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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白露为霜斩蝶殇-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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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抓不住那种转瞬即逝的灵思。
  带着满腹的疑虑出了常府的大门,江少主一反常态,急急的奔去暮雨阁。
  楚潇曾打发过很多打探白路身份的人,却在面对江府少主时百般为难,不因他父亲一手遮天的权势,也不因江谭煜为人正派在士林间享有美名。只因看到一向文雅清和的男子这次满眼欣喜和压抑不住的激动,他也毫不怀疑江谭煜寻找白路的诚心,以及他自称是白路故人的说辞。
  稍微沉思了片刻,楚潇还是问了一句:“即是故人,何因白路曾说自己在凉都无亲无故?”
  江谭煜表情微黯,轻声道:“我曾经做了一件错事,她,许是恼我了罢。”
  在那个时刻,他曾经无视她的企盼,硬生生的将那个对此世懵懂半解的女子推向一个陌生的人,她内心是否恐慌,是否感觉到身不由己的害怕,自己都自欺欺人的装作不知,还一派坦然的认为自己不过是物归原主。
  悔了,悔之晚矣,从此难觅佳人。
  楚潇深深的看着青年无奈又懊悔的神情,轻叹一口气,还是将白路与自己相识的经过细细的叙述了一番。
  事后,江谭煜眉眼含笑的告辞,坐在马车中的青年忽然扬声询问:“若是现在把她其实为女子的身份泄露出去,她会不会恼?”
  一直跟随身侧的元秋元知二人不解的对视一眼,“少主您是想,让她进退两难,不得不屈服么?”
  “唔”江谭煜闻言沉吟,“不好,她或许会屈服与我,但也难保她被其他人强迫,这事是我考虑不周了。”
  二人心中嘀咕,怎么少主对那个刺客如此上心,竟然打算要收入房中么。
  元秋思索了半响,还是出声劝阻,“少主,城主曾为您定下卢家嫡女,只等事成之后风光迎娶,现今若是纳妾,只怕惹得卢氏一族不忿,与城主大事有碍。”
  闻言江谭煜表情一怔,脸上的喜悦顿时消散了大半,平静的说:“大哥要迎娶常氏的嫡女,我则与卢氏结亲,这般明显的联姻他们还有什么不安的,虽说房中人须等主母进门后才能安排名分,但我实不想在等,如今时局不稳,若是有个什么变故,可就悔之莫及了。”
  “少主三思。”元知也上前一步,“先不说名分问题,就是白姑娘的出身,城主也断断不会应允她做您的妾室。”
  江谭煜沉默了,是啊,爹怎么可能让一个敌方的女刺客进江府的大门,可要让她无名无份的孤身在外,自己又不忍,不如趁现在白路身份未被泄露,给她妥当安排一个虚假的身世才好行事。
  主意拿定,江谭语轻呼一口气,整个人都轻松了起来,低声吩咐元秋元知去处理此事后,他嘴角含笑的回想起小白灿烂的笑脸,幻想她嫁给自己时的娇羞动人之姿。
  翩翩公子温润如玉,微扬的嘴角让整个人更显身姿高雅,元秋无奈的叹气,少主真正安逸舒心的笑容,自己已很多年没见了,如今,让他任性一次也罢。
  这一日,小白拿着劳心劳力辛苦数十日作好的一副画,踏着散漫的步子晃去了暮雨阁。
  店内的伙计见小白客气之极,上着好茶迎她入内。楚潇得知后放下坊中事物急急赶来,内心竟有着隐隐的兴奋和好奇,坐在马车中不由失笑,自己已过不惑之年,怎还如年轻时一般沉不住气。
  大步踏入阁中后堂,远远便看见青衫少年姿态闲适的坐着,双眼看着窗外的晚菊出神,面上平淡自如,略显苍白的小脸看上去分外的瘦弱。
  楚潇心中一动,似乎感觉有些不妥,还没来得及寻思,堂内的少年见他前来,瞬时收起一脸的失神,眉眼鲜活的招呼:“楚先生,白路新作一画,又要劳烦您了。”
  小白语气真挚,在知道楚潇曾尽心尽力寻找霜儿后,几乎把这个大叔当成长辈一样,不自觉地就带上了一丝依赖亲近的味道。
  楚潇见她瘦弱,下意识的开口叮嘱一番:“怎么如此清瘦,往后莫要担心,楚某会护的你兄弟一二,不会再发生上次的事情了。”
  小白感激的看着他,忙忙作揖答谢后,展开她细细卷好的画作。
  饶是楚潇压抑着好奇,但在看到画作时还是忍不住轻吸一口气,没有想到,这白路的新作,竟然是副以简单的黑白两色所画,细细一看,楚潇更为吃惊,其实满篇只用了一个黑色,白色的部分全是纸张本身的颜色。
  黑夜,明月低低的斜挂天侧,竹影重重下,一个广袖长袍,玉冠巍然的青年侧身坐在一古朴的石桌前,修长的手指捻着玉杯,正面对明月清风举杯扬饮,楚潇只看得他坚毅优美的下巴,潇洒自如的身形,而剑眉之下的双眸却恰恰被额上的散发似有似无的遮掩住了。轻叹出声,这白路还真是拿捏的恰到好处,其实光看青年的衣着神态就已是极品,若画的更细,只能破坏那份飘渺之感,如今这般,甚是清雅脱俗,让观者产生一股浓浓的倾慕,倾慕画中男子的洒脱、自如和面对孤独时的坦然。
  楚潇细细品赏着画侧的四句小诗,如上副画一样的简短却内容深刻:
  花间一壶酒,独酌无相亲;
  举杯邀明月,对影成三人。
  深深的吸了口气后,楚潇总觉得意犹未尽,却偏偏又生出一股满足欣喜之感,见少年依旧一幅不温不火,荣辱不惊的姿态,暗叹少年惊才艳艳,忍不住想与小白讨教一番画法,虽自知这画法是各人绝技,但还是压抑不住自己的渴望。
  小白倒是很坦荡的说了,自己不过是将雕刻中的阴刻之法用于作画,留出的空白反而是想要表现出来的线条,整幅画除了青年白袍上的细密纹路,其他如字体、竹叶、人物都是如此,楚潇深觉此法艰难,小白嘿嘿一笑,靠近他悄悄的说:“其实啊,我找了个木匠师傅讨了些清漆,用干净的毛笔沾着清漆先将字和竹叶画了,这样就省事多了。”
  看着面前苍白精致的小脸上略显得意,眨巴眨巴漂亮的眼睛冲自己笑,期待的眼神如同等待父母表扬的孩子,楚潇忍不住失笑,心中更是疼惜这个天真又直率的白路。
  内心决定一定要好好保护这个孩子的楚潇,送白路出门后,立刻着人安排宴请各大名流雅士前来品鉴。楚潇信心满满的想,有了上次的铺垫,这次的画,一定能卖出更高的价码。  
☆、第三十三章   变故重生

  凉都的一场书画品鉴大会吸引了近千人围观,原因有很多,楚潇曾是先帝的太傅,他在先帝驾崩后辞官隐世,开了暮雨阁结识天下清雅之士,不管是在民间还是仕林都有着极高的威望。
  二则一副横空出世的春闺怨引的天下书画大家震惊,加上这幅画是在暮雨阁中出售,作画的少年听闻还精通造纸之术,很多有心无心的官僚儒生也慕名前来。
  三则在品画前,楚潇就放出风声,此次的画作更是颠覆了已往的画工,能得到前太傅这般的推崇,白路的画还未问世就已经被炒到天价。
  轰轰烈烈的三日品鉴大会结束,这幅《月下独酌》被江府次子以五百金购得,常府长子常泽恨恨的埋怨道:“江兄,你知我痴画成瘾,做甚与我相争。”
  江少主微微一笑,“此乃名画,江某也甚爱之。”
  常泽无奈,可叹自己又不能开罪与他,只能一路哀怨无比的盯着那开怀翩然的背影嘟嘟囔囔。
  得知自己的画被卖了五百金后的小白,瞬间觉得,自己后半辈子哪怕天天吃喝玩乐也不用愁了,感谢上天感谢爸妈感谢这个落后的时代给我机会!心里盘算着自己的小金库,少女心满意足的想到,普通人家哪怕辛苦一辈子也不过得金数百,当初美少年谢伶儿给自己的百金加上自己后来赚的这些,足足有六百多两了,真是一笔夸张的财富呢。
  没想到上辈子小贫民生活的自己竟然在这里成了土豪,小白笑的口水都流下来了,安顿好霜儿的小白暗想,得加快训练速度了,自己这名头越大,越容易被贼人盯上,难不成还得雇几个保安,啊不对,保镖?啊呸,是护卫!
  悻悻的想到自己得讨腰包雇人后,小白突然醒悟,在这个落后的时代,并不能向前世那样双眼一闭宅在家中,没权没势的话自己就是快肥肉啊。雇人伺候,先把自己架子端起来,就是有人打歪算盘也得掂量掂量不是,自己护卫一大把,量那小贼也不敢擅动。而且,最重要的是,自己有钱了,为什么还要让霜儿那么辛苦呢,她完全可以像个骄傲的小公主一样生活啊,有钱不花留着买棺材么。
  压抑着激动耐心的等了几天后,小白换了一身干净的青袍,来到暮雨阁前,有些心虚的站在门口朝里面瞅了瞅,好家伙,怎么还有那么多人啊,甚至还有两个漂亮的少女一面心不在焉的挑着扇面,一面频频向外瞅着。
  抱着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的想法,小白镇定的踏进了凉都第一的书画斋,瞬时,数十双眼睛唰唰的扫过来,在伙计有些结巴的接待声中,白路公子施施然的走进后堂。
  前厅的众人皆兴奋的低声交谈起来,品鉴那天这个神秘的白路公子并未出现,大家都憋着一口气,天天在暮雨阁守着,如今终于见到正主,所有人都是一副得偿所愿的样子,尤其那两个少女,更是激动的泪眼婆娑。
  片刻之后,楚潇和那个清秀少年一起走出,站在大厅,楚潇含笑面对众人热切的眼光,缓缓的道:“诸位,这位就是白路公子。”
  众人悬着的心在楚潇话音落下时也跟着安稳的落下,接着,数人便上前围着白路和楚潇攀谈起来,楚潇从容的应答着,少年也不卑不亢的一一回话,不显骄傲也不局促。
  来这里的大部门是一些世家的管事之人,也有一部分不甚出名的儒生,小白微笑的脸都僵硬了,他们才终于让开了一个小小的缝隙允她离去。
  刚刚踏出包围圈三步,小白还没有来得及把作揖的手放下,就被一个突然闯进门的男子紧紧抱住,在所有人目瞪口呆的注视中,那个面目还算朗俊的男子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大声哀嚎起来:“白氏啊白氏,你好狠的心啊,你怎么可以弃我而去呢,我们我们明明定了婚约了,你却白氏啊,别被那个男人迷惑了,跟我回家吧。”
  众人齐齐吸了口气,一句不长不短的话,道说了三个惊天秘密,白路,是女子?白路,有婚约?白路,抛弃未婚夫与情人私奔!?
  且不说白路身为女子竟然女扮男装扬名凉都,若是她真抛夫与情人私奔,那王都一人一口唾沫就能把她淹死!
  楚潇黑着脸色,非常不悦,怪道总觉得白路举止奇怪,原来竟是女子,这倒解了他心头之惑,可是,究竟是谁,竟用这样卑鄙的手法将那孩子逼至绝路?
  楚潇冷哼一声准备呵斥,眼前一道黄光掠过,抱着白路的男子突然被人一脚踢翻,滚了两下后伏在地上剧烈的咳嗽起来,小白愣了,她还带着一丝迷茫看向那男子,只见男子满眼惊惧,不顾嘴角溢出的鲜血倒爬着想离开这里。
  “想走,晚了点吧。”一袭黄衫的女子冷冷的喝道:“说!是谁派你来的!”
  冰冷的长剑压上了男子的脖颈,血珠儿瞬时沿着剑刃滑下,可那男子反倒镇定下来,哆哆嗦嗦的反驳:“我,我是来找白氏的,与你何干?”
  小白走前几步,安静的盯着地上的男子,忽然开口一笑:“这位,呃,大哥,先不说你认错人的可能,既然你说我是你未婚妻子,那我芳龄几许?家住何处?有何信物为证?”
  周围的人面色复杂的看向白路,即使这男子是胡说的,要她真是个女子,这些天被她忽悠的团团转的众人岂不是显得分外愚蠢,一时之间,众人都有一种被愚弄的感觉。
  白路似乎没有感觉到这微妙的气氛,她安静的注视那个男子,男子在她清澈的眸光中有些晃神,“你是白氏阿路,芳龄十四,家住城南葫芦巷第七户,家中还有个幼妹,年方十岁。”
  知道的很清楚么,小白暗叹,看来,必是她无疑了。
  “哦,说的不错,那我家人是谁,信物何在?”少女继续清冷的询问,众人觉得奇怪,这时的白路,没有被人陷害的恐慌,也没有咄咄逼人的气势,反倒有些好奇,似乎很期待听到对方的回答。
  “你父母双亡,信物也在逃亡路上丢失了。”男子有些紧张的道。
  “我父母什么时候双亡的啊?我们在哪逃亡过?信物丢了就丢了,总得让我知道它倒是个什么啊?”小白认真的询问。
  “这,是是双方父母的手书和簪子,你二老何时亡故我并不知。”男子冒汗。
  “我的信物丢了,你的也丢了?簪子呢?什么材质?”白路紧盯他的眼睛。
  “这这是银簪,我的没丢,在家妥善保管着呢。”男子擦了擦额上的汗。
  “竟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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