山来。
听了肖义之言,肖姨娘差一点便晕厥过去。老爷是被哥哥害死的?说什么她也不相信!
晕晕沉沉地回到了山上,肖姨娘欲哭无泪,脑子里现出如海临终前痛苦的样子来。“老爷,这不是真的,哥哥虽然爱财却不会置金兰之交于不顾的,老爷你告诉妾身,倒底是怎么回事啊…”一声嚎啕,吓得两个丫头忙又过来劝慰不止。
肖姨娘从山下回来便病倒了!烧得日夜胡话,眼瞧着她如此,后院里的黛玉想起她这些年待自己的好处来,便忍了心中悲痛,让赵良去找了李直过来。
这日清晨,肖姨娘渐渐地醒了过来,口中轻轻唤着:“水,喝水。”一旁的琴思忙拭了泪水道:“夫人,水来了,快喝些吧。”说着将用小勺子轻舀一点送进肖姨娘干裂的口中。
“林姑娘,林姑娘。”琴心轻手轻脚走了进来。
黛玉放下手中的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