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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天才锁匠-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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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着换我了。我尽力比出该用的手语,大意是他们最后才终于弄懂的一点:比比我自己,接着两手平伸,像是棒球裁判比“安全上垒”,然后一只手指指右耳,接着两手掌心朝外,从外侧向内碰在一起。
  翻译员说:“我听得见。”他是帮我翻译,一切都是直觉反应,最后才明白我刚刚说了什么。
  “你是麦可吧?”警探开口了,“利托的侄子对吧?就是附近的酒店老板对不对?”
  我点头。
  “他听得到,你们这群饭桶!”警探对着警察说,“他只是不能讲话而已。”
  接着就是一阵尴尬,然后气得半死的翻译被送出门。这回由警探念了宣告给我听,然后要我签字。接着两个警察不怀好意地瞪着我,好像我是故意让他们难堪。然后警探拿了空白的口供记录纸给我,问我有没有想说的话。
  我写了个大大的“没有”,然后交还回去。
  再来是按指纹,还做酒精检测,不过那时候,我相当确定自己已经很清醒了。后来他们真让我手拿一张写着名字和案例号码的纸拍档案照。最后他们把我送进一间牢房里等,然后打电话通知大伯过来。
  我又在牢房里待了一个钟头左右,才听到走廊尽头有脚步声传来。牢房的门上有个窥伺孔,我从那个小方格看到利托大伯的脸。他眼睛睁得好大,头发都竖起来了,像是漫画里才会看到的样子。又过了半个小时,警察进来把我带到另一间侦讯室。结果里面有个女人在等着。那时候起码凌晨两点了,不过这位女士不但精神抖擞,打扮的也很体面。
  “你大伯雇用我当你的律师。”我在她对面坐下的时候,她开口说,“在放你出去之前,有几件事要先讨论一下。第一点,你知道目前为止发生了什么事吗?”
  她准备好记事本,我在上面写“知道”。
  “我了解你还没给警方任何笔录,对吗?”
  没错。
  她深吸口气,“警方想知道还有谁参与作案。”她终于说了,“你愿意告诉他们吗?”
  我迟疑了,接着写下:要是我不说会怎样。
  “麦可,你要知道一点:要是你不把发生的事情告诉我,我也没办法帮你。我要知道当时谁跟你在一起。你要告诉我吗?”
  我只想回家睡觉。明天再说吧!
  “据我了解,在你闯进去的民宅对面,有派对正在进行。我很确定警方会去一一问话,有人可能会看到你的……朋友离开。”
  我只有一个朋友,另外两个我不在乎。不过要是把那两个供出来,葛里芬也逃不掉,就算那时候他已经去威斯康星了也是一样。警察一定会去把他找回来。
  “你的车。”她说,“你的车停在离马许家一条街外的地方对吗?”
  我点头。
  “你认识马许家的人吗?我很确定你大老远跑到那里闯进去一定是有原因的,你是自己去的?我的意思是,假如你希望大家都这样以为。”
  我闭上眼睛。
  “好吧!”她说,“我们明天再说好了。现在先让你回家休息。”
  又过了半个小时,我才被放出来。律师载我们回去。利托大伯坐在前座,什么话都没说。我坐在后座。等我们到家,他谢过律师,下了车。我跟在他后面进门。
  我一直等大伯开骂,说我是吃错药了,或问我到底哪根筋不对了。大概就是那一类的话。说不定大伯还会动手打烂什么东西。没想到,就这一次,他只是把大门打开让我进去。
  “去睡觉。”他说,“明天早上再说。”
  我走到屋后自己的房间,把衣服换掉。躺在床上关了灯,在门边看到大伯的身影。
  “你晓不晓得请律师要花多少钱?”
  我瞪着黑暗的天花板。
  “麦可,我不知道居然会这么糟。我还以为……我知道你有很多事情要克服……”
  不,你什么都不知道。
  “我以为你已经好了,我以为你现在过得很正常。”
  大伯关上门离开。入睡前,我好像又看到水族箱在我面前炸裂。地上到处是水,鱼躺在地上跳动,嘴巴一张一合。
  ?
  第二天,我很晚才起床,觉得最糟糕的才要开始。我想今天过完,搞不好就要去坐牢了,不然就是专门关少年犯的地方。我不晓得原来觉得头大的人还有米尔佛德的检察官。
  “好了,目前的状况是这样。”我们一到律师办公室,她就说,“警方相信马许公馆是十点半左右被闯入。”律师看着手上黄色记事本念,“闯进去的是麦可以及其他为数不详的共犯。”
  大伯对我说:“把名字告诉我。听到没?你给我把名字写下来,现在写。”
  律师说:“稍等一下。”接着她又看着记事本,“警方表示,对街派对里有许多目击者,说警车抵达之后,看到有年轻男子离开,少至两人、多至五人。目击者多,说法就会有所出入,这一点很正常。就这个案子来说,许多目击者表示看到其中一人身材非常高大。”
  律师打量我的反应。
  “这让警方推测,可能是米尔佛德高中的一个学生,叫布莱恩·豪瑟。据说他和亚当·马许有过节。麦可,你知道这些是吗?”
  我没动。
  “至于可能的指控,因为现场没有强行进入的证据,所以警方认为后门应该没锁,这对想闯进去的人是好消息。”
  没提到螺丝起子,也没提到安全别针。这些东西,我被逮捕的时候都被警察搜走了,不过我想,说不定他们没料到我会用那两个东西开门。
  “客厅一座水族箱被毁,应该是用现场发现的拨火棒。所以地毯和家具受到程度不一的损毁,但是水族箱的鱼却没事,鱼在厨房的水槽里被发现。我在想,难道是你闯进去、弄坏水族箱,却对鱼很抱歉?还是整件事是个意外?”
  我背上被利托大伯的眼光烧出两个洞,我感觉得到,真的。
  “亚当的房里有一个标语,上面写着‘米尔佛德中学最强’。除此之外,就没有别的破坏了,而且屋里也没有东西失窃。”
  “所以不是盗窃。”大伯说,“我是说,要是没东西被偷……”
  “但是非法闯入民宅犯案还是犯罪行为,基本上符合盗窃案的条件。”
  “可是不严重啊!”
  “要是对方要以这个罪名起诉,盗窃案还是重罪。”
  利托大伯的手按住我,“麦可,到底还有谁跟你在一起?我们要名字。就告诉法官是他们干的。事情就是这样对吧?警察说的那个家伙,就是他吧?布莱恩……什么的?”
  律师说:“布莱恩·豪瑟。”
  “布莱恩·豪瑟。就是他对不对?是不是他陷害你的?”
  律师说:“事实上,我不确定现在需要答案。”
  “什么意思?”大伯问,“不要答案要什么?”
  “不管他有没有涉案……这样说好了,要是问题没有解答,对我们反倒有利。”
  “我不懂。”
  “事情是这样的……”律师终于放下记事本,“早上我已经跟检察官谈过了。我们先讲警察逮捕麦可的过程好了。那个经过,还有警方花太多时间才联络上你,包括他们的‘误解’,这些都是问题。警方面子挂不住,而且这个案子是未成年人做的,这更是难看。”
  “所以呢?”大伯问,“这样就没事了吗?”
  “不会‘没事’。不过因为警方的疏失和其他问题,所以应该可以从轻发落。”
  “什么其他问题?”
  “布莱恩·豪瑟。警方还没拿到麦可的口供,已经去过豪瑟家了。我刚刚说过,有目击者指认,还有私人恩怨这一点。或许警方也跟马许家谈过了。我是说,警方这次或许太早行动了。”
  “那怎么会是问题?”
  “你知道布莱恩·豪瑟的父亲是州警吗?”
  “不知道。有关系吗?”
  “豪瑟警官说布莱恩昨晚都在家里开派对,没有离开。”
  “那是袒护他儿子,这有什么好奇怪的,哪个父亲不会这样?”
  “的确是,而且这可能不是第一次了。不过从他们的角度来看,警方获得的说法,是州警说自己的儿子不可能涉案。”
  “那又怎样?”
  “意思是说,大概没有人希望这个案子继续办下去,检察官甚至不想碰。”
  “那给他一张纸,要他把名字写下来不就好了?”
  律师迟疑了,“我这样说好了,麦可不管要不要供出那些小孩,都会被处罚。不过要是他自己担下来,对大家都会比较容易。”
  “所以你是要告诉我让麦可自己一个人认罪?是这样吗?”
  “我是说……涉案的人各有动机,何况麦可以前的特殊情况……”
  大家陷入沉默。我还听到办公室窗外的车声。
  最后大伯开口,“底线呢?结果大概会是什么?”
  “缓刑一年。然后就可以撤销告诉,意思是说,到最后就不会留记录了。”
  “就这样?”
  “应该会要做点社区服务。”律师说,“你知道的,扫地、捡垃圾什么的。除非法官异想天开,否则就是这样。”
  “异想天开?”
  “就是所谓的‘修复式司法’,现在很受欢迎,就是要被告以实际行动补偿受害者。”
  “你是说,去帮忙修理东西?”
  “那也是一种,实践的方法很多。最后是法官和监护人决定,当然还有被害人马许先生。”
  当天我学到重要的一课——整个司法体系真正运作的方式。要是你认为司法是一堆法律条文,那你就错得离谱。其实是几个人坐在一起讨论,决定你的下场。等下了决定,再去翻书找法律条文,把适合的拿出来用。要是惹到做决定的人,那你就死定了。就算只是违规停车,也会被送进监狱。不过呢,要是让你没事对大家都有好处,那你就赚到了。
  事情就是这样,又过了几天大家忙着“搓汤圆”,然后我上了法庭,律师代表我认罪,然后就是听法官训话,说我有多幸运,有机会改过自新,还能不留前科。
  第二天,我来到一个会议室,跟监护人碰面。在场的还有马许先生,就是那幢房子的屋主。马许先生很胖,皮肤黝黑,嗓门很大。这样的人有个踢足球的儿子也不奇怪。要是马许先生想当场把我宰了也没问题。只要看他一眼,就知道他绝对办得到。不过今天会面的目的,只是要双方了解彼此的立场:我要表达歉意和诚意,表示自己愿意整个夏天补偿马许先生。马许先生直挺挺地坐在椅子上,西装笔挺。最后该我们握手了,他也对我伸出手来,姿势强而有力,不过不至于把我的骨头捏碎。
  “我认为这对彼此都是很好的经验。”马许先生说,“或许我学到要怎么宽恕。我也希望自己能跟麦可分享自己的人生经验。”
  换句话说,这人知道什么时候该讲什么话。我敢说监护人铁定听了很爽。说不定已经偷偷记录,把我归类在成功的案例里面,还幻想自己有机会让“奇迹男孩”走回正途,这样就出名了。这又是另一个心理学专家的白日梦。
  ?
  犯下那条滔天大罪已经是两个星期前的事了。我一个人认罪,要去马许家履行义务,时间就在明天中午。
  当天晚上,我在酒店外面,坐在利托大伯的车子后车盖上面。天气很热。铁桥下,水泥墙的警示灯闪个不停,一上一下,黄色的灯轮流闪动。
  我看着走过大街的车辆,有些车窗摇下,音响的音乐飘进夜空。车子驶过,还飘出驾驶抽烟的烟灰。难道这些人都是要回家吃晚餐的?总该有一个是要离开的吧?离开米尔佛德,越远越好。要是看到我坐在酒店廉价的霓虹灯光下,大概会以为我是本地小孩,这辈子哪里都不会去。他不会知道我的过去,也不知道六月的那一天,更不知道我已经九年没开口说话了。不过,现在我哪里也去不了,因为我只是个假释在外的少年犯。
  又过了一个小时,天气还是一样热,一摄氏度都没降,第二天想必会热死人。最后开来一辆车,不是经过,而是停了下来,车灯照在我的脸上,让我一时看不清楚。接着车子转进旁边的停车场。引擎熄火,驾驶却没下车,继续坐在原位。
  那辆车我认得,红色的雪佛兰,加上格纹椅套。我坐着没动,心想最后他会下车。过了整整一分钟,又一分钟,最后我只好跳下来走过去。
  葛里芬坐在车里,灯光让我看到他在哭。我走到前座打开门坐上车。
  “我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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